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榮華見姜盼一直在看柳凝月, 冷哼一聲道:“那是柳妃,靠着這副嬌弱小白花的模樣博得了皇上的喜愛,一路從婕妤升上來的。最近為了讨好皇後, 不知從哪學的打馬吊技術,連着皇後一起贏了我許多東西。”
榮華自小在後宮之中長大,見多了這樣的人,對這種身單力薄弱不勝衣的女子一向沒有太多好感。
原先柳凝月為婕妤的時候, 這偌大的後宮裏妃嫔衆多, 兩人倒也不常見面, 一直相安無事。直到被提至妃位,又為了讨好皇後學了打馬吊後, 在牌桌上時常故意壓榮華的牌讓皇後贏, 這才越看越不順眼。
榮華冷眼看着皇後和柳妃二人親切的相攙扶着走來, “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別過頭去, 發間墜着的珠子叮當作響。
她瞥了一眼端坐在凳子上,背脊挺得筆直,眼神幹幹淨淨不卑不亢的姜盼。
謝祈言剛傳信回來, 說要娶救了自己的孤女為妻時, 榮華的腦袋裏立刻腦補了一個形象和柳凝月差不多,只會怯生生躲在謝祈言身後裝可憐的小女子模樣。
為此很是擔憂了一陣,特別是那幾日打馬吊的時候,一看到柳凝月就更焦慮了。
大概是預期值已經被放的太低,所以在見到姜盼本人的時候, 哪怕她當時正在挖土,榮華都覺得還行。
看起來健健康康的, 雖然瘦, 但是站的筆直, 眼神也沒有預想的那樣唯唯諾諾,長相嘛打扮一下還算看的過去。
除了字寫的實在是太醜了,外加不怎麽喜歡說話以外,好像沒啥大缺點。
就是愛好有點奇奇怪怪。
居然愛種地?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今日若是能幫她出了這口氣,把整個公主府......不行,公主府其他的院子還得放她的珠寶首飾和衣服......
把阿言那個院子和謝凡的書房全推了給她種地也不是不可以!
被榮華盯一會兒,姜盼倒沒覺得怎麽樣,1437先撐不住了:“主人,她為什麽這樣盯着你啊......”
不知道在想什麽,意味深長的眼神讓它感覺有點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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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剛說完,皇後就帶着柳凝月走進亭子,在桌邊坐了下來。
榮華坐在東邊,姜盼坐在她的左手邊南面,柳凝月坐在榮華對面的西面,皇後則落座在姜盼正對面。
亭子很大,除了她們四人打馬吊外,還有零零總總六七個侍女在裏面服侍。
柳凝月坐下後,擡起右手,寬大的衣袖遮住半邊臉,垂眸溫婉道:“凝月獻醜了,還望公主和皇後娘娘手下留情。”
榮華聽着她這話,想起自己這些天輸掉了的那些珠寶,氣的想咬牙。
但她的面子功夫一向作的足,輸人不能輸陣,當即拍拍手讓人呈上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大一小兩條珠圓玉潤,成色絕佳的珍珠項鏈。
柳凝月的目光一滞,極快的閃過一絲貪欲。
皇後眉頭微皺:“妹妹,這可是父皇在世時賞賜于你的,這不太合适吧?”
榮華勾了勾鮮紅的唇角,笑的十分冷豔:“皇後不必驚慌,一條珍珠項鏈罷了,我堂堂公主府多的是父皇的賞賜,不在乎這一兩條。不過......那也得看你們今天,有沒有這個本事贏走了。”
說着,眼神從姜盼臉上飄過時,目光一凝——你一定給我争氣點!
1437:“好家夥,她到底哪裏來的底氣說這些話???”
它抱主人大腿都沒抱的這麽理直氣壯過!
姜盼:“......”
