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事憂心?”邊說邊倒起了茶。
“哎!朕不知道這次到底是對還是錯?”宮景瑄沒了底氣。
漣妃擡眸看了看宮景瑄,在他一旁坐下,她自然是知道宮景瑄是在為昨日宮離憂在衆人眼前突然站起來的事憂心,可是她管不了那麽多,她只知道上官曉曉只要嫁了宮離憂,她的心裏就平衡了不少,一想到曉曉就要與一個廢人生活一輩子她就覺得十分刺激。
“皇上這麽做自然是沒有錯的,皇上您想啊,您親自為七王選了王妃,又封王,在百姓心裏已覺得皇上您重兄弟情義了,如此一來,皇上不是就可能得了民心嗎?”
宮景瑄聽後先前還未出聲,只微皺眉頭,随後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漣妃見之,有些不明白,不過這并不重要,漣妃也跟着笑了起來,還殷勤的再次給宮景瑄續了茶。
宮景瑄一口喝下,道:“還是愛妃會哄朕開心!沒錯,能得民心比什麽都重要,一個宮離憂而已,不過就是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回,他能成什麽氣候?”
“呵呵!可不是嘛!來,皇上喝茶!”漣妃立馬端了茶就起身坐到了宮景瑄的懷裏。
……
鳳靈宮裏,皇後容岚兒身着暗紅宮衣,肩頭披着貴氣皮草,手裏捧着暖爐,她一項就怕冷,每年冬天她總是最少出門的那個,就連去舒太後那請安,她也不常去,這麽些年舒太後已經習慣了她一入冬總是會找理由推了去給她請安的事。
紫蘿在香爐裏添了些香,來到容岚兒面前,道:“娘娘可要奴婢現給您換個暖爐?”
“不必了,一會兒再換吧!”容岚兒輕聲說道。
“那奴婢去給娘娘拿些點心來!眼看就到年節了,天兒也越來越冷了,奴婢順便再去給娘娘端些參湯來!”
“嗯,去吧!”
紫蘿離開,容岚兒獨自一人又想起了昨天看到的身穿喜服的宮離憂,那個她已認不出的宮離憂。
漸漸的眼角開始模糊了,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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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七哥哥,來抓我呀!來抓我呀!”
“岚兒,岚兒,你等着,我一定會抓到你的,呵呵……”
禦花園裏,一個身穿粉色紗裙,長得嬌小可愛的小女孩兒在前面邊跑邊對着身後的帥氣小男孩兒叫喊着。
兩人你追我趕,就如同那朵朵花兒上翩翩起舞的蝴蝶和小蜜蜂。
突然,小女孩兒跌倒了……
“哎呀!嗚嗚……”小女孩兒坐在地上,擡手一看,流血了。
後面的小男孩兒聽到哭聲,一把扯下了眼睛上蒙着的手帕,見小女孩兒坐在地上,迅速就跑了過去,心疼的拉過小女孩被蹭破的了手,“岚兒乖,岚兒不哭,我給岚兒呼呼!”
小男孩兒一邊安慰着小女孩兒,一邊不停的吹着小女孩兒受傷的手。
小女孩兒就這樣呆呆的看着小男孩兒,忘了手上的疼,突然卻笑了起來,“咯咯!小七哥哥真好!等我長大了嫁給小七哥哥好嗎?”
小男孩兒聽到小女孩兒的話,擡頭看了小女孩兒一眼,就笑了,然後将剛才蒙在眼睛上的帕子小心的給小女孩兒包在了手上,這才道:“那就等我們長大了,我請父皇為我賜婚!”
“嗯!”
小女孩兒點頭,小男孩兒拉起小女孩兒,兩人笑呵呵的朝禦花園深入跑去了。
……
紫蘿進來時,就看到容岚兒滿臉笑意,仿佛沉靜在美好的回憶裏。
“娘娘!娘娘?”紫蘿将手裏的東西放下,朝容岚兒了喊了兩聲,可并沒見容岚兒有何反應,紫蘿只好輕輕推了推容岚兒的肩膀。
在紫蘿的提醒下,容岚兒這從回憶裏走了出來。
“娘娘這是想到什麽開心的事兒了?說出來也好讓奴婢也開心開心?”紫蘿半開起了玩笑來。
“混說!我哪有什麽開心的事,不過就是想到了小時候的事罷了!”容岚兒有些害羞的說道。
“呵呵!原來是小時候的事呀!那奴婢……就不知道了!”
