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的她
雨未停,聲未消。
金發男人的目光在我的身上肆意打量。我忙雙手環胸,捂住身上的重要部位,這個衣服究竟有多透我是知道的,而他的目光,顯然是一個男人欣賞一個女人的目光。
“放我離開,否則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我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四周,這周圍竟然沒有一件防身的武器,就算要死,估計也只能選擇撞牆,只不過不曉得能不能像宮廷劇那樣一招斃命。
“我不會放你走,也不會讓你死。”冰冷機械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的語氣透露出如王者般的自信,容不得我質疑。
那麽……爸、媽,對不起了。默念完之後,我閉上眼睛,朝原先确定好的牆面狠命地跑過去,。
終于,可以從這娑婆世界中解脫了。撞牆的前一刻,我的腦海裏僅剩下這一個念頭。
沒有預料中那麽堅硬,反而還有些彈性,難道已經上天堂了?我睜開眼睛,正對上男人的胸膛,而我所撞到的地方,是他的手心。
“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他收回雙手,擋在我和牆壁之間。這句話,如果不是對面的人依靠冰冷的機器說出來,應該會很動聽吧。
我再次退後,這時,眼前的人伸手就将我扯了回來,随後一個轉身,我與他就調換了位置。他的手臂和身體剛好将我困在他與牆壁之間。
無形的壓迫感襲來,讓人喘不過氣。
“我問過Aaron了,你應該慶幸,你說的是謊話。”男人比我要高上整整一頭,他低下頭,以一種近似輕松的語氣說道。
“我承認,那只是個玩笑。你可以放開了。”我示意般地看向他按在我肩膀上的一只手。
“說謊的人,會受到懲罰的。”Aaron冷冷地說道。
“你要做什麽?”我警惕般地擡頭看向他。用忐忑的心情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我覺得沒必要等到婚禮,現在一樣可以繼續舞會當天沒做完的事。”他說完,低下頭來就要吻我。我一側頭,他的唇落在我的臉上。
“等等。”我伸手擋住他即将靠近的身體,腦子裏不斷盤算着如何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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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動作,以一種獵奇的眼神注視着我。等待着我的下一步動作。
“額……反正婚禮明天就舉行了,你看現在天也已經很晚了,不如我們早點休息,為明天的婚禮養精蓄銳?”我随口胡謅道。
聽了我的話,他嘴角含笑,伸出一只手将擋在我們中間的我的雙手握緊,随後才開口道:“大約幾個小時前,我也這麽說過,可你是怎麽做的?”
他的态度十分明确,顯然并不打算相信我,随即低下頭,再次吻了過來。此時,我的雙手被他限制,身體局限在他與牆壁的狹小空間,完全施展不開。眼看他的唇就要落下來,情急之下,我卯足了力氣用自己的頭朝他低下來的頭撞去。
只聽嘶的一聲,他吃痛地松開一只手。我趁機掙脫他的手,伺機逃脫,卻又被他重新按回到牆面上。後背與牆面的碰觸刺激到背後的傷口,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額頭上和他相撞的部位也生疼生疼。
“很好,我孩子的母親就該如此倔強。”他的語氣中帶着不易察覺的憤怒,距離如此之近,他呼吸的氣息也彌漫在我整個呼吸區域,這讓我與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起來過分親密。
這一次,他并沒有急着吻過來,而是将我拉離到牆面,随後用一只手攬住我的腰,将我貼近他的身體,他身體傳來的燙人溫度不由得讓人心驚,這個距離,比靠在牆壁上還要親密。
“誰要給你生孩子!做夢!”我激動地吼了出來,胸口砰砰地跳個不停。一種前所未有的畏懼侵蝕着我的心,我的表情大概和飛機上的電影中那個蒙面大漢闖進來時女主的表情一樣。心裏也極度害怕。我希望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醒來的時候,我還在清水市的那個出租屋裏,數着工資餘額,精算着房租過日子。
“這個由不得你。”他的手臂微一用力,我便已騰空,只見一只手攬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托住我的臀部,如同樹袋熊一樣将我挂在他身上。這個動作,尴尬的讓人臉上發燙。
