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5.
我終于确定了我沒有做飯的才能,我看着炸進天花板上的高壓鍋蓋想。
我剛剛應該沒有把起爆符貼在雞蛋上,我回憶着我的一舉一動。——木葉的清晨理論上應該非常祥和,我相信我的樓上應該沒有被我震醒,于是在桌子上摸了把苦無,站在竈臺上去天花板摳鍋蓋。
鍋被炸得比較深,我睿智的先用小規模水遁把爆炸餘溫降了下來,從牆皮摳起。
摳着摳着我就有點悲從中來了,等會還要出去抓貓,不抓貓就是收菜——我吃啥?那坨炸開花的雞蛋嗎?裏面是混了起爆黏土還是送雞蛋的人為了陷害我在裏面裝了起爆符?難道是針對我的一場暗殺麽?可是我又做錯了什麽呢?
我推開綱手的房間準備求助她的怪力,結果發現綱手一夜未歸,桌上掉了個她的小蛞蝓留的紙條:又收了個夾層,早飯不用等我。
當醫療忍者真辛苦……還有她難道不會好好拜一拜傳說中的加班之神麽,每次一到快下班的時候就收主動脈夾層、在夜市上互毆飙血的、宮外孕大出血的。——下次得給她送點兒蘋果過去,取個平平安安的兆頭,我動用了手裏劍,炸變形的鍋蓋終于咚地一聲掉在了竈臺上。
門外響起敲門聲,我急忙應着:“來了,來了!”
我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打開防盜門,水門在門外隔着門擔憂地喊:“奇奈你沒事嗎?剛剛樓震了一下。”
波風水門,我難道要告訴你是我煮雞蛋的時候炸了個高壓鍋所以整個樓震了三震麽?
我打開門對他傻笑:“呵呵哈哈哈哈确實很危險哦。”
波風水門關心的問:“沒事就好——早飯吃了嗎?我弄了點手握卷和魚肉粥。”
我強顏歡笑,太難了,我現在根本笑不出來:“不用啦!我也弄了吃的。”雖然更像生化武器,但這不重要。
水門理解的點了點頭:“那也好。總覺得剛剛的那個爆炸有點怪,聽聲音不像起爆符。——等等,那是什麽味道?硫磺?”
我急忙揮了揮手道:“不不不!是綱手姐昨晚帶回來的樣本!味兒太大了,不是什麽硫磺什麽的——”
“呀——鍋糊了!”我手忙腳亂的把他推出去,“我先去關火!”
至少瞞過我是料理殺手這一點了,我慶幸地想,咔噠一聲關上了門。
我利索地将掉在竈臺上炸得鼓鼓囊囊的鍋蓋泡進水盆,頓時屋裏哧拉一聲散開了濃濃的、混着燒紅的鐵鏽味兒的白色蒸汽。
然後我把炸成黑色大麗花的雞蛋裝進垃圾袋,在櫃子上找了點零錢,趿上鞋子,檢查了一遍忍具包和卷軸,确保水門已經回家不會在樓道上偶遇他後沖出了門去——直奔火影樓,當然路上還要迂回一下買頓早飯。
火影樓前,木葉早秋陽光明媚,一派祥和。火影樓任務區八點半開門,九點到下午兩點期間分派常規任務,而高階或特定委托人指派的任務24小時随時從火影辦公室中發出。35級第七班除了旗木朔茂老師,全員都集合在門口,等着開門第一時間進去搶一個抓貓逗狗之外的D級。
青山昌火低氣壓恨不得蔓延過整個主幹道:“為什麽要七點集合在這裏?”
宇智波富岳板着臉道:“來得早就不用抓貓,可以接到種菜的任務。你難道還想被貓撓嗎?”
我冷漠地潑他冷水:“當下忍真開心。”
青山昌火:“對,當下忍可以種菜,而且還能被貓抓臉,超有趣的,希望大家都來做下忍。”
宇智波富岳似乎很想教育我們不要氣餒要堅強而勇敢秉持火的意志,但是最終沒頭沒腦的冒出來句:“……我也被貓抓了臉。”
氣壓驟降……我掙紮着緩和氣氛道:“聽說自來也班已經接到C級護送任務了?”
宇智波富岳一臉的消沉:“是因為是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帶隊吧?”
青山昌火冷哼一聲:“我們是木葉白牙帶隊呢還不是該抓貓抓貓該遛狗遛狗該修籬笆修籬笆——”
氣氛更沉重了。
宇智波富岳意識到了這一點,試圖引開話題,但是顯然這位宇智波家大少爺天生在這方面缺少建樹。他說:“是不是沒有帶隊老師的話,我們三個人是接不到任務的?”
頓時青山昌火和我憤怒而異口同聲地吼道:“要你說!!!”
宇智波富岳:“……”
我心塞的低下頭啃饅頭,宇智波富岳只好另起話題:“你怎麽最近一直在買早飯吃?”
我正準備編一套家裏油面用光了一直沒有買的說辭,還沒來得及張嘴——青山昌火就非常機靈的張開它的鳥嘴回答:“還用問嗎?暴力女做飯超難吃的,但是如果在自己家吃的話就必須要自己做飯,但是她吃自己做的飯活不過兩天。”
我跳起來對青山昌火丢苦無千本手裏劍,青山昌火沖我洋洋得意地吐舌頭扭屁股,我追着他繞着火影樓打。然後值班的忍者把我們兩個人拉開,教育了足足十分鐘:
“不要在火影樓前面互毆。”
“要不是你們這麽菜,一看就不是來暗殺火影的人的話早就被我們幹掉了。”
“小孩子怎麽一點規矩都不懂!”
