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65
綱手記得六月朔日。
她第一次跟着祖父千手柱間去賭場時,便是這位六月小姐捧着一疊文書,跌跌撞撞地擠過了滿賭場的賭客,把柱間硬生生從賭桌前揪了回去。
那時候,綱手便覺得這位六月小姐美麗的不可思議,脾氣也溫柔可愛。但是不知為何,明明她是如此溫和的人,行事說話的作風都十分柔軟,可她說出的話卻對祖父這樣有着“忍者之神”名號的人,特別有效力。
六月小姐說不準賭博,祖父便不會繼續待在賭場裏,而是乖乖回去批公文。
六月和扉間的關系很不錯,兩個人時常被放在一起談論。因而,六月與扉間,在綱手的印象裏便是“公文、修行、工作與學習”的排列組合。
這兩個人,對于當時剛剛學會賭博,并且沉迷于賭博的綱手來說,可謂是可怕極了——沉迷賭博(賭輸),無心學習……
柱間死後,扉間便成為了二代目火影。之後,他便搬出了千手族地,一個人居住。沒幾年,六月小姐便嫁予他為妻。
千手綱手和六月朔日,從名義上來說确實是親屬,但是他們的關系卻并不親近。
“祖父的弟弟的妻子”這樣的名分,本就不夠親近了,更何況六月朔日有着獨特的駐顏忍術,從她的容貌來看,她與祖父他們根本不是同輩人。
如果以祖孫輩的名義與她親近,綱手總覺得心裏怪怪的。
因此,她和六月朔日并不熟。
此時此刻,看到六月朔日重新出現在面前,綱手有幾分懵逼。
如果只是長相相似,宇智波斑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看來,這個人便是當年的六月朔日了。
聽斑的話,她和斑好像還有過一段那什麽什麽什麽……?
綱手愈發懵逼了。
戰鬥經驗的差距,就在此刻體現出來。千手綱手被木葉秘聞唬住了,而土影大野木對八卦毫不挂心,用塵遁再次對宇智波斑發動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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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的攻擊對斑奏效了。
宇智波斑胸前的盔甲被塵遁擊破,飄舞的塵芥飛炸開來,露出了他的前胸。不同于普通人的肌膚,他的胸口上長着一張臉,像是硬生生把別人的面孔移植了上去。
綱手迎來了更大的懵逼。
“這……這?”她和其他四影齊齊盯着宇智波斑露出來的胸口。
那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臉。
斑低頭,掃一眼自己胸口的的人面,不以為意。
“祖父的……祖父的臉?”綱手懵。
“柱間大人的……臉?”泉也微懵。
她是見過斑把柱間的細胞移植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她看到那塊細胞的時候,柱間的臉還沒長出來。現在忽然看到,自己的(沒撈到的)電池出現在了另一個電池身上,她覺得有些震撼。
柱間細胞最後會長成柱間的臉?
還有這種騷操作?
她十分誠摯地合攏手掌,說道:“斑大人,我明白你的心意了。柱間大人如果還在的話,一定也會為之感動的。”
宇智波斑:……
作為回答,他無視了泉,轉向五影們,繼續沉靜地談着他過去的事情。
“柱間不需要結印便可以治愈傷口,你的醫療忍術與之相比,無法及上他的分毫。”他看着那些塵屑慢慢将盔甲複原,随即輕蔑地哼了一聲:“真不知道,柱間到底給你們留下了什麽無用的東西?”
忽然吹柱.jpg
泉聽着斑反複敘述柱間當年的強大,心裏有了一分詭異的感覺。
她是不是該祝福斑與柱間幸福……?
