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回了
便蹲了下去。
嬌嬌也趕緊過來,彎下身子幫桃珍查看了下,擡頭擔心的問:“有沒有傷到骨頭?”
桃珍嘴裏“咝拉”了下,搖搖頭:“應該沒有。”
轉而懊惱的自言自語:“最近這是怎麽了,諸事不順的,心煩。”
店主特別抱歉的過來,連連說着對不起。幾個人扶着桃珍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們也真是的,怎麽把傘放在這裏?不下雨不下雪的天氣,就這麽杵在邊上。”嬌嬌語氣裏充滿了埋怨。
“對不起,對不起,要不然,您去醫院看看,若是傷筋動骨的,我們負責賠償。”店主态度特別好,一副絕對會負責到底的樣子。
桃珍直擺手:“不值一提的小傷,哪裏到了去醫院的程度,我回去擦點碘伏就可以。”
她走路經常漫不經心的,這腳踝上大傷沒有,小傷倒是經常會見到。
差不多習以為常了。
嬌嬌嘆口氣,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
“給誰打電話?”桃珍不經意的問了句。
“給您家刁總,您現在可不比以前,您可是刁總心尖上的人兒,這磕了碰了,我都負擔不起。”
桃珍驚詫的擡頭,對嬌嬌的話挺吃驚的。
“你從哪裏看出我是刁總心尖上的人了?”她自己都沒覺得。
“是不是的,你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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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通了,嬌嬌隔着電話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刁總您好,我和桃珍姐出來逛街,不小心讓她碰傷了腳踝,特意跟您說一聲。”
“怎麽回事,傷得重嗎?”刁奕舟有點兒緊張的問。
“重不重的我不清楚,反正是不能走路了。”
“說說地址吧。”
放下電話,嬌嬌朝桃珍比了個“ok”的手勢。
“怎麽了?”桃珍撫着膝蓋問。
“刁總一會兒就到。”嬌嬌象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表情特別開心。
“你這家夥,也真是的。”桃珍一臉的埋怨,“他今天上午有個特別重要的約見,肯定沒辦法抽出時間了,一定是你說不能走路把人給吓着了。”
她拿出手機,作勢要給刁奕舟打電話,不能為點兒小傷興師動衆的。
“別,別,千萬別打了。”嬌嬌伸手捂住了桃珍的手機,阻止她打電話,“說不定刁總安排別人過來,你就不要多此一舉了。”
桃珍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畢竟那個會見太重要了。
兩人坐着等了會兒,這期間店主找來了一瓶碘伏,桃珍自己搽了下。又單腳站起來試了試,扭頭對嬌嬌說:“我怎麽覺得沒事了,來,過來搭把手,咱倆走吧。”
“不等刁總了?”
“等什麽等,”桃珍不以為意的說道,“你以為在他眼裏,我真那麽重要啊。跟錢比起來,他要錢不要我,你甭太天真了。”
嬌嬌看了眼桃珍身後慢慢靠近的男人,故意問:“你對我們的刁總這麽沒信心?”
“什麽信心不信心的,”桃珍輕輕晃悠了下傷腳,“連婚禮都沒有,我們現在就是合法的......”
桃珍止了聲,擺出個口型。
嬌嬌不嫌事大的,替她念出了聲。
“炮,友?!”
桃珍斜了嬌嬌一眼:“心知肚明就行,幹嘛說出聲。快點兒,走人了。”
她正催促着嬌嬌,冷不妨身後繞過一只胳膊,輕輕松松的攬在了她的腰上。
把她吓了一跳,身子猛的顫了下,只聽頭頂上方傳來男人的低語。
“不用怕,是炮,友。”
53.第 53 章
桃珍的臉騰的紅了。
有些話,背後說道說道就行了, 真被當事人聽到, 貌似變了味兒。
她聲音發着顫兒, 問:“怎麽有空過來了?”
