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容玉被容石撩撥得大腦幾乎死機,西裝褲上被頂出的暧昧的凸起讓他窘迫至極,根本沒臉、也沒有勇氣跟着容石走出辦公室的門。
偏容石這個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拿好随身的東西就往門口走。眼看着那只漂亮的右手就要壓下門把。容玉根本不可能不聽從主人的命令,他都準備好了将保溫袋提在腰腹那個尴尬的位置來遮擋他的醜跡了,站在他身前的容石卻驀地停下了動作。
“這天兒真是越來越熱了。”容石沒頭沒腦地感嘆了一句,容玉不明所以,但當他看到容石脫下西裝外套遞到自己手裏之後,瞬間就明白了他主人的意思,“你幫我拿着吧。”
西裝搭在手臂上,下擺正好可以擋住容玉的腰腹。
容玉頓時喜上眉梢,他寶貝似的緊緊摟着容石的衣服,甚至在容石不注意的時候還偷偷俯身嗅了幾下。鼻間彌漫的是清新淡雅的木質香味——他哥的香水味。
“主人,您真好。”
到了地下車庫,容玉升起來的旗兒已經降下去不少。可他還是依依不舍地抱着容石的衣服,臉上挂着癡戀的傻笑,藏在衣服下面的手指指腹輕輕摩搓着質量上乘的布料,好像這樣的觸感能讓他安下心來似的。容石并不打算管他,見容玉喊了幾聲都不應,只能轉過身子親自把他奴隸的安全帶系好。
突然被比衣服上濃郁幾倍的香味包裹,容玉剛緩過神,之前稍微降下的旗又有了要起來的趨勢,他被吓得忙将自己的身體往後撤。他怕一旦和容石有了什麽實打實的身體接觸,他的下身能立刻來個“原地起立”。
到時候他哥要是再拿出那套“奴隸不配擁有高潮”的說辭來折磨他,他恐怕真的忍不住。青春期的大男孩禁不起撩撥,同樣也受不起禁欲。可容石就是拿捏住了他的這個“七寸”,次次都能玩到他紅着眼睛求饒。
“主人。”
容玉又喊了一聲,容石還是沒有搭話,眼神很随意地掃過容玉的脖頸。那裏的曲線非常性感,只是少了容石送給他的那條項圈,看上去像是丢失了殘片的藝術品。
“項圈呢?”容石的手指攀上了這件殘破的藝術品,繞着容玉的喉結邊緣打了幾轉,開口問他。
容玉有多喜歡這條項圈,容石不會不知道。
最初的那晚容玉不顧屁股上的藥膏,護着項圈躲在床角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後來除去洗澡的時候非摘不可,容石都沒見容玉摘過。他的奴隸時刻戴着它吃飯、睡覺。洗澡之前要摘,容玉也是引頸到他面前讓他幫忙取下,從浴室出來後又将項圈叼在嘴裏,用額頭聳他的小腿,再由他親自戴好。
被容玉視若珍寶的項圈現在卻不見蹤影,容石着實有點疑惑。除了疑惑,心裏還覺得空落落的,他甚至懷疑容玉要對這個“游戲”失去興趣了。
容玉看着他哥的眼睛,用力吞咽口水帶動喉結跟着一起上下顫動,容石忍不住又在上面點了幾下。脖頸被指尖搔得越發難耐,容玉忙解開襯衫的袖口,将那條繞了兩圈項的圈從手腕上摘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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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容玉斂下睫毛,因為車廂內空間有限,容玉無法向容石下跪,只好盡力将自己的位置伏低,“因為襯衫領遮不住它,所以我就暫時把他摘下來戴手上了。”
Kitto做的這條項圈非常漂亮,戴着出門的話,明眼人一看就會知道那是什麽意思。更何況容玉去公司的名義是參加面試,挺括熨帖的高級西裝配上一條皮質項圈,這樣的畫面怎麽想怎麽色情。
容石理解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啓動車子。