祝你們幸福。
當然是選擇原諒你們。
他不好你記得回來找我。
注意安全措施,沒事孩子我養。
斑吹柱時十分投入,一直專心致志地安利着柱間的強大。
泉一邊聽着他的演講,一邊留心着另外一個分|身處的動靜。
穢土轉生之術十分特殊,解除施術必須由術者來完成。如果宇智波鼬辦不到這一點,那她就必須在從中動一些小手腳,這樣才能對穢土轉生的宇智波斑下手。
現在,鼬和佐助已經與藥師兜交手,兄弟兩人久違地并肩戰鬥着。而在這邊,戰鬥也在持續着。
時間一點點過去,五影與宇智波斑又是好一番戰鬥,然而他們卻始終無法占得上風。
夜色漸深,戰鬥的塵煙飛揚不絕。
就在此時,泉苦等已久的轉機到來。
數道光柱,在遙遠的地方朝天空升起,那是穢土轉生解除時靈魂升天的光芒。而在五影面前,宇智波斑的軀體上也湧現出一道光,他的靈魂漸漸脫離穢土之軀,向着天空飄起。
宇智波鼬果然成功解開了兜的術。
泉将手搭在額頭上,露出了純澈的笑容。
——斑大人,麻煩你就這樣魂歸淨土吧。下次有需要,還會再次把你召喚出來的。
就在泉暗爽不已時,飛舞的塵芥又重新包裹住了斑的身體,組成了斑的軀殼,靈魂升天時的光亮也消弭不見。原本消散的查克拉回到了斑的身體內,重新組成了須佐的手臂,對着千手綱手來上了一拳。
“火影——”
伴随着其餘數影的驚呼,綱手的身體從半空墜落。
不可置信的聲音,從五影處相繼傳來。
“為什麽……為什麽還不消失!穢土轉生明明已經解除了!”
“查克拉又恢複了?這到底是為什麽……”
泉在內心扶住了額頭。
“不愧是斑大人。”她露出了淺笑,問道:“您想要自行解除穢土轉生嗎?”
“嗯?”宇智波斑輕哼一聲:“你對扉間的術好像還挺了解的。”
頓一頓,他轉向五影,說道:“穢土轉生這樣召喚死者的術,用起來可是有一定風險的。……記得回去告訴你們的術者,禁術可不能濫用。”
說罷,他雙手結印,低低喊道:“穢土轉生·解。”
泉的笑容僵住了。
嗳,果然還是算不過宇智波斑。
打從一開始,就不該讓斑獲得轉生的機會。
不過,也是她大意了——當時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藥師兜竟然能得到斑的屍體。
“斑大人,你看起來好像分毫不需要我的幫助。”她說:“既然如此的話,我便去帶土那邊了。”
“我原本就不需要你的幫助,你以為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只是因為和孩子們的戰鬥有幾分無趣,所以我才想和你聊一聊。”宇智波斑輕描淡寫地說:“帶土也是個有主見的人,你去了也沒有多大用處,還不如留在這裏。”
泉無言。
Emmmmm...
斑大人您這樣對待你的繼承人真的好嗎?
“是。”她站到了一旁。
原本已經力竭的火影綱手,不知為何又恢複了力量。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她站起身來,驚詫地對泉喊道:“你和宇智波斑竟然是同伴嗎?!為何站在他的身後?”
“……啊?”忽然被點名的泉有幾分茫然:“應該算是……同伴吧?”
綱手對泉的驚呼,令斑肅然皺眉。
“你們連我都無法打敗,就不要分出閑心來注意別人了。”斑蔑笑一聲,說道:“她是不是我的同伴都無所謂,我才是你們的對手。你們是五影,對吧?五對一,我可不會說你們卑鄙。”
“她被利用了嗎……宇智波斑這家夥……”綱手眉心一蹙,咬着唇角低低地念道。
“不要分心!”宇智波斑毫不猶豫地朝着五影發動了兇悍的攻擊,話裏話外,滿是不悅之意:“她可不是你們的對手。現在的你們,只需要努力做到讓我享受這場戰鬥的地步就可以了。……不過,顯而易見的,你們好像根本無能為力啊。”
他的話,令五影默然。
宇智波斑的話語雖狂妄,但他的實力容許他在此地如此張揚。
綱手本還指望着泉能夠在背後助他們一臂之力,但是,很快她就放棄了這個希望。原因無他,綱手一旦試圖與泉對話,宇智波斑的攻擊便會更外猛烈一些,簡直像是在提醒他們“別對泉動手”,這讓綱手更覺棘手。
難道——
斑所說的話,是真的?
