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067
說起戰國時代的往事,那确實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柱間從打水漂的少年開始談起,講到宇智波與千手彼此對立的戰争,然後是以無數死亡為代價、跨過一切艱難才建成的聯盟,再講到木葉的的建立。故事的結尾,以宇智波斑在終焉之谷的死亡為結局。
柱間說完後,密室內又是一陣沉默。
宇智波佐助慢慢阖上了雙眼,像是在回憶着柱間的話。
千手柱間所說的故事,展現出了一個佐助未曾接觸到過的世界。那世界中不僅僅有生與死、仇恨與親情,還有着跨越仇恨與家族的情感。
于戰國時代的他們而言,死亡與仇恨并不能束縛住他們的眼界與遠望。從千手柱間所站立的高度放眼望去,看到的是屬于所有人的幸福與平和。
為了這龐大浩渺的心願,柱間可以将一切都舍去。
任何仇恨,在其面前都顯得狹隘而渺小。
“佐助君,你的回答呢?”泉微笑着轉向佐助,慢悠悠地說道:“不用急,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是的,這的确是個很重要的決定。
佐助聽見泉的聲音,拳頭在不知不覺間捏得更緊。
幾位火影都在等着佐助的回答。最年輕的波風水門,則分神來偷偷觀察面前的三位前輩。
就水門的目光來看,他們之間的氛圍怪怪的。
使得氛圍變奇怪的原因,就是那位六月朔日小姐的出現。
六月朔日是二代目的妻子,但是也不只是普通的妻子。比之生兒育女、照顧家庭,她更像是工作上的助手與搭檔。這樣的工作模式,也流傳給了千手扉間的學生們,也就是後來的猿飛日斬與志村團藏。
“外有猿飛日斬、內有志村團藏”的時代,可以說是木葉的黃金時代。但這樣的輝煌,卻需要前人堅實的奠基。二代目夫妻在政務上的決斷,可謂便是這樣的基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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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麽初代目一聽到兩人結婚的消息,反應會那麽奇怪?
莫非是一樁不能說的秘密?!
波風水門被自己的腦洞吓了一跳,随即在內心嘲笑了一下自己。
而在戰場的另一邊,卻是另外一幅景象。
滿月高懸,照亮晦暗大地。戰鬥的煙雲逐漸平息,四野悄然歸于寂靜。宇智波斑走過落滿塵埃、凹凸不平的地面,緩緩說道:“現在,該去帶土那邊了。”
在他的身後,已然落敗的五影們散落在各個角落裏,刺鼻的血腥味四處彌漫着。
“還活着呢。”泉回望一眼五影,說道:“斑大人,不徹底殺死他們嗎?”
“你見過哪一個大人會和小孩子較真的?”斑說。
戰場的某處,傳來一聲低低的咆哮。那咆哮聲令人耳廓發麻,也令腳下的土地輕輕地震顫着。伴随着一陣飓風的卷起,十尾的素體外道魔像仰頭高呼,幹枯的雙臂朝着月輪擡起。
“帶土那家夥——”斑眯起眼睛,語氣裏是滿滿的不爽:“沒等到得到八尾和九尾,就啓動了計劃嗎?真是冒進啊。一個兩個都是這幅模樣。”
“節省時間,不是很好嗎?”泉回答。
“說起來。”斑回過頭,将手掌扣在了她的頭頂,眸光中露出幾分危險之意:“泉,你的事情,我一直還沒有跟你算過賬吧。”
“……诶?诶诶?”泉歪頭,不明覺厲。
“現在的人只知道你嫁給了千手家的那個男人,一個個都将你視作千手家的人。他們對當年的事毫無了解,便對你的身份信口開河,真是愚不可及。”
斑的手掌下滑,沿着她的發絲落到了她的面頰上,最後滑落至她的頸間:“當年沒有和你提起這件事,是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現在……”
“現在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啊。”泉微微一笑,将他的手從自己的頸上摘下:“而且,我嫁給了誰都無關緊要吧。就算不是二代目,也有可能是其他男人。斑大人難道會一個個清算過來嗎?”
