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物有點多,請耐心細看) (16)
上想吃什麽?我最近新學了一道水煮肉片,就是有點辣。”
鐘青青走過來,将吃剩的菜放進冰箱,看到裏面塞的滿滿當當的東西,蔬菜水果魚肉蛋都有,“阿迢,不用買那麽多的,我一個人吃不完。”
“你看你都多瘦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跟着我吃苦頭了。”他毒舌的抱怨着,轉身拿了一個小金瓜洗起來,“老子既然是諸雲第一扛把子的血族,就不能讓你委屈了。”
鐘青青笑起來,從後面抱住他腰,“誰給你封的名號,饅饅小姐嗎?”
“哼,還用她封嗎,老大在哪裏都是發光的。”陳迢嘴上硬邦邦的,手上動作卻沒停,把金瓜切成小瓣小瓣的裝在盤裏,“一會全都吃光不許剩,晚上的牛奶也別忘了。”
見身後的鐘青青沒有說話,他扁扁嘴,“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我們的處境有點危險。我給不了你正常的生活,所以希望能盡可能對你好一點。”
“我怕你厭倦了,就這麽走了。”
狹小的廚房就那麽安靜了,兩人好久都沒有說話,鐘青青忽然将面頰貼在他瘦弱的背脊上,摟緊了嘆了口氣。
“你們都一樣,你也好饅饅也好,你們都把自己看的太低了。”
“阿迢,不要小看人類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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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饅不記得是在哪裏聽過一句話,也許是在過去幾十年內某一本流行的言情小說裏。
說,男生在最寵愛你的時候,是沒有道理可言的。你要知道,當他愛到暈乎的時候,你就是道理,你就是他的天。
你一撒嬌,他的世界就崩塌了。你一哭泣,他的世界就會産生革命。
愛是一定可以把他打暈的,如果不暈,只能說明不夠愛。
她覺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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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饅,饅饅,明天我就去找你的家裏人,我們結婚。”他把她整個抱起來,赤身/露體的從浴室一路走到了卧室,窗簾被風吹的飛起,淡淡路燈的光芒照到大床上。
“我沒有家人,不過你可以和我養父說幾句。”她仰面躺着,看他跪在面前着急的脫她那件襯衣,手抖到連扣子都解不開。
覺得有點好笑,饅饅忽然伸手點住他的胸膛,“不行,我的傷才剛好,你會傷到我的。”
沈摯有點迷茫,看她坐了起來,“那怎麽辦……”
“你把我綁起來吧。”
原本豐盛的飯菜放在桌上無人問津,已經涼透了。浴室裏的小燈還開着,地上一排濕噠噠的腳印一直延伸到黑咕隆咚的卧室裏去。
只有微亂又粗重的呼吸,才昭示着這個屋裏的人在做着什麽。
沈摯半坐在床上,兩只手用一根他自己的皮帶綁在頭頂,他兩眼通紅的看她,饅饅就坐在面前。
“我這樣……你可以嗎?”話一出口,才羞恥到自己都受不了,女上位什麽的,光想想鼻血就要噴了怎麽辦,下面的小石頭蠢蠢欲動,已經勇敢的站起來了。
饅饅看他那副樣子笑了笑,“我要脫衣服了,你不許看我,我害羞。”屋裏明明沒有開燈的,沈摯卻也無法反駁。
然後他的眼睛也被蒙上了,用的是他自己的領帶。
原本就漆黑一片的室內,這下連光線都看不到了,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竟然什麽都感覺不到,不安起來。
“饅饅你在哪裏?”身上的水漬已經幹掉,涼飕飕的,這下才感覺到一絲/不挂的意思,雙腿潛意識的想要分開,然後一陣一陣的酥麻從空蕩蕩的下面升起來。
“饅饅,讓我碰碰你。”她就在他咫尺的地方,目光肆無忌憚的掃過沈摯,他微微不安的表情和已經蓄勢待發的身軀。
她蹭過去,坐在他大腿上,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撫摸他的胸肌。然後低頭比了比自己的。
真大。
沈摯習慣性的湊過來,尋找她的嘴唇,口舌糾纏起來的時候,他想要伸手摟緊她,才想起來自己被綁住了。
“還記得你曾經唱給我過的小蠻腰嗎?”吻的難分難舍的時候,她忽然離開,手指在他腹部沿着線條滑過畫圈。
“你的小蠻腰,真的好像要。”她故意咬他的耳朵,沈摯只覺得癢的不行,腰猛地一頂,難受的要叫出來。
原本已經涼下來的身體又變得如火中燒,他什麽都看不見,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她的觸摸上,她在掐他的腹部,又變成掐他的大腿,然後滑到內側……
“啊!”脖子猛地往後仰去,雙腿曲起,臀瓣崩的緊梆梆的,她的手在那裏……
二十八年沒被別人碰過的地方,倒是比他的主人更實在熱情,小石頭的反應恰好與他相反。沈摯側着腦袋用胳膊擋住臉喘息的時候,小石頭在她掌心跳躍,沈摯緊咬嘴唇壓抑聲音的時候,小石頭已經開始哭了。
像玩具一樣揉搓幾回,正在緊要關頭的時候,她卻不碰了。
“饅饅……放開我吧。”沈摯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他怕他再多說的話,聲音會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你想反悔?”饅饅壞心的揪小石頭卷曲的頭發,讓它一彈一跳的越發活潑。
沈摯閉着眼,心亂神迷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感覺腹部一痛,她已經一口咬了上來,“啊!”
