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經過特殊處理的藤條舔上皮肉帶來的疼痛,相比于皮鞭、皮拍尖銳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容石也沒刻意收着力度,一下過來容玉原本蠢蠢欲動的下身就驟然頹了下去,軟塌塌綴在腿間,可憐地吐着清液。三下抽完,容玉的報數聲就染上了哭腔,被他手指緊緊揪住的地毯毛,有幾根甚至已經和地毯主體分了家。火辣辣的痛灼幾乎讓他感覺不到屁股的存在。可即便如此,容玉也不敢懈怠,他熱切地期盼着容石還能像上次似的,因為他報數報得乖馴,最後能高擡貴手饒他幾下。
然而結果卻是,容石不但一下沒饒,還起了往上加碼的心思。就因為後來容石下手越來越快,容玉上一下的數還沒報出口,下一根藤條就貼了上來。藤條破空而來的呼嘯将容玉吊得難受極了,他不清楚要不要直接跳過他沒數卻真真打在他身上的那一下,他也不敢回頭确認主人所思所想,更不敢貿然開口詢問。
十五下難熬的懲罰終于結束,容玉一下子失了支撐,直挺挺就要往地上栽。多虧容石眼疾手快,在容玉和地毯親密接觸之前及時将他拖住,不然容玉非得将額頭磕出個大包。
容玉軟軟地賴在主人懷裏,眼神空空的,裝的居然全是被罰狠了之後的可憐和委屈。呼吸頻率比之前哭鼻子時還要急促,鼻翼一翕一合,險些要将上面挂着的汗珠震下來。容石就着這個姿勢一下一下在容玉額角、太陽穴還有耳廓輕吻着。只親還不夠,他竟将容玉肉乎乎耳垂含進嘴裏慢慢吮咬,即便入口都是汗液的鹹澀,容石也甘之如饴。
據說耳垂圓厚的人有福。
這個說法是不是封建迷信容石無從考證,但容玉好像從小就是個福星。這個福星不旺別人,只旺容石一個。容石寶貝似的擁着自己的福星,好像要是誰将容玉搶走,哪怕不是真的付諸行動,只起了這個心思,容石也會和他拼命。
痛感漸漸消弭,就只剩下了異常火辣的灼熱。容玉将手探到自己身後輕輕摸了一下,明明已經感受不到什麽,他卻還要裝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癟着嘴往他哥懷裏鑽,嗫嚅着像他哥告狀:“主人,疼。”
這三個字讓他說的嬌中帶怯,容石無奈一笑,含住容玉嘟起的唇瓣吮了吮,權當打疼了之後給的甜棗。
“疼就對了,罰你就是讓你長記性的。以後還敢不敢撒謊了?”
“唔。”容玉咕哝了一聲,上揚的尾音好似忿忿不平,其實他全然沒那個意思,只是因為他哥的懷抱太過舒服,他借故想多待一會兒罷了。容玉埋在容石胸前輕輕搖頭,柔軟的發梢掃過容石的領口,有些癢,像撓進了他的心縫。
容玉道:“不敢了。可是主人,我還是好疼。”
容玉哭唧唧的聲音聽得容石心裏一軟,更加用力抱緊懷裏的小可憐兒,柔聲說:“那你就別賴着了,起來回屋上藥,上完藥就不疼了。”
“上藥不管用。”容玉搖頭。
“那你說怎麽才不會疼?”容玉鬧得容石徹底沒了對策,無奈順着容玉的話問了下去。
“哥幫我吹吹。”哪知容石這句話一出,上一秒還哭得矯揉造作的小奴隸下一秒就笑開了花,抱着他主人的腰撒嬌讨糖,眼球黑亮亮的,像精心打磨過的黑色寶石,半點委屈難過都捕捉不到,“哥吹吹就不疼了。”
容石這才明白過來,剛才他又一次跌進了容玉的圈套。看着容玉得逞的笑容,他非但不生氣,內心還暗暗驚詫容玉驚人的演技。雖說“吹吹就不疼了”這種哄小孩子的伎倆容石根本不屑相信,可他剛剛擁有自己的寶貝,腦袋不清醒,就算容玉管他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義無反顧爬上去給容玉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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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并摘下好幾顆,讓容玉随便挑的那種。
從口腔中吹出的涼氣輕輕掃過灼燒着的臀肉的感覺非常奇怪,容玉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不是因為疼痛緩解,而是因為——羞恥。他一個身高一米八的成年人趴在哥哥腿上晾着屁股不說,他哥還在給他吹傷口!
當時向容石撒嬌的時候他完全沒想這麽多,等如今容石真的順着他的要求這麽做了,他才發現提出這個請求的自己腦子是有多不正常。
“好點了嗎?”容石停下動作,促狹地笑着看向容玉。後者滿臉尴尬,小幅度不安地扭動着身體。容石當然知道自己的奴隸發生了什麽,到底是青春期,真是完全受不住撩撥。
容玉點頭道:“好、好點了。謝謝主人,我可以去洗澡了嗎?”
