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上好藥後, 謝祈言先去書房找謝凡說今日湖中遇襲的事，怕姜盼自己待着無聊，臨走前讓不語把在街上買的東西都送來給她解悶。
姜盼百無聊賴的翻了一會兒後, 就把1437放了出來，從倉庫裏拿了些東西出門，到院子裏繼續自己的種田大業。
方才拉着謝祈言進屋的時候，因為急着看他的傷勢, 急匆匆便穿過院子進了屋, 沒來及細瞧。
這會蹲下一看, 早上她用來種菜的那一小塊田，不知何時被人将土地都翻新了一遍, 方便耕種的同時, 這塊地的範圍還往外擴了不少。
不語笑嘻嘻的湊上來：“夫人, 這是早上出門前, 公子特意吩咐人做的。公子說了，您先種着，如果地方不夠的話盡管說, 晚些時候再讓人将那片花圃給您騰出來。這整個院子就算都拿來給您種田, 也不是不可以的！”
最後一句是他自己加的，但他堅信自家公子就是這個意思。
姜盼：“......”
她望着眼前半畝多被翻新過的土地，搖了搖頭：“不用，這些夠了。”
姜盼拿着從倉庫裏取出的工具埋頭種地，公主府畢竟不比平福村的鄉下, 不能種一些大的東西，但個頭較小的農作物, 例如青菜, 紅薯等還是沒有問題的。
謝祈言讓不語陪着姜盼聽她調遣, 不語不會種田，又不敢随意插手幫忙，生怕自己不小心搶了公子獻殷勤的活計。
只好老老實實的蹲在屋頂，看着姜盼拎着一堆東西，一會兒往土坑裏埋種子，一會兒又灑上一些不知名的，看上去像是肥料的東西。
正當他蹲的快要打瞌睡的時候，眼睛突然瞥見一隊人馬進了院子，吓得立刻清醒，瞬間從屋頂飛身而下：“不語見過公主！”
榮華點點頭，頭上的珠釵搖曳生姿，她睨了一眼蹲在土邊，手裏還握着一把種子的姜盼，眉頭一皺：“你在做什麽？”
1437不知從哪把之前硬要塞給姜盼看的那些書又翻了出來，警鈴大作：“開始了開始了，公主婆婆刁難灰姑娘兒媳之：你一個卑微農家女，竟敢在我的公主府裏行如此粗鄙之事，你根本配不上我兒子，拿着這點銀子快些滾回鄉下種你的地去......”
姜盼站起身：“種點東西......”
榮華目光從排的整整齊齊的土坑上掃過，落在姜盼身上：“聽驸馬說，你圍棋下的很厲害？”
Advertisement
唾沫橫飛，沉浸在自己劇本裏的1437：“嘎？”
不是來找茬的？
姜盼點點頭：“還行。”
榮華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問道：“既然圍棋那麽厲害，會打馬吊嗎？”
姜盼微怔：“打馬吊？”
榮華衣袖一揮，朗聲道：“不會也沒關系......來人！”
她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人搬來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放在院中，往上面鋪了一張鑲着金線的絨布後，又在每一邊都擺上一張圓凳。
接着有人抱來一個盒子，将盒中的東西倒在桌上，“嘩啦”一陣響後，桌上多了許多刻着各式花紋的小方塊。
幾乎只是眨眼的功夫，院中就多了一張牌桌。
有侍女上前，在其中一張圓凳上，放置了一個蓬松的，垂着金色流蘇的軟墊，然後在桌上擺好溫度正好的茶水和點心。
衆人做完這一切後，低眉順目的退到一旁立好，動作整齊劃一，一看就沒少幹這樣的事，每個流程都熟記于心了。
榮華在軟墊上坐下，端起冒着袅袅熱氣的茶杯抿了一口後，伸出頂端染成殷紅的食指，随意點了兩個人：“你，還有你，來坐下。”
被點到名的人低頭應了聲是，在兩側的位置上坐下。
榮華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一邊整理桌上的方塊，一邊擡眸望向姜盼：“愣着做什麽，難道還得我請你坐下？”
姜盼一臉茫然的在榮華對面的空位上坐下：“這是......做什麽？”
榮華輕笑一聲：“來，教你打馬吊。”
姜盼：“？？？”
1437看着自己腳下一堆關于婆媳鬥争的書陷入沉思。
怎麽回事？
怎麽總遇到這種不按劇本走的人？？？
***
每次參與打馬吊的人一共是四個，東、南、西、北各坐一人。