她一手扶着他大腿,一手抱着他腰,鋒利的牙齒刺破腹肌的時候,沈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痛楚還是快/感席卷了。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但是此刻腦中混沌一片,就只充斥着幾個循環播放的字:饅饅饅饅,饅饅饅饅。
為了她死都行。
冰冷的軀體與火燒的滾燙,他的束縛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放開,終于還是心滿意足的抱緊她,翻身壓住。
衣服丢在地上,床頭滴答行走的鬧鐘靜悄悄的看着這一對互相糾纏的人影,沒有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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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警局,已經是下午了。
周頂天嘴裏叼着根煙,沒有點燃,傻乎乎的坐在辦公桌前。
“怎麽了?”沈摯一臉春風得意的進來,用力拍了下他肩膀。
周頂天和郎雪賢一齊回頭看了看他,“沈隊,你第一天回來上班就遲到了,已經三點半了。”
“遲到就遲到呗。”他的笑容如同春風般明媚,樂呵呵的坐在了自己位置上,開始托着下巴傻笑。
郎雪賢瞅了眼他脖子上的紅草莓,“沈隊,聽說你和饅饅同居了?”
“嗯,沒錯。”
提到那個人,臉又有點燒了,大概是真正意義上吃到天鵝肉,有點上火,沈摯咳嗽了聲,“那個,你們知道哪個牌子的鑽石戒指比較好啊?”
“不是吧,這就要結婚了!”周頂天猛地站起來,又跌坐回去,“唉……隊裏能看的爺們又少一個,盡剩下孫隊那種類型了。”
“看不出來,饅饅小美女還挺善心,能關愛沈隊這樣的空巢老人。”
“你說誰空巢老人呢!”他一巴掌拍在周頂天頭上。
周頂天一臉無奈,“現在是我要變成空巢老人啦!我妹子啊,原本以為帶她見一見這些朋友,能讓她打消找男朋友的念頭,畢竟隊裏勉強能看的太少了,沒想到……我漏掉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選。”
“範幼辰啊,那個畫風和我們一點都不搭的小白臉法醫。”他懊惱的用力捶着桌面,‘砰砰’作響,“小璐早上來給我送過一次東西,結果正好碰到他,這真的是猿糞天注定??”
“這才半天功夫,她已經跟我打探了好幾次範幼辰的微信號了,魂都要被勾走啦,就差鑽到他們法醫部裏去了。”周頂天‘pang-’一下一腦袋砸在桌上,“我怎麽可能攔得住啊,這下真成空巢老人了。”
郎雪賢頗不認同,“你胡說八道什麽呢,範師兄人可好了,受女生歡迎也是正常啊,別總是覺得人家比你帥就诋毀他,小心我跟你翻臉啊。”
周頂天聞此又‘pang-pang-’砸了兩下額頭,“看看,身邊還出現一個敵國的。”
沈摯看他們這樣,不由得想起曾經,他也是見過範幼辰和饅饅在一起的畫面,和周頂天一樣,他無端的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危險。
他看着饅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東西,家裏養的小貓那樣的感覺。
“你妹妹還小,學歷又高人又好看,不愁找不到更好的。”安慰了幾句,沈摯看了看表,起身往外走。
“沈隊你去哪?”
