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任真聽到媽媽找,急急忙忙趕來了。
袁丹果雙眼放光, 急不可耐地抓住任真的手, “孩子, 你要抓住機會。”
“媽, 你有新的證據證明你沒事了?”任真驚奇地問。
袁丹果搖頭:“我已經這樣, 就甭管我了。只要你過得好,媽在這裏忍三年就忍三年。”
任生兵要跟自己離婚,她唯一的希望放在女兒身上。
“你認真聽我說,你出去後, 找你趙叔叔,讓他幫忙, 助你奪下你爸爸的公司。”
“什麽?奪我爸的公司?”任真聽得雲裏霧裏,“我又不會管理,奪下幹嘛?爸爸管理不比我管理好麽?”
“你太傻了。他要跟我離婚,離婚後,他認識你是誰?我們打離婚官司的話, 不是一天半天就能結束的, 肯定會就財産分割折騰一陣子。就趁這個鬧亂勁, 你把他擠下臺, 你當董事長。你趙叔叔懂管理,他會幫你的。”
“趙叔叔可信嗎?”任真滿臉的擔憂。
“可信,”袁丹果信誓旦旦地說道,“當初他承諾過我,不管我何時去找他, 他都會全力一赴地來幫我。”
“那我找到趙叔叔後,該怎麽做?我什麽都不懂啊。”任真表情有些焦灼。
“你趙叔叔怎麽說,你就怎麽聽着。”
“趙叔叔可信嗎?”
“百分百可信。”
得到媽媽的肯定答複,任真內心有了底,一出門就聯系了姓趙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告訴了姓趙的,末了說道:“趙叔叔,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什麽都不明白的。”
老趙滿口答應:“任真啊,你和你媽媽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交給我,你大可放心。”
任真一聽老趙答應了,心裏特別高興,像是溺水的人忽然抓到了一塊浮木,心裏高興得不行。
這頭,任生兵彷徨之後給姜智豪打了電話,兩人在一家咖啡廳碰面。
“伯父!”剛叫了聲伯父,姜智豪覺得不對,略微停頓後改口喊道,“爸,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任生兵是任意的父親,這一點永遠改變不了,姜智豪得認這個岳父。
任生兵惱怒地搖了搖頭,“我錯誤的決定害了我的女兒,我現在最對不起的就是任意,這孩子,吃苦了。”
一想到她懷着身孕舉目無親,又是整容又是生産,個中辛苦,難以想象。
姜智豪可以理解任生兵此時的痛苦,但他從男人的角度出發,多少是可以理解的。
“爸,誰也有被愛情迷了眼睛的時候。您別太自責了,事已至此,您打算怎麽辦?”
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人得繼續向前走,得想好以後怎麽生活。
“我要離婚,一定要離婚。”任生兵嘆息着,“離婚後,我想彌補女兒。”
停了會兒,他聲音沮喪地回答,“可令我沒想到的是,袁丹果竟然留了後手,她将我曾經轉讓給任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悄悄轉到了她自己名下。她又背着我買進公司的股票,目前她和任真手中持有的股票已經超過我。我現在有點兒被動了。”
他一直被蒙在鼓裏,全身心地相信袁丹果這個女人。
結果,她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姜智豪看着這樣的任生兵,不知如何勸慰。
說他成功吧,他事業也是蠻成功的,走到哪裏,大家都欣賞尊敬。
說他失敗吧,他又相當失敗,找了袁丹果那樣惡毒的一個女人當妻子,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任生兵自己捶自己的胸口:“我自作自受啊,識人不清。我做夢都沒想到袁丹果能心狠到那種程度,那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所能做到的。她讓我親手去‘埋掉’自己的女兒,這還不算,任意誤打誤撞地回到家鄉,她竟然想法設法地去陷害她。都說害人害己,她本來想讓任意誤飲毒品,到頭來害了她自己的親生女兒。任真這孩子,其實就是任性多一些,本性不算壞。可現在看來,被她媽媽帶壞了。”
任生兵眼睛泛紅:“你說,我怎麽就混到了這種樣子?”
姜智豪記起一事,他打斷任生兵:“伯父,有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說,實際上,我已經持有你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你說什麽?”任生兵愣住了,“你怎麽可能持有我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袁丹果有百分之三十一,而任真百分之十五,你上哪裏去購買百分之十五?”
“大概是任真沒講實話吧,任真為了籌錢買名牌包包,她悄悄将你給她的股份給賣掉了,要賣的時候,我得知消息,悄悄買了進來。她并不知道買家是我。”
“我怎麽沒聽她提起過?”任生兵愣住了,“就在剛才,袁丹果還在說任真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确定嗎?”