斑和扉間大人的妻子……呃,這個關系該怎麽說來着……二、二祖母?不對啊這怎麽聽起來六月朔日像是祖父的小老婆似的……
他們……真的有過那麽一段往事?
眼看着斑主動吸引了敵方的火力,泉便專心致志地将注意力放在了分|身上。她的分|身一直跟着宇智波佐助與宇智波鼬,現在穢土轉生解除了,她本該也随之解除分|身之術,但佐助那邊的情況,卻令她有了幾分遲疑,因而沒有立即解除分|身。
兜栖身的洞穴裏一片寂靜,宇智波鼬的靈魂升天後,佐助面前便只剩下一捧穢土與作為祭品的人類軀體。
佐助久久地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洞穴,保持着沉寂。兄長離去前最後的話語,始終萦繞在他的心間。
——無論你将來變成什麽樣,我都會一直愛着你。
兄長的剖白,與呈現在他面前的真實往事,令他混亂的心更添一份迷茫。原本急于向木葉忍村傾瀉的仇恨,在此刻又被宇智波鼬的離去平複。
然而,他還是無法确認自己現在的意願。
是繼承兄長的遺志,繼續守護木葉,還是聽憑自己的仇恨,将木葉忍村毀滅?
在這種煩躁的時刻,他只能想到一個人。
如果和那個人待在一起的話,他一定會冷靜下來吧。
“泉,你在吧?”他朝洞穴外走去,喊着泉的名字:“我感覺到了你的查克拉。”
“嗯。”伴随着輕聲的應答,泉從藏匿的石柱後慢慢走了出來。
她擡頭,凝視着佐助,說道:“佐助,如果你選擇了你的哥哥,那麽我們就是敵……”
“那種事情根本無所謂。”他打斷了泉的話,伸出雙臂攬住了她:“現在……安靜一會兒。”
幽深的洞穴裏一片漆黑,光線微暗,幾乎不足以視物。因為視野一片黑暗,聽覺變得敏感起來,低微的呼吸聲放在耳旁,便顯得格外綿長。
“……佐助君?”她拍了拍少年的脊背,聲音中含着一絲憂慮。
“我還沒有徹底變成你的敵人。”佐助說着,聲音中含着一分猶疑:“我必須要做一些事情,去确認哥哥的意志是否真的值得我繼承。現在還不用急着殺我。”
也許是他自己也覺得這段話有幾分好笑,話到最後竟然有了自嘲之意。
滴答一聲輕響,是水珠從洞穴頂端落下,墜在佐助的腳旁。
他低俯頭顱,慢慢地、慢慢地用嘴唇蹭了一下泉的嘴角。硬而翹的發絲,擦過她的面頰,上面沾着先前未幹的雨水,濕漉漉的。
泉用齒尖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很快便退了回來。
少年的呼吸一促,便急急追了上去,學着她的模樣,報複似的銜住了她柔軟的唇瓣,輕吮一下才敕恩般放開。
“佐助。”
“佐助……”
她的聲音很輕,落在洞穴裏幾不可聞。
最後的話語,帶着綿軟的懇求之意。
“我不希望佐助君變成我的敵人。”
于一片黑暗裏,佐助望着她背後的風景,睜開的雙眸猩紅一片。他的表情很冷靜,看上去毫無動容。然而,他環在少女腰間的手卻越收越緊,幾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明知道,這是她故意表現出來的服軟與誘惑,想要讓他屈從于她的計謀;明明,他對此已經有了準備和警戒,他卻不想拒絕她,更不想對她淺薄的計謀冷嘲熱諷。
“我說了,我要去确認一些事情。”他放硬了語氣,卻毫不客氣地将一個輕薄的吻落在了少女的脖頸上。随即,他像一只小獸一般,在她的肌膚上,用牙齒向下一刺,試圖在其上留下咬痕。
她發出輕輕的呼痛聲。
“佐助君,不要在這裏……”
“喂,佐助——诶诶诶?你們兩個人在這種地方幹什麽啊??”