“我出去轉一圈,你們到點就下班吧。”
“感情你這一趟是來幹嘛的?”
-----521小劇場-----
當女主邀請去坐過山車,每本書男主的反應如下:
李放:這上面的人一定武藝高強。[認真臉]
烈洋:我先去看看上面有沒有喪屍。[拔刀]
大灰:嗷嗚嗷嗚![撲過去]
沈摯:[臉紅]可以牽手嗎?
☆、chapter46
“什麽!洋人吸血鬼要來我們這交流學習訪問?”陳迢啪一下拍開桌子站起來, 他現在有了光明正大的職稱,已經是個交着社保的正式工了。
饅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将桌上的紙筆什麽的都收好, “得了, 現在血族也是國際化的族群,和人類一樣, 不管各國私底下怎麽互相掐架, 表面上都得和和氣氣的。”
“艹!他們把血族第二戒律當狗屎嗎!”陳迢氣急敗壞的走來走去,“領權領權, 領土與王權,雖然說現在華夏沒有皇帝, 還只剩一位行蹤不明的親王,也不能這麽鄙視吧。”
饅饅看他一副眉毛頭發要燒起來的樣子, “難得你愛國的心思這麽重。”
她笑了一下, 拍拍陳迢的桌子站了起來, “安心,現在華夏首都的一位大臣, 手段很硬,而且華夏的血族和人類也有合作,不會被欺負的。”
“我先去吃飯了, 你自己玩吧。”陳迢氣鼓鼓的,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出去了。
“哎, 你不就吃一個血包嗎?吃什麽飯去啊?帶上我啊!”
天氣熱起來了, 連翹和櫻花海棠已經開敗, 草叢裏有紫色的一朵一朵鳶尾花争相盛開,樹葉也豐茂起來了,有點初夏的意思。
饅饅坐在某一棟辦公樓後面的小花園裏,頭上是翠綠葉片的樹,洋洋灑灑的陽光落在她臉上、身上,溫度一高起來她就半阖起眼了。
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但是等到身邊了,又變得十分沉緩。她嘴角一勾,“我都要睡着了。”感覺一雙手臂從後面伸過來,把她整個摟住。
沈摯湊在她耳邊親了一下,“抱歉,有點案子要處理,最近家犬丢失案越來越多,刑警都被征調去幫治安大隊抓狗了……”看饅饅沒什麽反應,他邁開長腿跨過來,一屁股坐在她旁邊。
“我是不是很無聊,之前也總是被別人說不會聊天。”沈摯懊惱自己嘴巴笨,也很羨慕那些不用想就能哄的人家女孩子笑呵呵的男人,窘迫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饅饅轉頭就看他苦着張臉,囧的像個表情包,忍不住用指關節敲了兩下他額頭,“少說話,多做事。會說話沒什麽了不起的,口蜜腹劍的人我最看不起了,話語是最沒有成本的東西。”
她湊過來靠在他肩膀上,就算沈摯再笨也知道饅饅在哄他了。
他一把抄起她膝彎,将人轉了半圈放在自己大腿上,這樣就好像是整個抱在懷裏了。
鼻子湊在她頸邊嗅着,沈摯覺得幸福的暈乎乎的,“你不走了是不是…我們可以一直住在一起。”
這樣他每天都能摸到她,親到她,睡到……
他自己胡思亂想着,腦筋又飛到昨天晚上放縱的一夜了,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似乎還在眼前,一想到下面就要硬起來了。
“我挑了幾個戒指,咱們有空去試試。”饅饅有點訝異于他動作之快,“戒指?”
“嗯。”他緊盯着她的表情,生怕錯過一點,“難道你不想和我結婚?”
“結婚?”生平第一次有人和她說這樣的話,饅饅覺得有點新奇,“你做好準備了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那已經不是正常人的範疇了。”
沈摯板起臉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時刻準備着。”
“:d”她被這家夥逗的樂的不行,伸手捏捏他的臉,“那好,周末我們就去挑。”
“不用等周末了,下班就能去!”
“哈哈哈。”她抱着他脖子笑的前仰後合,小臉都憋紅了。沈摯看着她時滿目愛慕,忍不住湊過去,親一口又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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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刑警大隊還要去負責抓狗?從來沒有聽說過全國哪家的刑警隊還要幹治安隊的活的,陸隊是不是覺得我們太好使喚了?”
