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日清晨,容石将醒未醒時便覺下身被含入了一處極濕極熱之處。他瞬間了然,但依舊閉着眼睛,被子下的兩腿腿卻不甚老實,右腿擡起,徑直壓住了腿間那人的肩膀。容玉猝不及防,嘴裏的性器直接戳進了喉口。兄弟兩人同時悶哼出聲,一個是爽的,另一個是嗆的。
容石一把掀開被子,讓藏在被裏的那只饞嘴的小豬崽見了天日。容玉柔順的栗發因為靜電胡亂炸起,眼角和唇瓣都飄着紅,些許可疑液體挂在嘴邊,慵懶和色情以一個非常完美的比例融進了他的骨血。看得容石下腹止不住地發熱。
他撫了撫容玉的側頰,玩味地笑着說:“昨天晚上還沒滿足你嗎?”
“對您,我永遠沒有滿足的那一刻。”容玉點頭又搖頭,“昨晚是您沒有舒服,您給了我高潮,卻虧待了自己,所以我想讓您舒服舒服。”
昨晚容玉被折騰得夠嗆,捆綁加放置,他又是第一次被使用後面。高潮的那一刻他仿佛被抛出了太空,毫無目的地漂游,意識忽遠忽近,聲音和畫面的傳播都出現了障礙。直到今天早晨他在容石懷裏醒過來,他才漸漸想起昨天晚上都經歷了什麽。
怪不得容石會給他戴口枷,如果不戴,他的呻吟聲恐怕就要響徹整個農家院了。
“睡醒之後偷吃蜂蜜了?”容石撇嘴笑着,擡手刮了容玉鼻尖一下,“不過,我還是要糾正你一個觀點。主人不只是通過奴隸解決性欲來滿足自己的。”
“至少我不是。”
容石一本正經地解釋:“除了使用你,用你解決性欲,主人滿足其實是很多方面的,譬如奴隸的馴服,奴隸的依賴。主人通過控制奴隸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來滿足自己;奴隸也是通過被主人支配、限制來獲得愉悅。這才是這段關系最本質的意義。”
“對你的話,我只是看到你,就很滿足了。”容石說。
與這番話類似的解釋,容玉之前看到過許多,但從來沒有像這次,他主人看着他的眼睛這麽正式地将這段話說出,帶來的效果這麽強烈,尤其是此時他手裏還握着他主人的陰莖。
說實話,他有點為難。讓容石舒服這事到底還要不要做下去。容石給了他最直接的回答:他又一次被按到了他主人性器面前,緩緩翕動吐水兒的小孔和他看了個對眼。
“但作為奴隸,該做還是必須要做的。”容石裹挾着調侃的聲音在耳邊炸開,不夠容玉已經沒有心思去聽。讓容石舒服,已然成了他此時此刻唯一存在的意義。
吃過早飯後,老漢帶着容石和容玉下了田地。
“咱們這兒菜都是現摘現吃的!純天然!”老漢在前面給他們帶路,邊走邊跟他們說每種菜應該怎麽摘,什麽賣相的好吃,“黃瓜、辣子多摘點,正好晚上炒了。”
“你們要是想吃蘑菇,咱就上前邊溫室裏。一株株胖嘟嘟的,長得可好了!比外面賣的強多了!”老漢是打心眼兒裏自豪,仿佛眼角的笑紋都挺起了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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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早晨在房裏剛做過什麽無法用語言描述的事情,聽到老漢說“摘蘑菇”,容玉竟毫無征兆地笑出了聲。趁着老漢走在前面滔滔不絕,容石朝他的小豬崽投去了一個疑惑地眼神,說:“笑什麽?”
不問還好,容石這麽一問,容玉笑得更加無法自制。他幾乎是整個人都靠到了他哥身上才免得摔倒。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容玉終于笑夠了,他直起身體往老漢的方向瞥了一眼,确定他偷偷幹壞事不會被抓包後,才勇敢地湊到他哥耳邊,低聲道:“主人,我早上是不是就算摘過‘蘑菇’了?”
容石:“……”
他無奈地瞥了容玉一眼,又警告性地捏了捏小豬崽的後腰:“年紀輕輕的腦子裏都想的什麽東西。”
“除了我爸媽,剩下的應該全都是您。”容玉就坡下驢,說完沒一會兒又補了一句,“您的‘奶油蘑菇湯’很好喝。”
容玉說完就得逞地笑着跑到了老漢身邊做起了乖寶寶,空留容石一個人莫名其妙被撩了還沒機會反抗。恐怕是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心思再點奶油蘑菇湯喝了。
兄弟倆在農家院住了小半個月,白天跟着老漢下地摘菜切瓜,晚上窩到房間享受二人世界。除了第一晚容石玩得比較過火以外,之後幾天容石基本沒怎麽動容玉。他是帶容玉出來放松的,又不是換個地方縱欲,哪能一天天把時間都浪費在床上。
倒是容玉,因為這次出游,非常順利地完成了和他哥同床共枕這一大人生目标。
以至于兩人從農家院回來的那天晚上,容玉洗漱完想都沒想就跑他哥卧室床邊跪着了。
待容石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他了然地挑了挑眉,坐到床邊時,右腿非常自然地踩住了容玉的肩膀:“沒有允許私自進主人房間的奴隸應該怎麽罰?”