聲音明顯沒有剛才跟嬌嬌說話時的底氣足。
刁奕舟扶着她的腰, 嘴唇貼着她的發際線, 很輕很輕的回答:“炮,友第一, 事業第二。”
桃珍小巧的耳垂都被燒紅了。
這個刁奕舟平常悶聲不響的,可堵起人來,半句不落後的。
嬌嬌見好就收, 插,進一句:“沒我的事, 我就先行告退啦。”
刁奕舟朝她點了點頭。
這嬌嬌象得了赦令, 也不管桃珍是啥表情, 她提着自己的衣服袋子, 一溜煙兒的跑了。
服裝店的店主趕忙迎過來, 連聲朝着刁奕舟道歉:“這位大哥,真是對不起,因為我的傘放得不是地方, 害這位女士受傷了,您看, 要不留個電話?醫藥費什麽的, 我們全負的。”
刁奕舟沒吱聲, 徑直蹲下來, 握着桃珍的腳踝細細的看起來。
桃珍本就金雞獨立,那只傷腳先前還能晃悠着起到輔助站立的作用,這會兒被刁奕舟一握,桃珍感覺臉頰上的灼燒迅速漫延,腳踝的肌膚也被牽連到了。
站立不穩的她,無奈用手搭上了刁奕舟的肩膀。
服裝店的店主以及進來閑逛的客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俊男靓女的,想不招人眼都難。
桃珍只好低眉垂眼的,盯着地面來掩飾自己的尴尬。
刁奕舟倒不受外界影響,認真看了桃珍的腳踝,用手摁了摁傷處的邊緣,問桃珍:“疼嗎?”
桃珍搖頭:“不疼。沒傷筋動骨,就是點兒皮外傷,你沒見只是紅了,并未腫。”
這會兒,她心裏直埋怨嬌嬌,這家夥,愣是把小病說成了大傷。止不定刁奕舟以為自己故意撒嬌求關注的。
來時,刁奕舟還以為傷了骨頭,現下看來還真沒什麽大事。
他直起身來,面對忐忑不安的店主,終于給她吃了顆定心丸:“醫藥費就不用了,以後記得東西規矩點放。”
這點醫藥費對刁奕舟來說,那完全不是事兒。
店主一聽這話,千恩萬謝的。
現在的人,沒事都想給你生出點兒事來,更別提這些有事的人了。
她心裏高興得不行,今天算是幸運,碰上不計較的大好人了。要不然,獅子大開口,吭自己幾百幾千的,自己還真就得吃個啞巴虧。
打發了店主,刁奕舟彎腰欲抱起桃珍。
桃珍瞅眼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伸出雙手壓住了刁奕舟的胳膊:“別。”
刁奕舟剛彎了一半的腰又直了回來,黝深的眸子淡淡的掃了桃珍一眼。
桃珍紅着臉,半是哀求半是堅持的說道:“人這麽多,我們還是慢慢走吧。”
“腳重要還是你那點兒作祟的臉面重要?”刁奕舟沉下臉,沒什麽表情的問。
女人通常是事兒多,有時候,渴望關注度。希望在人多的時候得到男友的關心和照顧,象是把幸福昭告天下一樣。有時候,又象作賊,怕人見到自己和愛人的恩愛,躲躲閃閃的。
其實刁奕舟冤枉桃珍了。
桃珍此舉倒不是為自己想,而是為刁奕舟想。
這才幾天的功夫,他的新聞還霸占着各大報紙和新聞頻道的頭條,她是想消停點兒,別再出現什麽惹人關注的新聞事件了。
“抱還是背,你自己選。”刁奕舟聳了下眉峰,說道。
