第28章 (28)
她是暖糯嬌媚的千金,而人後,她卻成了涅槃重生、翻雲覆雨的浴火鳳凰!
斬不斷的三千青絲,理不清的萬古柔情。
歲月若水,只願得你安康!
一紙謀略,披荊斬棘,傾盡天下,換你回眸一笑!
一對一寵文,看将門嫡女如何降馭頑劣世子!
101大婚2月票月票
當曉曉剛被幾人簇擁着來到侯府門口,就見與自己一身相同嫁衣的上官玉瑤也被喜娘,丫頭們擁着過來,柳沁跟在一旁。し
上官玉瑤看着曉曉,蓋頭下的嘴角勾起,心中想着:呵!上官曉曉!走着瞧!你總有一天會被我上官玉瑤踩在腳下!
曉曉同樣邪惡的一笑,心中道:走吧走吧!很快就有好戲了!
上官青書與柳茹已在門口,正在與宮離憂和沐哲寒暄,幾人在看見走來的新娘時才停了下來。
只是當他們看着兩位一模一樣的新娘時,上官青書和柳茹還是有一瞬間的驚訝,若不是她們身邊站着的都是各自帖身的人,根本無法辨認出誰是誰。
而宮輪椅上的宮離憂卻只盯着曉曉的方向,半張銀色面具下,是被畫了傷痕的臉,看不真切臉上的笑意,但心中卻是他這輩子最高興的時刻。
沐哲卻是滿臉笑得生花,但卻不是對着上官玉瑤笑的,而是看着天空,虧得上官玉瑤這會兒有蓋頭遮着,不然還不知道心中又想到了什麽。
曉曉先一步來到上官青書和柳茹面前,正準備先行了告別禮之時,上官玉瑤卻三步并作兩步的搶了先。
“爹爹,娘!女兒給兩位瞌頭了,女兒多謝爹爹和娘的養育之恩,今兒女兒就要離開兩,還請爹爹和娘好好的!”說罷,還真的就跪在了上官青書和柳茹面前瞌起了頭來。
而站在上官青書和柳茹身後的柳沁卻如心口在滴血一樣疼,明明是她的女兒,卻要喊雖人娘,她只能聽着,在出嫁之際,女兒連給她瞌頭拜別都不能行,惡狠狠的看了柳茹一眼,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Advertisement
曉曉聽着上官玉瑤的話,突然有種想笑的沖動,她該怎麽說上官玉瑤好呢?是說她敷衍趨勢呢?還是說她真情流露呢?呵……
惡心!惡心的想吐!
上官青書和柳茹聽了上官玉瑤的話,一個心中有那麽幾分不舍,一個心中只覺得被上官玉瑤這種人叫娘,是對她一輩子侮辱。
不過在這大喜的日子,就算不喜,也只得将作一副不舍的樣子,柳茹拿起帕子沾了沾眼角,不過最終還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倒是上官青書,看着上官玉瑤,微嘆了口氣,道:“路是你自己選的,希望你好自為之!”
聽完上官青書的話,蓋頭下的上官玉瑤露出一個不在意的笑,但口中卻道:“是!爹爹,女兒記下了!”
最後,上官玉瑤只是朝柳沁輕輕彎膝,就跟着喜娘朝沐哲走去了。
見上官玉瑤走了,曉曉才又上前兩步。
“爹爹,母親!女兒就此告別了,再見!”說完,朝兩一淺淺的鞠了一躬就不再言語了。
上官青書和柳茹見此,一個覺得有些心寒,一個覺得并無所謂,反正不是自己生的。
然,在兩人都不曾開口前,上官桓伊卻開口了,“曉曉!大哥今日送嫁,我會去送你到七皇子府!”
其實,誰也不知道,上官桓伊在說着這話的時候,心是在滴血的,看着自己想相保護的,想要愛護的人嫁給別人究盡是何種感覺,此時的上官桓伊應該是最清楚了,可是清楚又如何,他們兩人注定就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她永遠不會知道他的心中有她。
“好!曉曉感激不盡!”