同款疑問。
***
日頭正好,亭子裏熏着的上好香料,随着亭子上一起墜着的帷幔一起,在微風下輕輕飄蕩。
圓桌上,一陣“嘩啦啦”聲響後,一個一個小方塊被清脆的擲出,間或伴着一兩聲“碰”之類的嬌喝。
榮華和皇後二人看着手中的方塊,緊張凝重的表情出奇的相似。姜盼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不管牌局如何改變,都未曾變化過。
摸牌間隙,她擡眸望向坐在身側的柳凝月,正巧碰上對方的視線。
四目相對,柳凝月微微一怔,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後,低下頭去看自己手中的方塊。
第一局,戰況有些焦灼,姜盼僥幸獲勝。
榮華公主揚揚手讓人去把皇後和柳凝月下的賭注搬來自己這邊,笑的張揚:“看來,這兩條極品的珍珠項鏈,與二位無緣呀?”
柳凝月賠着笑,望向慢條斯理洗牌的姜盼,問道:“公主帶來的這位姑娘好厲害,不知怎麽稱呼?”
姜盼垂眸洗牌,淡聲道:“姜盼。”
榮華公主唇角上揚,挑眉補充道:“她是我兒媳婦。”
沉着臉沒說話的皇後:“?”
剛剛不還是未過門的嗎?
柳凝月臉上掩飾不住的震驚:“謝公子什麽時候娶的妻?竟完全沒聽到消息?”
“你不知道不要緊,你那妹妹可清楚的很。”
榮華睨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微冷:“你在這後宮之中不知道不是正常嗎?還是說,你一直跟宮外聯系密切着呢?”
後宮的嫔妃無故不得擅自打聽外面的事,榮華這話讓柳凝月一驚,眼底迅速湧上淚水,求助般看向皇後:“公主誤會凝月了,我就是随意一說,沒有別的意思......”
皇後出聲道:“行了,今日不是來打馬吊的嗎?這才來了一局,繼續。”
她一出聲,榮華也不再多說什麽,輕呵一聲後,擡手撥弄着桌上的方塊們。
在這場戲中只貢獻了一個名字,全程仿若一個隐形人的姜盼:“......”
1437抱着爆米花吃的正歡,雖然打馬吊它不太會,但論起看戲它可太擅長了。
真不愧是後宮啊,這才有宮鬥劇那味啊!
再瞅瞅之前公主府的那些日子,對比之下簡直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每次都不按劇本來。
第二局柳凝月本來有機會贏,但她想讓給皇後先胡,反倒給了姜盼機會。
“胡了。”
姜盼推倒面前的方塊,柳凝月望着自己剛剛打出去的,剛好給姜盼湊對子的方塊,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住。
第三局,姜盼一邊摸牌,一邊對1437道:“有空嗎?”
1437從爆米花桶裏掏出一大堆爆米花塞進嘴裏,兩頰鼓鼓道:“組人怎麽啦?膩說......”
姜盼眼睛不着痕跡的掃過柳凝月:“給你點時間,能查出柳凝月的具體資料嗎?”
1437愣了一下。
姜盼看它撐的愈發滾圓的小肚子,默默嘆一口氣:“不行就算了......”
不能對一個小廢物有太多要求。
1437終于反應過來,一蹦三尺高,爆米花灑了一地。它仿佛打了雞血一般,鬥志高昂:“誰說我不行,我很可以!你等着我馬上找給你!”
說完,也顧不上收拾地上的爆米花,拖着圓乎乎的身體在操作臺上坐下,湛藍的眼睛盯着屏幕,小手噼裏啪啦一頓操作。
1437很激動。
這是到了京城後主人第一次給它安排工作!!主人終于發現它的用處了!!!
在平福村的時候它還能指導指導主人一些生活常識,主動給點種子什麽的,後來它就在躺平當閑魚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雖然鹹魚躺的日子很幸福,但是主人需要它的時候好像也很幸福!
1437一邊覺得自己被PUA了,一邊控制不住的激情工作着。
姜盼:“......”
啊這。
查個東西而已,沒必要激動成這樣吧?操作臺都快被拍爛了......