眼見着被自己老婆說成是炮,友了,這心情是非常不爽的。他是推遲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約見趕過來的,要是知道就是皮外傷,他肯定是盡着客戶的。
人既然過來了,也沒什麽好抱怨的。
并且過來的時機也蠻不錯,起碼聽到了老婆的心聲。這比賺了多少錢都值。
夫妻麽,了解透徹了才更便于婚姻關系的持久。
桃珍扯了下嘴角,“那就背吧。”
刁奕舟沒含糊,二話不說,背轉過身就蹲下了。
男人帥氣,下蹲的姿态也男人味十足的,腰脊挺拔,身材灑脫,怎麽看都是養眼的。
桃珍輕輕拍了拍發燙的臉頰,兩只胳膊一伸,在刁奕舟頸前攏在一起,身子趴到他的背上,刁奕舟把着她的兩條腿,很輕松的就站起來了。
店主目送着他們,嘴裏殷勤的囑咐:“您二位慢點兒。”
桃珍答着“好的”,在刁奕舟的背上出了店門。
很多來來往往的人都看過來。
青天白日的,一個帥氣的男人背着一個漂亮的女人在走路,而且明面上又看不出女人有什麽傷勢。
過往行人難免好奇,象看動物園裏的大猩猩一樣,盯着兩人看。
桃珍幹脆把臉埋到刁奕舟的背上,嗡聲嗡氣的抱怨:“我就說吧,慢慢走多好,現在人們看咱倆都跟看猴似的。”
“猴子讨人喜歡,你讨人喜歡麽?”刁奕舟背着她走路,卻不見氣喘,說話聲音特別平穩,并且也不着急,一步一步走得挺緩慢。
“我不讨人喜歡,難不成招你讨厭了?”桃珍不愛聽這話,抻起頭,有些不悅的反問。
刁奕舟走到下行的扶梯跟前,慢慢踏了上去。扶梯緩慢下行,刁奕舟微微側首,對桃珍說道:“我為你一下一下雕刻桃核手串時,算不算讨厭你?我擔心桃珍酒店,派保安過去時,算不算讨厭你?聽說你不能走路了,我連錢都不顧得賺,趕來找你,算不算我讨厭你?”
他把她放到心尖上,卻換來炮,友兩字,他該委屈才是。
“你好,你好,你哪兒都好,成了吧?”桃珍在他背上做了個鬼臉。
自誇誰不會?他刁奕舟光有好的時候?惹自己生氣上火的時候也是有的,招人讨厭的時候也是有的,不稀得跟他掰扯就是了。
刁奕舟背着媳婦穿過人群,走出商場大門,沉穩有力的來到自己的車子跟前,先打開了副駕的車門,小心把人給放了進去,自己才一身輕松的繞過車身,坐到了駕駛位。
坐上車的第一件事,刁奕舟彎腰去看桃珍的腳。
逼仄的空間裏,桃珍略有點兒不好意思,腳踝直往裏縮:“甭看了,沒事,包準沒事。”
刁奕舟速度奇快,快又準的抓過桃珍的腳踝,擱到自己腿上,輕輕替她按摩了下傷處的四周。
“以後小心點兒。”
刁奕舟輕輕把她的腳送回去,這才正裏八經的開車。
兩人先去了醫院,桃珍是堅決不想去的,可刁奕舟絲毫不退步,愣是把人給背進了醫院。
醫生給開了藥,刁奕舟又把人給背回了家。
進了家門,刁奕舟把人扶到沙發前坐好。
這一通忙活下來,也把桃珍累得夠嗆。
趴人背上并不是件好活兒,腿腳伸展不開的,趴一會兒還成,時間長了其實也蠻不舒服的。
桃珍往沙發上一歪,雙腿一伸,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刁奕舟去廚房洗了點兒水果,出來看到桃珍懶散的架式,掃了她眼,把水果盤放到茶幾上,拉了條小凳子坐沙發旁邊。
桃珍睨了他眼:“累吧?”
