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物有點多,請耐心細看) (5)
姐是為你好
等到饅姐認定你,你就沒得後悔了
----by 跟班甲
☆、chapter15
諸雲市的公安局裏,還是一如既往,各個支隊都忙活着,好像有做不完的事。
郎雪賢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握着鼠标,垃圾桶裏丢了幾個幹淨的雞骨頭架子。
周頂天抱着幾摞資料進來,随便掃了眼她,“小郎你別忘了丢垃圾啊,放一晚上又是股馊味。”
“知道啦。”她答應了句,忽然湊近電腦屏幕,“重磅!影帝求愛失敗,與影後徹底決裂!”
“呵呵,你現在告訴我影帝影後是兄妹我都不意外。”周頂天把資料放在沈摯桌上,“不過這樣的花邊新聞就不要在沈隊面前說了。”
“為什麽?”
“我怕他受刺激又發瘋。”
郎雪賢啧啧兩聲,手指點擊鼠标換了個頁面,也許是覺得油,她随手拿過周頂天的毛巾擦了把手,“哎呀!大消息啊!”
周頂天莫名其妙的轉過頭來,“咋的,誰又離婚了?”
郎雪賢迅速的把毛巾丢回去,指了指局域網的公衆窗口,“省政府決定未來将在諸雲設立特殊案件辦事處,由省會下派專人管理,權限……高于地方公安。”
“什麽特殊專員特殊案件的,怎麽聽得這麽玄乎呢?”兩人擰着眉毛湊在一起想了半天,這股濃濃的神秘味道,“特殊情況處理中心啊!”
“老大朝思暮想的特派員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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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欠!”沈摯重重的打了個噴嚏,他旁邊一個警員笑了下,“沈隊穿少了吧,春捂秋凍嘛,最近溫差大更要注意。”
“沒事。”他摸了摸鼻子,随手将毛巾搭在肩頭,撿起放在置物櫃下面的水瓶來喝。
警局內設置有轉為訓練用的場地,各種器材都配備齊全,平時多為放松和休閑用,因為不花錢,所以來的人也很多。
今天是周五,到了下午該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沈摯就挑了這麽個空檔來打拳。
‘砰-’拳頭擊打在沙包上震起一圈的灰塵,手臂會有肌肉反彈的力量,随後一拳、再一拳,場館裏回蕩着‘砰砰砰-’的聲音,唯一的一盞燈下面,一個人瘋了一樣運動着,仿佛腦中只剩下了揮拳、出擊。
“呼-呼-”他喘着粗氣抱住沙袋,身上的工字背心被汗濕透了,黏糊糊的貼着身體。頭發上不斷滴落下涼涼的水珠,順着臉頰和脖頸往下流去。
腦海裏有一個人在說話,用一種他厭惡的聲音。
[她要的不是男人,她那麽可愛,根本就不缺追求者吧,沈摯,是你自作多情。]
[你憑什麽以為,她會要一個大自己十歲的老男人負責?]
似乎是有汗水落入了眼睛裏,他猛地閉了眼。
“沒錯。”是你讓她困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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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岩的特殊部門大廳,幾個人圍坐在一起。
“你說,上面要在諸雲設立常駐白派辦事處?”曾與沈摯有過一面之緣的青年血族說道,“現在白派人手不足,一般都是先緊着大城市來,怎麽想的去諸雲發展了?”
“幹嘛,也不能只看GDP吧。”另一人笑道。
“大概是殺人案破壞狂太多了,再下去就瞞不住大衆了。”陳迢吊兒郎當的說着,他往上翻了翻白眼,“他們可沒有我這麽修身養性,不食人間煙火。”
“陳迢,你那是純粹有病而已。”那青年說。
“跟班甲特麽你說誰呢!”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似劍拔弩張一會就要打起來了。
他們旁邊的人卻依舊當做沒看到,各自喝各自的果汁,仿佛一張擺在戰場中的西餐桌。
“不過信息時代的傳播速度太快了。”一名女性血族說,“我那天出去捕獵,不小心讓一個中學生拍到了照片,他轉手就把圖傳網上了,攔截可費了我好些力氣。”
特殊部門對這種私底下捕獵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光靠壓縮血包的營養,白派永遠無法和黑派匹敵,因此政府也就默認了他們偷偷私底下的違紀。
反正白派們都懂得把握尺度,不會造成人員傷亡,再利用一些小手段,就讓人根本察覺不出來。
“照片?他拍到你咬人的圖了?”
