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回了
虧我不是你孩子的生物學父親。
蘇丹從刁奕舟的眼神裏看到了這些信息。
她心如冰窟,墜入深淵。
“那麽,打攪您了。”
“沒關系,我跟陳同私下裏是特別好的哥們,”刁奕舟下了車,回身問她,“要不要跟陳同談談?”
“不用了。”
刁奕舟扭頭就走。
蘇丹在後面喊了句:“等等。”
刁奕舟回身,眸色平靜的看向探出身子的蘇丹。
“這件事情,請給我時間,讓我來處理,可以嗎?”蘇丹提出請求。
“ok。”刁奕舟爽快的點了點頭。
轉頭朝陳同走的時候,刁奕舟默默在心裏替他點了根蠟。
什麽巧合,什麽不認識秦助理,絕對是鬼話中的鬼話。止不定有更深層次的利益交涉。
陳同的孩子,好象保不大住了。
陳同和經紀人聊得不太愉快,看到刁奕舟出來,便迎了過去。
“怎麽樣?”他眼神有些急切,時不時的往蘇丹的車裏瞄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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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去找找她?”刁奕舟睨了他眼,“我跟她說了,她說事情她自己處理,讓我們給她點時間。”
“這是什麽意思?”陳同有點兒不明白。
“不知道。”刁奕舟甩開步子往車子走,“我去車上等你,你想去找就找,不想的話,可能就沒機會了。”
陳同表情凝滞了。
他站在原地遲疑了會兒。
蘇丹經紀人已經坐到了駕駛室,正準備啓動車子離開。
陳同忽然疾步奔了過去,趴在車門上,用手指敲蘇丹那側的車窗。
“蘇丹,開開門,我們談談。”
車裏的蘇丹面沉如水,示意經紀人:“開車。”
經紀人本就不喜陳同,這下猛踩油門,車子嗖的開了出去,把車門旁的陳同猛的閃了下,差點跪坐到地上。
連談的機會都不給,這結果不言而明了。
陳同神色失落的望着車子絕塵而去的方向,心裏好象明白了點兒什麽。
50.第 50 章
車上的蘇丹面沉如水。
一盤活棋下成了死局。
什麽叫偷雞不成蝕把米?用在蘇丹這裏是再貼切不過的了。
陳同過來的時候, 經紀人不知道他有何事,本來還欲問問蘇丹, 是不是要跟他說幾句話, 可蘇丹只扔下了兩個字:“開車。”
那聲音冷得象冬天房檐下的冰渣。
經紀人不明白蘇丹來時還好好的,怎麽忽然心情就急轉直下了。
他透過後視鏡瞄了幾眼蘇丹,她表情冷淡, 眼神黯然,似乎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經紀人很識趣的沒有吱聲。
蘇丹一路上什麽話也沒有說,倚在靠背上, 眼睛淡淡的看向車窗外, 窗外的風景迅速略過, 車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為了躲開記者,經紀人繞了好大一段彎路, 才在一個不起眼的院落跟前停了車。
經紀人先是四處查看了下環境, 感覺周圍沒什麽異常, 才打開車門, 請蘇丹下車。
戴着墨鏡的蘇丹, 腳步匆匆的進入了院落。
進了院子,蘇丹和經紀人兵分兩路。經紀人進了院落裏的大房子, 而蘇丹則沿着一條小徑疾走,繞過正房,在後面的一處側門處拐了個彎, 進到了另一處房子裏。
遠看是一處隐蔽的小平房, 進去了會發現裏面別有洞天。
外面就是普通的石瓦泥牆, 老舊而不起眼,裏面的裝修卻極幹淨雅致,就連家俱,也在古樸中透着一絲奢華。
蘇丹進來後,把墨鏡一摘,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沙發裏,眼睛看了前面背對自己靠窗而立的男人,一股無名火起,忽然往前急促的走了幾步,随手抓起茶幾上一盤小小的盆栽,朝着側面牆上狠狠砸了上去。
“砰”的一聲,前一秒還算個精致擺設的盆栽,下一秒便砰然爆裂,碎片濺到沙發上,好看的皮面被剮蹭出了一道細細的裂紋。
倚窗而立的男人回過頭來,臉色倏忽變冷:“發的什麽瘋?”
