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魔王 13
不管男人怎麽問, 沈殊就咬死了一句，她不知道！
反正靈力這東西他們又查不出來，哪怕是發現了那些被她救治過的病人的是與衆不同的，只要她死不承認，那誰都拿她沒辦法的。
男人什麽都問不出來, 最後冷冷地看了沈殊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離開病房的時候, 正撞上了給沈殊買飯的陸竟軒，陸竟軒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 愣了一下。
那個男人的心情顯然不好, 看都沒看陸竟軒一眼, 直接出了病房，大步流星地離開, 那位一直守在病房外面的秘書, 自然也是飛快地跟上。
陸竟軒手裏提着一個大大的保溫飯盒，他正要幫她把小桌板給撐上, 沈殊卻已經掀開被子下地了。
開玩笑，她又不是真的病號, 不需要在床上吃飯的, 吃也吃不爽啊。
“買什麽好吃的了, 真香啊！”沈殊一邊說着就飛快地打開了飯盒。
“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麽, 先吃點墊墊，待會兒出去了再吃。”陸竟軒說道。
沈殊可不管那麽多了，她真的已經餓壞了。飯盒裏是一份西紅柿雞蛋蓋澆飯, 還有兩份蒸餃兩個鹵蛋和一碗玉米排骨湯。
陸竟軒有些忐忑地看着她吃飯，醫院周邊沒有什麽好飯店，大多都是賣快餐的，這家沙縣算是不錯的，以前奶奶生病住院的時候，他都嘗過。但再想想之前在碧海雲天酒店的時候，沈殊吃的可都是金貴的東西，所以一時之間陸竟軒也不知道這總共四十塊錢買來的東西，她吃不吃得下。
這會兒看沈殊一點兒都不計較，吃得“狼吞虎咽”，陸竟軒那顆一直提着在半空中的心，總算是能稍稍放松一下了。
“對了，鄭縣長剛才來做什麽？”陸竟軒忽然想起來了剛才從病房裏出去的那個男人。
沈殊愣了一下，吞下了口中的餃子才問道：“那個男人是縣長？”
“……你不知道？”
“我哪兒知道啊！”沈殊有些無語，原主本身也是不關心新聞的人，壓根兒不知道縣長叫什麽長什麽樣，記憶中沒有那位縣長的話，那沈殊自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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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此說來的話，那個第一時間過來撒潑的胖女人，就是縣長老婆了？那個被她第一時間放棄，後來又把命給撿回來的九分，就是縣長的兒子了？
難怪當時酒店的經理那麽想讓她第一時間救治那個男生。
她倒是理解酒店經理的想法，但是在那種情況之下，別說她不知道那個男孩是縣長兒子，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改變決定。這凡塵俗世之中，人有身份高下之分，可在天道眼中，世人皆蝼蟻，誰的命都一樣。
陸竟軒有些擔心，“我看鄭縣長出去的時候，臉色好像不太好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個傷勢最重的，是他兒子。”沈殊淡淡地說了一句。
陸竟軒點了點頭，可是很快，他就愣了一下，很嚴肅地看着沈殊，“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也參與救治他兒子了？”
“……算是。”
“……”陸竟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兒子出事了，他肯定會把責任算在你頭上的！”
“啊？”沈殊有些驚訝地看着陸竟軒。
“你不是醫生，你又從來沒有學過任何急救知識，不管你是用什麽方法救人的，可你沒有任何急救的資質，一旦出了問題，絕對是要往你身上推的！”陸竟軒的臉色非常難看。
沈殊倒是沒想到。
她原以為鄭縣長那邊肯定會因為她沒有優先救治他兒子而遷怒，卻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這就好比是鄉下那些沒有行醫資格的黑診所，救活了人命的時候，沒人追究你的責任，但只要一個沒救活的話，就一定是因為你沒有行醫資格才把人給治死的。當然了，那些黑診所大多都是真的赤腳醫生，憑經驗治病的，沈殊可比他們高端多了。但是現在沈殊在他們眼中，也是一個沒有行醫資格的赤腳大仙。
沈殊有些頭疼，這事兒好像還真是挺麻煩的啊。
果然，沈殊的飯都還沒吃完呢，病房門就被推開了，幾個穿着制服的執法人員走了進來。