在天翌,女兒出嫁,若家中有兄長願意送嫁,那說明,女兒在家的地位也不錯,而曉曉聽到上官桓伊會送她嫁,也沒覺得有多意外,反而若是不送,她才覺得奇怪。
只是聽到上官桓伊的話,最意外的自然是柳茹了,“伊兒,你怎麽能……”
“作為兄長送妹妹出嫁有什麽不妥嗎?”上官桓伊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可她不是你……”
“咳咳……”
上官青書心中不喜,為了不讓柳茹說出剩下的話,便咳了兩聲。
柳茹自知自己有些過了,只好拉着上官桓伊到一邊兒小聲道:“伊兒你是不是瘋了,她可是個庶女,是那楊珍兒那個賤人生下的小賤人,你怎麽能屈尊去送一個小賤人呢?”
“母親,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曉曉,若是再有以後,我也保不準我會對母親做出什麽!”說罷,也不等柳茹出聲,便經直走到宮離憂面前。
“七皇子!可以出發了嗎?”
宮離憂擡眼看着上官桓伊,兩人的眼神相撞,有一剎那,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的排斥。
“自然可以!”
當宮離憂那寬大的馬車再次打開,在喜娘和綠蕪的攙扶下曉曉開始慢慢的朝馬車走去。
而此時另一邊的上官玉瑤當聽到上官桓伊說要送曉曉出嫁開始,心裏就不平了,不過沒關系,反正日子還長,她不會就此善罷幹休,在喜娘和紅花的陪同下,上官玉瑤高傲的擡起腳步朝喜驕走去。
……
新娘上了馬車,入了喜驕,随着兩邊的管家同時高呼一聲,兩邊的隊伍又一次鑼鼓喧天了,曉曉這邊除了有上次宮離憂送來的九十九箱聘禮,還有上官青書給的嫁妝二十箱,如此一來,光是送嫁妝的就如一條長龍一般,一眼看不到頭,相比曉曉這邊兒,上官玉瑤那裏就顯得過于少了些,也就是沐哲原來送來的十箱,後來上官青書又添了兩箱,不是上官青書偏心,只因一個嫁過去是皇子妃,一個嫁過去只是個妾。
一邊,宮離憂與曉曉同坐馬車,高頭大馬上是一身淡藍色衣袍的上官桓伊,另一邊,上官玉瑤坐着八擡大驕,心中樂得如萬花齊開,也不管自己身後的嫁妝只有上官曉曉的十分之一,駿馬上的沐哲雖一臉的笑意,但心中卻是一萬個不樂意。
一路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兩邊的隊伍原路返回。
馬車內,宮離憂與曉曉相對而坐,從宮離憂上車開始,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曉曉,一路都嘴角微揚。
曉曉即使看不見,卻也依然知道宮離憂正一直看着她,終于沒忍住,曉曉打破了車內的寂靜。
“七皇子為何一直這般看着我?”
宮離憂卻笑得更燦爛了,少時,才道:“我看我的娘子有何不可嗎?”
此話出,曉曉差點沒直接掀了蓋頭,她怎麽也想不到這話會是宮離憂說的,不猶嘴角微抽,藏在袖中的兩手互相拉了拉,又道:“堂都還不曾拜,七皇子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娘子這話可就不對了,拜堂也不過是個形式,娘子可別忘了,你我可是皇上親自賜的婚!”宮離憂左一句娘子,右一句娘子,這臉皮要有多厚就有多厚。
曉曉無語,只得不再出聲,管你說什麽,我不再理就是了。
可是……
曉曉不說話,宮離憂可是閑不住。
“娘子是不是也覺得為夫說得有道理,這是默認了?”
聽完這話,曉曉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咳咳!”