***
1437為了證明自己寶刀未老,只用了短短幾分鐘,就将柳凝月的資料都查了出來。
“柳凝月和那天帶着小長樂出府的柳初月是親姐妹,兩人都是禮部尚書家的女兒。不過柳凝月是嫡女,柳初月則是小妾生的。兩人年齡差的挺大,柳凝月今年二十七了,柳初月才剛剛十六歲。”
“柳凝月是家中長女,十七歲就入了宮,在宮中十年一直沒得到什麽大的寵愛,也是近一年才不知怎麽入了皇上的眼,份位蹭蹭蹭往上漲。又因為不知從哪裏學來的一手打馬吊的好功夫,近些日子更是将皇後也哄的團團轉,看樣子離封為貴妃也不遠了。”
1437獻寶似的将資料遞給姜盼看,未了“呸”了一聲吐槽道:“算算年齡差,柳凝月和皇上之間差了有二三十歲了快,簡直跟自己爹差不多。”
雖然它愛看宮鬥劇,但是不妨礙它吐槽這一點。
姜盼将它找的資料草草掃一眼,目光微沉:“這貴妃,她怕是當不了了。”
1437一怔:“什麽意思?”
姜盼從容的從桌上摸來一個方塊,淡聲道:“你不覺得,柳凝月這打馬吊的技術,厲害的有點奇怪嗎?”
1437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姜盼厲害,是因為姜盼本身就超強,桌上有哪些牌,每個人手裏是什麽,需求什麽,她只靠腦子記憶,就能一清二楚。
而柳凝月,三局下來,在姜盼手下竟未見明顯敗勢,甚至有時還隐隐有要強過姜盼的感覺。
姜盼将手裏不需要的方塊丢出去,給榮華湊成一個對子,繼續道:“而且入宮十年都未得寵,是怎麽又突然得寵到位分長得這麽快?”
她雖然不知道後宮嫔妃們位分的具體名稱和等級制度,但根據目前已知的,稍微換算成軍隊的等級制度就一目了然了。
如果把皇後比作元帥,那從婕妤到皇後之下的貴妃,這一路升職,她未免升的太快了些。
1437瞠目結舌:“嫔妃等級換算成軍隊制度?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姜盼睨它一眼:“關注重點錯了。”
“哦哦哦......”1437撓撓頭,努力跟着姜盼的思路:“對哦,我查了一下,她好像也沒有什麽特殊的表現或者機會嘛,十年都沒怎麽升,怎麽就突然升的這麽快呢?”
姜盼:“......”
算了,指望這個小笨蛋自己琢磨,是指望不上了。
她摸起一張方塊,指腹撫摸過上面的花紋,冷笑一聲:“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跟你很像的能量。”
“哦哦哦......”1437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一僵:“什麽?她也有系統??”
***
如果柳凝月也有系統的話,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1437莫名的有些恐慌,系統之間雖然互不見面,但內部還是會有排名。宮鬥系統一般等級都不會太低,絕對是它一個菜雞種田系統拍馬也趕不上的。
姜盼看它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模樣,剝了一根棒棒糖塞它嘴裏:“應該不是正式的系統,那股能量很微弱,只有她使用的時候才會稍微出現一下。”
1437含着棒棒糖,一絲絲甜味從嘴巴裏逐漸蔓延開,它眨眨眼睛,突然又開心起來。
雖然它拍馬也趕不上別的系統,可它有主人呀!
只要有主人在,排名什麽的都是浮雲!
瞬間想通了的1437原地滿血複活,美滋滋的舔着棒棒糖,問道:“主人你打算怎麽辦?”
姜盼将自己摸到的方塊翻開,看着上面不應該出現的花紋。
又來了,這張花紋在她的計算中明明已經不應該出現在牌桌中了,又被人悄悄換了上來。
姜盼眼睛微微眯起:“難怪榮華公主耿耿于懷,遇到這種不着痕跡出老千的人,确實挺讓人讨厭的......”
“居然出老千?”1437也很氣憤,雖然它并沒有發現對方是怎麽出老千的,但并不妨礙它義憤填膺:“沒有牌品!主人,快教她做人!”
姜盼:“......”
她沒有搭話,只是在再一次感受到那股用來作弊的能量的時,直接暴力幹預,強大的精神力直接将那股小小的能量隔絕起來,然後毫不留情的将其粉碎。
柳凝月的臉刷的一下慘白。
正巧輪到姜盼摸牌,她摸過方塊,看都沒看就放在桌上:“胡了。”
推開一看,果真是自摸胡。
榮華頓時喜笑顏開,眼角皺紋都顯了出來:“來人,給本公主把那些賭注都拿過來。”
姜盼側頭望向雙眼發直的柳凝月:“沒事吧?”