耳邊卻又傳來容玉的請求:“能不能請主人幫我戴上,然後……請您懲罰我私自摘下的錯誤。”
等容石再轉過頭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身正裝的奴隸嘴裏叼着項圈低頭伏在他身側的樣子。容石倒抽了一口氣,顫着手将項圈從容玉唇中取下,緩緩環到了那件藝術品上。
“咔噠”一聲,項圈的金屬扣順利扣緊。絕世的藝術品也終于找回了屬于它的殘片。
容石聽到自己沙啞難忍的聲音伴随着四個暧昧至極的字眼在車廂內回蕩。
“回去再說。”
當天晚飯兩人是在外面吃的。
因為容石實在難以忘卻容玉穿正裝戴項圈的畫面,兩人本來都快到家了,容石一個沖動強行改道去了他定制西裝的那家店,一口氣給容玉訂了好多套。他甚至想,如果以後容玉沒有厭倦這個游戲,他一定要親手扒掉容玉身上的西裝,在給那副身體描繪上屬于自己的痕跡。
“把衣服脫了。”
容石發現容玉對調教室有一種特別的向往。
晚上幾乎成了主奴倆約定俗成的調教時間,所以容玉洗完澡就非常自覺地往裏面鑽,每次容石收拾停當之後都滿屋子找不見容玉的人。今天他推開調教室門的時候,容玉正端正地跪在中央。白熾燈柔和的光束裹了他一身,容石立在門口許久都不忍心打破這片寂靜的天地。
“啊?”容玉愣了一下,擡頭和容石對了個眼神後又道,“啊。”
即使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再一次面對容玉不着寸縷的身體時,容石還是忍不住移開自己慌亂的視線,側身向他的奴隸發出指令:“趴到按摩床上去。”
按摩床不知道經歷了什麽,從一個平面變成了階梯型。容石只給了容玉趴上去的命令,可容玉實在不得要領,等容石挑選好“玩具”轉過身來看到自己奴隸那個蹩腳至極的姿勢,忍不住笑出了聲。
容玉羞赧地鼓着腮,像一只紮起刺的河豚寶寶。不過這河豚寶寶最聽容石的話,見容石走過來,他身上的刺頓時收了起來,乖乖露出鼓鼓的肚皮給容石摸。只是兩腮還一鼓一鼓的,看得容石指尖發癢,直想要動手戳破。
容石把容玉的姿勢調整得好看了不少。
上半身墊在上層床面,雙膝撐在下層邊緣,四肢自然墜在床邊,而因為被容石直視就又要彰顯自己存在感的下身則是緊緊貼着按摩床上下兩層的交界處,仿佛成了一個多餘的物件。
“我會用繩子把你固定住,不要掙紮,小心磨破手腕。”容石照例在正式調教開始之前向他說明接下來的內容,“安全詞還記得嗎?”
“主人,我記得。”容玉乖馴地回答。
容石點頭,從置物架上取下五條原色麻繩。統一在按摩床邊緣的圓環處固定,然後分別從容玉的脖頸、肩胛、後腰、腿窩、腳踝上橫亘而過,再從身前繞到将容玉的雙手束縛在一起,最後繞回同側,成結固定。
容石捆得力度不大,正好是能将容玉和按摩床縛成一個整體但又不能讓他掙脫的力度。
容玉不明白容石此舉何意,他又實在趴得無聊,眼睛幹脆随着容石來回走動的身影動作。容石站在哪一側,他就将頭沖着哪一側。
因為以他現在姿勢,除了脖子和腳就真的是哪裏都動不了。
容石終于完成了捆綁。容玉徹底成了他案板上待宰的魚肉,他卻有些不忍心下口。容石扯了扯自己的睡袍下擺,取出剛剛拿繩子時一起取下來的“玩具”。
一個金屬制的手持齒輪。
就是最初容玉疑惑這個東西齒鋒這麽尖銳紮在身上卻不疼的東西。
“奴隸,我接下來會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照實回答。”容石說,“一旦被我發現你撒謊……你明白後果。”
“明白,主人,請您開始。”以容玉現在的姿勢,他只能看到容石的腰腹,以及容石身上那件絲綢制的酒紅色睡袍。對襟處的縫隙偶爾會露出幾絲春光,讓容玉生出了想要親吻的沖動。
齒輪貼上容玉後頸的那一刻,容石的第一個問題也出了口:“你是誰?”