周頂天滿頭大汗,身上的制服都汗濕了,沈摯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沿着被陽光燒的滾燙的柏油馬路一路走去,幾乎每一家,只要是養狗了,都有失蹤。
這個概率已經達到了60%,這是何其恐怖。
“幾乎都是在出門遛狗放風的時候丢失,有些還拴着狗鏈呢,轉頭就不見了。”周頂天吧唧着嘴,“已經可以斷定是一個有組織紀律的抓狗團體了。只是我們要從何找起?”
沈摯仰頭咕咚咕咚灌下小半瓶水,抹了把嘴唇,“這個團體的目标很明确:那些人工飼養的,皮毛油光水滑的家犬。”
“它們賣相好,親近人類,警戒性差,比起群口奪食的野狗,對家犬下手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也是,家犬養的肥,拿去賣肉還能賣不少錢。更別提倒賣出去當二手寵物了。”周頂天摳了摳鼻子,“這夥人還挺會挑。”
沈摯畫了畫地圖上的門牌,“愁的是,這夥人沒留下什麽訊息,第一批被偷走的狗很有可能已經運出去了,治安隊再抓不到,諸雲的狗就可以申請瀕危保護動物了。”
“我的天,這麽嚴重。”周頂天也沒心情閑話了,湊過來看沈摯手中的全市地圖,上面密密麻麻的紅色點狀分布,有些地方疏有些地方密。
“我看着怎麽一點頭緒也沒有啊。”周頂天迷茫的撓撓頭,“哪裏都有啊。”
“這個密集的地方是西郊公園,這邊密集的是人民廣場,都是遛狗人多的地方,每天傍晚的時候尤其集中,老頭老太太,或者是下班了的夫妻倆。”
沈摯揉了揉下巴,“立案之後城南北的高速通道又加緊了嚴查,應該不存在蒙混出去的情況,但是家犬失蹤的報案還在增加,就說明偷狗賊把犬只藏在了市裏。”
“卧草,膽子也太大了吧,幾百只大大小小的狗啊,這些人把它們藏在什麽地方?”周頂天開始冥思苦想,“這麽多狗,叫起來肯定很吵,人少的小區很容易就會被發現的吧?”
“菜市場?花鳥市場?”
沈摯拿黑筆畫了幾個叉,“諸雲的犬市就那麽兩個,都是有工商登記的商戶,誰家多出那麽些狗來,不是更顯眼?”
“菜市場人來人往,不好藏匿。”
這麽一說,周頂天更沒想法了,他随便找了個馬路牙子一屁股坐下,把袖子挽起來擦額頭上的汗,“不行了,這麽些狗,叫我們上哪找?”
沈摯也跟着他坐下來,兩個大老爺們就這麽狼狽的坐在路邊,喝着手裏的廉價礦泉水。
周頂天休息了會,埋着頭喘息,忽然又動了動,往另一側挪了幾屁股的距離,沈摯耷拉眼皮瞥他一眼,“你幹嘛……”
“不知道什麽東西,好臭的說。”他揮揮手,兩條腿往前伸開,正閉着眼惬意呢,忽然感覺有人踹了他幾腳。
“怎麽、怎麽了?!”周頂天猛地跳起來。
“氣味啊!那麽多狗,就算都是勤洗澡的家犬寵物,上百只湊在一起,那會是什麽味道?”
“養殖場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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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輛警車停在一間灰色的廠房外面,警燈一閃一閃的亮着。
“警官,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我家原本是養雞的,後來不是禽流感嘛,這就給關停的,後來這廠房就一直閑置着,我真不知道他們把這麽多狗藏在這。”
“我真不知道啊,你們也明鑒啊。”
周頂天和沈摯站在一起,旁邊還有十幾個治安大隊的警員,他們面前是一排排拴着號碼和品種的犬只,大部分是昏迷狀态,不知道被喂了什麽藥,一動不動的。
而有些體力好的醒轉過來了,也很害怕的縮在角落裏,一聲不吭。
“這裏的鑰匙呢?”沈摯問。
那廠長面色有點尴尬,“我當時想着也沒人會來偷一個空蕩蕩的養雞場,所以就鎖了大門而已……”
“鑰匙呢?”
