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決裂
不知道譚西對譚波說了什麽，譚波在一瞬之間整個崩潰了。梓灏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譚波送回了家。之後譚波得了怪病，一看到紙就會發瘋，非要把他撕得粉碎才肯罷休。
譚西到底做了什麽？她給阿波是什麽東西？為什麽就那麽短的時間阿波就變成了這樣？他們不是姐弟嗎？
實在有太多的問題，讓梓灏不得不又走到了譚西家，敲開那扇以為一輩子也不會再去敲的門。
“有事嗎？”譚西把梓灏讓進來。
“你對阿東做什麽？”
這麽直截了當，原來是興師問罪的。看來譚波真不簡單，這麽快就收買了鐘梓灏。
“他怎麽樣了？”
“他瘋了，現在看到紙就會發作，一定要撕碎才行。”
“哼……”譚西倒是不意外，“你沒帶他去看精神科嗎？”
“你到底做了什麽！”她怎麽還笑得出來！“他不是你弟弟嗎？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恨譚爺恨烏幫也不該拿他出氣啊！”
“呵……”譚西看看鐘梓灏，他竟然覺得自己是公報私仇！
“譚波真是厲害啊！才回來多久，就那麽會收買人心了。這點我倒是不如他呢。”
“你……”
“是，我就是恨譚焘，恨烏幫，所有譚家的我都看不順眼，視為仇敵，可以嗎？”
竟然跑到這裏來為譚家人說話！
“我……”梓灏覺得譚西不可理喻，她是不是又犯病了。“你有按時吃藥嗎？”
“呵……”這個鐘梓灏才真是奇葩！“現在瘋的是譚波，你應該讓他按時吃藥。”
“……”梓灏沒話好說，起身要走。
“我真的很好奇，你這十幾年是怎麽活過來的？”譚西抱着手，冷冷地看着他。
“你什麽意思？”
“好歹你也撈了十幾年了，怎麽還那麽天真！”
“……”
“你以前讓譚焘當槍使也就算了，連譚波都可以随便玩弄你，你到底是有多蠢吶！”
“我是蠢，我不蠢怎麽會被你玩那麽久啊！”梓灏脫口而出，這些話大概也是憋了很久了。這句話一說出來，氣氛一下降到了冰點。
“……”還是譚西先開口，畢竟是她還欠梓灏一個道歉，“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勸你，離譚波遠一點，他不是好人。”
“呵……我們有誰是好人啊！”
“總之，譚波這種人你少接觸。”
“他這種人，那你呢？聽說你又和……箭豬一起，是嗎？”梓灏看着譚西，眼神冰冷中帶着輕蔑。
“是，我還利用他對付譚波，對付烏幫。”譚西被激怒了，口音也轉成了廣東話。她知道鐘梓灏在想什麽，可能他對自己和箭豬的關系一向都有所保留，可能自己在他心中本來也幹淨不到哪去！“只要對譚家，對烏幫不利的事，我什麽都肯做，滿意沒？！”
“我……”不用是廣東話，梓灏也聽出了譚西話裏的怒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重要，我就是這樣的人。”譚西語氣裏甚至帶着戲谑，“你喜歡跟着他，就去吧，你死你賤，不關我的事！”
譚西把身子轉向一邊，已經下了逐客令。
“你還是會對付阿波，對付烏幫是嗎？”
“是。”
“那我呢？”
“……”譚西還是擡起來頭，“現在好像是你更像與我為敵哦。”
“……”自己從來也不想與她為敵，可是……“只要你不是太過分，我不會……”
“好一個烏幫的忠實走狗……”譚西閉上了眼，“走着瞧。”
“我走了。”再在這裏只是自取其辱，他和譚西大概是真的完了。
“你知道為什麽譚波會找你去嗎？”譚西還是沒忍住，“那是他希望我能看在你的面上放他一條生路。”
“呵……我有這麽大面子嗎？”梓灏冷笑。
“他因為你有啊，所以才接近你，稱兄道弟啊。”還不明白嗎？
“呼……我走了。”梓灏嘆了口氣，快步推門出去。
這道門，大概再也不會為自己而開了。
譚西是說阿波因為她的關系才會找上他，利用他，這個世界在她那裏都是那麽陰謀論嗎？
譚西看着梓灏奪門而去，大概他是再也不會來了。譚波到底給他灌了什麽迷藥，讓他那麽死心塌地，就連原來的身不由己也變成甘之如饴了？大概就算自己現在告訴他真相，他也未必聽得進去了吧。
怎麽會變成這樣？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唯獨算漏了鐘梓灏，結果，就從老死不相往來變成敵對了嗎？
計劃不能停，還要給死去的姐妹們一個交代，不搞得烏幫翻天覆地，雞犬不寧，譚波無法立足就不算完。
先讓譚波透口氣，等他恢複了再好好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