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失控
“鑰匙給你。”
“早點回來啊。”梓灏送譚西下樓。
“知道了。”譚西覺得好笑，“好好看家。”
梓灏回到譚西家裏，坐在沙發上，第一次覺得有家的感覺。雖然地方不大，但是卻有一種安心的力量。
梓灏打電話給思妍問了阿傑的情況，沒什麽大礙了，那自己也不用過去當電燈泡了。
梓灏沒事做，幹脆躺了下來，看着天花板發呆。竟然一點也不想要喝酒，就這樣，什麽也不做，也挺好的。
可惜世事還是不能如願。剛安定了兩天，就又出事了。梓灏的酒吧被人放火，燒了個幹淨，還好酒吧停了業，沒有人死傷。
那間酒吧梓灏本來打算等阿傑好了就交給他的，結果這麽快就出事了。梓灏踩上烏幫去找譚波。
“譚波……”
“鐘哥，怎麽這麽大火氣啊！”譚波大概是覺得鐘梓灏還有利用價值，倒是和顏悅色了起來，“坐下慢慢說。”
“你不想我管酒吧可以收回，沒必要燒了它啊！”
“酒吧燒了？”譚波倒是剛知道，之前被譚西搞了個麻煩，這幾天都在離島散心，今天才回來，鐘梓灏就找上門了。“什麽時候的事？”
“昨晚啊！”梓灏看譚波還在裝蒜，“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才從長洲回來的。不信你可以出去問啊。”
“哪裏需要你親自動手啊？不是你還有誰！”
“冤枉啊。”譚波想想，确實是自己的嫌疑最大，是誰想陷害自己呢！“姐姐讓我不要鬧事，我哪敢啊，你知道我多怕我姐姐的了。”
“真的不是你？”梓灏還是半信半疑。
“酒吧是我的，我燒了它有什麽好處啊。”譚波看梓灏表情有些松動，眼睛一轉，繼續說道，“倒是鐘哥，你該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誰啊？”
“什麽意思！”除了譚波，自己還得罪誰？“會不會是箭豬？”
“箭豬和我姐姐的關系你知道的吧，他不會為了個女人得罪我姐姐的，而且箭豬去了日本，不在香港。”
“那還有誰？”梓灏實在想不到。
“鐘哥，坐下慢慢想。”譚波給梓灏倒了一杯水，招呼他坐下，嘴邊閃過一絲笑，“不知道鐘哥有沒有聽說過玄門啊？”
“……”玄門不是那個阿澤的地盤嗎？
“我收到小西，他們要對付你。聽說你之前和他們有過沖突……”譚波故意停下來觀察梓灏的反應，“殺了他們好多人是吧。”
“……”梓灏不出聲了，難道是阿澤想要報仇，不對，事情過了那麽久，要報仇早就報了。
“不過事情過了那麽久，怎麽現在才……”譚波欲擒故縱，“除非你還有什麽事得罪了他們。”
很好，魚已經上鈎了。“對了，姐姐好像和他們關系不錯吧，之前陸思妍的下落也是通過他們知道的。”
“什麽？”譚西找了玄澤幫忙，那自己不是又欠了玄澤的人情。
“原來鐘哥不知道啊。”譚波很是得意，“聽說他們的老大玄澤和姐姐關系不一般，會不會……”
難道真的是玄澤，他之前就很不想自己和譚西一起，會不會真的是他！
譚波看着梓灏的表情，已經夠了。譚波繼續道：“如果鐘哥想做點事，我絕對支持，幫裏的人你盡快拿去。”
“你什麽意思，”鐘梓灏再笨，也聽得出弦外之音，譚波是想拿自己當槍使，“你想幹什麽？”
“明人不說暗話，這件事是雙贏的，”沒想到鐘梓灏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一是可以打擊玄門嚣張氣焰，至于二嘛，你也可以向姐姐證明，你也不是什麽事都要靠她。”
譚波一語中的，梓灏在譚西面前确實是不怎麽擡得起頭來。自己有事都是譚西搞定，這點可能也真的比不上那個阿臣，甚至是那個玄澤。
譚波很滿意梓灏的表現，“怎麽樣？鐘哥，做不做啊？”
“怎麽做？”
很好。譚波走回到座位上坐下。“那就一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玄門都有間茶社在灣仔，不如就……”
“好，我做。”
“那我就等鐘哥你好消息了。”譚波笑着把梓灏送出了門口。
鐘梓灏真是蠢，随便說幾句就上鈎了。剛好譚西不在，就看看他能給譚西送多大一份禮物了。
梓灏根據譚波給的消息，很快找到了那間茶社。帶着兩個手下，氣勢洶洶，一進去就開始亂砸。
“你們幹什麽，你們是什麽……”
來人還沒說完，就被梓灏打翻在地，“給我砸！”
“有人搞事，快打電話給東哥。”那人看梓灏氣勢洶洶，只好叫阿東過來處理。
不到一會整間茶社已經一片狼藉，阿東聽到消息趕了過來。
“是你！”
“是我！”梓灏也不示弱。
“發生什麽事？”阿東強忍着火。
“去告訴玄澤，我不怕他。”
“我們出去說。”和澤哥有關？
阿東和梓灏到了後巷，“關澤哥什麽事？”
“我和譚西的事不到他來管。”
“你和阿嫂……”阿東冷笑，“真不知道阿嫂看上你什麽，你有什麽本事，你拿什麽和臣哥澤哥比啊？！”阿東聽幫裏的兄弟說過，阿嫂只是把他當成替身，真不知道他怎麽還好意思來這裏耀武耀威。
“那是我和譚西的事，不用你們理！”果然，玄門的人都看不起自己。
“今天的事看阿嫂的面子我算數，你不要得寸進尺！”阿東根本不屑和他說，轉身就要走。
“站住！”梓灏沖上前，“你以後別再搞事！”
“哼……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過是臣哥的一個替身，阿嫂養的小狼狗，憑什麽在這裏耀武耀威！”
又是替身！梓灏被徹底激怒了。“你說什麽？！”梓灏一拳打在了阿東臉上，阿東也毫不示弱，馬上反擊，兩人于是扭打作一團。
梓灏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臨街的街角，臉上身上都是血跡。梓灏撐着站起來，扯起背心擦臉上的血。自己怎麽會在這裏，是那個阿東把自己丢在這裏的？梓灏記得自己和阿東打成一團，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梓灏撐着回了譚西的家，譚西還沒有回來，還是沒有一盞燈會為他而亮。自己砸了玄門的茶社，還打了那個阿東，不知道譚西回來會不會生氣。他好像又被譚波利用了，但是至少也知道了，自己在譚西，在玄門那幫人心裏是什麽樣的了。自己這些年真是白混了，除了會殺人，什麽都不會，真是太沒用了。
梓灏覺得很累，一頭倒了下去，呼呼大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