那血族掏了掏自己的手機,舉出來給他們看,“不是咬人的。”照片是在晚上拍攝,看得出來像素也不太高,圖正中一個清晰的人影,橫跨在兩棟居民樓間的半空中。
“這任誰都會以為是超人啊!”陳迢擺擺手叫着,“你太不小心了。”
“這個人大概本來是想拍月亮,結果正好拍到一個飛檐走壁的人,還以為是蜘蛛俠,為了炫耀就發出去了。”衆血族啧啧的讨論着,各自嘆息一聲。
那女血族搖頭晃腦,“這個微博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分分鐘浏覽破千。”
“還有那個朋友圈也很要命的勒。”
“你們忘了啊,之前Q/Q空間才是最毒的。”
幾個老一輩的古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論時下的網絡渠道,陳迢在一旁翻着白眼,他看了看獨自捧了本書的饅饅,“喂,你有微信嗎?”
她挑眉看了看他,“有。”
陳迢來了興趣,幾分鐘以後兩人加上好友了,他看着手機上那個原始頭像,特麽連昵稱都是一串數字加字母,背景什麽的全是空白。
“你這叫玩微信?”他感覺自己要崩潰了,“這樣你還要賬號和密碼幹什麽呀!”
饅饅看都不帶看他一眼的,她輕輕翻過一頁書,“上面要求我們必須與時俱進,每個人都要注冊微博微信和扣扣,所以我也注冊了啊。”
“一個禮拜登錄一次,确保不被凍結不就行了。”
陳迢看着她這麽義正言辭的狡辯,真的為白派上頭的領導感到悲哀……
他回過頭看了看,那些血族中,有湊在一起研究朋友圈的,有研究微博怎麽關注喜歡的明星的,還有的幹脆還沒搞懂流量怎麽開。
“你們這些人,到底都多大年紀了?”陳迢覺得如果不是他的認知有障礙,那麽就是這些人和他活的不是一個世紀。
我特麽也已經四十多歲了啊?
在一堆鬧哄哄的人中,她看到範幼辰站在後方,朝他們招了招手。
幾分鐘後的辦公室裏。
‘騰-’陳迢猛地站起來,他身後的椅子被大力帶倒,“我可以回家了?!”
範幼辰笑眯眯的看着他,“麻煩把椅子扶起來。”
“哦,好……”
他翻了翻面前的通知,“上頭也是經過了好幾次讨論的,因為你原本情況就特殊,回到諸雲是再合适不過的了。”
“不過我們希望的是,你可以以白派的身份保護諸雲的人們,而不再是宅男黑派。”範幼辰将條件擺的很清楚了,誰都不是慈善家,當然會為了利益行事。
陳迢冷下眼來看着他,“我難道還有選擇嗎?”
“為了回家,我什麽都願意做。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明……”
“我不是宅男……我是IT知識分子好不好!”
“饅饅。”會議結束出來的時候,範幼辰叫住她,“你好像自從去諸雲回來以後就不太對,要不我替你申請,取消這次監護陳迢的任務吧。”
“我看看誰比較合适……”
“不需要。”她打斷他,範幼辰有點懵,她随即解釋道,“我好歹對諸雲還有些了解,派別人還不如我去。”
“這樣……”他點了點頭,明知道她說的是最客觀的實話,但為何總感覺有些違和。是她在隐瞞什麽,還是有別的隐情,明明她一向是沒什麽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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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山以後。
隔壁宿舍的女血族打扮好,準備出去狩獵了,她穿一件從頭包到腳的‘黑色夜行衣’,美其名曰裝備齊全,饅饅覺得其實就是某寶的盜版。
“一起去嗎,你很久沒覓食了吧?”她看了眼坐在窗邊靜靜看書的饅饅。
“不了,我不餓。”她揮揮手,“早去早回。”
女血族的奇怪的瞧了她一會,自己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路上。
饅饅放下書,拿出自己一天都不會用一次的手機,鍵入密碼,開鎖,打開微信,輸入那個人的號碼。
“地址顯示是諸雲市,昵稱……沈石頭。”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擊加為好友。
過了一會‘叮咚-’一聲消息彈了出來,“對方通過了你的好友邀請,現在來打個招呼吧!”