我滿面冰霜地對青山昌火說:“青山昌火,人家嫌你菜。”
青山昌火冷笑:“嫌的是你,菜逼。”
我:“……”
值班忍者大聲喊道:“不要打架!別打架,要打出村打!媽的你們這群小龜孫子……”
旗木朔茂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我們在火影樓傳達室也已經被罵到臭頭。他來的時候一臉你們怎麽來的這麽早我完全沒有準備的正義面孔,我暗暗地咬緊了牙:如果我不是一個堅強鐵血獨立的木葉下忍,有着倔強不屈服的獨立自主解決能力的信念,我現在就跑到木葉醫院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找綱手姐姐痛毆一頓這個混蛋上忍。
但是我堅強鐵血而獨立,倔強不屈服,只好告訴自己,忍字頭上一把刀。
當下忍仨月,目前為止做過的任務系列包括抓貓遛狗除草收農活兒,目前為止最貼近忍者生活的任務是上次破天荒地旗木朔茂十點到達了火影樓,領到任務:幫忍者學校後輩練習手裏劍,而這樣的任務如同昙花一現,從此再也沒有過了。
陽光明媚,我和宇智波富岳、青山昌火三人站在田裏,戴着草帽,拿着鐮刀。
旗木朔茂悲憫道:“好了,你們加油!”
這人真是糟透了……糟到骨子裏去了。為什麽第一次看他的時候感覺這麽靠譜?那時候瞎了麽——我腹诽着,從我的封印卷軸裏解封了三個遮陽草帽并三瓶水,分給宇智波富岳和青山昌火。
“別割錯了茬,有些沒到時候的過幾天他們才會收的。”旗木朔茂站在一邊叮囑。
……我同樣也不是很懂農民為什麽要雇忍者來秋收。
大概是我們下忍皮實耐操幹活兒快,而且D級任務特便宜。
我認命的戴上帽子開始幹活。擅長封印術的确有些好處,我現在執行任務忍具包都不用放太多忍具,帶個卷軸就能行——雖然我執行的任務一般不需要忍具,相反我需要的是農具,還有逗貓棒,繩子和狗糧。
秋老虎還是很熱,陽光熱辣辣的曬了下來。
旗木朔茂在樹上喊我:“奇奈,來瓶冰飲料。”
“老師,我不是冰箱!”我憤怒的擦了擦臉上流下的汗水。
我從背後摸出寫了食字的小卷軸,掐了個印喝道:“解!”
朔茂老師這方面來看真是個爛人。我把冰汽水丢過去。旗木上忍特別快樂的在上面哼起了歌,這件事讓我終于發現——旗木朔茂唱歌居然是跑調的。
太難聽了,魔音穿耳不過如此。好悲慘啊,早上炸了高壓鍋,中午頂着大太陽收麥子都要被曬成黑煤球了,帶隊老師一點忙不幫先不提,還在這裏唱巨難聽無比的歌,魔音穿耳,餘音繞梁甚至想讓人懸梁自盡。
更悲慘的是這時候居然還有人來火上澆油一把:“喲!朔茂班在這兒收麥子?”
我覺得聲音算是熟悉,放下鐮刀回頭一看。
——只見後面自來也和我們快樂的打着招呼,他的身後跟着三個背着包的部下。倆黑發一金毛,外加個委托人,每人都背着一個巨大的包,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滿足而快樂的微笑,就差在臉上寫個‘我們組今天攬到C級護衛任務要離開木葉’了。
旗木朔茂喝着雪碧,和自來也閑聊:“對啊,今天幫這戶人家收麥子。自來也你去做啥?”
自來也人家領了護送任務!你看看你朔茂老師,不覺得羞愧嗎!
“啊,我們護送委托人回茶之國。”自來也笑嘻嘻的說,“你們加油收麥子噢。”
我們組成員:一個忍校尖子生,一個九尾人柱力,一個嘴炮十級小賤人,夢幻組合外加一個木葉傳說白牙刀。光天白日,蹲在大太陽底下,面朝黃土背朝天十指烏黑的收麥子。
……算了,是一天兩天嗎,早該習慣了……
我挫敗的低下頭繼續收割,突然頭頂籠下了一片陰影。我擡頭看到波風水門站在我的面前,金黃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鍍出燦爛的金邊,他翻了翻書包遞給我一個小便當盒。
“我早上做的比較多,”他像個小天使一樣,貼心地說,“魚肉粥容易壞就丢了,手握應該沒事兒。青芥辣和醬油都在塑料袋裏,你們分着吃就好。”
我頓時十分感動,立刻打了五百字腹稿準備給他唱贊歌,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青山昌火就把他的鳥嘴一張:
“哇,波風我以前從來沒想到過你居然這麽賢惠!漩渦奇奈你也不學學人家,你這個人形自走殺人料理兵器哈哈哈哈哈——”
我扭捏着告訴綱手:“青山那個家夥他其實沒事啦,只是中暑倒下的時候臉被磕到了。”
綱手擡起一邊眉毛:“你揍的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哈哈哈哈看透何必說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 終于學會了怎麽看營養液,碧水果然有幹貨!(
感謝五天前‘寶木子’灌溉的營養液~
本部之中掉落木葉白牙的CP——卡卡西媽一枚。
前文曾經露過面!來猜猜看是誰麽!
然後,……毅然決然躺在地上,打滾求評論。并且看情況掉落明日二更or小劇場(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