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正值盛夏,山上的景色非常漂亮。兄弟二人就着爆米花香味親昵了好一陣,從林子裏往外走的時候容玉活像一匹脫了缰的小馬駒,這兒跑跑那兒蹿蹿。容石一直遠墜在他身後兩三步的位置上,看着容玉歡脫的背影縱容又無奈地笑着提醒:“看着點兒腳下,別摔了!”
回應他的是容玉一句蘊着些許不耐煩的催促:“哥,你快點兒!”
容玉見草叢裏各式各樣不知名的野花長勢正好,便随手掐了幾朵,待容石停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便獻寶似的送過去:“哥,送你。”
容石笑得一臉戲谑,但他并沒有立刻接過容玉的花,而是俯身從草叢裏掐下一朵粉紅色的野花別在容玉的耳朵邊:“一朵花換一個人,你要不要跟我走?”
“要!”容玉非常幹脆地回答,“一朵花都不用,算我倒貼您的,主人。”
最後兩字是容玉窩進他哥懷裏幾乎貼着容石耳邊吐出的,濕乎乎的吐息鬧得容石耳朵直癢,他順勢攬着懷裏的小豬,寵溺地刮着一下小豬的鼻子:“我提醒你,在主人面前妄自菲薄可是會被揍的。”
“您随便揍。”容玉緊緊抱着懷裏的野花,“您願意揍我,是我的榮幸。”
容石年長容玉七歲,他懂事的時候容玉才呱呱墜地。容玉小學一年級,他已經升了初中。容玉結束高考他已經步入社會很多年。他們之間隔着一個不可逾越的時間斷層,當他惶惶然不知道自己為何奔波時,他轉過身看到了一直踉跄跟在他身後的容玉。他仿佛聽到了虛空中的那個聲音對他說:“看到了嗎,你要找的寶貝其實一直在你身後等着你回頭呢。”
容玉可是他浪費了七年時光才找到的寶貝,怎麽能算是倒貼?
當天的晚飯他們是和老漢一家四口一起吃的,容玉成了桌上年紀最小的一個。憑着他出衆的外貿和讨喜的性格,自然而然逃不過被特別關注。被允許第一個動筷,吃掉唯一一只雞腿,魚肚子上肉也都先夾給他,容玉的飯碗生生被摞成了小山堆。在桌上所有人都想着他的時候,他卻滿心滿眼惦記着坐他身邊的容石。
雞腿夾給他哥,魚肉挑好刺夾給他哥,吃到什麽好吃的也是第一反應給他哥。老漢一家四口好似被屏蔽在外,心裏暗暗驚訝這兄弟倆的相處模式。
容石害怕他們看出什麽,于是扯出一個客套地笑容,朝老漢解釋:“我弟弟從小就愛挑嘴,雞皮、蔥姜蒜香菜一律不沾,有一點都不行。”容石說着把雞腿上的雞皮剔幹淨又送還回容玉碗裏,并連帶着一個警告的眼神。後者讪讪一笑,朝容石吐了吐舌頭,埋頭開始對付碗裏的雞鴨魚肉。
老漢理解地笑笑,扯了其他話題來當談資。
容玉白天跑跑颠颠耗了大半體力,吃完飯在院子裏坐了沒一會兒就央求他哥跟他回歇着。其實他也沒多累,主要原因還是大人們的話題他插不進去,一個人仰頭看星星太過無聊,還不如回屋和他哥單獨待着消磨時光。
老漢這次只給他們準備了一間房,雙人大床。一開始進來放行李的時候,容玉看到雙人床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雖說他和他哥已經談起了戀愛,但他哥至今沒有松口讓他睡到主卧。農家院條件有限,他“同床共枕”的小願望肯定能順利達成……才怪!容玉萬萬沒想到,他哥出來旅游還會帶“玩具”出來——麻繩、鞭子、口枷,還有一張小毯子。
他哥把這張毯子放到了床邊,他現在就跪坐在這張毯子上,雙手扒着他主人的大腿,撒嬌、打滾、賣萌,各種方法使盡,只為求一個給主人暖床的機會。
Advertisement
“這麽想到床上來?”容石笑着刮了一下容玉的鼻尖。
“想。”容玉連連點頭,見他主人依舊沒有松口後又撐着容石的大腿直起身子湊到容石唇邊,悄悄探出舌尖在他主人唇角游走,還夾着小聲的嘟囔,“主人,求您。”
“上來可以。”容石偏過頭吻住了那張撩撥人的小嘴兒,“我有條件。”
“不論什麽條件,只要是您的要求,我都答應。”容玉乖馴地回答。
這個條件打了容玉一個措手不及。
他被他主人要求褪去全部衣物趴在床中央,紅色的麻繩分成三股依次從他腿根、髋骨、下腹處穿過,在他臀尖上方成結,固定在房頂用來栓蚊帳的鐵環處。他整個人被吊高了大約半掌的距離,雙臂也被繩索緊緊束縛,在床的兩邊分別固定。
容玉喜歡被他主人捆綁的感覺。他失去了所有的自主能力,不能動,不能說話,更不能求饒,他只需要接受他主人給予他的,由着他主人把他送上天堂或者深淵。
僅僅是一個準備階段,他的性器已經迫不及待地充血、挺立,仿佛在向容石昭示它的存在。然而風頭出過了,換來的卻是容石的一記重鞭。鞭稍裹着疾風造訪了他的皮膚,留下了一道紅色的鞭痕。
“這麽興奮?”容石抓着他奴隸頭發強迫他揚頭看着自己,嘴唇混着熱氣從容玉耳邊劃過,“我讓你硬了嗎?”