“好象累的人,是你吧?”刁奕舟把葡萄剝了皮,無比自然的遞到桃珍嘴邊。
桃珍眨巴下眼睛,嘴一張,含住了葡萄。
這待遇可是以前沒有過的。
桃珍邊嚼邊打量刁奕舟,不知道這丫腦子裏在打什麽主意。
54.第 54 章
刁奕舟到陽臺上打電話, 桃珍閑極無聊打開了電視,現在的電視頻道特別多,你什麽時間打開, 都會有适合的節目。
桃珍選了檔喜劇節目, 看着心情好。
刁奕舟打完電話,走回來看到桃珍四仰八叉的側躺着,眉頭輕輕皺了皺,去客卧拿了個厚厚的靠墊, 過來給桃珍墊到空着的腿下面。
“這樣有沒有好點兒?”刁奕舟擡頭看着桃珍的臉, 問她。
“哦,還行。”桃珍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
桃珍逛街逛得太累了, 加上這前前後後的忙活,她是累得一點兒也不想動。其實腳傷都不算事兒,刁奕舟就是小題大做, 不過桃珍也享受這種被珍視的感覺。
她忽然想到了正事兒,“嗖”的坐起來:“哎呀,你那重要的約見怎麽辦?”
刁奕舟意味深長的瞄了她眼:“讓陳同去了。”
“什麽?”桃珍有些不敢置信, “那麽大的項目,你不是從不假手他人嗎?”
相處這麽些日子, 別的她不清楚, 但刁奕舟對待工作的态度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非常重要的項目, 他從不假手他人, 肯定是自己親自出馬。
這次怎麽舍得“讓賢”了?
“你這都, 都有時間了,幹嘛不去?”桃珍用遙控器将電視給關掉,正裏八經的問他。
莫不是有什麽她不知道的隐情?
桃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好奇。
刁奕舟沒回答她,轉去廚房洗了點兒水果,在水果盤裏擺放好,慢條斯理的端了出來。
桃珍還維持着好奇的表情,眼神一直追随着他。
刁奕舟這關子算是賣足了。他剝了一顆提子,轉身塞到桃珍嘴裏。
桃珍憋得着急了,邊吃邊問:“你倒是說啊!”
“現在哪還有什麽重要的約見?”刁奕舟也剝了顆提子自己吃,邊吃邊看了眼桃珍,“你,就夠重要了。”
“我?”桃珍不自覺的咳嗽起來,連咳好幾聲,刁奕舟忙伸手替她拍了拍後背。
桃珍順好氣,撈過桌上了杯子喝了幾口水,咽下後,接着問:“我有什麽好重要的?”
重要到連班也不上了,連大項目也不顧了?那可不是幾百幾萬的小錢,動轍幾千萬上億的,她可不信在刁奕舟眼裏,自己比錢重要。
這個社會多現實啊,有錢了,滿世界都是親戚,前呼後擁的貼上來。你落魄了,找遍全世界,也看不見幾個熟人,所有人的記憶裏,象是把你自動抹除了一樣。
桃珍感覺腦子不夠使了。
刁奕舟重重的點了下頭:“老婆都給自己定位成炮,友了,我得是多失敗?我忽然間發現,這錢是永遠也賺不完的,可老婆只有一個,若是看不好,是多少錢也彌補不回來的。”
“所以呢?”
“所以,你現在是我最重要的客戶。”
拿自己當客戶?這都什麽邏輯?桃珍張口結舌的,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面對當下的狀況了。
是真是假的,她都分不清楚。
刁奕舟沒覺得自己說了多麽了不得的話,他用遙控器打開電視,側過身來,雙手按着桃珍的肩膀,讓她慢慢的躺回去,又站起來,雙手抱着她的雙腿平放到沙發上。
一系列動作做完,他又坐回了桃珍身側,充當起了“搬運工”的角色,把提子剝皮,一顆一顆的遞到桃珍嘴裏。
速度非常的貼心,每次都是桃珍咽下一顆,他接着遞上另一顆。
桃珍有些消受不起他的“侍候”,在他再次遞上來一顆提子的時候,捂住嘴巴拒絕:“不吃了。”
刁奕舟理所當然的放回去,問:“還想吃點兒什麽?”