“好你個紫蘿!看我不打你!”容岚兒知道紫蘿逗她,作勢就擡手要去敲紫蘿的額頭,不過卻被紫蘿躲開了。
“嘿嘿!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奴婢端了參湯過來,不如娘娘喝些去休息一會兒吧!”
見紫蘿連連求饒,容岚兒也就作罷,笑着接過紫蘿遞來的參湯慢慢的喝了起來。
茲心宮
從上回舒太後在宮離憂手裏吃了暗虧後就一直微微弱弱,就好像她的天塌了一般,再加上昨天聽到宮景瑄封了宮離憂王爺,她的心髒跳的更厲害了,她現在可算是對宮景瑄太失望了,不管什麽事宮景瑄都不再與她這個母後商量了。
昨天不光是宮離憂被封王爺讓她倍受打擊,更讓她心塞的是宮離憂竟然站起來了,他怎麽能站起來呢?怎麽可以站起來呢?
舒太後越想越可怕,越可怕就越想,所以她這會兒已經直接躺在床上下不了床了。
“哎喲!哀家這把老骨頭恐怕是經不起折騰啰!”舒太後半躺在床上一臉憂愁的說道。
老嬷嬷坐在床前不停的為舒太後揉着雙腿,心中也有些心酸,可是卻不知該如何說的好。
七王府
憂月曉築,曉曉吃過一些東西,無聊的坐在小塌上等宮離憂,不知不覺又有些擔憂起他了。
本以為要無止盡的等下去,哪知剛過一盞茶的功夫就聽到了宮離憂的聲音。
“參見王爺!”外室的綠蕪和杏兒齊聲喊道。
“起來吧!王妃可在?”宮離憂被花玉推着說道。
“謝王爺!王妃正在裏面休息!”
“嗯!”
曉曉聽到聲音就自己出來了,看到宮離憂時,心才稍稍松了一些。
“綠蕪,杏兒,你們先去看看香姨那兒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曉曉朝兩個丫頭說道。
兩個丫頭自然明白曉曉的意思,笑着點頭退了出去。
曉曉這才走過去看了眼花玉,又朝宮離憂問道:“王爺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王妃都這般問了,本王又哪有不介紹的道理,這位是本王的師兄花玉,本王的身體一直都是由師兄親自照料的!”宮離憂摘掉了臉上的面具,略帶笑意的說道。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神醫花花公子!果然……”曉曉故意停頓了一下,再次掃了眼滿身紅紅綠綠的花玉又道:“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曉曉的話頓時讓宮離憂掩唇笑開了,而花玉卻是一臉的無奈,沒想到第一次正式來見他這位絕色弟媳,就讓他領略了她的“幽默風趣”。
“呃……那個,這個,弟妹可真是如傳言般美得讓人嫉妒,呵呵!”花玉吱啧啧了半天卻說了這麽一句自動讨罵的話。
“嗯哼!師兄是不是該去看看你那些藥了?”宮離憂不悅的道。
“不用不用!藥我都整理好了!”花玉卻像是不明白一樣,連連說道。
曉曉看着宮離憂與花玉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更讓她覺得宮離憂與傳言中說的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
這樣一個愛耍性子,小心眼兒又極為強大的人怎麽都與世人眼中那個一無事處的宮離憂搭不着邊兒。
不過讓她慶幸的是,宮離憂将他的秘密卻告訴了她。
“王爺不打算說說你的來意?”曉曉打斷了兩人。
宮離憂坐在輪椅上并未打算起身,只道:“王妃想知道?”
曉曉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你這話的不是廢話嗎?
“算了,王爺要是不說就當我沒問!”曉曉說完就不再理會宮離憂,反而走到桌前坐下,對着花玉道:“花神醫可要來喝一杯?”
花玉聽到曉曉點了他的名兒,欣然的指着他自己,道:“好啊好啊!”
宮離憂卻傻了,她的王妃……也太可愛了吧!
無奈,只得自己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搶在了花玉前頭坐在了曉曉的旁邊,還搶過了曉曉準備遞給花玉的那杯茶。
曉曉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無語的愣了半晌,而宮離憂卻朝花玉露了個得意的笑臉。
花玉只覺得自己論臉厚程度,他絕不是宮離憂的對手。
“曉曉,一會兒随我再去一個地方!”宮離憂見兩人都不言語了,便一本正經的說道。
曉曉這才正眼看向了宮離憂,道:“王爺要帶我去哪兒?”