“當然确定,不信你回去問任真,她手裏的股票還在嗎?”
任生兵頹廢的表情慢慢亮了起來,“真的?”
姜智豪表情認真:“真的。”
任生兵嚯地站了起來:“那我有辦法了。”
姜智豪回家時,任意已經洗過澡,靠在床頭看書。她頭發散在肩頭,沒化妝的皮膚幹淨清透。
看到他回來,她忙從床上下來,幫他接過衣服和包,又匆匆去倒了杯水遞給他。
“吃過飯了嗎?”她輕聲問。
姜智豪接過水喝了兩口:“跟你爸一起吃的。”
任意表情怔了下,沒有多問,她眼神看向洗手間,“去洗澡吧。”
姜智豪一邊解襯衣的扣子一邊走向浴室,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手把在門上,輕輕轉過頭,笑着對任意說道:“你知道嗎?看到你等我的樣子,我很高興。”
“你哪裏看出我等你了?”
“你幫我接衣服,幫我拿包,給我倒水,每一個細節我都感覺開心。”姜智豪用手放在自己胸口比量了下,輕輕眨了下自己的眼睛,“等我。”
任意失笑,轉身整理他的衣服。
幫他把包裏的手機拿出來,放到床頭充電。幫他把衣服挂好。
從櫃子裏找出他需要換的睡衣,輕輕搭在椅子上,看到淺了一半的水杯,她轉身出去又倒了一杯。
放水杯的時候,沐浴過後的男人從浴室走出來。他下半身系着浴巾,上身裸着。他走過來,在她要轉身的瞬間,自背後擁抱住她。
任意直起身,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別鬧,頭發濕不濕?我幫你擦頭發吧?”
“不用,我喜歡讓它自己風幹。”姜智豪嘴唇靠近她柔美的頸線,“老婆辛苦了。”
“我辛苦什麽?什麽也沒做。”
“你在我心裏跑了一天,能不辛苦麽?”
任意一邊躲避他的吻,一邊哈哈大笑,“你竟然會說這種話?學網上這種幼稚的話,你羞不羞?”
她往左躲,他追到左邊。
她往右躲,他追到右邊。
任意的笑聲在屋內回蕩。姜智豪的喘息聲卻越來越濃重。
任意笑着笑着便笑不出聲。
她轉過身,用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小聲問:“身體剛好,可以這麽頻繁麽?”
“你放心,我早問清楚了。”
“你問什麽了?”
“我問能不能做,頻次有沒有限制。”
“這種羞人的事情你也好意思問沈英博?你丢死人了。”任意羞惱萬分的。
“正常生理現象,有什麽好丢人的。”姜智豪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媳婦,“沈英博說過了,只要我不怕吃撐了,沒問題。”
任意一聽他說沒事,心裏頓時松懈了。
姜智豪摟着她一轉方向,便将人壓到了床上。
……
折騰一個小時左右之後,疲累不堪的兩人相擁而眠。
任意對性事這種活動不熱衷也不排斥,唯一的優點便是入睡快。
之前,她晚上睡眠質量不是太好,不是做夢就是翻來覆去好久才睡。
經姜智豪這一折騰,她幾乎倒頭就睡,不帶做夢的。
清晨醒來,任意在陽臺澆花,姜智豪在廚房盛飯。
他出院以後,便更改了讓保姆阿姨上下班的時間。
基本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才讓她來,平常則只有他們兩個在家。
這個時候的他們就跟新婚差不多,需要更多獨處的時光。
姜智豪盛好飯,慢慢走到陽臺:“喜歡這些花嗎?”
“我不會養花,但是看着花心情蠻好的,所以就象征性來溜達溜達。”任意眉眼彎彎,她舉了舉自己手中的水壺,“你看我裝得像不像個花匠?”
姜智豪眼睛望着那些花花草草,忽然問道:“你想沒想過有一天去你爸公司上班?”
“我爸公司?”任意愣住,“我什麽都不懂,去他公司做什麽?我才不想去呢。”
姜智豪笑了下:“我就知道我媳婦對公司沒興趣。”
他接過她手中的水壺放到一邊:“沒興趣正好,就不用管那些個糟心事了。”
“我爸發生什麽事了?”任意臉色拉下來。
“也沒什麽。”姜智豪将發生在任生兵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任意,“你爸對你特別愧疚,正想辦法把公司保住給你呢。”
任意鼓着腮幫子:“看來袁丹果受的教訓還是不夠。”她擡起眼,“話說你怎麽想起買我爸公司的股票了,還有,你怎麽會想到給汪郁的叔嬸錢,還是不告訴我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