聲音陰鸷而狠戾。
“我發瘋?”蘇丹徹底撕下了面上的僞裝,聲嘶力竭的喊起來,“你是不是早知道,早知道那晚的男人不是刁奕舟?你為了甩脫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可憐我還相信你,相信你是真為我的将來考慮,讓我嫁個好男人,有份好姻緣。我萬萬沒想到,你如此惡劣,那麽輕賤的把我送給刁奕舟的下屬。”
男人皺了下眉:“什麽下屬?那晚的男人怎麽可能不是刁奕舟?”
“還裝,你不僅官當得好,這戲演得也真是足。刁奕舟親口告訴我的事實,難道有假?我說秦助理,不,秦書記,你這招金蟬脫殼玩得也太低級了吧?”
蘇丹雙手抱頭,胸口的怒火積聚着,找不到一個爆發的出口。
她從來沒有栽過這麽大的根頭,這是第一次,也是人生當中最慘重的一次。
以前的秦助理,現在的秦書記,瞳孔緊縮着,快速的消化了這個事實。
他的心理一時也有些難以接受,但多年官場的歷練,讓他養成了先處理緊急事務的習慣。
他走到蘇丹跟前,伸出胳膊,想要把她攬入懷裏。
蘇丹象炸了的貓,在察覺到他的企圖後,不由分說的推拒了,象避蛇蠍一般退後了幾步,右手舉到身前:“尊敬的秦書記,您太高貴,我這樣的身份,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秦書記胳膊讪讪的落下來:“丹丹,別鬧。”
“我鬧不起,”蘇丹又退了幾步,直到退無可退,她沿着牆邊,輕輕的滑坐下來。
“當年,你說喜歡我,可以捧我成名,我信你跟你。你是幫了我,讓我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名聲。可我也知道,你不僅僅留戀我這一朵花,你還有其他無數的花,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得把我踢開。所以,當你提議,讓我跟着刁奕舟,傍着他,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對你的政績也會有所助力時,我就答應了。我如願懷孕,你按照計劃發布新聞,我以為一切會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卻忘了給自己留條後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肚子裏的孽種,竟然是他那個寒酸的下屬陳同的。”
蘇丹越說越委屈,臉上的淚水嘩嘩的湧出來。
她不是心甘情願跟着秦書記的,那會兒,她初出校門,象一棵剛吐芽的小草,青澀而稚嫩,在他半脅迫半威逼的情況下委身于他。
事過之後,她選擇了接受他的好意。
已經那樣了,不撈點好處更顯得得不償失。
可這秦書記是有家有口的,跟着他,是永遠見不得光的,有時候,他純粹拿她當發洩性,欲的工具,一個電話招過來,進門就要,有時候工作太急了,要完了提上褲子走人。
蘇丹名聲漸起,成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風光無限的時候,她也想掙脫他。
可他握着她的把柄,就象是鬼魅一樣掐住了她的咽喉,她無力掙脫。
所以,秦書記有意無意的提出他自己的計劃之時,她以沉默表示了應允。
原因有二,一是她厭惡了這種生活,終于有個機會可以擺脫這種桎梏了。二是那個男人是刁奕舟,她心裏暗暗喜歡的男人。
如果計劃順利,對她兩說,是一石二鳥的美事。
那個晚上是精心策劃好的,恰逢蘇丹的排卵期,只要順利,懷孕是輕而易舉的。事實也的确如此。