斑輕哼了一聲。
他收回手掌,神情一暗:“我當然沒有那麽無聊,執行計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是,換成其他任何人都無所謂,但你對那家夥的态度好像總是特別一些,多少讓我有些,……啧,不甚愉快啊。”
泉:……
“跟一個已死之人計較,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斑大人這麽狹隘的一面。”泉說。
“……”
斑大概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便沒有回答她。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趕赴帶土的身旁。
有外道魔像作為路标,帶土的位置極好辨認。在半空中确認了帶土的所在後,宇智波斑幹脆直直地跳到了帶土的背後。落下時的力道,令地面深深凹陷,飛起的碎石揚起一片煙塵。
“這邊好像玩得很開心啊,帶土。”
煙霧慢慢散開,身着盔甲、披散黑發的男人慢慢自白煙裏顯現出了自己的輪廓。他并非孤身一人前來,肩上還扛着一個。此刻,他正輕松地将肩上的女人放下來。
斑的手臂一松開,泉便雙腳落到了地上。
宇智波帶土的面具已破,正臉毫無阻礙地落入了敵人的視野之中。那張面孔既無表情、也無情感,雙目毫無波瀾地注視着前方。
而在帶土面前不遠處,正是滿面震驚的旗木卡卡西。卡卡西身邊,則是八位、九尾的人柱力,還有木葉村的忍者邁特凱。
卡卡西艱難地将視線從帶土的面孔上,轉到了泉的面孔上。
“泉,你……”
卡卡西微顫的聲音遠遠傳來。
“你一直都知道嗎?帶土還活着——”
泉點頭,笑眸彎彎:“卡卡西,我一直都有提醒你噢。只是你沒有察覺罷了。”
她的嗓音,令卡卡西轉瞬間想起了許多往事。那些原本藏在回憶陰影裏的記憶,于瞬間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你的弟弟……”卡卡西說。
“就是帶土喲。”泉說。
她的回答,給了卡卡西最後一擊。他雙膝一折,身體立時跪下,瞳孔因為震顫而輕縮着。
——帶土一直,一直都活着。
不僅如此,他曾離帶土很近。
他曾無數次陪泉聊起那個身份不明的弟弟,卡卡西知道那個男人和他年齡相近,曾經的性格與帶土如出一轍。甚至無數次的,他因為那個男人的性格與帶土太過相似,從而産生了不想與泉對話的念頭。
——那個男人,竟然就是帶土嗎?
想到少年時那迷糊熱血、善良活潑的同伴,卡卡西低聲地喃喃道:“為什麽……帶土,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帶土漠然地盯着卡卡西。
面對這個曾經願意舍命相救的同伴,現在的他,臉上卻無分毫波瀾。
獵獵的夜風吹起帶土寬廣的衣擺,他擡起手臂,如自嘲般說道:“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硬要說的話,是因為你對琳的見死不救吧,卡卡西。”
帶土的回答,讓卡卡西的震顫更甚。
“卡卡西,不用太過自責。”泉笑眯眯地幫着說話:“帶土一直知道那不是你的錯誤,只是當時的你們不得不那樣做而已。因此,帶土才會選擇了這條路。等到我們的計劃成功,所有人都會在夢中的世界得到想要的一切。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如你和野原琳一樣犧牲了。——那不是很好嘛?”
泉反手就是一個月之眼安利拍到了旗木卡卡西的臉上。
“少開玩笑了!!”
忽然響起的健氣少年音,屬于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
他不是一個坐得住的性子,在得知戰争爆發後,便努力沖破了木葉的保護線,奮不顧身地來到了戰場上。因為獲得了九尾的查克拉,此刻他身上正包裹着一層金色的查克拉衣,在暗夜裏便如一顆燃燒着的小恒星一般。
鳴人擺手,指着泉,大聲地喊道:“你說的那個計劃,難道不是所有人一起躺在地上睡覺嗎?!誰要做夢啊!夢境再美好,也只是夢境而已!”