“不急。”容石一手按上容玉的後腰,臉上的笑容依舊那麽溫和,可藏在容玉身下的膝蓋卻精準頂上了容玉半勃的性器,“奴隸随随便便發情的問題,我作為主人是必須要解決的。”
“唔……”
敏感處被粗粝的布料摩擦着,快感頓時将容玉包裹住,但容石又不會這麽好心給他個痛快,永遠都是将他送到一定高地之後便停下的動作,然後繼續扯着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問他:“為什麽不說話?我允許你發情了?”
容玉拼命搖頭。
“做了主人不允許做的事情,你說該不該罰?”
容石撩撥的動作又一次停了下來,容玉暫時得空兒松了口氣,他用力吞咽下口水,回答道:“該、該罰。”
“既然我的奴隸要我罰他,那我就罰吧。”容石回手從收納小件“玩具”的收納盒裏取出一個環狀物。
因為容玉對合金過敏,所以他特意拜托Kitto在原本的鐵環外多融了一層橡膠,遠遠看上去和女孩子綁頭發的橡皮圈很像,只是沒有半點彈性,而且環內直徑恰巧是容玉下身疲軟時的尺寸,一絲都不會多餘。
“以後我的奴隸要是想發情,就要來請求我給他把這個環摘下來,不然他就永遠也別想射了。”容石手上用了點力度,容玉的性器又一次軟了下去,下一瞬就被套上了這個東西。
“聽明白了嗎?”容石扯了扯哭喪着臉的容玉,強行在他嘴角扯出了一個上揚的弧度。
容玉苦笑着點頭:“明白了,主人。我甘願受罰。”
“洗完澡在房間裏等我,給你上藥。”容石笑着抓了抓容玉的後頸,起身的同時将人拽了起來。因為這個動作,容玉原本挂在腿彎的褲子直接掉到了地上,兄弟倆同時往地上瞟了一眼,容玉想都沒想連同襪子一齊踩了下來,大喇喇頂着紅腫的猴屁股溜着鳥走出了調教室。
許是大悲大喜的劇烈情緒波動太過耗費體力,容玉洗完澡就一頭紮進床裏睡了過去,等容石推開他房門的時候,那舒适的小呼嚕聽得容石都升起了些許困意。
這段時間容玉一直跟着他去公司報道,作息規律得差點讓他忘了,他這個弟弟其實是只不可不扣的小豬崽。
容玉睡得很熟,容石給他上藥都沒弄醒他,容石含着他的唇瓣淺吻的時候,小豬崽還傻乎乎往容石那邊湊,主動撅着嘴把自己送過去。容石又被他撩起了火,但奈何能消火的人趴在床上,只能看不能吃。他只能忿忿地咬了容玉嘴唇一口。他沒敢使太大力,怕擾了容玉的美夢。臨出門前,容石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可人兒,滿足地調暗燈光回了自己的卧室。
懸在心頭的包袱終于落下,容石難得睡了個好覺。強大的生物鐘都沒能讓他蘇醒,以至于他一睜眼就看到跪在床頭一臉凝重的容玉,吓得差點從床上滾落。
他這個奴隸真的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之前還只是跪在他房間門口,現在沒有他的允許都敢私自進他房間了。
“怎麽了?”容石剛睡醒的聲音還有些低啞,像一杯溫度正好的拿鐵,幽香醇厚,一下子就能掃去整天的疲憊,他抓了抓容玉的發頂,将小奴隸攏到面前賞了個悠長的早安吻。
早安吻結束,容玉還是那副沉重的表情,容石蹙了蹙眉,微微颔首示意他直說。
“主人。”容玉兩只小豬蹄扒着床邊,滿臉為難道,“其實吧,我還有一件事情對您說謊了。”
聞言,容石眉頭頓時挑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他從被子裏起身靠坐在床頭,擰眉道:“你怎麽還好了傷疤忘了疼呢?又想屁股開花了?”
容玉緩緩搖頭。
“給你一個機會,實話實說。”容石命令道。
容玉乖巧颔首,擰着眉将他撒的謊和盤托出:“主人,其實我不是喜歡您。”
那一刻容石的心跳差點驟停,手緊緊抓着床單,好遏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失控傷到他的豬崽。
“我愛您,特別特別特別愛,愛到我找不到合适的詞來形容。您就是我想努力奔跑追随的目标。謝謝您給我了這個機會,讓我能陪伴在您身邊,為您服務。”容玉一本正經地說着肉麻至極的情話,卻不知他主人因為這個跌宕起伏的表白套路生出了一聲冷汗。
他們明明才确立戀愛關系不到24小時,容玉突然跟他說他不喜歡自己。容石沒當場背過氣去就算好的,他也慶幸自己的心髒足夠堅強,能堅持到容玉把接下來的內容說完。
“主人,您看我又撒謊了,您要罰我嗎?”容玉幾乎半個身子都趴到了床上,挂着一臉天真的笑容,不知死活地瞎撩。
容石縱容地瞥了他一眼,開口卻只說了一個字:“罰。”
話音落下的同一秒,容玉就被一股大力掀到了床上。他枕着他哥的腰腹,假裝感受不到被子下蓬勃的硬物,擡頭問容石:“主人要罰什麽?”
“罰你把剛才的話再對它重複一遍。”容石直接把人按到了自己胯下,“說不完不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