“沈隊,大門的鎖是被撬開的,裏面所有的房間都沒有鎖門。”周頂天插嘴道。
“所以他們是早就看準了這間為偷狗量身打造的作案場地,萬一東窗事發,還能推到老板身上。”他哼了聲,“想的倒挺美的。”
“接下來查監控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沈摯說,治安大隊幾人點頭,“放心吧。”
他們出來的時候,周頂天還頗為得意,“沈隊你說,這次抓到狗算我功不可沒吧?要不是有我那句好臭,你能有靈感?”
沈摯白他一眼,攬住肩膀兩人挨着走,“你那句好臭簡直就是點睛之筆,來來,為了讓你更有靈感,能破更多的大案子,我覺得你花錢請客吃個晚飯是很不錯的決定。”
“不帶這樣的……”
兩人在路邊的小攤子吃面條,一人一瓶啤酒就可以解決,周頂天扒了幾筷子,見沈摯吧唧吧唧點着手機,看那綠色的好像是微信界面。
“說起來你今天晚上不去接女朋友吃飯?饅饅小美女你舍得她一個人嗎?”周頂天促狹的笑笑,沈摯一愣,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
“她今天晚上出去找朋友了,我一會去接她回家。”雖然是舍不得的,但是粘太緊讓人讨厭了怎麽辦?
“噢……”周頂天拖長了尾音,“這戀愛的酸臭味真真夠大的……”
兩人吃完出來的時候,天還沒完全黑下來,遇見了一個蹲在路邊喂野貓的人,作少年打扮,整個人好像要埋到黑暗裏去了。
“咦,這家夥我怎麽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周頂天忽然停下腳步,皺着眉頭冥思苦想。但是又想不起來,這就很奇怪了。
沈摯看了一眼,凸!又是那個傻子獵人!
☆、chapter47
兩個人, 一只貓,站在昏暗的路燈下面。
燈泡偶爾發出‘滋滋-’的聲響, 沈摯看了眼蹲在對面馬路邊打蚊子的周頂天, 罵罵咧咧的, 後來幹脆點着香煙抽了起來。
相裏飛白在沈摯旁邊低頭逗貓,野貓性情狡詐, 等到他手心的小魚骨頭吃完了, 它聞了聞,毫不留戀的飛快跑了。
少年順着黃□□尾巴消失的地方看了眼, “上次你給的錢,我沒有說謝謝。”
沈摯偏頭瞅他, “我不是白給你的,你不用跟我道謝。”
少年波瀾不驚的死魚眼瞥了他一眼, “我沒打算說謝謝。”
沈摯:“……”
“那你是來幹嘛?!”他踢了一腳路邊的小石頭, 發出輕微撞擊的聲音。
“諸雲這個小城, 聚集了這麽多數量的血族,這太不尋常了, 其中大部分的目标竟然是你家那個女性血族,她身上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相裏飛白拍拍手心裏的骨頭碎。
“所以我想留着她,我就可以找出這個秘密, 揪出那些黑派的源頭。”
“爺爺一直都說, 吸血鬼是邪惡的生物, 獵人的天職就是要将他們趕盡殺絕才好, 決不能允許和任何吸血鬼扯上關系, 那會讓獵人堕落。”少年擡頭望了望天,“但是我現在是在和你合作,你不是獵人,大概不算違背約定吧。”
聽到這話,沈摯才正眼瞧這個打扮寒酸,窮困潦倒的少年,“他們都說獵人是頑固不化的人群,希望你不是。”
“我不管別的血族如何,我只知道要傷害饅饅的,都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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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辦公室。
“你是認真的?”
範幼辰眉頭緊皺,“我一直以為你只是玩玩而已。你要知道,血族的結婚請求提交了就是一輩子,沒有後悔藥吃的。而且他也會受到白派的監管,如果将秘密洩露出去,會是怎樣的後果我也不清楚。”
饅饅用手指纏着自己耳朵旁邊的小麻花辮,這是沈摯早上情動一時興起幫她綁的,現在看看真的是幼稚到吓人。
“你的這個假設不存在。”她笑了笑,“血族結婚率低是出了名的,但是離婚率也是一樣的低。我們對相伴一生的定義和人類不一樣。”
“你不覺得我來到這裏和你說這些時,就是以百分之百相信沈摯為前提的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她能從範幼辰眼中看到明顯的不認同、失望,和別的情緒,但她沒有說破。
忽然有人敲門,“那個,範醫生在嗎?”