秦書記得知這個消息後,馬上找人把消息給發布了出去。
他猜測,此消息一出,刁奕舟肯定要有個态度的。
如果是權衡利弊,刁奕舟應該會優先選擇跟蘇丹結婚,商界和娛樂圈的完美結合,成就一段神仙眷侶般的佳話。
萬一他喜歡那個桃珍勝過蘇丹也不怕,蘇丹可以生下這個孩子,因為是刁家的血脈,刁奕舟可以不要母親,總不至于虧待孩子。
還有最後一種可能,他即不想要蘇丹,也不想要孩子,那麽秦書記的作用便顯現了出來,他可以出面助刁奕舟一臂之力,讓蘇丹心甘情願的打掉孩子,解除刁奕舟的後顧之憂。這樣一來,刁奕舟便欠了秦書記一個大人情。
每一種結果,針對的都是一點,那就是刁奕舟的錢。
刁奕舟太有錢了,他随便撒點兒毛毛雨,便可以成就秦書記或者是蘇丹。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秦書記挖空心思,使蘇丹心甘情願為之放棄一切。
可因為陳同橫插,一杠子,這所有的計劃與可能全部泡了湯。
蘇丹要自己處理這鋪天蓋地的新聞,秦書記也要考慮事件的後果會不會殃及自己這條池魚。
蘇丹的眼淚讓秦書記有些煩燥,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閉嘴,我再想想辦法。”
~~
刁奕舟去了公司,把緊急事務都處理了下。
一個多月不在公司,各部門經理都有事情親自彙報,畢竟遠程會議不如當面彙報更細致。
這一忙就忙到了天擦黑,午飯都是在辦公室湊合解決的。
陳同對刁奕舟這副工作狂的作風特別不理解,明明頭天就回來了,不趕緊飛奔公司處理正事,倒巴巴的跑回家,用腳趾頭也能猜出,定是奔着溫柔鄉去了。
這一天介忙前忙後的,陳同也頗感心累,更心累的是,只要他一停下來,就會想起蘇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
電視劇裏,她欲語還休的樣子,真是美到了極致。
一想起她,陳同就感覺心痛,感覺無可奈何。
晚上八點半的時候,刁奕舟終于發了赦令,下班回家。
他沒用陳同送,說是自己開車回去。陳同也就順水推舟的先走了,畢竟心情實在說不上好。
路上,刁奕舟給桃珍打了電話,說是一會兒到家。
放下電話的桃珍便去了廚房,鍋裏還煲着湯,她要嘗嘗湯好沒好。
為了方便做飯,她把頭發高高的挽起來了,露出了白玉般的脖頸,脖頸下面是精致好看的鎖骨,沿鎖骨往下,是吊帶背心下顫微微的兩只兔兒。
誘人的緊。
家裏的暖氣很足,熱得她只穿了件吊帶背心,下身配了條寬松的褲子。
室內外的溫差很大,廚房的玻璃上蘊滿了霧氣。
煲好湯,刁奕舟依然沒回,無事可做的桃珍随手拿起了抹布,細細的擦拭廚房的臺面。
為了察看臺面是否真的幹淨了,桃珍彎腰偏頭,視線跟廚房的臺面持平,眯着眼睛看上面有沒有殘留的油污。
角度的關系,她本就豐滿的胸被擠得越發洶湧,起碼比站直的時候大了一個罩杯,裏面又沒有胸衣的束縛,兩只胖乎乎的兔兒你掙我搶的,感覺下一秒就要顫悠悠着跳脫出來。
刁奕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嬌美的妻子,面色潤得象朵嬌豔的花兒,身上的肌膚和胖乎乎的兔兒都散發着誘人的氣息,引誘他靠近。
他喉結滑動,輕輕吞咽了下口水。
他輕緩的靠近妻子,帶着室外冷氣的大手輕輕搭上了她的後背。
涼意靠近,桃珍身體顫了下,熟悉的味道告訴她,那人回來了,她很自然的要起身,卻被刁奕舟手下使力給摁在了那裏。
不用管我,你擦你的,我做我的
桃珍不安的“嗯”了聲,尾音上揚,帶着不悅。