容玉扯了扯嘴角,四顆尖齒又一次探出唇邊,硬是給他這乖順至極的笑容添上了幾分狡黠,讓人一瞬間就想到了憋着壞心思的貓兒。
“就罰我下輩子還跟着您,一直做您的奴隸吧。”
容石着實被容玉這般讨巧的回答逗笑了,他勾起小豬崽的下巴,眯着眼睛問:“這算是懲罰嗎?”
“能跟在您身邊,做您的奴隸是我畢生的榮幸。”容玉回答,“這是獎勵。我只是想和您一起睡,睡在您身邊或者床角,只要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您,我甘願為此受任何懲罰。”
容石輕抽了一口氣,他用腳尖勾了勾容玉的臉側,下巴朝着床的方向橫了橫。容玉立刻會意,笑着向他主人道了謝之後就跑到床上撒起了歡。容石淺笑了一下,關上床頭燈把躁動的小豬崽擁進了懷裏。
“明天把你的東西搬過來吧。”醇厚甘甜如上好佳釀的聲音又一次從脊背傳入胸膛,容石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砸進了容玉的心縫,“以後就都在這屋睡吧,我的小懶豬。”
“哼哼哼……”容玉學了幾聲豬叫,“主人,晚安。”
漫長的暑假一晃而過,容玉就是再舍不得,也得收拾鋪蓋卷到學校報道了。他當初可是誇下海口說,就算上的是個普通本科也有能力搞好學習,用成績吊打重點大學學生的的。可是他吃喝玩樂爽了三個月,再拿起書,容玉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大聲嚎叫着抗議。當然,這裏面更多的還是割舍不了對容石的依賴。
容石看着蹲在行李箱前恨不得一動一停的小豬崽,無奈走上前去把人拉起來,擁在懷裏安撫地吻了吻。
“行了,又不是再也見不着了。離得這麽近,公交半小時就到家了,想回來不是随時都能回來嗎?”
“那主人,我能不住宿,每天都回來住嗎?”容玉似是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世妙招,眼裏的小火苗登時就燒了起來。卻不想他主人下一句話就毫不留情地将他打回十八層地獄:“你想都別想。必須住學校,一個星期回來一次。要是讓我知道你偷偷回來,我保證你的小屁股會被我打開花。”
“那您就……”
容玉後面的話根本沒有機會說完,因為容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吓得縮了縮脖子,心裏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兩個字:“好吧。”
容石掐了掐容玉鼓起的腮幫,低頭含着容玉的唇瓣好好安撫了懷裏這只小豬崽受傷的心靈。
“乖。趕快收拾。身份證、檔案、錄取通知,還有通知上要求提供的複印件都別忘了帶。今天晚上你回自己家住,正好趁二伯二嬸今天工作不忙。明早上我去接你,然後送你去報道,好不好?”
“不好。”其實容玉早就被容石親服帖了,但他就是想得了便宜還賣乖,“您就留我家裏住嘛,我不陪着您睡不踏實。”
這話也就是說着好聽。
同床共枕這麽長時間以來,光是容玉等容石自己等睡着了的次數就一只手都數不過來,容石哪裏會相信自己這只小豬崽的鬼話。
“那你住宿舍,我是不是也得陪你一起睡啊?”
“可以啊。”容玉得寸進尺。
“做什麽美夢呢!”容石狠狠捏了一把容玉的屁股,“趕快收拾!落下一樣東西,20鞭起,你自己掂量着辦。”
光收拾行李容玉就磨了半天,待容石把他送到家要離開的時候,他也是一步三回頭,可憐兮兮巴望着容石能心軟留下來陪他。可容石是真有心給小豬崽斷奶,走得特別幹脆利落。第二天容石看着容玉把宿舍安頓好之後也是,好似他就是來送容玉的兄長,該囑咐的囑咐到了就沒他什麽事了,不走難道還留在那上課嗎?
可容玉不知道的是,容石那天除了中途有事回了趟公司,其他時間一直在容玉宿舍樓後面的小樹林裏待着——那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容玉宿舍的陽臺。
一天一夜,容石就這麽怔怔地看着那個空蕩蕩的陽臺。
思念和不舍是兩個人的,容石不比容玉少多少,只是他不習慣表現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