花玉卻一嘴就接了過去:“這可是我家師弟的新婚頭一天,尋常人家,新媳婦可是要給公婆敬茶的,我家師弟自然是要帶你去見……”
“話可真多!”宮離憂一臉嫌棄的打斷了花玉的話。
敬茶?曉曉聽後,一愣,宮離憂的可是先皇子嗣,可先皇可是早就不在了,而宮離憂的母妃不是也一樣不在了嗎?那他是要帶她去哪兒?
曉曉忽然有些好奇,突然發現宮離憂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花玉看出宮離憂的不悅,識像的不再出聲了。
“曉曉,我們走吧!”說罷,宮離憂再次拿起面具帶在臉上,朝輪椅走去坐了下去。
突然間,曉曉感覺到了氣氛有些壓抑,再看看宮離憂,起身朝他走了過去,推着宮離憂,花玉也起出了憂月曉築。
三人一路朝着憂月曉築後面的深處走去。
現在的七王府其實早在上次宮離憂去侯府下聘的那次就已經将府中那些被宮景瑄和舒太後安插的人都清理幹淨了,所以,三人直接大大方方的來了梨樹林。
曉曉看着四處都光禿禿的樹枝,更加疑惑了,有些不明白的看向了花玉。
然,花玉卻并沒有打算告訴她什麽,就在曉曉以為她又要失敗告終的時候,宮離憂卻開口了,“這些樹是梨樹,待到春天之時,這裏就是一片花海,梨花,是我母妃最喜愛的花,也是我最喜歡的!走吧!進去!你已是我的王妃,應該好好見見她!”
聽着宮離憂的話,曉曉從他的話裏聽出了思念,聽出了悔意!
花玉只好道:“進去吧!我只到這裏了!”
曉曉雖不知到底是怎麽回事,但卻沒有一點兒不願的意思,朝花玉點了點頭,就推着宮離憂進去了。
只是剛走到十米左右,宮離憂就再次說話了。
“曉曉,停下吧!前面有陣法,你帶我走了這麽遠,前面該我帶你的時候了!”
“啊?陣法?”曉曉停下了腳步,驚訝的問道,不過心中卻是十分好奇,為何宮離憂要在自己家弄什麽陣法,而且她還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為何早已能正常生活的宮離憂卻非要在人前扮着行動不便的人。
“沒錯,曉曉可要抓緊了!”
還不待曉曉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已經落被宮離憂精壯的手臂箍在了懷裏,身子也開始快速在枯梨樹之前來回穿梭了。
吓的曉曉的把摟住了宮離憂的腰身,突如其來的一抱可是讓宮離憂心中一驚,這樣好的待遇可是他事先沒有想到的,于是他就突發其想,若是每次帶曉曉來梨樹林都用這種方式會不會他就能多享受幾回,只是後來他卻一回也沒再嘗到過了。
曉曉突然看向了宮離憂,看着他幾近于完美的臉龐,兩頰邊的青絲在風中舞動着,時不時的撂到她的臉頰,癢癢的,麻麻的,點點藥香味直入鼻息,這是只屬于他的味道,她發現,她竟然一點兒也不排斥這種味道。
再次悄悄的看向宮離憂的臉,卻發現他嘴角微揚,有些蒼白的花薄唇卻讓她看得有些心動。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宮離憂終于帶着曉曉來到了小木屋。
106當年的真像
曉曉離開宮離憂的懷抱,看着這小小的木屋有些詫異,沒想到王府中竟還有這樣的地主,宮離憂說,這裏的樹都是梨樹,那麽若是在春天,這四處都是點點潔白的梨花,小木屋就是在一片花海中。
她能想像的到,這到底是種什麽樣的意境,簡直太美,太浪漫了!
不知不覺,曉曉就閉上了雙眼,打開了雙臂,仰着頭,就仿佛自己現在已經身處于這片花海中,享受着迷人的仙境,呼吸着清香的空氣。
宮離憂看着如此天真的曉曉,心中亦是開懷大笑,也不願打斷曉曉,只靜靜的看着她笑。
許久之後,曉曉終于舍得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白日做夢了,忽的一陣冷風吹來,感覺渾身的雞皮都起來了。
嗚嗚,白日做夢果然沒發事,冷死了!