“知不知道,差一點你下半輩子的幸福就被你親手毀掉了?”如此機器般的語氣說出這種語句,着實讓人有些不适。而正當我捉摸這句話的含義之時,托着我的那雙手忽然按了一下,将我的身體更加貼近他。一瞬間,我感覺到那不同尋常的變化。
樓隐,那個人也曾這樣對我。
我幾乎驚呼出聲,雙手推着男人的胸膛,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卻怎麽都掙不脫他抱着我的手臂。這過分濃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幾乎令人窒息。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人剛想要貼過來,我伸出手制止了他。
“等等,我有一個問題。”
“說。”機器雖然冰冷,卻隐約透露出不耐煩的語氣。
“和我一起來舞會的那個人,從你這裏得到了什麽?”Aaron說,根據等級排名,會得到相應的東西,我的是幽靈,那麽樓隐他們呢?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對面的人顯然一愣,随後答道:“我不建議你聽這個答案。”
“告訴我實情。”
“一紙合約,價值10億歐元,不過,這些并不是他能夠得到,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對上他的目光,由于還被他抱在懷裏,剛好與他的視線平齊。
“為什麽?”我用幾近顫抖的聲音說道。
“因為你,我是通過他才找到的你。10億歐元的合約作為交換,現在你該明白,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放你離開的。”他的眼睛裏沒有任何說謊的痕跡,而我的心裏,卻猶如冰面,瞬間破碎,一片片沉入湖底。
“10億歐元……”原來我這麽值錢,我還以為,他很不同,卻沒曾想在我和利益之間,他選擇了後者。我并不是一件商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卻被明碼标價出賣了。樓隐……他大概對我,當真沒有感情吧。
趁我注意力分散之際,他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了上來,氣勢洶洶,極富有侵略性,好像要生生地将我吞噬。我用盡全力推搡着他,後背由于身體的發力而疼痛的讓人想哭,眼淚的确從眼角滑落下來。而我已分不清是由于男人的侵略還是為樓隐的算計而傷心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松開我的唇,我已沒了力氣,伏在他肩膀上大口地喘息着。他的手游走在我的後背,溫度灼熱,由于牽扯到傷口,疼痛來襲,我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氣。
“你若是聽話些,會少受很多苦。”男人低頭湊在我的耳邊道,繼而轉過頭,将我臉上的淚吻去。他的每一個吻,都能引起我心裏的一個顫栗。
“呆在這別動。”他說完,環在我腰上的手松開,我得以重新接觸到地面。只見他轉身向門口去。
好險。我雙手扶住胸口,那裏面五味雜陳。
不過片刻的功夫,男人又回來了,他的手裏還拿着一個白色的小罐子,見他朝我走來,我自覺地往後退。
“過來。”他走到床邊,将白色的小罐子放到床頭一側的櫃子上,對我示意道。
我搖搖頭,非但沒有上前,反而又後退兩步。男人似乎沒了耐性,大步流星地朝我走過來,随後一只手将我抗在肩膀,我剛要踢他,雙腿就被他另一只手按住。
“同樣的把戲別玩第二次。”男人冷冷地說道。随後将我身子朝下丢到床上,我剛要起身,肩膀被一只大手按住,随後,一雙壓在我的腿上,讓人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麽?”我驚恐地掙紮道。
男人并沒有理會,只聽嘶的一下,後背冰涼,睡裙已被他撕扯開了。
“變态,你放開我。”我死命地掙紮着,卻提不起半點力氣。不過片刻,感覺到後背上被抹了什麽東西,冰冷感瞬間将原本傷口的火辣疼痛掩蓋,他的指腹在我的皮膚上劃過,每到一處,那傷口便如同被治愈一樣。
“你應該知道,無論怎麽掙紮都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為什麽不順從些?”男人冰冷的語氣從身後傳來,頗有些勸阻之意。
我忽然覺得有些委屈,便趴在床上悶不吭聲,眼淚卻噼裏啪啦地往下掉。我被人算計以10億歐元的價格賣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給一個陌生的男人生孩子。我該怎麽順從?