“有美好的夢境在,誰還需要現實呢?”泉反問,笑容不改:“九尾,在夢裏,我們可能就不是敵人了噢。”
鳴人微微一愣。
不是敵人的話——
也就是說這家夥可能是“木葉的忍者”或者“熟悉的朋友”一類的角色嗎……?
怎麽開始有點想入非非了啊……
鳴人努力地搖了搖頭,甩掉了腦海裏的“隔壁獨居女鄰居與我的一夜”的劇本,堅定地對泉喊道:“你不要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長得漂亮當然不可以為所欲為。但是……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絕對可以為所欲為。”她回答,話語似有所指。
泉向前踏出一步,對斑說道:“斑大人,九尾交給我,八尾就麻煩你了。這邊這群人,交給小帶土這樣的年輕人來對付吧。”
不等漩渦鳴人做出反應,凱與八尾人柱力奇拉比的提醒聲就響了起來。
“小心!鳴人!”
“當心!”
屬于男人們的粗犷嗓音,讓鳴人瞬間頭腦清醒,也防下了從正面襲來的一擊。铿的一聲脆響,飛來的苦無被鳴人以九尾查克拉擋開。
令人悚然的寒氣,于瞬間裹住了戰場上的衆人。四下的地面上,慢慢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鳴人,不要碰到水。”奇拉比将自己被血沾濕的袖口撕下,“刺啦”一聲輕響,被凍硬的布條死死地粘着他的皮膚表層,于瞬間将他的皮膚也扯開。看到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臂,奇拉比眉也步驟,反而還來了一句Rap。
“鮮血味道野性釋放Yo!Yo~”
泉很清楚漩渦鳴人的情報。
雖然是個以“性格耿直”著稱的少年忍者,但漩渦鳴人在戰鬥上偶爾會有一些驚人之舉。并且,他也不是好對付的近身派。可以遠距離投擲的螺旋丸,及其變化而來的各種招式,是鳴人的主要攻擊手段。
她的手指輕輕一撚,數枚冰針便朝着鳴人襲去。伴随着呼嘯之聲,這幾枚冰針同時襲向了鳴人的額頭、心髒、腹部、手肘與腳踝。
這樣的攻擊顯得簡單而無計劃,輕而易舉地,鳴人便用查克拉之爪擋下了這陣攻擊。因為九尾查克拉過于熾熱,那些被擊落在地的冰針甚至有了融化的趨勢。
因為尚有閑暇,鳴人不急于和泉戰鬥,反而大聲地和她說話,試圖說服她。
“躲在夢裏、逃避困難,又有什麽用?做夢可是最沒有意思的事情了!”
“鳴人君,‘說教’這樣的東西,對我來說沒有用。”泉擺了擺手,對鳴人說道:“你可以用你的道理說服任何一個人,獨獨對我來說,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她揚起了唇角,面容淡定。
——對于任何一個有着自身理想與夙願的人來說,鳴人的說教都會引發一些觸動,或是站在對立面的憤怒與蔑視,或是隐藏在角落裏的共鳴。但是她不一樣,她想要的,從來都只是力量而已。
除非鳴人能說動她,向她證明“沒有力量也可以為所欲為”,否則她就會免疫鳴人的嘴遁。而鳴人誤以為她也是和帶土一樣有着遠大理想的人,因此勸說的方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你為什麽就那麽喜歡做夢?!”鳴人愈發不解了:“你曾和卡卡西老師是同伴吧?!既然如此的話,為什麽非要去那個夢境裏不可?!”