曉曉轉身,卻看見還朝他笑着的宮離憂,突然發現好囧!立即有些尴尬的道:“王爺不是要帶我去見母妃嗎?咱們現在就去!呵呵……”
“不急,曉曉剛才不是很陶醉的樣子嗎?”宮離憂故意說道。
這話不聽還好,一聽曉曉更囧了,“啊?剛剛……我有……很陶醉嗎?”
“嗯哼?”
“肯定是王爺看錯了,那個一定不是我,不是我,呵呵!”說罷就自己朝木屋走了過去。
宮離憂差點沒笑出聲了,他的王妃真是太可愛了,可愛到他都想把她藏起來了。
迅速追了上去,在曉曉不經意間,宮離憂一把抓住了曉曉的小手,當掌心裏傳來冰涼的感覺,宮離憂的心頭微顫,早知她怕冷,剛才就不該随她去了。
拉着曉曉進了木屋,宮離憂第一件事就将曉曉的兩只手都緊緊的握住了。
“你做什麽?”曉曉突然有些驚慌失措。
“別動!”說罷,宮離憂就開始為曉曉的手呼着熱氣。
看着這小小的動作,曉曉便不再掙紮了,任由宮離憂一口接着一口的朝她手上呼着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宮離憂才住口,擡頭的一瞬間,眼神與曉曉正好相撞,轉爾一笑,道:“怎麽?娘子這是感動了?”
好好的氣氛就這樣被宮離憂的一句話給煞了風景,曉曉沒好氣的迅速從宮離憂手中将雙手抽出,并轉身背對着宮離憂,“王爺這臉厚的本事倒是越來越見長了!”
宮離憂依然淺笑,擡腳走了過去,繞到了曉曉面前,“為夫這樣本事只對娘子才會長得更快!”
曉曉擡眼認真的看着宮離憂,嘴角輕揚,道:“流氓耍完了嗎?耍完了王爺是不是該說說正經事了?”
什麽?他的王妃竟然說他是在耍流氓?呵!不過,他好像确實是在耍流氓呢!
“呵呵!那個……行,本王先帶王妃去正式拜見母妃吧!”宮離憂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頭,先一步朝木屋最裏面走了進去。
曉曉靜靜的跟在了宮離憂的身後,少時,曉曉就看見了一張與宮離憂有幾分相似的女子畫像。
畫像上的女子一身淺紫色宮衣,明亮的大眼睛,小巧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櫻桃小口,淺淺的微笑,好似就是對曉曉這個兒媳露出的滿意笑容。
畫像的下方桌子上,一方牌位讓曉曉知道畫兒上的人到底是誰。
曉曉正準備上前鞠躬時,宮離憂開口了,“當年母妃的離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記得當年出發去樓蘭時,母妃還說過,等我回來就是梨花盛開之時,然而我回來的那一年确實是梨花爛漫,可是母妃卻已經不在了。”
曉曉聽完不知該如何說話了,原諒她不是個善于安慰人的人。
“宮離憂,我……”
“噓!請繼續聽我說完,好嗎?”宮離憂從昨晚曉曉伸手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他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不管是從前的,還是……以後的。
曉曉有種期待,卻又有些不敢,她害怕自己聽到了讓她覺得超出她想像的東西,可是最終卻依然點了點頭。
“曉曉應該知道我原本是父皇中意的儲君,那年父皇說等我從樓蘭得勝回來就立我太子,然而我确實打了勝仗,可是确在我帶着人馬返回時卻在途中遭到了埋伏,縱使一人能擋百人,可是卻依然沒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最終十萬人馬只剩下我和林叔,我的命是撿回來的。”
聽完宮離憂的話,曉曉更不解了,傳聞不是說宮離憂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嗎?那這麽說來他的傷是另有原因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傷根本不是在戰場上得來的嗎?可是如果埋伏的是樓蘭人那也沒道理啊?樓蘭本就是戰敗國,一個戰敗國應該不會再有能力派出那麽多人半路埋伏,那這些人又到底是誰?”
“起初我的想法與曉曉相同,可是當年樓蘭戰敗後,國主為了保全他的子民,主動選擇做為我天翌的附屬國,何況當年他就是有心想反悔也沒有那個能力,直到我與林叔在最後的生死關頭,我才看到了讓我徹底心傷的人,那人就是當今聖上身邊的曹公公!”