饅饅正喜滋滋的準備手寫輸入呢,那邊又彈出來一條消息:【不用推銷了,我不辦信用卡】接着她就怎麽也發不出去消息了。
他把她拉黑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從下章開始,兩人就再次相遇了。
☆、chapter16
春和景明,一碧萬頃。
“我怎麽感覺昨天才這樣和你一起坐車來,今天就和你一起坐車回去了。”
陳迢托腮看着高鐵窗玻璃外快速流過的風景,“不過那會是被前後夾攻,沒有什麽人生自由,不能算旅行。”
“你想要什麽人身自由。”饅饅翻開列車座椅後面的雜志,“法律明确規定智障不能獨自出行,否則發生的一切後果都要由監護人承擔。”
她丢過來一個冷眼,“你以為我願意當你監護人嗎?”
陳迢楞了半秒鐘,然後哼的一聲轉過頭,這時候列車經過一片碧綠的田埂,零星的點綴着幾片粉色杏樹,旅客們都紛紛拍照紀念。
陳迢被氣的牙癢癢,卻只能硬邦邦來了句:“面朝毒舌,春暖花開。”
諸雲在南黑岩在北,坐高鐵大概需要三個小時,他們上午十點多出發,正好過一個飯點到站。大多數人選擇自帶飲食,高鐵上是不能吃泡面的,也就頂多用水果面包之類的湊活一下。
“你去接熱水嗎,幫我帶一杯。”饅饅剛站起來,陳迢就瞅準時機把自己的水杯遞過去,她低下頭涼涼的掃了他一眼,還是拿過來了。
有幾個人排着隊等待接水,車廂小幅度的晃動着,人們或扶或靠的挨着車壁,什麽姿态的都有。
她排在最後,原本她前面那個男人是背對她站着的,後來偶然間回過頭,就改成了側着站的姿勢。
“?~?~”他戴着一副耳機,裏頭嗡嗡的響着震耳欲聾的音樂,饅饅離他幾十厘米的距離,都能清楚地聽到洩露出來的女音聲嘶力竭的吼叫。
偏偏這男人還一副陶醉的樣子,自己跟着哼哼了起來,也不管旁邊人是不是忍着笑在瞅他。
終于輪到他的時候,他忽然轉過頭來對饅饅說話,“先幫你倒吧,你拎不動這個壺的。”
她擡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這樣那男人就不好說什麽了,一臉不爽的表情自己給自己倒了水。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又不是壞人……’他滿心腹诽着,正打算繞過她走回座椅時,列車忽然開始減速,車廂這麽一晃,他兩手還端着杯子呢,就這麽往旁邊倒過去了。
“哎哎哎啊!……”腳跟拼了命的使力,人卻還一邊斜過去了。
摔倒的一刻背心忽然被什麽東西托住,等到他站穩了回頭一看,卻發現那個弱不禁風的少女正慢慢收回手。
“小心。”她給自己添了水,又側頭看了看他手中的杯子,随手也幫他加了一些,沉重的水壺在她手中輕巧的像個玩具一樣。
“不客氣。”饅饅這麽說了,也沒等那男人反應過來,泰然自若的走了回去。
“啧啧啧,還真是桃花旺啊。”陳迢翹着二郎腿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你以前有過男人嗎,男朋友?還是老公?”
饅饅把滾燙的水杯砸在他手上,瞧陳迢龇牙咧嘴的痛叫,“你家住海邊的嗎,管的這麽寬?”