“什麽都不想吃。”桃珍又想起身,刁奕舟慢慢把人給摁了回去。
“不想吃就看電視吧。”
刁奕舟又轉去了廚房。
等他一離開,桃珍象彈簧一樣嗖的彈起來。
她用手拍着胸口,看眼廚房方向,又看看電視,感覺象是做夢。
刁奕舟空着雙手出來,看到桃珍呆愣愣的模樣,莫可奈何的笑笑:“內心不安啊?”
“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吧?”桃珍期待的看着刁奕舟。
“不開玩笑。”刁奕舟打開冰箱,看眼裏面的東西,轉頭問桃珍,“晚上想吃什麽?我做。”
這世上沒有最吃驚,只有更吃驚。
桃珍驚到說不出話。
敢情這刁奕舟是玩真的?
不上班專門在家陪自己?
刁奕舟走到茶幾旁邊,跟桃珍正裏八經的打着商量:“有什麽想吃的,我可以現在去買?”
“想吃什麽都可以?”
“嗯。”
桃珍晃了晃腦袋:“哎呀,你別鬧了,我道歉,我說對不起,這總成了吧?”
桃珍覺得現在的刁奕舟太過反常,自己特別的不适應,她還是希望他回歸本真的樣子,該幹嘛幹嘛,甭跟自己這兒裝蒜。
“道什麽歉?”刁奕舟眉毛動了動,輕聲問。
“那個,我說咱倆是炮,友,”說到這兩個字,桃珍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紅着臉說出來,“我那不過是跟嬌嬌開玩笑,你也知道,女人嘛,在一起,偶爾也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你聽聽就過去了,幹嘛當真。再說我又沒有什麽惡意,總歸比說咱倆關系惡劣要好得多吧?”
“道歉雖然不真誠,我也接受。”刁奕舟彎身把茶幾上的髒物倒到垃圾桶裏。
桃珍都想為他拍手叫好了。
這刁奕舟眼裏多有活兒啊。又是給自己找墊子,又是給自己拿水果的,連垃圾也主動清理,還真有點兒模範老公的意思。
“以後,24小時随時待命,夫人盡管吩咐。”刁奕舟把話說到家,淡淡看眼桃珍,“所以,不用胡思亂想的,好好做你的刁太太就成。”
說完,刁奕舟又去了廚房,也不知道在鼓叨些什麽。
桃珍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她一時理不清刁奕舟的真正用意,感覺是她想的那樣,可又覺得不可能。
廚房裏,電飯煲的燈亮着,正在煮東西,刁奕舟打開蓋子看了看,又合上。煞有介事的四處轉了轉。
在國外的時候,他經常自己做飯吃,所以做飯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手到擒來,特別輕松。
他其實真不是跟桃珍開玩笑,也不是說虛言。
當聽到桃珍把兩人的關系界定到“炮,友”的層面上。
刁奕舟的內心是起了波瀾的。
總覺得身體的靠近已經讓彼此的靈魂更近了些。其實結果不然。
刁奕舟這邊,身動心動,可桃珍,好象完全不在狀态。
刁奕舟迅速的在心裏做了自我反省。
為人老公的,沒有做好自己的本分,那就是非常失敗的。
錢多錢少的,都在其次,老公的本職工作沒做好,讓老婆不滿意,心生抱怨,那就是自己的不是。
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陳同打電話,讓他全權去處理最近公司的大事小情。
陳同特別吃驚的,吃驚程度不亞于桃珍,可刁奕舟非常的堅持,他只有接受的份兒。