“你是沈殊？關于中午碧海雲天酒店的中毒事件，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朝沈殊亮了亮工作證。
沈殊瞬間就無語了，陸竟軒這張烏鴉嘴，真是說什麽來什麽。
“等我把飯吃完。”沈殊說道。
那個男人想說什麽，但到底還是忍住了，“你快點。”
“哦。”沈殊飛快地把所有的飯菜都吃完，然後就跟那個男人說，“你們去門口等着，我要換衣服，總不能讓我穿病號服跟你們走吧。”
那男人看了沈殊一眼，點點頭，“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病房門被重新關上，陸竟軒非常擔心地看着她：“你進去了別亂說什麽。我想想辦法，一定會救你出來的，你放心！”
沈殊笑了一下，“你也先出去，我換衣服。你交代的我知道了，我也交代給你一件事，等我跟他們走了，你把我的包包交給我那個司機王叔，別的誰都不能給，知道了嗎。”
陸竟軒點點頭，帶着不安和忐忑走出了病房。
沈殊用半分鐘的時間換好了衣服，然後就飛快地打開包包，抱住了裏面的梧桐木根雕。
前一晚上，她已經把根雕中的靈力給全部抽走了，經過今天白天這将近一天的恢複，裏面的靈力又重新漲了回來，但只漲回來了三分之一左右。
她因為救人，體內的靈力早就已經空蕩蕩的了，這會兒哪怕只有三分之一的靈力也好。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靈力給吸收了，然後又把根雕放好，把包放在被子下面。然後才拿起手機出門。
她剛打開病房門，外面的人正巧也等得不耐煩了。
“好了嗎？”穿制服的男人看着她問道。
沈殊點點頭：“手機可以帶上嗎？”
“不可以。”男人硬邦邦地說道，但是忽然又改口，“這次的中毒事件非常嚴重，性質極其惡劣，你配合外面調查期間，不能随便跟外界聯系。你的手機，也要作為證物之一暫時扣留在我們局裏，等調查結束，手機自然會還給你。”
沈殊挑眉，“扣下我的手機？”
“對！”男人嚴肅地看着沈殊，“你最好配合一下。當天在酒店的所有人都有投毒嫌疑，要想盡快洗刷嫌疑，你就要配合我們的調查！”
“……”沈殊有些無語。
她這又變成有投毒嫌疑的了！
陸竟軒被氣得臉都紅了，“她怎麽可能有投毒嫌疑？她今天才從省城回來，碰巧在酒店吃飯的，怎麽可能蓄意投毒？”
“這些只要經過我們調查就會清楚。”男人滴水不漏。
陸竟軒再生氣也沒有辦法。
沈殊笑了笑，把手機遞給那個男人，她剛才已經卡斷了跟厲景之的通話，之前她跟厲景之打電話的時候，被沖進來的那位縣長夫人給打斷了，當時她忘記挂電話了，手機就丢在身邊，所以那位縣長夫人的指責，還有縣長大人的質問，全都被電話那端的厲景之聽了去。
沈殊是壓根兒忘記了手機這事兒，剛才要拿手機走的時候，她才看到電話竟然還在通話中，她也沒說什麽，直接挂斷了電話，反正該知道的厲景之都已經知道了。
“我家裏人若是打過來電話，還請幫我接一下，免得他們着急。”沈殊把手機遞給那男人之後，就笑着說道。
“放心。”那男人點點頭，然後就站在沈殊的身側，帶她走了。
陸竟軒看着沈殊離開，他深吸口氣，飛快地回到了病房，把沈殊的包拿走。沈殊的那位司機也不知道是幹嘛去了，但是車子還在醫院的停車場。
陸竟軒把沈殊的包拿下去的時候，王叔正巧回來。得知沈殊已經被警方的人帶走了，王叔的臉色很難看。
陸竟軒把包交給了王叔之後，就飛快地離開，去了網吧。
此時網絡上的本地論壇中，已經有很多關于碧海雲天出事的帖子了，其中還有不少的配圖，一部分配圖是路人在外面拍的，碧海雲天的門口停着急救車，還有很多人被擡出來送上急救車的畫面。
另外就是醫院裏的圖片，醫院手忙腳亂地接診病人。
這些帖子層出不窮，但是很快就會被删除。
陸竟軒深吸口氣，把所有能找出來的圖片全部保存彙總，然後通過代理IP，在國內最大的網絡論壇上發布了一個帖子《高檔酒店被蓄意投毒，多人嚴重中毒，一人危及生命》。
帖子發布之後，又從各方面引流，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帖子就火爆全網。
又因為帖子中的配圖和詳細地址位置都非常清楚，可信度極高，使得帖子的傳播速度更快。與此同時，朋友圈也開始大量轉發……
這原本發生在一個小縣城裏，知情者并不多的事件，很快就爆發成為了一個非常顯著的社會熱點事件。當然，這也跟前段時間發生的爆~恐~襲~擊有關，正在人心惶惶的時候，發生了這麽一件事，誰的神經都會繃緊的。
然而陸竟軒這麽做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這事情鬧得越大，引來的關注越多，調查就會越透明，沈殊即便是被帶走了，那些人也不敢随便對她做什麽。