由坐東位的人先擲出骰子，數到骰子點數的人再投擲一次，此次數到骰子點數的人就是正式的莊。
将所有的方塊按照規則壘起，由莊家擲骰子，根據骰子的點數決定從哪裏摸方塊。
方塊一次拿四個，輪流各拿四次，每人手裏共十六個方塊。最後，莊家可以多拿一個，共十七個方塊，然後由莊家開始，先打出第一個方塊。
通過四人輪流摸、打、吃、碰、杠的過程，将手中的牌組合成順子或杠子。每三塊或四塊一組所組合完成的方塊，就成為面子。
手裏所有的方塊必須湊成五組面子以及一組對子，才可以胡牌。
如果是別家打出一個，讓自己手中的方塊可以湊成胡牌，那就只有打出的那個人輸。若是自己從桌上的方塊中摸到了可以湊成胡牌的方塊，則稱為自摸，其他三家皆算輸。
站在榮華身後的侍女兢兢業業的為姜盼講解規則，講完後榮華有些不耐煩的手指敲敲桌子：“懂了嗎？”
1437十分興奮：“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打麻将嗎？”
姜盼拿起桌上的一個方塊，指腹撫摸過雕刻在上面的小鳥圖樣，問道：“你聽懂了？”
1437立刻慫了，然後又有些不服氣的叉起腰：“雖然我不會玩，但大致流程我還是知道的！”
老實說姜盼也并沒有完全聽懂，但看上去似乎比圍棋更有趣的樣子。
她将手中的方塊放下，對榮華道：“雖然沒有很明白，但是可以試試。”
榮華唇角微揚，眼露欣賞：“你倒是很誠實，來吧，邊打邊學。”
榮華一發話，坐在兩把湊數的兩人立刻伸出手來，将桌上的方塊撥來撥去，整的“嘩嘩”作響。
1437立刻獻寶似的道：“主人，這叫洗牌，為了将方塊打亂，以防有人作弊。”
兩人将方塊撥亂後，又按照上下兩排的規律将方塊壘成了四份，姜盼在1437和榮華侍女的指揮下，懵裏懵懂的摸完了自己的那十六個方塊。
第一局，姜盼毫無懸念的輸了，坐在榮華左手邊的侍女率先胡牌。
第二局，姜盼還是輸了，榮華自摸胡。
第三局......
“胡了。”姜盼神情自若的将自己的方塊推倒給衆人看。
她這一把胡的是左手邊那個侍女的方塊，榮華擡頭一看，果真是胡了，眉梢微挑贊揚道：“不錯，才第三把進步就這麽大，再來。”
第四局......
“自摸。”
姜盼從桌上的方塊堆裏摸出一張，方塊還沒翻過來看花色，她就淡聲道。
不語站在她身後，小聲提醒道：“夫......姜盼姑娘，您還沒看花色呢。”
姜盼沒有說話，只是将手裏的方塊放在桌上，然後把自己面前的一排方塊放倒在桌上，衆人伸頭一看，竟真的是自摸胡。
不語眼睛瞬間瞪大，侍女們面面相觑，1437不知從哪搞出一面小旗子，在腦域裏搖的歡快：“不愧是主人！讓這些愚蠢的凡人開開眼界哇哈哈哈！”
榮華有些訝異：“這才四把，你就能摸出花紋了？”
姜盼笑笑，十分低調：“繼續吧。”
第五局......
“自摸。”
第六局......
“胡了。”
第七局......
“這叫什麽？杠上開花？”
......
圍觀的侍女們看的眼都直了，從第四把開始，姜盼就再也沒輸過，而且一次比一次結束的快。
她不僅能靠手指摸出手中方塊是什麽，而且就跟能看見別人手裏的方塊是什麽一樣。
不語站在姜盼身後，雖然看不懂，但在衆位侍女震驚的目光中，不由挺直了腰杆，頗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看見了沒？這位可是我家公子的夫人！
妥妥的很驕傲！
1437手裏的小旗子差點搖斷：“主人你好厲害！！！”
姜盼擡頭望向對面的榮華：“還來嗎？”
榮華望着姜盼面前的方塊，怔了一會兒後“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拍拍手掌：“你比我想的還厲害，短短時間不僅能摸出牌上的刻紋花色，腦子也很厲害，誰手上有哪些花色，誰需要什麽，包括桌上還剩哪些，你都算的一清二楚吧？”
姜盼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靜靜望着她。
榮華端起已經有些微涼的茶杯抿了一口：“明日你随我進趟宮。”
與此同時，書房裏。
同謝凡商議完正事的謝祈言看着時間不早，正準備起身告辭，卻又被謝凡叫住：“等等......”
