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日子一個不防就溜到了六月底——高考成績公布的日子。
這段時間容玉過得非常充實。
白天跟着容石到公司,給容石打打下手,除了最初接手時有些手忙腳亂,後面容玉越來越熟練,做什麽都有模有樣的,對外說是高薪聘請的專業人士都有人信。
有時容石興致上來還會讓容玉作為置物架、扶手蜷縮在手邊為他服務,做得好就賞一次高潮;做得不好容玉就會被按在容石腿上打屁股。
手掌相比家裏調教室置物架上的那些“玩具”要柔和許多,可那對容玉來說到底是懲罰,即便有和容石産生肢體接觸的甜頭在前面吊着,也根本不能讓他忘記他作為奴隸犯下錯誤惹主人生氣的那種自責和愧疚。
懲罰結束,容玉根本來不及管自己被掌印染紅的臀肉以及狼狽挂在腿彎的褲子。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從容石腿上下去,瑟縮着跪在容石腳邊,腦袋伏到容石的鞋面上,用鼻尖輕拱容石的腳面,可憐巴巴地乞求:“主人,我知道錯了。主人不要生氣了,主人原諒我好不好?”
容玉的眼角被淚珠沁得通紅,兩顆虎牙冒出一節小尖咬在因為忍痛而發紅的唇邊。眼底濕漉漉流轉着的不只是委屈,還有他對容石再明顯不過的好感。
容石頓覺被一根魚刺哽住了喉嚨,他俯身摸了摸容玉那頭淺栗色的絨毛,說:“好乖,主人不氣了。”
原本安靜得仿佛不存在的班級群因為查分網址的公布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在為網站準入的那一秒摩拳擦掌,然後發現電腦、手機、平板不出意外全被卡死,準考證號輸入多少次,網頁刷新多少遍,也查不出自己的成績。
全班同學連着班主任、各任課老師都陷入了瘋狂。唯獨容玉,任憑群組提示音不斷轟炸他的手機,人家幹脆關了機,枕着容石的大腿,腦袋不安分地在他主人腰腹間亂蹭,把他主人撩撥得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啧。”容石施力制止了腳邊奴隸不知死活的挑釁,輕撫着容玉的耳後問他,“亂動什麽?”
“主人。”容玉仰頭看容石,雙手扒着他主人的大腿,那雙像盛滿了星子的黑眸有意無意往他主人雙腿之間的方向瞄,“讓我為您服務吧,可以嗎?”
一再挑戰容石自控力底線的小奴隸居然還擔心他主人不明白所謂的“服務”是什麽意思,在說完這句話後居然指向性地探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容玉不是瞎子,雖然他每次都被容石玩弄得大腦空白,但容石再明顯不過的生理反應他次次都看在眼裏。他心裏明白,他的主人同他一樣,對他存有欲望。
而他作為奴隸,有義務為主人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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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容石甚至能聽到自己周身血液倒流的聲音。
他幾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穩住自己混亂至極的抽氣聲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聲像是飄蕩在虛空中的幻音:“不用,你不需要做這些。”
下一秒,容石聽到他腿邊奴隸不解地反問:“為什麽?我是您的奴隸,不是嗎?”容玉眉心的疑惑紮得容石心生疼。如果可以,他希望那雙眉頭永遠不要皺起。
“是。”容石無力地承認。
容玉是他的奴隸,奴隸有義務為主人服務。這樣的遞推關系緊緊扼住了容石的呼吸,他無法掙脫也沒有勇氣朝萬丈懸崖邊邁進,于是他顧左右而言他:“今天開始查成績,是嗎?”
容玉不滿地撇嘴,點頭道:“嗯。現在查分高峰,網頁進不去。”
“緊張嗎?”容石問。
容玉搖頭,安分了沒多長時間的兩只爪子又要往容石腰腹間靠近,只可惜出師未捷,中途就被容石攏住了雙手。
“不要淘氣。”被情欲籠罩的容石根本聽不出自己說這句話時,語氣有多麽的縱容和寵溺。
“主人,主人,主人。”容玉一連喊了三聲,且姿态語氣一聲比一聲低軟,他幾乎用胳膊環抱住了容石的雙腿,“我能不能大膽向您讨個獎勵?”
容石不語。
容玉向他讨要的獎勵是什麽,他心中早已有了輪廓。
果不其然,容玉的請求正中他心中所猜:“如果我成績理想,您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讓我為您服務的機會。”
面對高考成績,容玉異常沉得住氣;相反,容石才是緊張得手腳發冷的那個。
當天晚上容玉難得沒有洗完澡就往調教室裏鑽,而是叼着自己的準考證靜靜跪在沙發邊,等容石出來,他再将準考證送到容石手裏,乖乖道:“主人幫我查,可以嗎?”