“曹……曹公公?”曉曉突然覺得不可思議。
“沒錯,當年在我落崖的瞬間,他露出了他那副讓人惡心的嘴臉,我宮離憂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他!”宮離憂此時的眼中全都是深深的怒意。
“可是曹公公不是皇上的人嗎?難道當年……?”
“當年的埋伏事件,是宮景瑄與舒太後一手設計而成的,目的為的就是篡位,父皇是舒太後新手逼死的,而我的母妃……也是死在她的手裏。”宮離憂慢慢的擡眼看向了牆上的畫像。
“宮離憂!”曉曉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她能想象的到,當他知道要殺他的人其實是自己的兄弟時該有多麽難過,更能體會出自己的雙親死在兄弟和曾經叫過母後的人手中又是何種痛苦!
宮離憂看了眼曉曉,繼續道:“宮景瑄為了那個位置,弑父殺兄,朝中又不知有多少曾經擁護父皇與我的權臣都被他一一以造反的罪名先後奪了性命!”
“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為了皇位,宮景瑄怎能如此人性全無?”曉曉突然在心底憎惡起了宮景瑄,可她知道,曾經她知道的偉大中國歷史上為了皇位,争的你死我火的例子不在少數。
“人性?他早已沒有!”
曉曉知道,這根導火線早已在宮離憂的心裏深深的埋下,那麽總有一天,勢必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她難以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他該如何承受如此大的打擊,然而宮離憂卻在仇人的眼底一直隐忍至今。
“宮離憂,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你應該清楚,我是宮景瑄給你選的人,你就不怕我是他安插的眼線?”
“怕!自然怕!可我更怕我與你插肩而過,如果這是上天的安排,那我宮離憂甘願死在你的手中!”宮離憂轉身看着曉曉,眼中的怕意你夾雜更多的是真情!
“為何?”
宮離憂冰未立即回答,而是執起了曉曉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許久才開口道:“因為你已在這裏!”
曉曉突然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它從宮離憂的眼中看不出任何虛情假意,清澈的眸子看的她有些着迷。
“曉曉,你願意陪我一起走下去嗎?”宮離憂再次問道。
可是她一時間根本沒辦法消化這麽多的東西,從昨天到現在,有太多東西讓她難以想象了,她需要時間。
“我……”
“沒關系,曉曉不用現在就回答我,我回等!”宮離憂其實看到曉曉的反應還是有一瞬的失望。
一向察言觀色的曉曉又怎會沒看出宮離憂的異樣,雖然現在她給不了她答案,可是她可以向他說清其他,比如……
“宮離憂,我還沒有成為宮景瑄的眼線,在昨日之前我并沒有見過他,确切的說就算加上昨天,我也連他長什麽樣子我都不知,賜婚之事于而言一樣突然!你……信我嗎?”說完,迫切想知道宮離憂是否相信。
聽完曉曉的話,宮離憂終于再次笑了,如此容顏不該總活在面具之下。
“我信!”
聽到宮離憂的答案,曉曉突然就笑了,就仿佛心間的大石頭突然就被人給搬走了。
當宮離憂看到曉曉笑了,就如同看到了一朵珍世奇花,美得獨特,美得難忘。
彼此輕笑,而畫上的女子亦如看到自己的兒子終于找到幸福一般,同樣笑的開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曉曉才突然想起今日是來拜見宮離憂母妃的,忙抽出了手,道“宮離憂,你忘了今天是帶我來給母妃敬茶的嗎?”
宮離憂卻依然笑的幸福,“自然……沒忘!”
得!曉曉一聽就知道這人厚臉皮的毛病又犯了,真就搞不懂了,剛才還一副高冷霸氣的樣子,怎麽轉眼又成了耍流氓的!
曉曉不再理會她,直接就轉身自己去再屋裏掃了眼,看到茶具就走了過去,本以為還得現泡茶水,哪知卻有現成的。
倒好了茶,曉曉再次朝畫像走去,期間,宮離憂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曉曉,嘴角也一直微揚着。
待曉曉走了過來,宮離憂就跪在了地上的圃團上,開口道:“母妃,兒子今天帶着您的兒媳來拜見您了,她叫上官曉曉,怎麽樣,是不是很美?就像母妃一樣,是個又美又聰慧的女子,相信母妃一定會喜歡她的,是嗎?”