感覺到我的抽泣,男人手中的動作停止,他松開牽制住我的雙手和大腿,扶着我的肩膀強迫我轉過頭來看向他。
“真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他輕聲地嘆了口氣,語氣中竟有些憐惜之意,伸手将我臉上的淚溫柔地摸掉。我被他突如其來的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甚至忘了抽泣。此時,被他扯碎的睡衣倏地滑落下來,霎時間,身上一涼,我忙伸手擋在胸前。
男人并沒有回避的意思,反而目不斜視地打量着我的身體。
“別看。”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環顧四周,另一只手向被子伸過去,誰料他忽然将我捂着他眼睛的手移開,順勢制止了我另一只手的動作。
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游離着,眼中跳動着不明的火焰。只覺身子一翻,我便平躺在柔軟的床面上,男人栖身壓了上來。
“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唇已将接下來的話悉數堵了回去,他的攻勢迅猛,不過幾秒鐘便撬開我的貝齒。陌生的男性氣息席卷住整個呼吸,我抓準機會,狠狠地咬了他一下,那人吃痛唇終于離開,唇角噙着血液,眼裏的火焰更勝。
“接受我。”他的話,猶如一道命令。說完,伸手将自己的浴袍扯掉,再次壓了過來。肌膚相貼,是火一般的熱。唇再次被吻住,他的動作迅猛而富有侵略性,血腥的氣息彌漫着唇齒之間。任我如何推搡,都推脫不開。
身上忽然一涼,那件原本還有一部分在身側的透明睡裙便被扯了去,他的唇慢慢離開我的唇,游離到脖頸、肩膀,每到之處,就像是燃起一陣火焰,讓人的身體猶如灼燒一般。身體的力氣猶如被抽幹一般,漸漸癱軟下來。
這時,他微微欠身,目光在我的身上來回掃視,我忙伸手擋住了他的眼睛,誰料他抓過我的雙手,将其反扣到頭上,身體再次貼近我的身體。只瞬間,便覺某個東西抵在身體下方,身體霎時間僵住了。我驚恐地看向他。
“不可以。”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整個人完全處于他的牽制之下。逃不掉了麽……無能為力、怨恨、絕望……各種感情在腦海猛烈地碰撞。
“我要你。”他說着,再次吻了下來,一個又一個的吻接踵而至,手也開始不規矩地游走着。他的呼吸越發急促,緊張感充斥着我的內心。
那人的雙手握住我的腰身,在我的耳邊以一種近似殘忍的聲音說道:“差點忘了告訴你,每一個參加舞會的人都知道這是個選秀大會,我該感謝那個人,親手把你送到我的身邊。”
說完,他猛地沖了進去。一陣被撕裂地感覺占據了所有的神經。
我的沒有再流淚。當某些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反而不覺得害怕了。
男人的動作持續,我的腦子裏卻都是他剛剛說過的話。記得之前,我曾問過樓隐這個問題,他答:“不知。”原來,連那句話樓隐都對我撒了謊。他那麽精于算計的人怎麽會不知?我甚至懷疑,從舞會上他注意到我的那一刻,陰謀就開始了。否則,有很多次機會,他明明可以選擇要了我的,為什麽要留我到現在。
一個仇恨的念頭在我心間升起,我迫切地想要向樓隐讨個說法。胸口隐隐作痛,這種痛,遠比此時身上的痛來的更為劇烈。過了多久了?已經記不清了,男人一遍遍地變換着姿勢,不停地索取着,似乎永不滿足。
我終于陷入昏迷當中,猶如陷入一個絕望而黑暗的夢境。我知道,除非夢不會醒,一旦醒來,我都不會再是原來的那個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此乃删減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