謝祈言回頭：“父親還有何吩咐？”
謝凡抵唇輕咳一聲：“你先前做的那個雞蛋青菜面，你母親覺得很是不錯。”
他頓了頓，在謝祈言疑惑的目光中，遞過去一張白紙，一本正經道：“你将做法步驟詳細的寫下來，回頭我讓家裏的廚子，按這個做。”
謝祈言握着被強塞的白紙：“？？？”
家裏那兩位被母親從禦膳房強拉過來的廚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換了？？？
***
翌日一早，榮華公主比謝祈言來的還早。
姜盼剛給地裏澆完水，轉身就看到榮華帶着一堆人聲勢浩大的沖進院子：“......這是做什麽？”
榮華今日穿的更為華美，嘴唇塗的極豔。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姜盼，對她一身簡單的粗布衣直搖頭：“你看看你哪有點女孩子的樣子，進屋去，這是衣服和首飾，去戴上試試。”
沒等姜盼反應過來，就被一擁而上的侍女們簇擁着往裏屋走。
姜盼不敢掙紮太過，怕不小心傷到她們：“等等......”
立刻有侍女按住她掙紮的手臂，巧笑道：“公主可是專門派人給您做的衣服，用的布料都是極好的，咱們公主對您真是極好的，您快來試試吧！”
榮華跟着踏進屋子，聽見侍女的話也沒有反駁，唇角彎了彎，在外面的桌子旁坐下等着。
侍女們伺候人穿衣服的技術都無比熟練，三兩下就将姜盼的外衣剝掉，姜盼剛看到自己的粗布上衣落地，下一秒身上已經被套上了新衣，侍女在低頭為她系上腰帶。
于此同事，有另外兩個侍女将她自己綁的頭發松開，甚至都沒用上梳子，兩雙白皙的手在她的頭發上上下翻飛了片刻，一個新的發型就好了。
腰帶系上的同時，頭上也插好了兩根簪子。
她頭上的簪子不比榮華頭上那種墜的很長的珠釵華麗，而是那種小巧精致型的，藏于發中既不突兀，又恰到好處的起了點綴的作用。
姜盼剛有些好奇的伸手摸摸簪子，臉上又接着襲來幾只大小不一的刷子，一時間帶着香氣的粉末漫天飛。
姜盼閉着眼睛，被香粉嗆的直想打噴嚏，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一把抓住還打算往她臉上貼東西的手：“夠了......”
被抓住手腕的小侍女被吓了一跳，十分惶恐，泫然欲泣：“可.....可是您這個妝容就差一個花钿了......”
姜盼望着她手裏那朵精致的紅色小花，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做慷慨狀：“......算了，來吧。”
等折騰完，侍女們陸續退出去的時候，1437終于醒了。
它摘掉自己的小睡帽，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然後吓的立刻清醒：“啊啊啊啊你是誰？我主人呢？？？”
任人擺布了半天的姜盼：“......”
心很累，不想搭理，甚至想關它小黑屋。
榮華望着煥然一新的姜盼，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打扮一下後，這姿色不輸京城的貴女，只是這發間的釵子還是有點太小了......”
姜盼看着她眼睛落在放珠釵的托盤上，大有要再給姜盼來個大發簪的意思，姜盼捂住頭，語氣堅決：“不必了，我覺得這個已經夠了。”
簡直夠夠的了。
榮華雖然有些惋惜，卻也沒有為難她：“也罷，反正是我帶進宮的人，哪怕是個乞兒，也不敢有人小瞧了去。”
姜盼：“……”
您倒也不用這樣比喻……
觀棋和不語輪流負責府中暗衛的訓練，今天輪到觀棋。
訓練結束，他正返回自己住處的時候，榮華公主正浩浩蕩蕩的帶着一隊人馬準備出府。
觀棋連忙低頭行禮：“見過公主！”
等一行人出了府，觀棋才擡起頭來望着跟在榮華公主身後坐上馬車的那個身影，疑惑的皺起眉。
奇怪，怎麽覺得那個身影特別眼熟呢？
直到遇上去尋姜盼卻撲了個空的謝祈言，觀棋才一拍腦袋：“原來那個人是夫人？夫人今日穿的特別不一樣，還梳了發型化了妝容，眉心還點了紅色的花钿，屬下竟一時沒有認出來。”
謝祈言望着已經空無一人的門口，表情略哀怨。
盼盼第一次正式打扮他居然不在。
竟還點了花钿？
小花妖眉心點花钿什麽的……
好想看......
***
榮華公主的馬車又大又舒适，裏面不僅鋪着毯子熏着香，甚至連側簾上都墜着好幾顆珍珠裝飾。
但1437現在完全無心欣賞，它還震驚在姜盼打扮後的美貌中：“你真是我主人？你是不是騙子，你把我主人奪舍了？你怎麽可能這麽好看？！”
姜盼：“......”
所以她原來到底是有多難看？
她撐着頭假寐，意識進入腦域中，一手拎起坐在椅子上的1437将它扔了出去，然後坐下翹起腿，眼睛微眯：“現在還覺得我是假的嗎？”
這熟悉的流程，熟悉的氣勢，這個世間可能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1437非常通曉“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十分能屈能伸，立刻乖巧的飄到姜盼腿邊，小胖手錘啊錘：“不不不，你絕對就是我唯一的主人！”
姜盼冷哼一聲，有些煩躁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這衣服比她平時穿的繁雜的多，行動受限不能大幅度動作的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
1437圍着她轉了一圈，擦擦口水：“主人，你這打扮一下，不比那個花魁虞歸晚差哎！”
姜盼：“......”