“……”陳迢翻了翻白眼,什麽嘛這麽沒趣。他眼珠子一轉,叫他相信她沒談過戀愛,才不信呢。
下午一點多火車準時到站,這會正處太陽最烈的時候,他們二人拉着行李出了車站,就感覺臉上呲呲的冒着煙。
“啊啊啊,我要被曬焦了,我要死了。”陳迢翻着白眼,拿衣服捂住頭臉哀嚎着。
“你還塗着避光藥,死不了的。”饅饅閉上眼,感覺眼皮在陽光照射下變得透明,她光是閉着都能看到紅色的光,灼熱的、白晝之光。
“啊啊啊!”陳迢突然又喊起來。
“公交車跑了!這可是唯一一條去我家的線路啊!”她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能望見一個深綠色的方形車屁股。
“那就叫出租吧。”她不在乎的說,身邊的陳迢想了想忽然奸笑起來。
“喂饅頭,和我比賽吧。誰先跑回家,誰就算贏。”他得逞一樣緊盯着她,“我贏了,你就得告訴我你的情史。我輸了,我就幫你負擔房租。”
“……”她沉默了一下,“先說好,起碼負擔半年的。”
“特麽我還欠着債呢,(咬牙)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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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雲市公安局刑警隊---的男廁所。
沈摯正站在水池前面,對着寬大的鏡子……刮胡子,他手執一把老式的細鐵刀,一下下貼着臉皮刮掉那些白色的泡沫。
有人從裏頭的廁所走出來,“沈隊,你怎麽不用電動剃須刀啊,多方便啊。”
沈摯摸了摸下巴,“總感覺那樣弄不幹淨,而且還得充電。”
聽他這樣說了,兩個警員對視着笑笑,然後湊過來洗手。
“哎,你看通知了嗎,那個誰……”
“好期待啊……隊裏很久沒有漂亮女孩了。”
兩人嬉笑着走了出去,沈摯看了看他們的背影,“什麽情況,像打了雄性激素一樣。”
他在水龍頭下面洗幹淨了臉,也不擦,就随手那麽一抹。鏡子裏頭的男人擡起頭來,露出飽滿的五官。沈摯左右看了看,下巴上的胡渣弄幹淨了以後,似乎感覺是年輕了幾歲。
然後,鏡面上被人潑了一捧水,上頭那個男人立刻就看不見了,模糊了一片。
幹淨了又怎麽樣,老男人還是老男人。
今天警局門口沒什麽人,周頂天正在和看門的老李頭唠嗑,“這個年輕人啊,還是早點成家的好。都說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轉頭就見一個人走了過來,推着輛黑色的私人摩托車,“沈隊!你現在出去做什麽呀?”
沈摯跨上座椅,咔噠一下扣上帽子,“出警。”他的聲音淹沒在空氣裏,摩托車的馬達哄哄的,其實周頂天只聽到一個’呼呼’的聲音,面前就沒人了。
他轉過頭,見老李頭正用一種慈祥的目光看着他,“看看,小沈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男人吶,三十而立……必須要成家啦,否則就會變得越來越奇怪,沒有人給你收收心啦。”
“小沈他啊,正缺個媳婦哩~”
周頂天頭一次覺得,這個看門的神叨叨的老李頭,說的話似乎有那麽點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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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百花開的時節,沈摯整個人俯趴在車背上風馳電掣,有裹挾着桃花香氣的風吹開他的皮夾克,帶來點芬芳的溫度。
快一點,再快一點。他這麽告訴自己,當人身與機車混為一體,速度的快感好像就能吹散腦海裏的霧霾,還內心一片清澈靜意。
不過這種釋放,也就只能持續幾秒鐘而已。
他踩下剎車,在紅燈的人行道前停下,頭盔摘下來,甩了甩頭發。
他稱之為短暫的麻醉。
忽的,他感覺面前的香風好像變了味道,鬼使神差的轉過頭去,見對面馬路右側一個人提着行李箱,正加快腳步走過斑馬線。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
是他的命。手中頭盔咕嚕嚕滾到了地上,旁邊一個紮紅領巾的小學生撿起來看了看他,“叔叔,你東西掉了呀。”
沈摯猛然回神,手腳無措的接過來,再看過去時,就見她也站住了腳看過來。
大腦在1秒鐘內已經計算過100多種再見面時的情景,并在0.01秒內挑選出最帥氣、最潇灑的一組。
“饅……”他伸手想要打招呼。
雖然她拒絕我了,但是他們應該還算是朋友吧。
還算是朋友吧……
然而女孩卻在看了他一眼之後扭過頭,拎起行李箱健步如飛的走了過去,瞬間消失在馬路那頭。
“等一下!”他腦中一熱,猛地加速沖了出去,把路人吓的跳紛紛避開。
“饅饅!”他大叫一聲,那人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看他,平時總是帶點笑意的眉眼此刻卻冷冰冰的,然後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回過了頭。
這時湊巧有輛公交車進站,沈摯就只能隔着馬路眼睜睜的看着她跳上了車,還選了個背對他的位置坐下。
公交車開走了,留給他一個綠色的方形車屁股,沈摯追上去,卻只是吸了幾口車屁股噴出來的尾氣而已。
“告訴我……你為什麽回來?”他抹了把臉上的汗,看了看自己的手,“告訴我,你不是為了我來的。”
公交車咣當咣當開了幾十分鐘,饅饅一直等到自己心情平靜下來的時候,才意識過來,她不知道上了幾路車……
孤身站在陌生的街道,她頭一次有種想把沈摯痛打一頓的想法。
“喂?你跑哪裏去了啊!”陳迢的聲音從聽筒裏響起來。
“我好像迷路了,現在在CC路和DD路的交口。”
“特麽你完全是反方向跑的啊!”