“起開,我要把這裏擦幹淨。”
“不用管我,你擦你的,我做我的。”刁奕舟低頭,親吻他眼中的白玉。
帶着冷意的大手,沿着優美的曲線游走,象是彈奏不知名的樂章。
桃珍僵着身子,什麽也做不了。
他做得這麽用心,這麽細致,自己哪還有精力擦拭什麽灰塵。
替他的那裏擦拭水漬還差不多。
51.第 51 章
對這種忽然而至的激情, 桃珍其實并不适應,心底有一股淡淡的羞恥感在漫延。
因了這份羞恥, 她并不配合, 只一動不動的僵着身子, 任他胡作非為。
他的手帶着微微的涼意, 所到之處, 桃珍都忍不住戰栗。
可刁奕舟不同。
裹挾着室外的寒風乍然進到屋裏, 那份突如其來的暖意讓他舒暢不已。
桃珍便是暖意中最柔媚的□□。
那份蠢蠢欲動的興致突然就爆發了。
愛一個人便是想要徹底的擁有她。
刁奕舟喜歡桃珍, 十幾年前喜歡,現在依然喜歡。
他喜歡她臉上嬌媚的容顏, 象是太陽底下燦爛盛開的花朵, 只消一眼, 便吸走了他的魂魄, 讓他情不能自已。
他能感覺到桃珍的抗拒與不配合,但他沒有喊停。
花兒已然在自己懷裏盛開, 沒有道理只遠觀不近品的道理。
他的下面搏起得很快,在他親吻桃珍頸間肌膚的時候便迅速的擡了頭。
可他不急。
他松開了扼制桃珍起身的手,改用親吻來代替。
他隔着衣服,用唇磨蹭桃珍後背的肌膚。雙手在速度的脫着自己的衣服。
外套, 襯衣,褲子, 裏衣。
只餘一件背心和一條四角內褲, 其他的全被他無所謂的扔棄在一旁的地面上。
刁奕舟經常健身的緣故, 背心下面的肌理強健而有力, 他的膚色油亮中透着一點兒白皙,不是五大三粗的那種健壯,而是強勁中透着一點兒淡淡的美。
得了空的雙手,輕輕摟住了桃珍的腰,嘴唇慢慢下移着去挑開桃珍的衣角。
桃珍側着身子本就不舒服,以為堅持下,刁奕舟的興致淡了就可以了,沒想到他開始解決自己的衣服,眼見着是要在廚房胡來了。
她有些抵觸的伸手去按自己的衣服下擺,口中軟軟的央求:“咱們回屋吧。”
在床上舒服些,其他的地方終歸是張揚不開手腳,有時候還會硌得皮膚難受。
桃珍用手摁,刁奕舟牙齒咬着往上扯,兩人無意間的配合堪稱完美。
“哧拉”一聲,好好的背心被扯開了一條長長的大口子。
長長的口子,象是打開了一條追尋□□的陽光大道,桃珍白皙柔嫩的脊背便從衣服下面顯現出來。
口子兩側的布條垂下,微彎着腰的桃珍,幾近春光盡現,因了這飄搖的布條,倒平添了幾分欲遮還羞的風情。
刁奕舟的眸子越發的幽暗。
有時候美麗不是毫無遮掩的袒露,恰恰是欲遮還羞的那一抹誘惑。
桃珍羞赧極了。
好好的吊帶背心,現在勉強攏着前胸的位置,可若是從下面往上看,那便是春光盡現了。
刁奕舟忽然一個旋轉抱起了她,踩過自己脫在地上的衣服,走向客廳。
雖然屋子裏暖氣充足,但刁奕舟還是細心的發現,桃珍靠着的櫥櫃是不鏽鋼的,邊角光滑不至于傷到她,但涼意卻是在的。
屋裏再怎麽暖和,這畢竟是冬天。
離開廚房,桃珍心裏終于是籲了口氣。她臉色羞赧的攬着刁奕舟的脖子,嘗試着建議:“咱們先吃飯吧。”
吃完飯,一切收拾妥當,他想怎麽着都是可以依着他的。
刁奕舟卻覺得飯菜再香也不如自己的老婆香甜可口。
他把桃珍抱到床邊坐下,桃珍想往裏躺上去,床鋪松軟,整個人也放松了許多。可刁奕舟不許,手下使力把她摁在了床邊,他則蹲下來,微仰頭看着她。
那目光讓桃珍感覺害怕。
赤果果的**。
她對刁奕舟那方面的能力是有所忌憚的,每次都不知足,象是個永遠也填不滿的無底洞,你給他多少,他都能接着,眼看他應該是夠了,可他稍事休整,又會精氣神充沛的張開嘴。
來來回回的那麽些東西,他怎麽就那麽樂此不疲?