“啊,這個嘛。”泉笑眯眯地,打了一聲響指:“沒用的廢話就不要再說了吧,九尾。”
伴随着她的話,那些被鳴人擊落在地的冰針重新凝起,從各個角度朝着鳴人左邊的腳踝飛去,它們在融化之後,便分裂為更細小的冰針,數量是原來的兩倍有餘。
和剛才一樣,鳴人試圖用九尾的查克拉尾巴來阻擋這些攻擊。
但是,出乎鳴人意料的是,這一次,冰針沒有如先前攻擊時被輕松地擋下,而是在融化為一片水珠後,穿過查克拉的防禦,再度結為了冰,繼續自己的攻勢。
鳴人藍色的瞳眸微微擴大。
——被!騙!了!
——被她之前的攻擊騙了!!
他微一咬牙,打算用苦無來抵擋已經飛至面前的冰針。但是,冰針的數量太過龐大,令他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剛才的攻擊,讓我發現你不太擅長阻擋腳踝的攻擊。心髒和頭部的防禦都做的很好,獨獨腳踝處的攻擊,你只能做到勉強令其偏離。”泉用拇指摩擦着手心的冰,慢悠悠地說:“我的判斷,是對還是錯呢?”
話音剛落,一道細細的冰針就穿過了鳴人的腳踝。
噗嗤一聲,帶着鮮血的冰針從他的腿後沒了出來。這種穿肌而過的疼痛比一般的痛苦更為磨人,讓鳴人表情一扭,立即單膝跪下。
金發的少年仰起頭,臉上浮現出倔強的表情。
因為面對的人是泉,他更不願意服輸了。
他伸手拔出了插在肌肉裏的冰針,看着它一點點在自己掌心融化。随即,鳴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就算雙腳被你打殘了,我也要把這些話說完。”鳴人忍着痛,朝前踏了一步,堅定地凝視着她:“做夢是沒有用處的。我不知道那個帶土和卡卡西老師遇到了什麽,但是,我知道,并沒有什麽痛苦是必須要用‘躲在夢中’這樣的方式來逃避的。”
他剛嘶吼完這句話,面前便影子一閃。
泉忽而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猛然給了他面頰上一拳。
嘭的一聲,這一拳結結實實地落到了鳴人的臉上,讓鳴人的身體向着一旁倒去。
打他的人雖然看着纖弱,但那一拳裏蘊含的力量可不輕,竟然讓鳴人的呼吸為之一滞。因為這可怕的一拳,再加上腳上的痛苦,鳴人的戒備有一瞬的松懈。
随即,數道冰牆随之合攏,将鳴人凍了起來。
這一下,漩渦鳴人簡直像是被埋在了小冰箱裏。
“九尾捕捉完畢。”泉拍拍手掌,耐心地說:“九尾,你就待在冰箱裏不要出來了吧。冰牆裏注入了我的查克拉,被融化之後會再度結冰。除非你能在融化冰塊時将我的查克拉同時耗盡,否則別想從這裏出來。”
鳴人掙了兩下,動彈不得,手腳上是一陣刺骨的冰涼。這樣的冰冷,在泉的身上也可以找到,簡直是要将人體的熱度全部吸走。
不僅如此,九尾的查克拉還在慢慢地從他的身上瀉出,流向了冰的方向。
“九尾的查克拉被……”鳴人一驚,眉目裏有了慌張:“被吸收到冰層裏去了嗎?!”