然……
“娘子這是怎麽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得了風寒,還得洞房呢?”
“宮離憂!”曉曉好不容易順過了氣兒,所得直接從牙縫裏一字一頓的喊着。
“娘子叫為夫何事?哦!為夫懂了,娘子是想說,即使得了風寒也不會影響洞房的吧!”
曉曉此時只覺得自己欲哭無淚,她上官曉曉到底嫁的是個什麽人啊?怎麽這般無臉無皮?
剛想反駁,馬車外就傳來了林叔的聲音。
“皇子,已經到了!”
馬車停下,宮離憂也并沒有急着先下去,宮離憂不下,做為新娘,曉曉自然也不好先下馬車,只得靜等着。
“娘子,可要陪為夫演出好戲?”宮離憂突然道。
曉曉以為自己聽錯了,便疑惑的反問道:“演戲?”
“沒錯,就像上回沐哲幫你演戲那樣!”
确認自己沒聽錯,曉曉再問道:“為何要我陪你演戲?”
“娘子可要先行答應,為夫才會告知為何!”
聽着宮離憂總是娘子娘子的叫,曉曉總是覺得別扭,“那個……可不可以不要再叫娘子,我聽不習慣!”
宮離憂卻看着被遮了臉的曉曉輕輕笑了,他很想像得到曉曉害羞時的樣子。
“叫着叫着不就習慣了?娘子還沒告訴為夫要不要幫我呢?”
曉曉真想扯了蓋頭,對宮離憂說一句:比誰的臉皮厚,估計你說第一,沒人敢做第二了。
只是她依舊不明白,為何要讓她幫他演戲?一個已經不問世事的皇子,還用得着在別人在面前演戲嗎?
馬車外,林叔見宮離憂他們一直沒有下來,便再次出聲提醒了。
“皇子,皇子府已經到了!該下來迎新皇子妃進門了!”
又一次聽到了林叔的提醒,宮離憂才道:“嗯!”
随着卻又對着曉曉道:“為夫先行下車,娘子若是同意,一會兒娘子下來,我會将雙手伸出,娘子若是握住為夫右手,就表示答應,握住左手則相反,如何?”
曉曉雖不明白宮離憂到底要做什麽,但她內心深處卻做不到直接拒絕他,少時,便點了點頭。
宮離憂得到了答案,這才操縱着輪椅,朝馬車門口走去,順着早已放下的斜板,順利的下到了平地上,然後林叔又将宮離憂推着面向了馬車門口。
喜娘見宮離憂已經下來,忙喜笑顏開的喊道:“射車門!”
林叔從下人手中接過弓箭,遞給了宮離憂,“皇子,該射車門,迎新皇子妃了!”
宮離憂拿過弓箭,羽箭上弓,拉開弓弦,‘嗖’的一聲,一支綁着紅繡球的羽箭就定在了馬車門口左邊的車身上。
喜娘見之,又一次高喊:“請新娘下車!”
聽到聲音,曉曉站起了身,因為馬車高度有限,只得微低着身子,到了門口處,綠蕪和杏兒就将她扶着下了馬車。
站定在宮離憂面前,因為他是坐着,她是站着,隐約可看到宮離憂伸出的雙手,曉曉本該名利猶豫的,可是也不知為何,她卻果斷的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宮離憂的右手中。
宮離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再一次欣喜萬分,輕輕收起手掌,将曉曉柔嫩的小手包在自己寬大的掌心裏。
喜娘見兩人竟直接都牽起了手,起先還有些愣神,畢竟做了這麽些年喜娘,這種直接牽手的她也是 頭一回見,好在她也是個有經驗的喜娘,忙一臉喜色,道:“新郎新娘手牽手,幸福永遠不會走!”