桃珍好無奈的說。
在這方面,她就寡淡了許多。如果刁奕舟足夠的有耐心,調動起她全身的□□,她也能迷離而魅惑的沉醉其中。
若他要得急了,她心情特別抵觸的話,便談不上舒服與快感,在刁奕舟強勁的攻勢裏,她就想着怎麽還不結束,怎麽還不結束。
今天的刁奕舟非常的有耐心。
他使盡渾身解數來調動桃珍的情緒。**這種東西,你做的多了便自然會摸索出經驗。
刁奕舟在這方面需求過旺,但他也能察覺到桃珍的抵觸和不喜。
**不是單方面的,它需要雙方的默契配合才可以達到極致的完美。
刁奕舟也想明白了,自己要想長遠的謀求福利,老婆這一關一定要過好了,否則以後總會過這種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眼看桃珍快過三十歲這道坎了,**方面依然清淡寡欲的。這就不太妙。
刁奕舟自我反省,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夠好。只注重了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她的。
所以,他一改往日的冒進,所有的動作都輕柔細膩,如和風細雨般,過程裏,他一直強忍着自己的**,不時的關注桃珍的表情。
果然細心之下總會有意外的收獲。
他含着她的兔兒時,含得久了,她齒間逸出了細碎的“唔唔”聲,象是拒絕又象是變相的邀請。
本就柔媚的身體愈發的溫軟一片。
刁奕舟聽着她溫溫軟軟的嬌吟,渾身的熱血擠向了一處,萬箭齊聚,只待一聲令下。
......
桃珍覺得自己坐上了一條小船,在海上晃晃悠悠的飄蕩,無休無止,沒有盡頭。
時而如春光明媚,和風細雨,溫柔缱绻。
時而如狂風驟雨,來時兇猛,去時迅捷。
但與以往不同,桃珍收獲了一種叫做滿足的感覺。
在一切結束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看起來可恥,感覺卻又無比美好。
很糾結。
可從滿足的頂點滑落,兩人的身體分離的剎那,桃珍的心底忽然又湧上了一層落寞。
象是喧鬧過後靜谧的小街,有點兒不适應。
刁奕舟依然摟着她,間或吻吻她的唇。
“不好嗎?表情好象忽然垮掉了?”這個晚上,刁奕舟一直注意觀察桃珍的表情,她每個細微的變化,他都盡收眼底。
“就是不太适應。”桃珍想到自己剛才的叫嚷,害羞的往他懷裏縮了縮。
“你剛才太棒了,我特別特別的喜歡。”
剛才的桃珍的确瘋狂了點兒,有一瞬間,反客為主,倒把刁奕舟撲到了身下,但是太累了,只消一會兒,她就繳械投降,乖乖躲到了他的身下。
刁奕舟沒強求,凡事有了開頭就不怕沒有結尾。
只要小妻子有點兒喜歡這項運動,自己的福利就遠沒有結束。
“蘇丹的事情怎麽樣了?”桃珍忽然問。
這一天介,她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一會兒覺得刁奕舟是可信的,一會兒又覺得蘇丹是可信的,哪個明星會平白無故的攤上這種事情?提前總得有個蛛絲馬跡才對。
“別人的事情就不提了,我自有對策。”刁奕舟不喜歡在這個柔情蜜意的床上提到那個女人。
見過蘇丹之後,他心裏有了盤算。
有些事情,是到了該解決一下的時候了。否則,埋下的小隐患,可能會不知不覺變成大隐患。
喧鬧了一天多的網絡,在傍晚的時候終于有了新的進展,吃瓜群衆全都一窩蜂的擠向了蘇丹的微博。
蘇丹在微博裏發表了長篇聲明。
聲明大意就是,自己與刁奕舟無任何親密關系,只是普通朋友,懷孕一說,更是無稽之談,她會保留訴諸法律的權利。
義正言辭的聲明,蒙受委屈的隐忍,吃瓜群衆內心一軟,女神就是女神,怎麽可以承受這樣的诋毀?
