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064
戰争迫在眉睫。
五大國組建了一支人數約為八萬的聯軍,用以對抗曉。而帶土則以外道魔像制作出十萬白絕,命其穿行地底,先行襲擊聯軍的頭陣部隊。藥師兜則負責操縱穢土轉生者,為帶土增加戰力。
這場戰争,是月之眼計劃的最後一步。只要用戰争手段得到了八尾與九尾,發動無限月讀,那斑與帶土所追求的完美世界便會就此鑄成。
宇智波帶土與藥師兜各自出發,離開據點,而泉又和絕捆綁在了一起。
泉掐指一算,自從她從冰層裏蘇醒以來,陪伴她最久的……
竟然拓麻是絕!!
泉能怎麽辦啊,泉也很絕望啊!!
絕負責傳遞戰況,方便人手不足的帶土可以随時變更作戰計劃。而泉則是個萬金油,哪兒缺人手了就往哪兒搬。
也許是知道戰争即将到來,天氣一直陰沉沉灰蒙蒙的。家家戶戶都門戶四合,甚至于在有些小村落內,獲悉戰争訊息的村民們都提前逃走,使得村落內一片空蕩。泉走累了想要歇腳,也找不到任何開門經營的商家。
“戰争啊——”她嘆了口氣,盯着打烊了的茶棚,一臉掃興:“我還以為戰争只是忍界的事情呢。”
“帶土那裏好像進展的很順利啊。”黑絕甩甩包着它的的兩片蘆荟葉兒,桀桀笑着說:“要是他輕輕松松地就達成了無限月讀,那可沒有你出場的機會了,泉。”
“那不是很好?”泉露出笑意:“正好可以讓我休息一下。”
“蓮沼泉,你所擁有的血脈,渴求的并不是平淡無味的戰争。”黑絕說:“無限月讀之後,才是屬于你的時間。”
“……嗯?”泉不明覺厲地看着黑絕。
說起來,她認識黑絕的時間比斑認識黑絕的時間更久一些。早在黑絕僞裝成“斑的意志”之前,黑絕就在悄悄煽動她搞事了。
她正想仔細問一問黑絕跟自己到底有何孽緣,一只白絕就從地上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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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離開了據點。不是帶土的命令。怎麽辦?”白絕說。
“我去吧。”泉望着眼前細密的雨簾,說:“如果他不肯乖乖回去,那我就一路盯着他。他對我們了解不少,如果被木葉忍村的人得到了,難免會惹來一些麻煩。”
黑絕忽而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泉,依照你的想法來行事吧。只要佐助不站到木葉那一邊,就沒事。帶土好像不太聽斑的話……你現在就該開始為了無限月讀之後的事情做打算了。”
泉的眼眸微微一眯。
黑絕的意思,她隐約懂得一些。
斑和帶土想要的是完美的世界,而他們兩人都不是甘願向對方臣服的人。她想要的是無限月讀之中所包含的力量,而黑絕的目标則成迷。
在無限月讀之前,她、斑、帶土、絕,都是同一陣線的人。但在無限月讀之後,誰是誰的敵人或者盟友,還不好說。
“我知道了。”她淺淡地點頭,随即,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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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的腳步踏過一灘水汪。利落的腳步,濺起一串渾濁的水花。細密的秋雨自鉛灰色的天際落下,灑了他一頭一身。他烏黑的發梢沾滿水珠,白色的衣衫也被雨水暈開一大片深色的痕跡。
“佐助君,你要去哪兒?”
在他背後響起的聲音,讓佐助下意識便握緊了劍柄。同時,那雙黑眸中也現出了豔紅瑰麗的六芒星圖案。這象征着強大瞳術的眼睛,此刻正漠然地轉向泉。
“……是泉啊。”他說着,悄然松開了草薙劍柄。
“最好不要對我放松戒備。”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手:“你的哥哥死後,那‘不能傷害宇智波佐助’的約定便已經失去效用了。只要我願意,我還是可以殺死你。”
她的話,令佐助的面頰上浮出一抹愕然。
雖然她說話的語氣還是溫柔而淺淡的,但話語的內容卻毫無多餘的溫情,與從前的她截然不同。
明明在初初相識時,她的每一句話都可以令佐助察覺到柔意;而在如今,他和她有了非同尋常的關系之後,她卻又變得毫不留情。
“我從白絕那兒得到了一些情報。”佐助冷然地望着她:“你們在進行戰争吧。戰争與我無關,我的目标從來都是毀滅木葉。既然如此,那我就離開曉了。”
“佐助君不能離開我喔。”她揚起唇角,眸中盛滿柔和之意:“你的傷還沒好。”
聞言,佐助的面色更冷了。
他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這只是一句關切之語。在她那張溫柔的笑面下所藏着的威脅之意,他都悉數接收到了。
“不能離開你?”佐助輕笑一聲:“那麽,你跟我一起走不就可以了?”