就這樣,宮離憂被林叔推着,右手牽着曉曉的左手,曉曉的右手邊綠蕪又攙扶着她,四人一同朝府內走去。
門外看熱鬧的百姓更是多的數不勝數,見宮離憂和曉曉的行為,更是直接拍手叫好,敲鑼打鼓的也是一刻也沒停過。
進入正堂,千雅公主早已興高采烈的等着宮離憂他們,見新人入堂,忙起身迎了過去,賓客們也跟着走了過去。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宮千雅看着兩人牽着的手,笑呵呵的叫着好。
喜娘正要說話間,門外就傳來了一道男不男女為女的聲音。
“皇上,皇後駕到!漣妃娘娘到!”
少頃,宮景瑄,容岚兒,上官水漣三人就出現了。
衆人連忙動身行禮,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哈哈哈哈!都平身!今兒是朕的皇兄大喜之日,朕也來湊湊熱鬧,沾沾喜氣!”
“謝皇上,謝娘娘!”
衆人起身,宮景瑄經直走到堂上的主位坐下,容岚兒坐在了另一邊,上官水漣只得在宮景瑄下首的客位上坐下。
宮離憂本就知道宮景瑄會來,所以并沒覺得意外,可宮千雅卻不知,有宮景瑄在,那宮離憂和曉曉定是要拜他的,宮千雅看了眼宮離憂,心中暗自嘆了口氣,才道:“皇上,該是憂兒拜堂的時候了!”
宮景瑄卻不急不緩的道:“皇姑母不急!今兒朕來可是還有一件事要辦!曹風,宣旨吧!”宮景瑄自顧自的喝起了茶來。
容岚兒卻是心中一驚,生怕宮景瑄又出什麽幺蛾子來給宮離憂添堵,看着只能靠輪椅行動的宮離憂,心中心疼不已,可是她卻無能為力,思緒卻飄到了十多年前的時候。
曹風聽到宮景瑄的話,立馬就從後面站了出來,将手裏的聖旨展開,就尖聲高宣了起來:“七皇子宮離憂接旨!奉天承運,聖上诏曰,皇子宮離憂曾為國有功,聖上感恩,特封王位,稱七王,欽此!”
曹風宣完,堂內不少人都松了口氣,只有宮離憂卻覺得可笑,竟然這個時候封他為王,呵呵!七王?他這是覺得他連個封號都不配有吧!宮景瑄呀宮景瑄,就你那點小心思,我宮離憂還不看在眼裏。
少時,宮離憂言:“臣謝皇上隆恩!”
“皇兄無虛多禮,皇兄成親在際,還是趕緊拜堂入洞房吧!哈哈哈哈……”
“是!”
喜娘也十分懂眼色的再次開口了。
“拜堂!一拜天地!”
宮離憂被推着轉身面向了門口,曉曉也轉過了身。
曉曉先行彎腰鞠了躬,特殊情況的宮離憂卻只得對着門口抱拳,低頭。
“二拜高堂!”
兩人各自由身旁的人幫着轉身,對着堂上供着的兩方牌位,一人躬身,一人抱拳低頭,如剛才般對着先皇和宮離憂的母妃行了禮。
“三拜皇上皇後!”
兩人再次如出一轍,宮景瑄心中卻極為得意,心想:若不是他與母後當年暗中使計,那麽,如今低頭的就是他宮景瑄了。
看着行禮的宮離憂,容岚兒此時心中卻是苦澀的,若不是當年的事情,她該是他的皇後才是!
“夫妻對拜!”
曉曉再次先行對着宮離憂鞠下一躬,然,接下的事情,卻是誰也沒想到的。
------題外話------
親們給魚兒加油吧!給點動力,看看魚兒能不能讓小宇宙發射的更遠!哈哈……
推薦好友文:《将門毒女馭夫計》藍粉鳥很好看哦!