另一種猜測的聲音在網上暗暗湧起。
會不會是刁氏集團的老板想來個潛規則,沒潛成功,倒打一耙讓蘇丹蒙塵,他好從中獲利?
人民群衆的想象力無限的豐富,溫柔婉約的蘇丹得到了大家的同情,那麽,勢必需要一個反派來承受這次事情的惡果。
沒有壞人,哪來的壞事?
也不知是受誰指引,網上的聲音悄沒聲息的變了調。
蘇丹是無辜的,刁奕舟是藏起尾巴的大灰狼。一邊說自己最愛的是那個酒店女老板,一邊又對蘇丹虎視眈眈的。
有錢男人,換女伴的速度如同女人換件衣服,稀松平常。
女人一拉開衣櫃,衣服不要命的往外擠,滿滿一櫃子衣服,有時候也找不到一件可心的。
有錢男人的女伴也是如此,你要點數的話,一堆一堆的點不完,不過,真讓他拿出個特別稱手的,他又會潇灑無比的擺手,說自己沒有合适的女朋友。
普通男人是百裏挑一的找媳婦,有錢男人是萬裏挑一的約□□。
吃瓜群衆開始憤世疾俗,隔着網絡,用着不知名的小號搖旗吶喊,恨不能把可恨的有錢男人刁奕舟給活剮喽。
事态走向眼看不可控。
秦書記沒料到是這個結果,蘇丹也沒料到,他們本意是想風平浪靜的過去。可結果卻背道而馳,向着反對刁奕舟的方向去了。
早知道應該請點水軍造造勢的,可現在吃瓜群衆的勢頭太猛,請什麽都無濟于事了。
只能坐等刁奕舟出招。
52.第 52 章
刁氏集團辦公室。
刁奕舟坐在辦公桌前, 手指滾動鼠标看着電腦裏的畫面,陳同站在對面, 眼睛有些無神。
看罷,刁奕舟擡頭, 審視心不在焉的陳同:“怎麽?舍不得?”
陳同語氣有些不忍:“對她, 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色迷心竅。”刁奕舟丢了鼠标, 雙手環胸, 好整以暇的問道,“要麽你說,倒底怎麽辦好?”