他沒有人脈沒有權利，什麽都沒有，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此時此刻，陸竟軒忽然覺得，那個時候沈殊的選擇也沒錯，找一個絕對強壯的參天大樹，好歹能夠遮風擋雨。
之所以選擇這個網吧，是因為陸竟軒對這裏比較熟悉，他知道這裏不要身份證就能上網，也知道這個網吧裏的攝像頭在大部分時間裏都是關閉的，他還知道這網吧外面是錯綜複雜的居民區，沒有攝像頭，他還知道怎麽走，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可當陸竟軒剛從網吧出去，他手上那個老舊的直板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但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接了起來。
“我是厲景之。”一個很是清冷的男音。
陸竟軒愣了一下，完全沒反應過來厲景之是誰。
那個清冷的男音又補充了一句：“沈殊的未婚夫。”
“……”陸竟軒的臉色一下子就繃緊了。
他眼前出現的是沈殊在碧海雲天酒店結賬的時候，随手拿出來一張黑卡，看着十多萬的賬單眼睛眨都不眨直接刷，還有她手上戴的那個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玉镯，更別說是随手送出來的禮物，那禮物據說還是這位厲先生準備的，還有那輛路虎，以及司機王叔……
陸竟軒抿着唇，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也感受到了，現在的沈殊，已經不是從前的沈殊了。
“你好。”陸竟軒沉默了好久，才說出來的兩個字，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她被警方帶走了，我們這地方……不太正規，你要是有辦法的話，還是盡快救她出來。”
“我知道。”厲景之的聲音依舊清淡凜冽，“網絡上的帖子是你發的吧，有些痕跡沒有掃幹淨，我讓人弄幹淨了。這件事情以後跟你沒有關系，帖子也跟你沒關系，明白了嗎？你只是事件的參與者之一。警方可能也會叫你去問話，你知道什麽就說什麽，不需要隐瞞，不需要篡改。”
“……好。”陸竟軒有些艱難地點頭。
不需要隐瞞，是因為他其實什麽都不知道，不需要篡改，是因為這件事情完全用不上他插手。
挂斷了電話之後，陸竟軒有些悵然，但是也松了口氣。
那個厲家，他并不了解，不過沈殊從來都不是藏得住話的人，她若過得不好，他一定看得出來。而現在看來，她過的很好……這就挺好的！
陸竟軒又重新回到了醫院，果然，有警察在等着他了。
“你是陸竟軒，你今天中午也在酒店，也參與了中毒人員的急救？”
“是。”
“那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好。”陸竟軒沒有遲疑，就跟着警察走了。
此後的調查過程其實很簡單，有警察給他做筆錄，問什麽他回答什麽就行了。
筆錄做完，陸竟軒忍不住問道：“我可以走了？那我同伴沈殊呢？”
那警察看了他一眼，“你在這兒等等。”
沒等一會兒，陸竟軒就看到沈殊跟着一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那個男人看起來很斯文，渾身上下搭理得一絲不茍，一看就是社會精英。
“沈殊！”陸竟軒連忙站了起來。
沈殊看到陸竟軒，笑了笑：“沒事了，走吧。”
說完沈殊又回頭看向那個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王叔送我回去就行了，你應該很忙的吧，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不用再管我了。”
“先生交代，務必送您回家。”
“那随便你吧。”沈殊也懶得争辯，低聲跟陸竟軒說了句，“趕緊走吧，出去先找地方吃飯，餓死我了。這會兒都十點多了，吃過飯是在縣城住一晚上呢，還是直接回家？”
“回家吧。”陸竟軒道。
“也行，反正也沒多遠。”
可兩人才剛從警察局門口走出來，一輛車子就飛快地駛過來，車子一個急剎車停下，後門打開，一個胖女人飛快地跑過來。
“求你就就我兒子，我就這麽一個兒子……”胖女人痛哭流涕地抱住了沈殊。
沈殊被吓了一跳，趕忙掙脫出來，開玩笑，她沒防備的時候被抱住了，可要掙脫還是不難的。
“我知道你能救我兒子的，你救的那幾個都活蹦亂跳，你救救我兒子好不好，你要什麽我都給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沈殊退後了幾步，看着那個胖女人說道：“你應該去找醫生。”