“诶……呃……嗯?”她竟然覺得佐助說的很有道理。
“難道你在害怕嗎?”佐助微擡下巴,散漫地說道:“你是我的女人吧。既然如此的話,那跟我走就沒問題了。”
不等泉反應過來,他便很自然地朝前繼續走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泉在心底扶了一下額頭。
——佐助還真是想出了一個不錯的解決辦法啊……
反正帶土也不需要她參戰,那還不如在這兒盯着宇智波佐助呢。
佐助可比帶土有趣多了。
兩人相繼穿過茫茫的雨幕。沿途經過的村鎮都空無一人,寂靜無邊。雨水覆蓋了四野,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忽然間,她察覺到林間有什麽東西匆匆奔過。這股查克拉于她而言頗有幾分熟悉,令她在瞬間停下了腳步——那是宇智波鼬的查克拉。
兜也為鼬準備了穢土轉生,但是,按照帶土的作戰計劃,穢土轉生者是不會出現在這一帶的。
在她皺眉思索間,身披深紅色長袍的烏發青年已經自密林中穿出。他披着一衣雨水,從她和佐助的面前奔過。急促的腳步聲未曾停下,仿佛不曾注意到這兩個熟悉的人。
“鼬——?!”
佐助的瞳眸瞬間擴大。
他忘記了身後還有泉,立刻朝着宇智波鼬飛奔的身影追去。
宇智波鼬沒有理會追在他身後的少年,只是頭也不回地兀自朝着某個目标跑去,任憑佐助在他身後發出惱怒與悔痛交織的質問。
忽而間,一道冰牆出現在宇智波鼬的面前,硬生生攔住了他的去路。這一堵厚厚的冰牆範圍極廣,讓他一時找不到出路,只能停下了腳步,輕輕落在樹枝上。
“鼬,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麽辦法,但現在的你沒有受到穢土轉生術者的操控吧?”泉慢悠悠地落在了他身後高處的枝丫上,一手扶着樹幹,低聲說:“而且……那個方向……你是想去解除藥師先生的術嗎?”
宇智波鼬側過身去,擡頭望向了站在高處的少女。
不絕的雨水落下來,讓鼬的視野有些模糊了。但是在一片雨水之中,她的身影卻是極清晰的,白得異常醒目。
“泉,現在的你,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
他沒有多看一眼身旁的弟弟,而是将全部的關注都給了那個少女。于他而言,情況十分緊急,但他的語氣不見任何的焦灼。
泉做好了被他質問和命令的心理準備,但沒料到鼬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句。
“快……就快得到了。怎麽了?”她回答說:“既然知道你想要阻止兜,我便不會輕易放你過去了,鼬。”
“你曾經很想要‘值得為之付出一切之物’,這份急切的心情,便是現在的我所擁有的。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與必須要守護的事物。……你和曉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是一個溫柔的人。那麽,我希望我的心願,也可以由你來完成。”
細密的雨絲無聲地落下,枝頭的葉片上滾落着晶瑩的水滴。泉扶着樹幹的手慢慢地縮緊,指甲扣過粗糙的樹皮表面。
她深吸了一口氣,朝着鼬低喊道:“為什麽——為什麽,我非要答應你的請求不可呢?”
止水的請求,她不會拒絕。
而鼬這是向止水學習,希望她能答應他最後的願望?
鼬表情沉靜,說:“我也不認為,你真的會答應我的請求,完成我這個願望。只是,在成為敵人之前,我還是要試一下。”
“鼬,我現在是你的敵人。如果我惡毒一些,我可以直接用佐助君來要挾你,強迫你再次成為□□控的人偶。”泉嘆了口氣,說道:“我有可能直接殺死佐助君噢。”
“你不會。”鼬接的很果斷。
“幹嘛……幹嘛這樣相信我。”泉蹙着眉,卻苦笑着:“我們可是敵人啊。”
佐助在旁看着他們兩人對話,內心煩躁不已。
佐助有許多問題想要詢問宇智波鼬,那些疑惑、困擾、痛苦與後悔一直糾結在他的心底,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迷失在茫茫原野上的人。而在這些無邊的亂絮之中,泉的話也為他的煩惱更增了一筆。
泉與鼬從前就是舊識,佐助一直知道。
他和泉會有今天這樣的關系,也許還是因為鼬的原因。如果不是鼬曾和她定下約定,他甚至無法與她相識。因而,在見到鼬之後,泉的眼裏便再也看不到他了。
這份小小的失落,與他對家族和兄長的迷茫困惑混雜在一處,讓佐助無法穩定下自己的心緒。他盯着鼬的側顏,看着他目無他人、自顧自地說着難以理解的話,內心洶湧的情緒,便排山倒海地化為了質問的語言。
“鼬,我不管你現在要去做什麽。現在你就在我的眼前,回答我的問題!我已經……我已經知道了關于你的一切!”