1437嘿嘿笑了兩聲，突然想到：“阿言看到你這幅裝扮了嗎？”
姜盼扯衣服的手一頓：“沒有，出門太快了。”
1437圓乎乎的臉上，笑的有幾分猥瑣：“我打賭，他要是看到你這幅打扮，一定會眼睛都看直了的！”
姜盼：“......”
她沒有說話，原本總是不耐煩去扯衣服的手一頓，輕輕撫平了衣擺的褶皺。
***
公主府離皇宮很近，馬車晃悠片刻便到了。
見是公主府的車，侍衛也沒有過多搜查便放她們進去。進去一段後，再往裏的路就不能駕馬車，要讓人擡或者靠自己走。
榮華帶着姜盼走在宮中，姜盼擡頭望着兩邊高高的城牆，一股深深的壓抑感襲來，令她不由的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記憶。
她不喜歡這裏。
“知道我們今日的目的吧？”榮華突然問道。
姜盼收回思緒，淡聲道：“知道，打馬吊，把你先前輸的東西贏回來。”
榮華點頭，又叮囑了一句：“能贏多少贏多少，最好讓她們全部輸完，今天哭着回寝宮。”
姜盼：“......”
榮華見她不搭話，又追問了一句：“聽到了嗎？”
姜盼無奈：“知道了。”
榮華公主，謝祈言母親，看着矜貴華麗不好惹，其實挺幼稚。酷愛打馬吊，前些日子在宮中同幾個妃子打馬吊，輸了好些東西後格外不服氣，一心想找人幫忙贏回來。
謝凡倒是厲害，但他作為驸馬，當然不能随便入後宮。于是在與姜盼下圍棋十連敗後，将姜盼推薦給了榮華公主。
于是榮華就帶着桌子去找姜盼了，再然後姜盼就被她拉了來。
姜盼很是無奈，早知道她就不要贏了......
榮華十分大氣：“若是你幫我把東西贏回來，我将東西分你一半。”
姜盼：“......多謝。”
榮華自小在宮中長大，對皇宮的地形了如指掌，她帶着姜盼繞了一會兒，來到一個看上去就十分華麗的宮殿，不等侍女通報，就大喇喇的走了進去。
一個頭戴鳳釵的女子在嬷嬷的攙扶下走出來，眉梢一揚，笑道：“呦，榮華公主又來了？今日是又帶了些什麽來啊？”
榮華唇角微揚：“皇後娘娘說笑了，我倒是帶了些東西，要看皇後娘娘今日有沒有本事贏去了。”
皇後面相看上去脾氣不錯，她笑了笑道：“來人啊，傳本宮的話，去叫柳妃來，就說陪榮華公主打馬吊。”
立刻有人領命，小跑着離開了。
皇後這才看向同榮華并肩而立，目光清明直直望着她的姜盼：“這是誰？”
榮華伸手握住姜盼的手，拉着她上前一步：“她名叫姜盼，是阿言未過門的娘子。”
皇後“哦”了一聲，對姜盼多了幾分興趣：“阿言如今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這位姜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榮華公主輕笑一聲：“我家阿言不比太子，他的娘子，不論家世，只要他自己真心喜歡就行。若要真論門第，我公主府自認這世上，誰都配的上。”
皇後臉上的笑淡了些，不再搭話，擺擺手讓下人去在亭中的桌子上布置準備。
姜盼：“......這兩人說話，我聽着頭疼。”
1437讷讷感嘆：“這就是後宮啊......這兩人加起來有八百個心眼子吧？”
難怪後宮宅鬥系統的排名都那麽高，而它只能是一個菜雞種田系統呢。
它聽着也頭疼......
兩人幾句話的功夫，去傳話的下人就回來了，後面跟着好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穿着青綠色衣衫，衣袖寬大，裙擺飄飄的女子。
她來到兩人面前，施施然行了個禮，聲音柔柔弱弱：“凝月見過皇後娘娘，見過榮華公主。”
榮華理都沒理她，拉着姜盼往亭子走。
皇後倒是沖她笑笑，虛虛扶了她一把：“柳妃不必多禮，一道過去坐吧。”
1437撓頭：“這個柳妃怎麽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姜盼眉頭驀的一挑，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人。
姓柳，叫凝月？
這個聽起來柔柔弱弱的聲音。
還都穿綠色系的衣服。
這個柳妃莫不是和那個帶長樂郡主出府的柳初月是一家的吧？
作者有話說：
打馬吊=打麻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