讓奴隸一次一次重複自己的身份雖然很無聊又機械,但卻是最能讓奴隸認清身份進入狀态的方法。作為奴隸,容玉将自己所有的權利都奉給了容石,他需要做的只是,聽從指令并且盡最大可能滿足容石的欲望。
“是主人的奴隸……唔。”
齒輪和容玉的後頸打了招呼之後并沒有老老實實待在原地,而是順着他的後脊緩緩爬下,越過一根根麻繩,直抵腰窩——那裏是容玉最敏感的位置。
正如容玉所說,齒輪雖然尖銳,在皮肉上滾過的時候卻一點也不疼。這個長相怪異的“玩具”真正讓容玉難以忍受的,其實是瘙癢。
尖利的齒鋒好似甲殼類昆蟲的蟲足,讓容玉忍不住咕哝出聲。
容玉用力蜷縮起身體想要躲避“蟲足”的踩踏,但奈何他被麻繩控制着,根本無法躲避,并且只能強忍着這種異樣的瘙癢漸漸遍布全身。
“哈哈……癢……哈……”
思緒間,齒輪已經滾到了容玉的腳心。異樣的瘙癢更加明顯,容玉的腳趾都蜷縮了在一起,他小幅度掙紮着。容石卻更加變本加厲,齒輪在他腳心處流連的時間幾乎比其他位置長了好幾倍。
“你的任務是什麽?”容石說着将齒輪轉移到了容玉貼在按摩床沿半勃着的性器,這時候鋒利的齒鋒就不再是蟲足,反而像磨鈍了的細杵——容玉得到的是痛感還是快感,全憑容石的力度。
“嗯……臣服主人,侍候主人,滿足主人……嗯……主人,痛……”
“怎麽滿足主人?”容石繼續問。
齒輪像是愛上了這塊地方,痛感總是藏在快感之後,降臨得猝不及防。容玉的性器被折騰得從半勃到完全勃起,渾濁粘稠的液體沿着按摩床沿緩慢下滑,在皮面上留下了晶瑩的水痕。
容玉的全身皮膚都裹着動情的粉色,低喘着回答容石的問題:“用我的身體……唔……主人可以随意使用……不行了……主人……我要射了……”
容玉從來沒有經過這樣的高潮,沒有容石的半分觸碰,從頭到尾他能感受到的就是齒輪從他身上爬過的瘙癢、痛感,還有容石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原本晶瑩的水痕被奶白色的濁液覆蓋,容玉大腦放空了一陣,再緩過神來的時候,容石已經将束縛他的麻繩解開。
環抱着他用溫熱的濕毛巾輕輕揩去他動情時分泌出的汗液和津液。
“喜歡繩子?”容石低聲詢問,“還是喜歡癢?”
容玉把臉埋進他哥的頸窩,看着容石淩厲的下颚線,小聲咕哝了一句:“喜歡您。”
不論是痛感還是瘙癢,只要是您賦予的,我就喜歡。
容石沒有說話,他停下手裏的動作,把毛巾扔到一邊,攙扶起雙腿發軟的容玉往房間走。看着容玉躺好後,他才對容玉剛剛的表白做出了回應:“奴隸,你不需要喜歡我。你只要服從我就夠了。”
當晚容石失眠了,輾轉反側到天邊都泛起了魚肚白時,容石都沒有半點睡意,腦子裏翻來複起全是容玉那句“喜歡”,還有他狠心拒絕容玉後自己落荒而逃的狼狽樣子。
容石終于忍無可忍,從床上翻下來艱難地踱步到容玉的房間。
他的奴隸早已沉入甜美的夢鄉,兩瓣粉唇微張,因為缺水而爆起的幹皮摸上去有些粗粝,嘴唇貼上去卻又是搔在容石心頭難忍的癢意。
四瓣唇在容玉沉睡的時候厮磨了許久,容石才不舍地撤開。他輕輕撫着容玉的唇峰,認輸道:“小玉,對不起,哥哥撒謊了。”
“哥哥想你喜歡,想得都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