一個小姑娘探頭探腦的走進來,在看到饅饅以後臉色明顯一變,“抱歉,你有客人在啊。”
饅饅識趣的站起身來,看對面範幼辰欲言又止,“我正準備走,你進來吧。”
周璐看他們兩個的反應有點怯怯的,“抱歉範醫生,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要不我先出去……”
“不需要了。”範幼辰也站起來,他臉色有點冷的打開辦公室大門,“饅饅,你自己說的話自己要負責,作為你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你未來不要後悔。”
饅饅看了眼他,“我不會後悔的。”
周璐望着她背影越走越遠,小只而堅定的一步一步,好像永遠不會回頭,“這女孩是誰?好帥氣。”
範幼辰面無表情,“是一個心硬的像石頭一樣的女人。”
周璐抿嘴一笑,“我倒覺得這顆石頭,已經在縫隙裏生了蓮花。”因為她眼光是那麽溫柔,暖洋洋的叫人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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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小區-沈摯家
電視裏叽裏咕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一大群羊追着只狼跑過,發出吵鬧到恐怖的笑聲。
饅饅剛洗完澡,穿着鵝黃色的睡裙坐在書桌前,面前是攤開的紙筆。她聚精會神的用鉛筆刷刷刷的在紙上描畫起來,旁邊的水杯充當鎮紙,也像模像樣的。
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唯有耳畔潮濕的發絲,輕輕滑落下來。
“頭發不吹幹會生病的,你是小孩子嗎?”眼前一黑,一只手忽然探過來,拿着條毛巾就包住了她整個腦袋。
饅饅從毛巾縫隙裏擡起頭,看他忍着笑意替她揉搓半濕的頭發,腦袋随着他的動作前前後後的晃動,卻嚴肅的板着張小臉。
“我不是小孩子了,血族不會生病的。”饅饅伸手勾住他t恤領口,把他往下拉,沈摯順從的彎腰靠近了她。
他掀起蓋在她頭上的大毛巾,把腦袋伸了進去。
他用大掌攏住她腦後,另一只手撥開她面頰上淩亂的發絲,用手指輕輕撫摸過她的眼眶,“你的眼睛真好看。”像紅寶石。
閉着眼睛親吻的時候,沈摯在想,有的人喜歡用水果和鮮花來形容女朋友,有的似玫瑰花,有的似草莓,不過我的小饅頭大概是……牛奶冰淇淋味道的。
他嘴唇含着、不停吮吸着兩片微涼的柔軟,感覺她的舌頭也探過來,像一條遲疑的小蛇,津液交換着,他自己率先控制不住。
如同在懸崖邊剎車勒馬,沈摯像觸電一樣猛地離開她,掩飾性的咳嗽兩聲。饅饅帶着笑意瞅了眼他紅起來的臉頰,自己揪了毛巾擦頭發。
捅破那層窗戶紙以後,他和饅饅之間似乎比之前還要暧昧,畢竟是做過深入交流的事的,彼此的關系已經不同。
那種羞羞的事情,她不說,他也不敢大刺刺就湊上去。如果被以為是下流的人,被讨厭了怎麽辦。
沈摯自己胡思亂想着,看她又重新拿起筆,在鉛畫紙上刷刷刷的描,動作熟練而迅速。
他好奇的湊過去,見上面是一個男人的大頭肖像,三十歲左右年級,長的國字臉很周正,問題是特麽的竟然還有點帥氣!
“你在畫誰?不是,你竟然還會素描?”他把腦袋擱在她肩膀上,這個動作需要沈摯整個彎腰下來,他兩個手撐在桌沿,不給她施加壓力。
饅饅呼呼吹了兩口鉛筆粉末,“這很容易。”偏頭看沈摯表情別扭,笑了下,“不用緊張,這不是我的什麽人。”
“他就是現在華夏僅存的最後一位親王級血族,趙荔伯,我曾見過他的黑白照片,大概是長這個樣子。”
畫上的男人表情嚴謹,但是微細長的眼尾,就覺得似乎有些壞心思。
“他的信息是絕密的,白派調不到,與其說絕密不如說是根本沒有,所以我想人類的公安系統大概能查出什麽線索?我想知道這個人現在在哪裏。”
沈摯看她語氣嚴肅,也收了原本吃味的心思,“他就是要加害你的元兇?”