過了很久,等陳迢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饅饅一個人坐在公交站臺的長椅上,行李箱擺在腿邊孤零零的。
“願賭服輸吧。”陳迢叉腰站在面前,“(終于省了一筆錢,好險好險)快說說你的風流史,大爺就帶你回家。”
她托着下巴手支在膝蓋上,“我不知道從前有沒有過,後只是來去了卞老頭家,接觸到的年輕男性也只有卞家小兒子一個。哦,不過他現在也已經是個55歲的老頭了。”
“所以你就是想告訴我,你沒談過戀愛?!”
“如你所想。”
作者有話要說: 求一發收藏、評論、作收,我好像沒求過(笑)
☆、chapter17(加更)
見到饅饅的那一天,沈摯就迷瞪了,一整個晚上都在家裏瘋狂健身,引體向上、啞鈴、跑步機,後來直到樓下來砸門了才算消停下來。
一定是他看錯了的,她怎麽會來呢。
然而第二天,他發現整個世界都不對了。
沈摯坐在會議室裏,感覺自己整個人生觀都受到了崩塌。
旁邊幾個年輕的警員興奮的交流着,那橫飛的唾沫好像都要噴過來了。
“喂喂,聽說了嗎,那個新來的美女今天就要來警局了。”
“你才知道,早上就有人守在看門老李頭那不肯走了!”
“不知道會分到哪個大隊?”
“別想了,人家屬于獨立的辦事處好不好,權限比諸雲地方公安還高呢。”
“你碰到她,都得跪下喊爸爸。”
沈摯一瞬間好像變成了石頭,聽着身份人嗡嗡嗡的說話聲無法動彈,有兩個人從他身後走過,小聲議論着:“她叫什麽名字?”
“manman吧,或者是類似的音。”
‘轟-’仿佛有人對着他這塊石頭開了一炮,沈石頭被砰一下炸成了碎末。
為什麽!沒人告訴他!
“咳咳,大家都靜一靜。”沈摯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刑警大隊長陸一通走進來了,他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的這麽一聲,原本還熱鬧非凡的人們都萎靡下來了。
但是沈摯還梗着脖子僵坐着,他的目光就黏在陸大隊長……身後那一撮人影上面了。
那裏有一點紅色的衣物露出來,很普通又很熟悉的顏色。
‘砰-’剛才才炸開山石,這會又似乎是有碾碎機,在他沈石頭上狠狠壓了過去。
沈摯聽到自己智商崩塌的聲音。
“我給大家正式介紹一下啊。這位……就是省會特派常駐特殊辦事處的專員,卞饅饅,從今天起正式加入我們諸雲地方公安,暫時下屬刑警大隊,大家歡迎。”
陸一通對自己能說清楚這個頭銜挺滿意的,他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然而說完以後才發現,在座的警員都傻呆呆的,一點也不捧場。
“鼓掌啊:(”
他這一提醒,底下這才響起‘噼裏啪啦’各種拍巴掌拍大腿的聲音。
沈摯呆呆的坐在那裏動也不動,看着那個人從陸一通身後走出來,對着大家微微一笑,然後他旁邊那個哥們就拍巴掌拍的更用力了,響的他耳膜一陣陣痛。
“好!”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哄笑起來。
陸一通揮揮手,“得了得了,人家是暫時下屬刑警大隊,你們要是過分了,指不定哪天被治安大隊或者防爆大隊挖去了。”
“這不是還有陸大隊長在嗎?誰敢啊!”