兩個人在這種地方幹什麽啊——
幹什麽啊——
什麽啊——
啊——
水月的大嗓門,酷炫地回蕩了起來,回音在洞穴中源源不絕地回蕩着。
一瞬間,佐助和泉就分開了,兩個人背對着,若無其事地看着不同的方向。佐助滿面深沉,冷酷地望着藥師兜呆滞的面容,而泉則理着頭發,遮住佐助剛剛留在她脖頸上的咬痕。
她摸到自己脖頸上的咬痕,心底微惱。
——影分|身一旦解除,所有傷口都會一起回到本尊的身上啊啊啊!
到時候宇智波斑打完架一看,她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咬痕,那她又該怎麽對付宇智波斑這個巨型貓科動物啊!
#您好,在您打架的時候,我出去泡了一位宇智波一族的年輕人……?#
“剛剛解決了兜。”佐助冷淡地說着,望向朝着洞穴中走入的水月和重吾,說道:“你們也該知道,外面現在在進行戰争吧。事到如今,你們還來找我做什麽?”
水月不急着回答,他歪着頭,納悶地打量着佐助和泉。許久後,他擠眉弄眼地說:“噢,是在嫌棄我打擾了你的好事是嗎?佐助,你這樣香磷可是會氣死的。”
被水月一打攪,佐助便将自己心底的煩躁之意斂去了。
他對泉說,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做,那是真的——他想要見一見從前的火影們。
“先前藥師兜将大蛇丸複活了,之後那家夥便一直在偷偷地跟着我。現在,我想要讓大蛇丸替我創造一個會話的場合,我想要和先代的火影們對話,問一問他們,到底何為‘忍村’。”
佐助說。
“佐助君,對從前的故事有所好奇的話,你問我也可以。”泉說:“特意将先代四影的靈魂召喚回來,多少有些麻煩。而且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是個不好相處、不近人情、不知變通、古板刻薄、冷酷無情、缺點一大堆的男人,就算和他對話,也無濟于事。”
水月&重吾:……?
#二代目火影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嗎戶崎姑娘?#
“那也要見了才知道。”佐助揚起了唇角,轉向泉:“曉在進行戰争吧?将火影們像哥哥那樣進行穢土轉生,作為戰力,豈不是很好?”
“……嗯。”泉摸索着下巴,說:“佐助君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穢土轉生這個術有一定的缺點,那就是知道術式之人可以自行解除術者的控制。二代目千手扉間就是這個術的發明者,無論是誰都無法操控他。”
“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六月小姐。”
一道男女莫辨的喑啞聲音,忽而進入了幾人的耳畔。
大蛇丸從重吾的身後慢慢地現身。
因為大蛇丸的忽然出現,水月渾身炸毛,哧溜一下鑽到了佐助身後躲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他指着大蛇丸,哆哆嗦嗦地說:“啊啊啊這家夥又來了——簡直是——”
變态STK狂魔!!!