“只是可能而已,畢竟他的地位就相當于古時候的皇帝。”
沈摯将畫卷起來收好,淡淡道,“只要他在華夏生活,就有跡可循,人絕不可能徹底消失。”
聞此,饅饅忍不住撐着腦袋看他,此刻那一臉自信的表情,真的誘人。
他瞧她的表情還以為是害怕了,伸手摸了摸她腦袋上翹起來的呆毛,“別怕,我和你在一起。”語氣又變回哄小孩了。
饅饅沒有反駁,就這麽享受他給予的關懷,有點像家人有點像愛人,也挺好的。
“不過,這個也可以給我畫一幅嗎?”沈摯指了指懷裏的畫卷,“就這樣的人像。”
“你想要這個?”饅饅爽快的又拿了一張紙出來,“素描很容易,不過沒有靈魂。其實我擅長的是國畫,下次給你好好畫一幅。”
沈摯拖了張椅子坐在旁邊,枕着下巴看她磨鉛筆的樣子,動作利索,有和外表不符的成熟,“你什麽時候學會的?好厲害,我沒有一點藝術細胞的。”
他眼光愛慕,不自覺的就說一些可以逗她開心的話,只要饅饅笑一笑,這家夥就能美上一會。
“之前需要将城市裏黑派的信息記錄整合,但他們很難抓,我就只能先把肖像畫下來,再一點點搜羅。其實基本上每一個白派都會素描,這算是基本功了。”
她将需要的幾種色號的鉛筆依次放好,“國畫的話算是興趣愛好吧,從我記事的時候似乎就會了。”
聽她這麽說,沈摯忽然有點奇怪的感覺,“那你是從七八歲就開始學國畫了?我記得你今年才十八歲。”
饅饅:……
“你就當我十八歲吧。”她努了努嘴,沈摯有點摸不着頭腦,說錯話了嗎?
他湊過去摟她的肩膀,把下巴擱在她頸窩,“饅饅……”
“不是要畫畫嗎,去對面沙發上坐好,不許笑。”饅饅推開他,扭過了頭。
沈摯暗嘆一聲不妙,又不敢太死皮賴臉的惹怒她,只好乖乖走了過去正襟危坐,兩個手放在膝蓋上,像小學生的坐姿一樣。
“換個動作啊,表情別那麽僵硬。”饅饅看他那樣忍不住嘆了口氣,“你沒有畫過肖像?”
“沒有,你是第一個。”沈摯側過了身,兩條腿分開一些,手握拳放在太陽穴旁邊,作半躺狀,“現在怎麽樣?”
饅饅搖搖頭,他又換了個搞笑的姿勢,“那這樣呢?”
她兩手托着下颌,瞧他各種稀奇古怪的動作,與其說是準備擺姿勢畫畫,不如說是在逗她笑。
沈摯正絞盡腦汁扮小醜呢,面前的姑娘卻還是板着張臉,好像他真的成了個小醜。
果然這種搞笑的活就是比較适合周頂天:-(
“把衣服脫了吧。”饅饅忽然說,他身體一楞。
“你站起來,見過那些希臘雕塑吧,模仿一下他們的動作,我給你畫一個半身的。”饅饅嘆了口氣,低頭比了下大致長寬,“很快就好的,不用緊張。”
過了一會聽到衣服窸窸窣窣聲音了,她擡起頭,這回輪到她愣住了。
“你怎麽脫那麽光?”
☆、chapter48
“你怎麽脫那麽光?”饅饅上下掃視着他一絲/不/挂的粿體, 沒有說的是:其實我只是想叫你把上衣脫掉好畫肌理而已。
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
沈摯捏着脫下來的衣服擋住下面的羞恥地帶,聽她這麽說臉皮一熱, “你不是說要模仿國外的雕塑……我也是見過一些的, 他們都是粿體……”
見饅饅托着下巴目光沉凝的看他, 沈摯暗自吞了口唾沫,感覺身上雖然光溜溜的, 但是皮膚更熱了是怎麽回事……
“不、不對嗎?那要不我再穿回去。”
“不需要。”饅饅拿起一支筆, 眼睛一眯,“站直了, 把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