102上官玉瑤瘋病發作
衆人本以為宮離憂還是會如剛才一般只對着曉曉抱抱拳,點點頭,可是他卻在所有人都詫異的時候,一把抓住身後林叔的手臂,像是十分吃力的站了起來。
“憂兒!”見到突然站起來的宮離憂,宮千雅一時間沒控制住,竟喊了出來,臉上也早已喜極而泣了。
林叔也不知道宮離憂為何要這樣做,事先他根本沒聽宮離憂說過,所以此時也是一臉的驚訝!
在場所有人最驚訝的莫過于宮景瑄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已經将近十年不曾站起來的人,在此時竟站了起來,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為宮離憂賜婚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不管衆人是如何驚訝,夫妻對拜之禮還是得繼續,宮離憂在衆人詫異的眼光中緩緩對着曉曉鞠下一躬。
來送嫁的上官桓伊這會兒心中終于開始慢慢釋懷了,本沒有一絲笑意的他,嘴角輕勾,伸手摸住腰間那褪了色的吊穗兒,心道:希望這是好的開始!曉曉,希望你幸福!
曉曉也自是知道衆人是為了何事發出的驚嘆!雖然很意外,但卻是隐隐中覺得這本就是該發生的事兒,難道先前宮離憂說的要她與他一同演戲與他此時突然站起來有關?
喜娘還沉靜在驚訝當中,連兩人禮畢她都有些遲疑了,直到她旁邊的杏兒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後知後覺的道:“禮成!送入洞房!”
随着喜娘的高呼,宮離憂卻再次坐回到了輪椅中,曉曉已被綠蕪和杏兒在府中丫鬟的帶領下走向了新房。
林叔忙朝着着堂上衆人行禮,推着宮離憂朝新房的方向離去。
因為宮離憂的身體狀況并不允許他親自陪賓客們喝酒,這件事只有林叔代辦了,而宮景瑄依然在震驚着宮離憂站起來的事情,沒一會兒就帶着皇後和漣妃回宮了。
沐府
沐哲和上官玉瑤這邊就沒那麽熱鬧了,畢竟只是納妾,就算剛才的排場再大,入了府還是要按納妾的規矩。
什麽天地高堂,自然是不需要了,直接就是入洞房。
新房內,大紅蓋頭下的上官玉瑤此刻可算是激動又害怕,激動的自然是她終于嫁給了沐哲,她打小就心儀的如意郎君,害怕了卻是如果被沐哲發現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沐哲還會不會待她好!要知道,古代的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之身了。
坐在寬大的喜床上,上官玉瑤一邊兒期盼着沐哲快點到來,一邊兒卻希望沐哲越晚來越好。
心中想法變幻無窮,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房門吱呀一聲,大紅喜服的沐哲就進來了。
這本就是一場戲,所以沐哲壓根就沒喝酒,獨自一人在書房裏坐着,想着宮離憂那邊兒是如何如何的場景,直到時辰差不多,沐哲才慢慢吞吞的起身朝新房走去。
弄得府裏的下人們還以為是沐哲害羞了,好不容易娶了個姨娘回來,他們家将軍卻将人放在一邊,這麽久也沒有去見見人家。
上官玉瑤聽到門響,就知道是沐哲來了,依然靜靜的坐在喜床上。
沐哲看着靜坐的人,心中苦笑,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這才走到上官玉瑤面前,擡手揭起了紅蓋頭。
當看着上官玉瑤那張大白臉時,沐哲差點沒扔下蓋頭直接走人,他就想不通了,原本上官玉瑤長得也算是如花似玉,可為何卻偏偏要畫成這個鬼樣子,難道女子出嫁都得畫成這樣嗎?想到這兒,沐哲卻突然笑了,想到宮離憂揭開蓋頭,若看到曉曉也是這個樣子,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
上官玉瑤一直靜坐等待沐哲接下去的動作,可半晌也沒等到,擡頭看見灑哲臉上的笑意,上官玉瑤竟迅速低下了頭,還一臉羞答答的問道:“将軍!瑤兒……好看嗎?”