若是陳同可以給出一個相對不錯的方案, 他刁奕舟也是可以考慮的。
陳同垂頭想了半晌, 雙手松了緊,緊了松。終究是找不到一條可行的辦法。
目前的局勢,別無他選。
想清楚的陳同, 給出肯定的答複:“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刁奕舟淡淡吩咐, “把這個發給都市臺的記者吧。”
陳同牙齒咬了半晌,低低的“嗯”了聲。
刁奕舟擡眼望向窗外, 天空高遠, 晴朗無雲, 在冬天, 這樣的天氣極其的難得。
不多會兒, 陳同轉了回來, 告訴刁奕舟:“任記者說, 半個小時後, 新聞會發布。”
刁奕舟點點頭:“靜候佳音吧。”
兩人各懷心思,沉默。
新時代的網絡,不管什麽消息,都傳播得極快。
當任記者的視頻新聞一經發布。
短時間內閱讀量便上萬條,評論已過千,并且大有迅速上漲的勢頭。
如此多的關注度無非是兩點。
一是因為視頻裏的男女主角,一個是政治界的高官秦書記,一個是娛樂界的明星蘇丹。
太惹人眼球了。
二是視頻裏的畫面超級勁爆,雖然關鍵部位打了馬賽克,人們還是可以依稀看到□□的畫面。
秦書記本名秦一朝,他已婚有子,傳聞裏婚姻和諧幸福,每有重要場合,秦一朝都是偕妻同行,伉俪情深,惹人豔羨。
這樣的高官,竟然也會出軌,而且出軌的對象是鼎鼎有名的明星蘇丹,大家的眼神便耐人尋味起來。
而蘇丹呢,她長相清純,演技娴熟,出道多年,身邊卻從未有過正式的男朋友,每次接受采訪,被問到相關話題,她都是含羞帶澀的說沒想好。
人們都說她太清純了,是娛樂圈裏的一股清流。如今清流妥妥的讓人們開了一會兒眼。
視頻裏的蘇丹,雖有馬賽克遮羞,但床技的娴熟和配合度卻可以窺見一二。
原來清純只是表面的,骨子裏還是風騷妖嬈的。
人們震驚之後,便潮湧般的留言。
“狗屁書記,好色之徒。”
“就這樣的還提拔當書記?就應該踹回老家洗盤子刷碗去。”
“早聽說這個秦一朝不是好東西,去某酒店時特意要求特殊服務,據說還挑三揀四的。”
“蘇丹更不是啥好鳥兒,平常嬌羞得跟朵花似的,沒想到背後男盜女娼。”
“她這個長相,她這個演技,她今時今日的地位,傍個啥樣的富二代傍不上,怎麽就缺了心眼跟這個秦一朝搞上了?真特麽的不理解。”
“各位兄弟姐妹們,秦一朝有權哎。”
......
吃瓜群衆你一言我一語,把個網絡攪得雞飛狗跳的。
新聞影響力太大,也引起了政府領導的高度關注。
秦一朝被勒令停職,接受檢查。
妻子盛怒之時,也領着孩子回了娘家。
頭幾天還風光無限的秦書記,只一天的功夫,便門前冷落鞍馬稀。
事業沒了,家也瀕臨離散。
而蘇丹,同樣的,也是立馬從山頂墜落谷底。
已經安排好行程的拍攝計劃,全部取消。
因為大衆強烈抵制她的節目,她轉瞬間便被雪藏了。
現在的娛樂公司特別順應時勢。大衆喜歡什麽他們就拍攝什麽,大衆讨厭什麽他們就避免什麽。
倒是有人上門來請蘇丹,不過角色不是那種清純可人的姑娘,而是變成了風塵世界裏的女子,是以前蘇丹絕對不會考慮的三級片裏的女主角。
蘇丹氣得在家裏直哭。
悔不當初啊。
可你再後悔,這世上也沒有後悔藥可買。
有個經紀助理倒是不離不棄,一直守在她的家裏,到了飯點,便會做點可口的飯菜或者是點些外賣給她。
小姑娘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心存善意,見她情緒緩和點兒了,便會走到她跟前,溫聲軟語的勸她:“丹丹姐,你吃點兒飯吧,要麽,身體吃不消。”
“都這會兒了,我還要身體幹什麽?”披頭散發的蘇丹,象索命的厲鬼一樣,就連笑起來都有些可怖。
“你,你其實可以為他考慮考慮的,”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她的肚子,“畢竟他是無辜的。”