刁奕舟臨時決定,給自己一段假期。
把炮,友變成老婆的假期。
55.第 55 章
桃珍在驚詫莫名中被動的進入了假期時間。
刁奕舟難得的霸道和不講理, 他自己放假不說, 連帶着桃珍一塊給放了。
兩個人, 真就兩耳不聞窗外事, 過起了悠閑的二人世界。
桃珍起初以為刁奕舟不過是做做樣子, 或者三分鐘熱度,有個三兩天,估計也就過去了。
可等一周下來,桃珍是徹底明白, 刁奕舟是破釜沉舟,勢必要把兩人的關系給擺正了不可。
本來就是夫妻關系, 該經歷的都已經經歷過了,桃珍覺得刁奕舟此行就是多此一舉。
不過他那麽堅持, 她也只能順應時勢。
假期麽,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去,睡到自然醒。
桃珍天天都是這麽執行的。
睡醒了,樓下會有美味可口的早餐, 桃珍把自己打理的美美的, 坐到餐桌前進食。
刁奕舟總是坐在她對面,問她需要什麽, 桃珍初時不太好意思支使他。畢竟早餐已經是他在做了, 自己光懶着也挺不象樣子的。可刁奕舟放話了, 只要他在家, 飯一定是要他做的。
因為他把阿姨也給放回了家。
好在刁奕舟的飯菜做得倒是可圈可點, 桃珍還能适應。
刁奕舟象個模範的家庭煮夫, 早起給桃珍做飯,中午和晚上也會順應着她的口味做點兒飯菜。偶爾他也懶得動了,便叫外賣或者兩人選家情調不錯的餐廳,一起去浪漫一下。
吃完早餐,刁奕舟會拉着桃珍出去轉轉。
不用任何交通工具,兩人就是随意的走走。
桃珍每次都穿裙子,短裙、長裙、連衣裙,換着花樣的穿,天氣再冷,她也要穿。
空氣清冷的早上,桃珍裏面穿着羊毛連衣裙,外面套着輕柔的羽絨服,跟刁奕舟一起慢慢的在樓下散步。
刁奕舟穿得較少,一身輕便的羊毛套裝,顯得身形颀長。
桃珍不悅的嘟囔:“你非讓我穿這麽多,看吧,多臃腫,難看死了。”
刁奕舟把她攬到自己懷裏,替她緊了緊領口,“女人得注意保暖,不能光顧着漂亮。”
“可我就喜歡穿裙子。”桃珍把手放進刁奕舟的口袋裏,呼出一口白氣。
“為什麽?”刁奕舟不理解。
“因為啊,我小時候沒什麽機會穿裙子。那會兒,家裏窮,父母都忙着工作、賺錢,哪有時間顧得上我。別人家的女兒都被父母打扮得象個小公主一樣,只有我,醜小鴨一個。”
感覺到冷的桃珍象樹袋熊一樣,幾乎快挂到了刁奕舟的身上。男人這種生物,火力就是旺盛,穿着不多,可是身上自帶發熱體一樣,很溫暖。
“誰說你是醜小鴨?明明就很漂亮。”
“真的嗎?我有多漂亮?”桃珍臉上挂着得意的笑,站住了,擋在刁奕舟身前,撒嬌式的催促他,“快說說,快說說,我倒底哪裏漂亮了?”
女人麽,都是虛榮的生物,喜歡別人誇自己。
兩人站在一條小林蔭路上,來往行人不多,只有零星的幾個。天氣清冷,人們都是行色匆匆的,沒有幾個人會駐足關注他們。
桃珍的眼睛大而明亮,象點綴在天空中的星星,亮而迷人。
她的皮膚也特別好,潤澤光滑,不用後天的加工和粉飾,便已經清透瑩潤。
他擡手,輕柔的觸了觸她的臉頰:“在我眼裏,你是最漂亮的。”
“比那些大明星也漂亮?”桃珍眨眨眼,笑眯眯的問。
聽到誇贊,肯定是相當高興的。
不過她今天心情好,想要聽到更多的。
“嗯,比她們漂亮。”
今天的刁奕舟特別配合,語氣平常的說着漂亮話兒。
桃珍開心得眉眼彎彎的,她愈發的得寸進尺。
“你是什麽時候認識我的?”