還在幻想中的沐哲冷不丁的聽到這麽一句,差點兒直接笑出聲了,好不容易忍住,這才道:“好……好看!呵呵!”
“那……該喝合卺酒了!”上官玉瑤依然一副嬌羞的樣子說道。
“啊?哦!對對對!喝酒喝酒!”
沐哲聽到上官玉瑤說喝酒,終于想起自己是有任務在身的,十分配合的跑到桌子前倒了兩杯酒拿了過來。
上官玉瑤擡頭,接過酒杯,沐哲忍着心中不适,在上官玉瑤身邊坐下,這又讓上官玉瑤心中一悅。
兩人擡手,兩杯相碰,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兩人左臂交右膀,上官玉瑤再次看着沐哲笑得心生蕩漾,先一步喝下了杯裏的酒,沐哲見之,也腆着笑臉,這才将酒喝掉了。
喝完酒,沐哲見上官玉瑤還是如不谙世事的黃花大閨女一般,沐哲直覺得這女人真是能裝,還以為自己是女兒身呢?就她那點兒破事兒即使上官青書隐瞞的再緊,又哪兒能有當時作案的人清楚。
他可是早就聽宮離憂那家夥說過,很早之前他就替曉曉“教訓”過要害她的上官玉瑤了,至于如何教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了。
半響,也沒見上官玉瑤有異樣,沐哲只得厚着臉又問道:“瑤兒,不如咱們再來一杯如何?”
其實上官玉瑤此時早已感覺到渾身不适了,有些熱熱的,腦子也有些暈暈的,不過她只以為是沐哲給她喝的酒中有那種幫助他們結下好事的藥,此時又聽沐哲問她,她便嬌笑着道:“嗯!将軍,瑤兒喜歡和将軍喝酒!”
沐哲再次倒了酒朝床邊走去,上官玉瑤接過酒,妩媚的擡起手臂,嬌聲道:“來吧将軍!喝了它,咱們也好歇下了!嗯……”說着說着,上官玉瑤就真的如吃了媚藥般嬌哼了起來。
沐哲見事情有了進展,便點頭道:“好!喝了它!”只是卻沒想到毒性發作的樣子怎麽會如發了情的女人一樣。
兩人再次輕碰了酒杯,看着上官玉瑤将酒喝下後,酒杯就自動掉在了地上,上官玉瑤無力的朝床上躺了去。
沐哲發現時機已經快成熟,兩個肩膀一聳,轉身走到桌邊坐下,自己喝起了小酒,吃起了點心。
“真是無趣!不然這會兒老子可是正在鬧洞房了!”
而床上的上官玉瑤此時腦中一片混亂,在腦海中閃現的畫面全部都是她與曉曉之間的種種,從小時候,她欺負曉曉的事情到後來改頭換面的曉曉與她又發生的事情。
小時候還好,因為都是她欺負曉曉,後來卻是她被曉曉耍得團團轉,從她那次失了清白開始,再到她被打送到了莊子上,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歸根于曉曉身上,恨,她好恨,她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想着想着,上官玉瑤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動力,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道:“上官曉曉,我要殺了你!”
一邊喊着,手中就已經将頭上的金釵撥了下來,沖向坐在桌邊喝酒的沐哲,毫無疑問,她将沐哲當成了曉曉。
沐哲聽到上官玉瑤的喊聲,自然知道好戲要開鑼了,迅速躲開,口中還故意喊道:“瑤兒,瑤兒,你怎麽了,我是沐哲啊?”