這一聲微顫的話,終于換來了鼬的注意。
鼬望向佐助,視線觸及佐助輕抖的肩膀,便悄然一嘆。
“佐助,我們的事,等到以後再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鼬說。
泉垂下手臂,看着鼬。
忽而間,她在某個方向察覺到了一道遙遠的查克拉——這查克拉的感覺如此強大而熟悉,一旦出現,便攫奪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是宇智波斑。
果然,兜不僅沒有聽從她的話抹殺宇智波斑的人格,還賦予了他絕對的行動自由。
于泉而言,這可是一件麻煩事。
黑絕已經告誡過她,“無限月讀之後的事情要從現在就開始謀劃”,作為利益的共同者,她和斑在無限月讀後會是什麽樣的關系,還無法決斷——萬一他們變成了利益競争者,争着互相抽大嘴巴子該怎麽辦?
她一邊感受着斑的查克拉,一邊觀察着眼前的境況。最終,她擡起手掌,讓那堵冰牆漸漸化開消失。
鼬看着重新顯露出來的道路,便對泉低聲道謝:“謝謝。”
“兜并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弱,穢土轉生解開的方法也很獨特。就算我放你過去了,你也未必可以破解這個術。”她簡短地說道:“而且,鼬,掌握了穢土轉生之術的人可不止他一個人噢。”
“我明白。”宇智波鼬回望一眼泉:“我知道,這是你最後的讓步。果然,你是一個溫柔的人。”
說完這句話,宇智波鼬便轉身朝着兜所在的地方奔去。
少女的身影,被他毫不猶豫地抛在了身後。
宇智波鼬從來都是這樣的人。
對于應當舍棄的東西,他從來不會猶豫磨蹭着,難以下最後的決斷。
無論是族人、親人還是戀人,他都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更何況是這份隐約朦胧的、從未說出過口的,也不知道該被歸屬于哪一類的心意。
雨勢似乎更大了,雨水淅淅瀝瀝地落下來,将枝葉與樹木蒙上一層隐約的紗幕。隐約間,鼬似乎回憶起了一場遙遠的雪。那大概是他與她的初見——
“不是止水君嗎?”
“今年止水君來的格外晚呢。”
鬥笠下垂着的銀鈴,發出了清渺的響聲。于門扇的縫隙間,她慢慢地垂下了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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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宇智波鼬之後,泉留了心眼,用一個分|身偷偷追蹤其後。
如果鼬得手了,于帶土而言是損失了幾個戰力,讓她再次施用穢土轉生便可以解決。于她而言,卻算是一件好事——她不用再擔心宇智波斑脫出掌控。
斑可是連她都不太看得透的人。
斑的器量與城府,讓泉一直無法徹底猜透他心底的所思所想。一旦斑複活,她和帶土可能就會齊齊淪為斑的踏腳石。
斑大人啊斑大人,就算是穢土轉生也是別具一格的穢土轉生。意志自由,不受操縱,果真是站在美色巅峰的男人。
泉循着隐約的查克拉,趕往了某一處戰場。暮色漸濃,天懸星河,白天的戰争似乎已經告一段落,白絕們與穢土轉生者暫無新動向。而在宇智波斑所在的戰場,戰鬥卻還在繼續。
遠遠的,泉便聽見了石塊碎裂的轟隆亂響。這響動撼徹天宇,所造成的威力顯然不是普通忍術可以擁有的。揚起的煙塵即使在夜色中也濃重可見,而在一片煙霧之中,數個藍色的須佐能乎巨人正肆意任性地四處破壞攻擊着。
“這是……”
泉登上了高處,立刻為眼前的場景所驚。
數個忍者被須佐能乎團團圍住,艱難地在須佐的攻擊間求生。仔細一辨認,就會發現他們便是各忍村的領導者——五影。然而,即使是身為最優秀者的他們,在宇智波斑須佐分|身的攻擊下也顯得極為吃力。
而攻擊着他們的敵人,還只是斑的分|身而已。
至于斑的本尊,正盤着腿坐在某處,好整以暇地觀望着五影們與他随手制造出來的小玩具艱難戰鬥,就像是在看一場好戲一般。
原本這一片的戰場上應有着一整支部隊,但宇智波斑的到來卻打破了戰場的平衡。他憑一己之力,以絕對的優勢輕而易舉地傾覆了整一支部隊。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驚懼、恐慌與絕望後,五影迫不得已齊齊來到此處,與斑作戰。
不過,據現況來看,即使是五影,也無法與宇智波斑這樣的強者抗衡。
斑聽見泉的腳步聲,視線的方向不改,用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泉,到這邊來。”
“斑大人,這是……”她盯着面前的場景,還在為之愕然:“在五影大會上還互相猜忌不已的五影們,竟然聯合起來對付您嗎?”