聽到宮離憂的話,曉曉突然有種被誇贊的感覺,不過心裏卻有些開心,畢竟誰都喜歡聽好聽的,随即也跪了下去,将手裏的茶高舉過頭頂,禮貌的道:“兒媳上官曉曉拜見母妃,母妃請喝茶!”說罷,擡頭微笑的看着畫上的女子片刻,就将手裏的茶慢慢撒向了地面。
茶已敬完,宮離憂便扶着曉曉起身,然後又給他母妃添了香,這才出了屋子。
來到外屋,曉曉再次将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宮離憂,那你今後打算如何做?”
可宮離憂卻又打起了趣,“娘子這是在關心我?”
“少跟本姑娘耍嘴皮子,我就不信你打算一輩子就生活在宮景瑄的包圍圈裏,還有,你昨晚突然間變成那樣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看到曉曉滿臉都是正色,宮離憂便不再油腔滑調了,而是道:“果然還是曉曉知我,不過昨晚沒什麽事,老毛病了,一個死裏逃生的人又怎會沒個病根兒!曉曉莫擔心!”
“誰擔心你了!”曉曉有些別扭的轉了個身,再次道:“十年前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突然間的一個問題,宮離憂再次想到了那殘忍的一幕,當年從樓蘭歸來,經過兩面峭壁的石虎崖,那條回京的必經之路狹窄難行,兩邊都是光禿禿的數十米高的峭壁,然而峭壁上突然出現的黑壓壓的弓箭手全部指向了他們,每一支羽箭都帶着巨毒,突然的襲擊讓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更沒有一點退路。
看着一個個将士接二連三的倒在他的眼前,他卻無能為力。
“保護七皇子撤退!”林叔帶着将士将他圍在了中央誓要沖出去,可是哪有那麽容易,雖然當年他已經有勇有謀,已經功力超群,可畢竟也不過才十多歲,即便當時他極力抵擋,可對方是在高處,他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直至十萬将士不是被羽箭射穿就是被高崖上的巨石碾壓,最後他好不容易被林叔和所剩下的十幾名将士護着沖了出去,卻還是沒能逃過,最後十幾名将士還是被殺,而他也身中毒箭,林叔也全身是傷。
他們此時已被追來的人一路趕到了絕路。
林叔拼力攙扶已他,當朝後看了一眼,兩人決定,不管跳下去是生是死,他們也絕不能被眼前的人手刃。
只是最後知道要他命的人并不是他人時,他徹底的受傷了。
“宮離憂!宮離憂?”曉曉見宮離憂頭一回發愣,還以為他怎麽了,連忙喊了起來!
不過宮離憂卻沒有忘記曉曉剛才的問題,開口就道:“我和林叔也算是命不該絕,跳下去被崖上的是樹枝擋了幾下,最後又被游歷四處的祁雲山千塵老祖所救,這才活了下來!”
“祁雲山千塵老祖?”曉曉随口就問了出來,請原諒她的無知,她是真的不知道他老人家是誰,她只在電視裏見過西游記裏的菩提老祖,一想到那個連孫悟空都敬他的老頭兒,曉曉就想看看這千塵老祖是不是也如菩提老祖那般仙風道骨,無所不能。
不過宮離憂可不知道曉曉心裏的那些小九九,還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好奇,就道:“曉曉一定會有機會見到他老人家的!師父他雖然愛雲游四海,不過每隔兩年就會來看我與師兄!”
“等等!你是說……千塵老祖是你和花花公子的師父?”曉曉又被雷到了,難怪宮離憂的武功這麽厲害,原來是師承名師啊!曉曉突然兩眼放金星,會不會這個老祖也和那個老祖一般會騰雲駕霧,七十二變呢?
宮離憂這回可是抓住了曉曉眼了冒出的金星,半好奇,半玩笑的道:“曉曉如此眼冒金星,不會是喜歡我師父那種類型的吧!”
“噗!宮離憂你腦子沒被門夾吧?”曉曉直接笑噴。
“唔……倒是沒被門夾過,就是被馬踢過!”
“噗!”曉曉再次笑噴,少時才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人家都是被驢踢,你倒好,竟會被馬踢,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呵呵!”宮離憂見曉曉樂了,也跟着哈哈了起來,不過他小時候剛學騎馬那會兒确實是被馬踢過,為這事,他母妃還跟他父皇鬧了好幾天的脾氣,說他父皇不該在他那麽小就教他騎馬,尤記得那時他還不足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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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啦!因為個人原因,魚兒的更文時間要改了,以後每晚九點以後更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