“是的。”泉摸了摸鳴人金燦燦的腦袋,笑得十分純良:“越用忍術,為我貢獻的查克拉就越多。鳴人君,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等到你的體溫降下去,也許會進入冬眠也說不定噢。”
鳴人瞪她一眼,看上去有些氣惱。
明明自己已經變成了泉的甕中之鼈,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塊一樣危險,可鳴人卻止不住自己的孩子氣,竟然又直白又惱怒地和她争論起來。
“逃避現實到底有什麽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看到她笑眯眯的臉,鳴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就是想讓她承認自己的理念。
他就是不想在她面前認輸。
如果是那個叫“宇智波帶土”的人是徹徹底底的敵人,那泉便是“可以成為夥伴的人”。她的溫柔與關懷,都令鳴人有着“她是同伴而非敵人”的錯覺。
他最不想要見到的,便是這樣的事——明明可以不用彼此厮殺、明明可以彼此和解,成為同伴,卻非要拼個你死我活,非要決出無謂的勝負來不可。
“……”泉看着他這幅不服輸的模樣,淺淺地嘆了一口氣,為鳴人解惑。
“鳴人君,要逃避現實的不是我。我對現實和夢境,都毫無興趣。”她的語氣淡了下來:“但是,別人需要這樣的夢。你就當那些人,是‘從未遇到老師、佐助、朋友、木葉忍者的你’吧。一個沒有人陪伴,也沒有人承認的你。”
泉的話,讓鳴人表情一滞。
他在腦海裏悄悄地構想了一下泉所說的事情——沒有遇上伊魯卡老師、卡卡西老師、小櫻、佐助、我愛羅、鹿丸、自來也老師、三代目、大和隊長、綱手婆婆,還有那些曾經給予過他指引和幫助的人。
他始終是受人唾棄的妖狐人柱力,無人投以關注,無人給予友情,永遠孤獨地待在黑暗之中。
不知不覺,鳴人的表情黯淡下來。
“是吧?”泉摸了摸他的金發,聲音軟軟的:“與其過那樣的人生,不如沉睡在夢中比較好吧?”
宇智波斑的木龍将八尾緊緊束縛起,所有被木龍制住的人都被抽走了全部的查克拉,變得毫無還手之力。形勢很順暢,外道魔像也在漸漸複活。
帶土向着外道魔像內注入了少量的八、九尾查克拉,讓其勉強集齊了十只尾獸的力量。伴随着一聲低哮,這只在神話傳說中出現過的十尾,徹底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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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一下,我有件事情要做。”宇智波祠堂的地下密室內,千手扉間語氣淡淡,目光掃向身旁諸人:“這裏有木葉的忍者吧。”
“很遺憾,嚴格來說,我和佐助都是叛忍。”大蛇丸說着,轉向了泉:“這位六月小姐,現在也不是木葉的忍者了吧。”
“不是了喲。”泉露出腼腆的神色:“無論是忍者證明也好,還是木葉籍貫,都已經不存在了。”
“我和重吾也不是。”水月連連擺手,說:“要去外邊找一個木葉的忍者來嗎?”
“二代目大人,我們雖然是已死之身,但是到底還算是木葉的人。”猿飛日斬指着自己和水門,說道:“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嗎?”
“噢,對的,你們也都是木葉的忍者。”扉間點頭,說:“猴子,站在那裏看着就可以了,還有大哥也是。那邊那個四代目,也看着吧。”
柱間:???
扉間面色冷靜,向前一步,毫無征兆地抱了一下泉,然後快速地松開。從擁抱到松開,不過短短的十數秒。而扉間的表情毫無變化,看起來就像是在工作讀書一般平常。
“扉間,你——”柱間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沉聲問道:“你在做什麽!這種時候!”
“只是在之前答應了她,要這樣做而已。”面對兄長的抓狂,扉間十分淡定:“她鬧着要我在木葉忍者面前抱她,我能怎麽辦?”
猿飛日斬拍了一下胸口,低聲地說道:“扉間大人還是老樣子啊,對六月大人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份寵愛,數十年都沒有改變。……還真是令人羨慕啊。”
“嗯???”柱間一邊的眉毛揚起,他轉向日斬,嚴肅地問道:“猿飛,不是說他們是政治結婚嗎?聽你說的,怎麽感覺好像還有隐情的樣子啊??”
“不、不不——”猿飛日斬吞了一口唾沫,讪笑着說道:“柱間大人您多慮了。”
柱間:……?【若有所思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能打敗嘴遁的,只有嘴遁。
鳴人這是要棋逢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