然而上官玉瑤才不管那些,只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她想要殺的人,不管沐哲走到哪裏,她都迅速沖過去,用中的金釵朝着沐哲就揮了過去。
沐哲一邊兒躲,一邊笑,卻并沒有喊人,直到兩人如貓捉老鼠般你追我躲的跑了一刻鐘,沐哲才故意停了下來。
上官玉瑤見沐哲停了下來,如瘋了一般朝沐哲撲了過去,就在上官玉瑤手裏的金釵刺下的瞬間,沐哲才移動了身子,金釵下一刻就落在了沐哲的右肩上,上官玉瑤見自己終于得手,猛然間哈哈大聲了起來,沐哲本以為上官玉瑤會松手,哪知,她卻用力一撥,金釵撥出,鮮血瞬時就噴射了出來,濺了上官玉瑤一臉,可她并沒有住手的意思,反而再次擡手又朝沐哲的胸口刺去。
弄得沐哲一驚,一把将上官玉瑤推倒在地,“娘的,還來!老子可不能再陪你玩兒下去了!來人,來人啊!”沐哲朝門外喊了起來。
毒也發了,他了被傷了,是該讓好戲收尾了。
地上的上官玉瑤不但沒有清醒,反而笑得更回猖狂,“哈哈哈哈,上官曉曉,你流血了,你終于流血了,是我刺的,我刺的,哈哈……”上官玉瑤再次放聲大笑,少時,卻又停了下來,又道:“不,不行,我要殺了你,你死了我才能安心,我還要與我的沐将軍比翼雙飛呢!上官曉曉,去死吧!”
咬牙切齒的上官玉瑤猛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又一次朝沐哲撲了過去,然而此時房門已被沐哲打開,管家與下人也都匆匆趕來。
看着沐哲受傷,再看看如瘋了一般朝沐哲撲過來的人,大家都傻眼了。
管家見上官玉瑤手握金釵朝沐哲而來,大聲喊道:“将軍小心!”一把将沐哲推了過去,上官玉瑤撲了個空,差點兒一跟頭載到了地上。
“快,你們快點将她給綁起來!快點!”管家朝府裏的下人們道。
五六個家丁一齊慢慢上前,上官玉瑤卻傻了,迷糊中喃喃道:“咦?怎麽會有這麽多上官曉曉!”
用力甩甩頭,再拿手拍拍額頭,再擡頭時,“不,我上官玉瑤決不低頭,有一個我殺一個,有兩個我就殺一雙!上官曉曉,我要殺了你……”
上官玉瑤再一次瘋狂朝其中一個家丁奔了過去。
就在上官玉瑤快要撲向那人時,卻瞬間呆住了,手裏的金釵還高高舉着,少時,‘叮當’一聲,金釵落地,上官玉瑤如一片落葉般朝地面倒去。
屋內一下子也安靜了下來,只是沐哲肩頭的傷口處,血還在緩緩的流着,即使沐哲已經用力按住了。
管家急切的對下人道:“快點兒去請大夫來!”
“是!”
接着,管家又朝沐哲道:“将軍,屬下先幫您止血!”
沐哲此時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忍着疼,點了點頭,接着又道:“将上官玉瑤先看起來!一會兒去請上官侯爺來!順便将這件事情傳出去!就說上官玉瑤突發瘋病,行刺本将軍!有違婦德!本将要休妾!”
管家應聲:“是!将軍!”只是管家卻覺得郁悶,這好好的一莊喜事卻變成了這樣,更無語的是,人家都是休妻,他家将軍倒好,來了休妾!
沐哲并沒有留在這裏讓管家給他止血,而是回到了自己院子,管家朝剛剛的那幾個下人吩咐了快速追了了沐哲。
侯府
剛送走了兩個女兒,上官青書其實心中還是有些不舍的,本是一大家子,突然一下子就少了兩個,眼看就要過年了,他突然寂寞了。
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裏,拿着書卷,根本沒心思看進去。
“咚咚!老爺!老奴有急事禀報!”李管家剛收到沐府人送來的消息就急切跑來找上官青書了。
“老李?進來,什麽事?這般急躁!”上官青書放下書卷,朝門外問道。
李管家推門而入,急急的問道:“老爺,三小姐,三小姐出事了!”
“什麽?”上官青書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剛剛沐府來人,說……說三小姐突發瘋病,刺傷了沐将軍,還……還說……”
“還說什麽?”