一準是早認識了的,否則怎麽會那麽認真的替自己做桃核手串。
青春懵懂的往事,兩人從未認真聊過。
刁奕舟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擡手捏了捏她有些發紅的鼻頭:“走吧,回家說。”
兩人挽着胳膊,又一路步行回家。
屋外冷得讓人打顫,屋內則溫暖得象是進入了春天,在向陽屋子裏的躺椅上,沐浴着陽光,舒服而惬意。
桃珍在躺椅上享受了會兒,跑到刁奕舟旁邊席地而坐。
冬日的陽光斜進屋子,照到兩人身上,象是籠上了一層淺淡的金色。
“說吧,怎麽被我迷上的?”桃珍想到這個話題,是分外興奮的,她盤着雙腿,兩手放到刁奕舟的膝頭,神采奕奕的看着他。
“第一次麽?”刁奕舟看着桃珍,陷入了久遠的回憶當中。
“奕舟,放學我們去打藍球吧。”同學小五騎着自行車,追上正在路邊步行的刁奕舟,扭頭問他。
刁奕舟背着書包,樣子有些懶散,邊走邊踢了下腳邊的石子:“你們去吧,我想去奶奶的桃園看看。”
“天天看桃園,有意思麽?”小五央求道,“他們水平太臭,跟他們打死氣沉沉的,你非來不可,要不沒意思。”
刁奕舟沒吱聲,想了會兒,改了主意:“那就打會兒藍球再去吧。”
藍球場上,幾個青春飛揚的小夥子,你來我往的追趕着藍球。
年輕矯健的身影,在球場上肆意的揮灑着汗水。
小五揚起一個手勢,刁奕舟心領神會。
小五接球,快、準、狠的扔向刁奕舟,刁奕舟一個彈跳,潇灑的接住,轉身,瞄準,投藍。
可是,意外卻發生了。
不知是風的力量還是刁奕舟難得的失手,藍球偏離了球框的方向,落到了旁邊,好巧不巧的砸到了一個正路經此地的姑娘頭上,球在姑娘頭上彈跳了下,滾落到離她幾步遠的地面。
被藍球狠狠的砸了下的桃珍,頭有點兒蒙,但是卻沒叫,只是悶哼了聲。
小手摸着腦袋,去看球場上的人。
刁奕舟飛快的跑過來,彎腰去揀了藍球,走到桃珍跟前,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
桃珍穿着一身寬大的校服,紮着高高的馬尾,膚白貌美,刁奕舟只看了一眼,便有些臉熱心跳,忙垂下頭,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
桃珍嘆了口氣:“沒關系。”
她還能有什麽關系呢,不就被藍球砸了下,又沒傷筋又沒動骨的,犯不着找人家的麻煩。
桃珍籲了口氣,沒事人的跑開了。
刁奕舟則盯着她的背影,難得的陷入了沉思。
小五跑過來叫他:“幹嘛呢,還打不打了?”
刁奕舟拍了幾下球,有些低落的說了句:“打。”
藍球運動在繼續,只是刁奕舟明顯心不在焉的。他被剛才女孩的身影給迷住了。
他剛才離她很近,她的皮膚清透級了,他差點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下。
晚上入睡的時候,他腦子裏一直在想小姑娘的身影,想得夜不能寐。
過了幾天,他悄悄打聽了桃珍的校址。
開始了每天的巧遇。
桃珍放學的時候,總會經過一條長長的綠蔭路,桃珍喜歡背着書包,慢悠悠的踩着樹的影子往家的方向走。
有的時候是一個人,有的時候是跟同學一起。
跟同學一起走的時候,她也分外的安靜,多數的時候只聽不說。
刁奕舟則總是在路的對面,聽着這邊女孩子的聲音,慢慢的走。
有次,郝美注意到了對面行走的刁奕舟,奇怪的問桃珍:“你看到對面那個男孩了沒有,好象他經常在這附近走。”
桃珍見怪不怪的:“有什麽可好奇的,說不定人家就住這兒附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桃珍不大關注這些,也從不管路的對面有誰在走。
一天,林蔭道那裏要維修路面,桃珍不方便在那裏走了,她轉了方向,走向了路的對面。
趕巧刁奕舟走在前面,桃珍不知道前面的男孩是誰,一個人悶頭在後面走着。
有東西咕咕嚕嚕的滾到桃珍腳邊,桃珍好奇的蹲下身子,撿起來,發現是一個桃核。
剛要站起來,咕咕嚕嚕又滾過來幾個桃核,身後跟上來的女同學也彎腰拾了幾個,還好奇的問桃珍:“這是什麽?”