蘇丹盯着自己的小腹,大滴大滴的淚水便湧了出來。
她知道這個孩子不能留的,因為留下了,也沒有任何的價值可言。
可她竟然舍不得的。
新聞發布出去了,她應該找個秘密的地方把他做掉,或者是吃點兒打胎藥,讓他胎死腹中。
可她一直遲疑着,沒有做。
現在,全世界都抛棄了她。她好象更沒有理由留下這個孩子了。
她哭,哭得肝腸寸斷的。
哭夠了,她擦幹眼淚,去浴室洗了個澡。
小助理準備好了賣相不錯的晚餐,見她從浴室出來,頗為腼腆的招呼她:“丹丹姐,快來吃飯。”
眼睛紅腫的蘇丹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吃飯。
小助理見她終于開始吃飯了,臉上湧出一抹笑意,她手忙腳亂的替蘇丹倒水,嘴裏殷勤的說道:“丹丹姐,喝水。”
蘇丹夾了一筷子菜花,輕輕送到嘴巴裏,嚼了會兒,慢慢的咽下。
她擡頭,看向小助理:“你為什麽不一起吃?”
小助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丹丹姐先吃吧,你喜歡一個人吃飯。我就不打攪了,一會兒再吃。”
小姑娘局促的站在那裏,額頭上似乎還有着亮晶晶的汗滴。
蘇丹掃眼桌上的飯菜,心下了然。
她一定是忙碌了許久,而且是記住了自己以前的話。
蘇丹名氣大了以後,排場也大,每餐飯有各種要求不說,吃飯的時候,絕對不會跟經紀人或者助理同桌。
大紅大紫的時候,這些要求都不是事兒。
可一夕之間從雲端跌落深坑,若還是保持這些要求,未免有些過了。
這個平常看似不起眼的小助理,在她最落魄的時候,竟然是最不離不棄的那個。
蘇丹眯了會兒眼睛,記起自己以前對她的點滴。
小助理拿錯衣服,自己當時怎麽做來着?一把将衣服擲到她臉上,說她屁大點兒事情也做不好。
蘇丹想喝加糖的咖啡,可小姑娘買回的是不加糖的,蘇丹只抿一口,便将咖啡劈頭蓋臉的罩向了小姑娘的頭頂。
那可是杯溫熱的咖啡啊。
為此,小姑娘臉頰紅腫了一個星期,竟然也毫無埋怨。
按說,蘇丹落難的時候,這個小姑娘應該是最先轉身的那個,可現實卻恰恰相反。
蘇丹苦笑了下,忽然放下筷子,問小助理:“你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怎麽辦?”
小姑娘被問愣了,傻呆呆的看了蘇丹半晌。
蘇丹很認真的問她:“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小姑娘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問題,她眼睛撲閃着,想了好久,才說:“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會留下這個孩子。因為已經沒有了全世界,為何不留下一個伴呢?或許為了他,我可以東山再起的。”
蘇丹看着小姑娘無比認真的神态,大腦忽然間就豁然開朗。
視頻新聞一出,桃珍這邊便真相了。先前還有點兒疑慮,這下就煙消雲散了。
自己的老公還是可信的。
她可懶得管秦一朝和蘇丹的死活,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桃珍約了嬌嬌去逛街。
大包小包的采買一氣。
女人逛街就是個興致,其實逛來逛去的很累,不過見到心儀的衣服或者種草的包包,興奮勁上來就把那股子疲憊給遮掩了。
不過上來寸勁了。兩人正逛得興致大好的時候,桃珍卻意外的受了點兒小傷。
在進一家服裝店門口的時候,門邊上放了把傘,桃珍走得太靠邊,一個沒注意,擡腳杵了上去。
好巧不巧的,雨傘一歪,某個傘骨正好斜捅向了桃珍的腳踝,桃珍“哎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