“過來。”斑好像對她的話題毫無興趣,不悅地加重了語氣。
“是。”泉立刻應了,低頭走到他身旁。
不等她依從斑的指示坐下,宇智波斑便将她拽入了懷裏,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随即,他輕笑起來,愉快地說:“正因為戰鬥的無聊而苦惱,恰好你就來了。”
泉:……
五影要氣吐血了吧!!
怎麽會有這種斑啊!!
斑用雙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高高托起,凜然的目光掃過了她的面孔。
“上一次被帶土打攪了,沒來得及仔細看一下你,這讓我的心情也變得很不好。”他禁锢着泉的手指漸漸縮緊:“這一次應該沒人會來妨礙我了。”
他剛插完這個FLAG,土影大野木就一鼓作氣,用塵遁将數個須佐分|身連同地面一起化為分子。這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露出十分兇悍堅毅的表情,給其餘的四影加油。
“絕不要放棄希望!”
大野木的聲音,讓斑不耐地松開了懷裏的少女。他站起來,不悅地說:“雖然大人是不應該跟孩子較真,可你們未免也太不懂事了。”
“我們可不能眼睜睜看着你享樂啊。”大野木說:“這可是應該敵人的尊重。”
“給敵人的尊重?”斑重複了一遍,語氣裏有着疑惑:“那至少也要夠資格做我的對手吧?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這樣的人。”
他的背影落在泉的眼中,讓她有了恍惚之意。
宇智波斑的威嚴與氣度,一如從前,分毫未改。不僅如此,死亡與數十年蟄伏生活的磨砺,還令他擁有了更為滄砺的氣勢。一舉一動,都顯露出他身為戰國名忍的強大。
她跟着斑站了起來,不過她可不敢像斑那樣張狂地放話,只能站在角落裏笑一笑了事。然而,便是那份柔和的笑,讓一直緊密關注着她的土影大野木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大野木在五影中是最有資歷之人,他在年輕時曾與斑有過一戰。因此,對木葉忍村初初建立時的幾位風雲人物也略有了解。
“這家夥……怎麽也被穢土轉生出來了?”大野木盯着泉,喃喃自語:“不,她不是轉生者,是在這個時代複活了嗎?怎麽辦到的?”
“這家夥……”火影綱手也咬住了指甲,露出嚴肅的神色。
雷影猛眨兩下眼睛,粗着嗓子,問道:“喂,火影,土影,那個女人是誰?看起來并不像是什麽厲害的忍者。”
“沒記錯的話,她是木葉忍村二代目火影的夫人。”大野木掃一眼綱手凝重的表情,慢慢說道:“她雖然不是什麽厲害的忍者,但是木葉能有今日的輝煌,與她當年和二代目火影聯手做下的功績密不可分。她明明已經死了,為何又活複活在戰場上?”
“難道敵人想用她來制約我嗎?”綱手仰起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就算她是祖父的家人,她對我而言也毫無制約。”
幾個人低低的議論聲,讓斑漠然地橫疊着雙臂。伴随着盔甲摩擦的锵然響動,他的身上重新流溢出藍色的查克拉。巨大的須佐盔甲包覆了他的軀體,以龐然之姿矗立在衆人的眼前。
在一片夜色中,須佐能乎的身軀有着悚然的威懾力。五影們不由紛紛後退一步,水影甚至微微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小鬼們,沒人教導過你們,對于祖輩的事情,不要妄加議論嗎?”他蹙着眉頭,低聲說道。
藍色的勾玉自須佐能乎手中飛馳而出,帶着強大的查克拉以迅疾之速朝着五影們落去。
“有一件事我必須糾正一下——”
被須佐的查克拉所環抱着的斑,忽而睜開了眼眸,紅色的雙眸中滿是懾人的高傲冷意。
“千手扉間之所以能娶到她,那是因為我把她讓出去了。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宇智波斑:千手扉間之所以能娶到她,那是因為我把她讓出去了。僅此而已。
五影:您能先把身上的蕾絲蓬蓬裙脫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