柳凝月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着桌邊,指節泛白。她強撐着笑意:“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
皇後看她狀态不對的樣子,關心的問:“本宮看你嘴唇發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若是身體不舒服......”
榮華打斷她的話:“皇嫂可不能如此這般偏心,柳妃剛輸了三把就讓她走,那我先前那些可怎麽算?”
“這......”皇後有些為難,只好對柳凝月道:“柳妃還能再繼續嗎?”
柳凝月明顯心不在焉,卻不好拂了皇後的面子:“多謝皇後關心,我還好......”
榮華抿了口茶,笑道:“還好那就再繼續,若是賭注沒帶夠,就派人去你院中把東西取來,若是身體不舒服,這就去喚太醫來此候着便是。”
姜盼沒等柳凝月回答,就上手開始撥弄桌上的牌,榮華望着柳凝月嗤笑一聲後跟上。
皇後安撫的拍了拍柳凝月的臂膀,也伸出了手。
柳凝月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無奈只好繼續。
接下來,她的表現如姜盼意料之中,一落千裏,許多低級錯誤簡直不如一個初學者。
不僅引的皇後連連皺眉,就連1437都看出來了:“她打錯了吧?為什麽要出這個啊?”
姜盼沒再看柳凝月一眼,淡聲道:“她本身技術應該也是練過的,但之前太過于依賴那個作弊的東西,作弊的道具突然不見,她慌了神,原本有六分的技術,現在只剩下三分了。”
接下來的幾局,柳凝月兵敗如山倒,姜盼一個人贏的盆滿缽滿。
她沒有刻意讓榮華贏,榮華也不在乎。反正只要柳凝月輸慘了,她就覺得開心。
最終,還是柳凝月實在撐不下去了,主動朝榮華和姜盼求饒:“公主......凝月身子實在不舒服,公主先前的東西也全都贏回去了,不知可否先放凝月回去休息?”
榮華細長的手拂過身後那一堆光彩奪目的珠寶,見柳凝月一張臉白的像紙,額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珠,看着似乎随時都能暈倒的樣子,終于大發慈悲道:“算了,本公主大人有打量,今日你就先回去歇着吧,改日我再帶我兒媳婦來約柳妃打馬吊。”
柳凝月嘴角勉強笑笑,猶疑不定的目光從姜盼身上掃過,起身行禮後就想走,沒想到身後又傳來一個聲音:“等等。”
她背影一僵,慢慢的轉過身來看向姜盼:“不知還有什麽事?”
姜盼推開面前的方塊站起身來,走到柳凝月面前伸出手:“走可以,東西留下來。”
柳凝月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聲音微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身上沒東西......”
姜盼白皙的掌心朝上,手穩穩地舉着,望着柳凝月躲閃的眼睛,沉聲道:“你藏在袖子裏的東西。”
榮華終于覺察出不對,她幾步走到姜盼身邊,看見柳凝月臉色發白想往後躲的樣子,瞬間明白過來:“來人,把她給我按住。”
立刻有公主府的兩個侍女應聲上前。
這些侍女跟随榮華多年,身上都會點功夫,兩個侍女一左一右的按住柳凝月的肩膀,柳凝月立刻動憚不得。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我是皇上的妃子,你無權這麽對我!”
她使勁掙紮着,卻無濟于事,只能伸頭朝站在不遠處的皇後娘娘喊:“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您救救我,她不能這樣......”
皇後站在姜盼後面一點的地方,躊躇着沒有上前。
“平時不是挺嬌弱的嗎?這會兒倒是力氣很大?”榮華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低頭望她:“若是沒有虧心,這麽激動做什麽?你是皇上的妃子又如何?本宮是皇上嫡親的姐姐,就是皇上來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喚本宮一聲阿姐!”