“普通的桃核吧?”桃珍直起腰,好奇的看了下,“不過這個桃核有點兒奇特,跟我們平常見過的好象不是一個品種。”
身旁女孩象拿燙手山芋一樣給扔了,扔完,還嫌棄的拍拍手:“我還以為是什麽,破桃核,也不知是什麽人舔過的,想想就覺得髒。”
走回來找桃核的刁奕舟腳步一頓,表情緊張的看向桃珍,以及她手裏的桃核。
桃珍聳聳肩膀,嘀咕了句:“看起來這麽幹淨,肯定不髒啊。”
她小跑了幾步,去拾起了女同學丢掉的幾個桃核,吹了吹上面的灰塵,貼近鼻尖聞了聞:“我感覺這股味道挺好的。”
看到身前忽然出現的電線杆子,桃珍吓了一跳。
刁奕舟不自然的指了指她手裏的桃核:“我的,謝謝你。”
“哦!”桃珍恍然大悟,忙遞給他,小巧好看的手指平攤着,“給你。”
幾個桃核安靜的卧在她呈淺粉色的手掌中,刁奕舟的指尖竟微微的冒了汗,他飛快的伸手抓走了桃核,轉身跑開。
桃珍無所謂的放下手,繼續走自己的路。
男孩是誰長什麽樣子,她完全沒往腦子裏記。
而從這個夜晚開始,刁奕舟的桃核裏,開始雕刻上了一個女孩名字的縮寫:tz。
回憶很簡單,刁奕舟卻以極慢的語速講了很長時間。
桃珍很喜歡聽。
她倚着刁奕舟的肩膀,聽得津津有味。
“再呢?”桃珍期待的問。
“再?”刁奕舟笑了,“再就是給你送禮物,然後眼見着你們把它扔進了垃圾桶。”
當時真是特別的傷心,就是因為這個,他提前出了國。要不然,他還打算繼續在國內讀書的,在心儀的女孩身邊,從男孩蛻變成男人。
可惜現實給了他打擊,迫使他臨時改變了計劃。
“沒有啊?”桃珍否認,“手串不是我扔的,是郝美扔的,我馬上去垃圾桶裏揀了出來,你當時怎麽不好好再看看?”
桃珍挺遺憾的,因為一場小小的誤會,他們兩人耽誤了那麽些年。要是沒有誤會,是不是兩人會有非常純潔美好的初戀?
“你馬上去撿了出來?在垃圾箱裏?”刁奕舟抓起桃珍的手,問。
“那當然。”桃珍點頭,“我特別喜歡桃核手串的,并且我特別喜歡聞桃木香。”
她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發沒發現,你身上的味道,跟桃木有一點點兒象?”
她不确定自己愛不愛這個男人,但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這點是非常确定的。
“是嗎?”
刁奕舟擡起胳膊,緊着鼻子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他怎麽沒發現自己身上還帶有桃木香?從小到大,從未聽人提起過。
他聞了半天,自己搖搖頭:“我怎麽聞不出來?”
“真是奇怪。”
桃珍趴到他身上,小巧的鼻尖聳着,很肯定的說道:“是啊,就是桃木香啊,這麽明顯的味道,你怎麽會聞不出來?”
桃珍又擡起手腕,聞自己腕上的桃核手串,聞完了,總結:“你身上的味道跟這個有一點點兒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