“說……說沐将軍要休妾!請老爺過府一趟。”
“嘭!”上官青書怒拍一掌書桌,感覺自己瞬間沒了支撐點,一下子就朝椅子裏坐了下去。
好半晌,才喃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老爺,那您……”
上官青書擡手,無力的朝李管家擺了擺,“下去吧!告訴來人,我少時便去!順便去告訴二姨娘,讓她一塊兒去!”
“是!老奴這就去!”李管家心中疑惑,可是卻知道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只得輕嘆了口氣,轉身去傳話了。
當柳沁得知上官玉瑤的情況時,差點就暈了過去,因為她的瑤兒現在的情況本是她為上官曉曉準備的,為何現在卻發生在了她的瑤兒身上,本以為等到的是上官曉曉刺殺七皇子的消息,卻不曾想等到的去是她的瑤兒被休的消息。
嫁衣?對,肯定是嫁衣出了問題?可是這件事情只有她和劉嬷嬷知道,上官曉曉又是怎麽知道的?
想到這裏,柳沁從劉嬷嬷懷裏起來,轉身看向了劉嬷嬷,眼中滿是恨意,“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将消息透露給了那小賤人是不是?為什麽?”
劉嬷嬷見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也沒必要繼續裝下去了,只道:“沒錯,是老奴将姨娘要害四小姐的事情說給四小姐的,既然姨娘想問老奴為什麽,那老奴就好好告訴姨娘!”
柳沁惡狠狠的看向劉嬷嬷,若是她的眼神可是殺人,劉嬷嬷早已死了成百上千次了。
“姨娘是老奴看着長大的,老奴本該幫着姨娘才是,可是如今老奴幫四小姐不過是姨娘自己造成的,當初我兒之事,姨娘不為他求情也就罷了,可老奴呢?老爺當初要連老奴一塊處決的時候可是四小姐替老奴求的情,若是沒有四小姐,老奴早已成了一堆白骨!難道老奴不該報恩嗎?”劉嬷嬷一說起這件事,就感覺心在顫抖,她自認為自己這次做的沒錯,眼神堅定,毫無怕意。
“你……你……”連着說了兩個‘你’字,柳沁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她可謂是自食其果最好的例子了。
門外又有人來催促了,“二姨娘,您準備好了嗎,老爺請您快點!”
柳沁聞聲,也沒加答,也無力回答,只是擡起重重步子朝門外走去,劉嬷嬷卻是看 着柳沁的背影,輕笑了兩聲,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這侯府她是呆不下去了,本來她早就從柳沁那兒拿到了賣身契,一直還留在這兒也不過是為了幫四小姐這回,現在事情完了,恩也算報完了,她自然也該離開了。
------題外話------
求收求收啦!
103曉曉的震驚
七皇子府,啊,不對,應該是七王府了,此時王府一處名為憂月曉築的院子就是兩位新人的新房所在地,而憂月曉築的名字是宮離憂在大婚之前特意取的,‘憂’字自然就是來自他自己的名字,‘月’是他曾經以離月的身份出現在曉曉面前,而‘曉’字理所當然就是來自曉曉的名字。````
到處都飄搖着大紅色的紗幔,整個憂月曉築全部都籠罩在喜色中。
新房內,林叔将宮離憂送來就離開去招呼賓客了,而曉曉被綠蕪和杏兒扶着坐在喜床上後也都退了出去。
此刻房內寂靜無聲,一身大紅喜服的宮離憂只靜坐于輪椅中,将床上的人看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曉曉終于憋不住了。
“王爺這是打算一直不來揭了我的蓋頭嗎?”曉曉直接稱他為王爺,一來是堵氣,二來還是堵氣,給弄快紅布一直将頭蒙着,任誰都覺得不舒服,何況她還是個二十一世紀的新生代女生。
宮離憂見曉曉終于說話了,而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