容玉覺得自己被赤裸上放上了一輛沒有安全帶的過山車,而他主人的手則是他唯一的庇護。他吞了吞口水,笑着回答:“那——主人您就罰我吧。見到您,我不可能不硬。我因為您而存在,您是我擁有的全部。”
容玉只是向主人表達自己心中所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那一笑有多麽的勾人。容石甚至想過不再隐忍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欲望,直接在他弟弟身上烙上屬于他的印記,讓別人永遠不要惦記。
“呵。”容石嗤笑了一聲,他松開容玉的栗發,取出連同麻繩、鞭子一同帶來的口枷給容玉戴上,然後又在他手裏放了一塊紅色的方巾,“你的話太多了。受不了的時候你就把方巾扔掉,等同于安全詞。”
“唔。”容玉咕哝着點了點頭,下意識抓緊手裏的東西。和之前每一次被容石調教一樣,他不希望自己這麽輕易就喊出安全詞,他喜歡主人俯視他的樣子,他更喜歡他的主人,他不希望讓容石失望。
他不僅要做一個合格的戀人,還要做一個合格的奴隸。
容石上了床,下垂的鞭稍沿着容玉汗濕的脊背緩緩下滑,有意無意地掃過容玉身上的敏感點,掃過腰窩又爬上臀峰,然後重重地落下一鞭。所有的酥癢、疼痛和窒息感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極致的快感,容玉難耐地掙紮着,粗粝的麻繩在他手腕上層出了暧昧的紅痕,因為這個他又挨了容石一鞭。
“別亂動,小心受傷。”
鞭稍又一次從臀峰上滑下,深入大腿內側又爬到臀峰,輕車熟路地探到肉縫中和害羞的密穴打招呼。容玉掙紮得比之前更加厲害,他把自己想象成了秋千,他的主人坐在他身上,他的主人帶着他攀上高峰又墜入深谷。
他的主人半蹲在他身邊,鞭稍換成了溫熱的手掌,混着涼涼的潤滑劑,很輕易便探入了一個指節。
“奴隸,你知道我有權利對你做任何事,對嗎?”不知道什麽時候,容石的聲音已經變得虛無缥缈,像是失真的電臺信號,他努力聽清每一聲敲擊,用心辨別其中蘊含的容石對他的保護和寵愛。
“唔唔……”容玉胡亂點頭,他甚至不自主打開雙腿,将後身全部展現給他的主人。他和他的主人一樣,期待極了真正被标記所屬的那一天。
潤滑劑很快就被兩人過高的體溫化成了水兒,容石也因為這個得以長驅直入。他感受着容玉體內的溫度,用力将直抵頭皮的快感壓下。他手指試探着換了個方向,很輕易便找到了腺體所在。
容石掴了容玉一掌,緊接着他就被容玉身後那張貪吃的小嘴兒狠狠咬了一口。于是又一掌落了下去,容石厲聲要求:“放松!”
如果括約肌能聽他的使喚就好了,容玉欲哭無淚地想。他難耐地呻吟着,後穴越夾越緊。容石徹底失了耐心,用力磋磨了一下他剛才找到的腺體,趁着容玉被快感支配的那一瞬間,又送了一根手指進去。
“小玉,乖,放松。”容石低聲蠱惑着他的奴隸,“別咬着哥哥,讓哥哥進去。”
這句話仿佛被施了魔力,上一秒還如鯉魚打挺般的容玉,下一秒就安靜了下來。他調動自己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努力調整呼吸,給他主人的手指放了綠燈。
在确定那張小嘴兒被擴張完全後,容石緩緩将手指往外抽,于是剛剛放松的括約肌又一次縮緊,容玉嗚咽的聲音登時大了起來。
“啧。”容玉蹙了蹙眉,一鞭子抽了上去,“松嘴。送你一個好東西。”
一個粉色的遙控跳蛋。
跳蛋代替了容石的手指,比手指帶來的快感跟直接也更熱烈,但容玉不喜歡。尤其是當他看到他主人從床上下去,坐到一邊,好像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只有他一個人,像失了帆的孤舟,在欲海中沉沉浮浮,毫無方向。
唯一能讓他感受到容石存在的,就是在他忍不住,偷偷用下身蹭床單企圖用遠水解近渴的時候。
一記重鞭制止了他的動作,也給了他勇氣。
他用力揮動着手裏的方巾,嗚咽一聲接着一聲。他在乞求,他在奢望,他在等待他的主人,什麽時候肯看他一眼。
被快感折磨的時候,時間尺度仿佛被無限拉長。等容石重新出現在他身邊時,好像只過了幾分鐘,又好像是永遠。
容石終于取下了他嘴裏的口枷,拇指輕輕揩去他唇角的口水。熾熱的吻攫去了他的呼吸,他幾乎感覺不到體內跳蛋的存在,只管依着他的主人,深深地沉入他主人給予他的親吻。
他高潮了。因為他主人的吻。
他的意識也終結在他主人抱他去洗澡的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