“就是,難得刑警隊一枝花出現了,可不能跑咯。”
衆人七嘴八舌的稱贊捧場,陸一通被哄的很高興,也不介意他們不守禮數了。
“走走走,咱們下了班以後替饅饅大美女接風洗塵啊。”
這話不知道是誰提的,等到沈摯回神的時候,才發現面前早已空空如也,只有一扇還在晃蕩晃蕩的大門。
“人呢!都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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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饅坐在兩個女警員中間,聞着她們身上各有千秋的香水氣味,溫熱又柔軟的手摸在她身上,大腿挨着她的,三人擠在兩張凳子上,好像很親熱的樣子。
“你姓卞,又是從省會來的,是不是和公安廳長卞梁有點關系啊?”其中一個打聽道。
她笑了笑,“沒有血緣關系。”挂個戶口而已。
“噢……那你們這個特殊辦事處,是做什麽工作的呀?”
“唔,就是處理一些神經病死宅自閉症狂躁症患者的戶籍和低保問題的。”
“噢……”咦,現在死宅都已經不算正常人了嗎?
她們幾個女人坐在一邊說話,占比90%的男警員們忙忙碌碌進進出出,他們打通兩個大包廂的隔離門,點菜上菜搬酒拖凳子,然後再把陸隊長請到上座。
“你們在幹什麽?”沈摯來晚一步,別人都已經入席了,周頂□□他招招手,“隊長快來,給你留了個位置。”
然後他坐下以後,瞧了瞧坐在背後那桌離他十萬八千裏遠的饅饅:你特麽給我留了個什麽好位置?!
環境是小資又優雅的,酒菜都是上好的,據說是某兩個富家子弟掏錢,比他當時請客的火鍋店高了3.14個檔次,甚至每桌都給配了鮑魚海參龍蝦和洋酒。
沈摯低頭戳着碗裏的菜葉子,凝神想去聽身後他們在說什麽,卻只能聽到陸隊長嗡嗡嗡的笑聲,堪比獅吼功。
“哼……”他悶悶的哼了聲。
“她好漂亮。”同桌的兩個警員湊在一起調笑,其中一個長得稍微帥氣那麽一丢丢的男人說,“她好可愛啊,我想追她。”
另一個也頗為眼紅,“我也想表白啊。”
“不可以。”
“??”兩人轉過頭來,見沈摯仰頭灌下小半杯洋酒,狠狠的瞪了過來。
“那個,我們不是在問沈隊你的意見啦……”
“我說了: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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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以後,陸隊被大家恭敬的叫車送了回去,他坐上車的一剎那,饅饅忽然感覺身邊的風氣味都變了。
有殺氣。
“走,我們去量販。”不知道是誰打了頭,接着一個兩個都脫下了外套,扯開領口,挽起袖子,頭發往後一撸,目光像狼一樣泛起了綠光。
SOS!
她不自覺的捏起拳頭,正準備逃離呢,一個人忽然大步邁了過來。
“你……”他僵硬的站在她面前,臉上表情不自在極了,“你要不想去的話可以不去,我……”
“哎呀沈隊你就別掃興了。”豬隊友周頂天喝的醉醺醺的,他跳過來一把攬住他的肩膀,“饅饅美女又回來了,多值得高興的事啊!走走,大家一起去KTV!”