“醫生說他沒救了啊！說他以後都只能癱瘓在床了！我的孩子啊……”女人痛哭流涕，甚至當衆給沈殊跪了下來。
沈殊很無奈，她是真的救不了那個男孩。這裏不是修真界，沒有靈藥，她也煉制不出來靈藥，像是那個男孩的傷勢，她是真的毫無辦法的。
她現在只是肉.體凡胎，若她是神獸之體的話，比如說自家小白，那一滴血也足以讓凡人重塑軀體。可惜她沒有神獸之體，別說現在小白還沒解開封印，就算是小白解開封印蘇醒過來，她也沒義務取小白的血去治那個男孩吧？
這世界上凡事都有因果，那個男孩有這麽一個果，必定是有另外一個因的。她保住他的命就不錯了，若是再出手去幫他修改因果，那也太多管閑事了。
最終還是警察們出來，拉開了那哭得肝腸寸斷的胖女人，沈殊一行人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找了個飯店吃過飯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了。
一行人開車回去樊嶺鎮。
這次有了秦铮，秦铮坐在副駕駛上，沈殊和陸竟軒坐在後座，一路上沈殊都昏昏欲睡。
快到樊嶺鎮的時候，前面的秦铮忽然開口說道：“小姐，先生問您準備什麽時候回去。”
“……”沈殊愣了一下，有些迷糊地道，“什麽？”
“先生說，您确定什麽時候回去的話，他來接您。”
“……不用了吧。”沈殊一臉無語，“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啊。”
秦铮笑了笑，不再說話。
沈殊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很快就到了樊嶺鎮，因為回來的時候沒有提前通知家裏人，沈殊爸爸并不知道她要回來。
所以當沈殊一行人站在沈建成面前時，沈建成驚訝不已，但又立刻很是歡喜。
“珠珠你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沈建成連忙打開門，讓沈殊一行人進來。
“沈先生，已經太晚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這些東西是先生準備的，不知道您用不用得上，怠慢了。”秦铮彬彬有禮地說道，跟着王叔一起把後備箱裏的東西給搬了下來。
沈建成有些發愣，看着那一大堆的東西，他的臉色不斷變幻。
這些東西，提醒着他賣女兒的事實。
“我們還要連夜趕回去，就不久留了。先生這段時間有些忙，等他閑下來，會親自過來拜訪您的。”秦铮很認真地說道。
沈建成不知道要怎麽回答，秦铮也不生氣，進退有度地安排好一切之後，就帶着王叔離開了。
沈建成的臉色幾變，還想說什麽，可是到底顧忌着陸竟軒在，終究是什麽都沒說。
“你們也累了吧，竟軒，你住書房，我平日裏住那兒，被褥都還幹淨。珠珠你沒早點說回來，被褥都沒曬，我給你換套新的。”
沈建成說着就往沈殊的房間走去。
沈殊卻有些牙疼，原來她還有個小名叫珠珠啊……
陸竟軒的眼中也有些許笑意，珠珠這個小名也就只有沈建成叫了，據說以前就是要叫沈珠的，結果上戶口的時候打字員眼睛不行，就給輸入成了沈殊了。
沈殊有些後怕，幸好是沈殊啊，若真是成了沈珠……神豬……
沈建成很熟練地幫沈殊換被褥被單被罩之類的，沈殊站在門口看着沈建成，眼中的情緒很複雜。
她沒享受過普通人的溫情，也不知道要怎麽跟沈建成相處。原主性格古怪，什麽事兒都幹過，她倒是不怕沈建成認出她不是原主，但是她還真沒辦法心安理得地将沈建成當成自己的父親。
“珠珠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不過，回來了就好，知道回來就好。”沈建成一邊給她鋪床，一邊說道。
沈建成也不過才四十歲，應該正值壯年，可或許是因為身體的緣故，他看起來很是蒼老。
“我媽呢？”沈殊做足了心裏建設，才問了出來。
沈建成的脊背頓時一僵，過了一會兒才搖搖頭，“去進貨了。”
“真的？”沈殊卻有些不相信。
如果真是去進貨了，沈建成不會是這種态度。
“我騙你做什麽！好了不早了，趕緊睡吧。”沈建成鋪好床，直接就要走，看起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就走沈建成剛走出門口的時候，沈殊忽然又問：“您的身體，還是老樣子嗎？”
沈建成的腳步頓住，說了句“好多了”就快步走出去，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沈殊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