自從藥師兜将大蛇丸從殘存的封印中複活後,他就一直偷偷跟着宇智波佐助,時不時冒出來說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什麽“現在的我只想看着佐助是如何成長的”、“我想知道佐助這陣風到底可以吹到何處”、“我已經不再想要毀滅木葉了”,宛如一位慈父嚴師。
“大蛇丸?”泉也認出了他的身份。
“我一直在研究穢土轉生之術,經過無數次實驗,我發現只要将某種特質加入獻祭品之中,術者的操控就會變得牢不可破,即使是二代目本人,也不可能解除術的操控。”大蛇丸攤開雙手,金色的豎瞳緊緊地注視着佐助:“……如何?我真的十分想要知道,佐助會變成怎樣。”
慈父.jpg。
“那麽,可以吧。”泉慢悠悠地放下了手。
佐助向外邁出一步,她忽而出聲:“但是,佐助君,有一件事,我必須說明——如果你最終的選擇,不是成為我的同伴……”
她的聲音漸低。
“我知道。”佐助停下步伐:“到那時,你就來殺我吧。”
佐助的聲音裏含着決絕之意。
他并非天真之人,也不會在關鍵問題上感情用事。
泉很好,即使是敵人,待他也很和善。可這不能改變他們有可能成為敵人的事實。
“有覺悟的人,真是迷人吶。”她輕笑一聲,合攏雙眸,說:“穢土轉生還需要做準備吧?術式、祭品、基因信息,每一件事都很麻煩吶。既然如此,我也要去準備一下。”
“诶?”水月眨巴眨巴眼睛,問道:“你準備什麽?”
“要和故人見面,當然需要準備一下。”她的面頰上浮現出一絲溫柔之意。
大蛇丸露出了頗有深意的笑容。
“六月小姐,你還真是一個相當念舊的人啊。”大蛇丸說。
“從剛才開始……”水月偷偷俯到佐助耳邊:“大蛇丸就在喊她‘六月’、‘六月’的,那個名字是怎麽回事啊?假名嗎?她到底有幾個名字啊?”
“誰知道呢?”大蛇丸用喑啞的聲音回答了他的問題:“只是,別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欺騙了就好。”
大蛇丸莫名其妙的話,讓水月愈發不解了。
誠如泉所言,穢土轉生的準備工作比較麻煩。大蛇丸打算用附身在佐助身上的幾個白絕作為祭品,利用他們進行穢土轉生。談話的場所,設在宇智波祠堂的地下密室。
因為家族凋敝,宇智波一族的祠堂早已破敗倒塌,密室裏也積了濃重的灰塵,渾濁的空氣令人窒息。六道仙人遺留下的石碑矗立在原處,同樣覆蓋着厚厚的灰。牆上的團扇族紋,歷經歲月洗禮,早已褪色,不複當初的色澤鮮豔。
當大蛇丸施術完畢,低低地喊出“穢土轉生”之名時,泉恰好也從密室的入口翻入。
她确實也去做自己的準備了——換了一身衣服。
先前帶土用刺以團扇族紋的長袍代替曉的黑底紅雲袍時,她也順帶更新了一下自己的裝備,按照自己從前舊衣的款式,重新裁了一套一模一樣的服裝。
松葉色短褂與練色小袖——綠白綠白綠白,千手一族标準配色;再加上雙頭矛族紋,這身衣服真是太千手了。
當年的她,便是穿着這襲衣衫,在地下的冰層中安然入睡。
穢土轉生完成時,一陣風湧過整片密室,連帶着她低垂的廣袖一陣輕舞。被檀紙束起的烏發,亦随風輕揚。
陣風過後,四個人影便立在了佐助的面前。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
二代火影,千手扉間。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
象征着木葉光輝榮耀、猶如不落日輪一般刻在顏岩上的四個人,曾令火的光芒映耀世間、使得木葉飛舞遍每個角落的偉大火影們,此刻抖落了夾雜于歷史書頁之中的厚重塵埃,帶着刻入名諱之中的一身傳奇,重降于這世間。
作者有話要說:
複活的四影即将開始互相懵逼。
柱間:什麽你娶了她?
扉間: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日斬:什麽她不是你的孫女嗎?
扉間:什麽我竟然有孫女?
水門:【懵逼】請問,貴創設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