然後沈摯被幾人夾着往外拖出去,他回頭看了眼同樣被纏住的饅饅,周頂天你……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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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販KTV的前臺同樣是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因此特意給開了一個特大號包間,裏頭各種水果飲料話筒沙球以及不可描述的玩具都裝備齊全,本來就年輕氣盛的一堆警員,一進來就立刻放開了玩起來,如同脫缰的野馬。
沈摯不會唱歌,就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喝雞尾酒,他看着周頂天甩開膀子大跳肚皮舞,然後幾個人一起唱劉海砍樵,氣氛一度很是熱烈。
那個人坐在中間,面前放一杯檸檬水,他一看就知道不對,太冰了,她根本就不會喝的。
屋裏人多有些熱,她身上穿的紅呢外套脫掉了,露出裏頭的白色連衣裙,堪堪到小腿的位置,剩下白的細膩的肌膚露出來,在KTV裏閃的晃眼。
沈摯把雞尾酒杯放在臉上降溫,眼光透過折射的彩色玻璃杯,帶着點疲憊的顏色,他的心情忽然有點變了調了。
剛才兩個說話的男警員又不湊巧的坐在他附近的位置,“喂,你聽說了嗎,她好像最近在找房子,我們要不要幫幫忙啊,搬個家什麽的呵呵呵。”
“真的?她想租哪裏的啊,我家還有一間屋空着呢……”
“你們兩個在說什麽?”兩人身體一僵,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看到身後的男人半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斜靠着牆,低垂的眼睛緊緊盯着他們,臉上沒什麽表情。
“咳,那個沒什麽沈隊……我們不插手了,不插……”
“繼續說。”他仰頭灌下最後一口,臉有點紅,“說你知道的所有事情,不準隐瞞。”
“……”
人太多了。
饅饅正襟危坐,在如此密閉的空間裏,人頭量已經超過正常的人口密度,各種人類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幾乎就是把血族扔進了一個大染缸。
定力稍有不足的,大概就會發瘋了。
她抓過冰的檸檬水,微微抿了一口,幸好她不是一般人。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這個一緊張就背觀音心經的毛病也是改不了了。
周頂天把襯衫披在肩上,裏頭就穿一條白背心,他剛高歌一曲下來,就見到沈摯和饅饅各自遠離人群,和別人的畫風都不太一樣。
“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因為人比較多,誰抽到大小王,那兩個人就要完成對應的真心話或者大冒險,不許耍賴!”周頂天賊兮兮的笑着,把一摞紙牌拍在桌子上,“開始!”
沈摯跟着旁邊的人摸了一張,紅桃Q,随手揣進兜裏。他看饅饅也抽了牌,不過沒什麽表情變化的樣子,不是她。
咦,為什麽他會感覺有點失落!!
“孫隊長哈哈哈!”第一輪,抽中大王的是孫垂南。
他哼了一聲冷豔高貴的看了眼周頂天,“老子還會怕你嗎?有什麽牛鬼蛇神都來吧。”
“好!”周頂天歪了歪頭,“孫隊長你……是不是處男?”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哄笑起來,孫垂南臉都紅了,他咣咣拍着桌子,“是!!!老子潔身自好不行嘛!”
“行行行,孫隊長是一朵無人可采摘的白蓮花……”
“孫隊長美顏盛世……”
衆人揶揄着他,另一個小王也相應的做出了懲罰,笑過之後很快第二輪就來了。
沈摯只顧着觀察饅饅,沒發現周頂天對他出了老千,“大王是沈隊哈哈哈!大冒險大冒險!”
這下子他才懵了,轉眼就看饅饅也盯着自己。
“小王是我們的小美女饅饅!”
沈摯(面紅耳赤):???
作者有話要說: 沈隊,你腦子裏想到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了
原本這章算明天的,今天晚上就發出來了。
☆、chapter18
“周頂天你打住啊,做人不能太過分了。”沈摯在衆目睽睽之下騰的一聲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吼了一句,然後發現所有人都在用一種嫌棄加鄙視的眼光看着他。
【沈隊長你是怕了吧怕了吧吧……】
“我……”他有些磕巴的解釋,接着就看到饅饅也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他也說不清楚她是什麽樣的眼神,反正當下心裏就好像被打了一針雞血一樣。
“說吧,要我怎麽做。”沈摯默默扯開了襯衣領口,“老子豁出去了。”
“呵呵呵。”周頂天賊兮兮的笑起來,“隊長,你以為我想要你做什麽?放心啦,我們對你的裸/體和下面的尺寸不感興趣~誰沒看過呀~”
‘砰-’一個沙錘朝他砸過去,周頂天敏捷的避開,他咳咳清了清嗓子,“你們想要沈隊做什麽,快快搶答!”
“去門口找個陌生人親/嘴!”“學狗叫!”“親孫隊長!”
一群人捏着嗓子起哄,孫垂南率先不幹了,砰砰砰的開始敲桌子:“麻痹哪個胡說八道的!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