她眉間盡是傲氣,逼得柳凝月一時竟不敢生出反抗的意識。
榮華往旁邊退了步,厲聲喝道:“來人,給我搜一搜,柳妃身上究竟藏了什麽,竟如此驚慌失措。”
一個侍女快步上前,在柳凝月的身上翻找起來。
姜盼收回手,默默的待在一邊看戲。
1437咂舌:“這個榮華公主,發起脾氣的時候還挺吓人......”
侍女很快從柳凝月那兩個寬大的衣袖裏搜出好幾個小方塊,呈到榮華的面前一看,榮華當即暴怒:“這是何物?”
侍女手裏的,赫然是和桌上一樣的牌。
姜盼淡聲道:“她暗中出千,特意穿了袖口大的衣服,是為了在裏面藏牌,也方便交換。”
當然,柳凝月的出千還不止這麽簡單。
打馬吊用的牌有限,各樣的花紋都有所配對,一次兩次還好,如果長期進行交換而不被人察覺很難。
她之所以能做的沒有痕跡,讓榮華和皇後察覺不出,是因為她用了特殊的辦法,将自己袖中的石塊花紋與桌上其他牌的花紋進行交換,然後再将袖中的石塊替換自己手中的石塊。
這樣,桌上的所有的石塊加起來,不管怎麽看數量和花紋都是正确的,榮華哪怕覺出不對,也只能自認是自己運氣不好。
皇後上前幾步,從侍女手中拿起一個方塊仔細摸了摸,對比完後才道:“一模一樣。”
她頓了頓,望向被按住的柳凝月:“本宮記得這幅牌,是你送來的......”
柳凝月失魂落魄,拼命搖頭:“不是的,不是的,皇後娘娘,我沒有......”
榮華冷哼道:“證據确鑿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柳凝月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這種方式欺騙我和皇後?你該當何罪?”
柳凝月哀求的看向皇後:“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您救救我......”
皇後不忍的別過頭去:“将柳妃先壓起來,把這些證據放好,等晚些皇上得空了,讓皇上主持此事吧。”
柳凝月哭喊着被人拉了出去,短短時間內,來的時候有多風光,走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1437唏噓完,忍不住問道:“主人,有一點很奇怪啊,柳凝月既然能換牌上的花色,為什麽不直接把自己手裏的牌換了,還非得在袖子裏藏一些呢?”
這不是純純的自找麻煩嗎?
姜盼望着朝皇後走去的榮華,随口回道:“她身上的那股能量太弱,大概是能力不夠,只能退而求此次吧。”
1437想了想也是,畢竟不是誰都有它主人這麽厲害的,頓時又高興起來。
那邊,榮華走到皇後面前,臉上剛才的怒氣已經褪去,神色自如,仿佛聊家常一般問道:“皇後打算怎麽處置?”
皇後臉上也換了個表情,一掃先前的躊躇與不忍,笑了一聲道:“此事你放心,我定會在皇上有反應之前處理好,我瞅着那冷宮就挺不錯,公主覺得如何?”
榮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都行,皇後安排就好。我乏了,贏回來的東西我答應給姜盼一半,東西我就帶走了,那兩條珍珠項鏈就送給皇後吧,改日有時間再來找你打馬吊。”
皇後點點頭,從頭上拔下一個想着紅色大寶石的發簪,放在那堆東西上面:“這個就當我給姜姑娘的見面禮,這孩子我很喜歡,聽說她還救了小長樂,待日後與阿言正式成親了,記得給我送杯喜酒。”
榮華笑着點頭:“一定。”
皇後望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姜盼,垂眸低聲道:“此次,又讓你做惡人了。”
榮華嗤笑一聲,眉梢微挑:“我不比你,在這後宮中需處處留意籠絡人心,我是榮華公主,哪怕夫君和兒子皆不入士,也無人能撼動我分毫。”
她紅唇笑的明豔,明明已年過四十,姜盼卻從她那保養的極好的臉上,瞧出了幾分屬于少年人那張揚又肆意的桀骜。
作者有話說:
1437:我覺得我被PUA了,但是我好開心嗚嗚嗚
下一章故人出現!
(前面修改了一些設定上的BUG,不影響觀看,可以不用回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