過了查詢高峰,網頁已經流暢了許多。
把必備查詢信息按照準考證一個一個填好,輸入驗證碼,點擊查詢——容石看着屏幕上的三位數字,像是被兜頭澆下一鍋滾燙的沸水。
631分。
超過本市理科一本線整整100分。
說實話,他的弟弟考出這樣一個優秀、驕傲的成績,容石是非常高興的。可如果容玉不是他的奴隸,容玉也沒有用考出好成績和他換取那個賞賜的話。
容玉伏在容石的膝頭,屏幕上的分數他也看得清清楚楚,他根本不訝異自己超常的好成績,只用側頰在容石大腿上蹭了蹭,說:“主人,我現在可以為您服務了嗎?”
一時間好像只剩下電腦主機的運作聲在整個房間內回蕩。
容石幾乎感覺不到自己心跳,他明确地知道自己應該拍開那雙止不住發顫卻依舊緩慢逼近自己睡袍系帶的手,可他整個人卻像是被定在了椅子上,垂在身側的雙手甚至無力擡起。
直到容玉終于達成所願,将容石的性器握在了手裏。那一刻,容石聽到自己大腦發出一聲無力至極的嘆息:容石,你完了。
“主人,如果我讓您不舒服,還要請您原諒。”容玉羞赧得不敢去看自己手中的物什,“我……以後會越來越熟練的。”
終于,下身被濕潤溫熱的口腔包裹,容石重新拾回自己離家出走的三魂七魄。容玉第一次做這種事,沒有掌握技巧,只知道一門心思把東西往嘴裏送。
由上往下,容石能看到容玉淺栗色頭頂上的那個發旋兒,撲簌簌顫抖着的睫毛,以及殷紅泛着水光的軟唇。他好似報廢多年的機器,每動作一分都異常艱難,他輕輕撫上容玉的發頂,提示道:“別這麽着急,學會用你的舌頭。”
“唔。”容玉下意識咕哝了一聲,吐出嘴裏的硬物,一邊用手撸動一邊仰頭看着容石,眼底噙滿了欣喜。
容石的性器早在被容玉含入口中的那一刻就完全勃起,容玉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手中物什勃發的生命力。頂端滲出的濁液和唾液混在一起,糊了容玉一手,可他完全不在乎,重新低下頭探出舌尖抵住那敏感的小孔輕輕搔弄。
容石被眼前如此香豔刺激的一幕激得幾乎喘不過氣。他甚至懷疑容玉就是老天爺派來折磨他的,他的奴隸在這事上雖是初出茅廬,可勾人的本事卻學了個全套。
容玉将鈴口滲出的液體全部斂入口中,咕咚一聲滿足地吞下,眼尾噙着狡黠的笑意對他說:“主人,我好喜歡您的味道。”
容石之前的奴隸不乏口技靈巧出衆的,但那時容石感受到的只是肉體的舒爽。容玉生澀卻大膽的技術,以及兄弟之間悖逆血緣、倫理、道德的畸形感情讓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容石聽到自己倒抽了一口氣,原本輕撫在容玉發頂上的手猛地用力下壓,硬熱的性器幾乎全部進入了奴隸的口腔,聽到容玉不适的幹咳後,他又讪讪地将性器撤出些許。
“乖寶兒,把牙齒用嘴唇包起來。含深一點兒,收緊嘴唇。對,我的奴隸真聰明。”
伴随周身溫度的下降,容石的五感也漸漸回籠。容玉已經貼心地将他的睡袍整理好,安安靜靜地垂眸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容石伸手抹掉容玉嘴角那抹紮眼的水痕,他的奴隸枉顧他的命令,在他高潮前刻緊緊含住他的下身,将他射出的精液全部吞進口腔,無奈又無力地掐了掐容玉的臉頰:“不早了,刷了牙回屋休息吧。”
容石覺得他這段時間努力維持克制才将将沒有偏離正常軌道的列車,在容玉為他服務的那一刻徹底脫軌,直直摔下萬丈深谷。
他當然不舍得讓容玉粉身碎骨。
無論如何他也要墊在容玉身下,代替容玉奔赴判決臺。
“主人。”
容玉在後面喊他,容石頓了大半晌才艱難地轉過頭,嘶啞的聲音的創出喉嚨:“怎麽了?”
容玉不言,他垂下身子用手掌撐住身體,緩緩爬行到容石腳邊。這期間容石的眼睛一直舍不得從容玉身上移開,看他腰腹下塌的弧度,想他臀肉被抽打時翻起的肉浪,回味他忍痛忍不住時漏出口的呻吟。
容石覺得自己又要被欲望蒙中雙眼,趕忙咬了自己嘴唇一口,又問了一句:“怎麽了?”
容玉低頭在容石的鞋尖上輕吻一下:“主人,我是您的奴隸,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後面的話容玉沒有說完,但容石已經猜到了他的意思——奴隸為主人服務天經地義。容玉在告訴他,不要對他們的兄弟關系有心理負擔。
“嗯。”容石覺得自己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
“主人。”容玉又吻了一下,“明天我要回學校領志願表,上午沒辦法和您去公司。”
“好。”容石點頭,“明天我送你去。”
“謝謝主人。”容玉說,“主人晚安。”
背過身的那一刻,容石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因為容玉還在後面看着他,容玉的視線燒得他後背發熱。
容石好像一只被倫理道德和容玉過于直白熾熱的感情死死壓住的駱駝,可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屬于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會在什麽時候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