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1)
如果說憤怒的火焰,能夠燒穿什麽東西的話,那一定是理智。
熊熊的怒火舔食着瑞博的心靈,将他的心、他的意志全部燒灼成為一堆廢墟。
所有這一切都是當初芙瑞拉小姐教他的。
瑞博的左手原本搭在芙瑞拉小姐豐滿翹立的胸脯上面,那高聳的山峰簡直可以說是世間僅有的傑作,而那柔軟滑膩的感覺,更是完美無缺。
在雙峰之間游弋了一會兒,那只左手向下滑去。
瑞博很清楚,胸腹之間是人體最敏感的部位,雖然那種刺激對于男女之間的歡愛并沒有什麽幫助,但是,如果想要折磨一個人的話,有一個相當特殊但是極為有效的辦法。
瑞博毫不留情地在芙瑞拉小姐的兩肋搔弄着呵着癢,直到芙瑞拉小姐開口讨饒,瑞博才放棄對她兩肋的攻擊。
去。
芙瑞拉小姐那光潔滑潤細腰,成為了這只無恥的手縱橫的戰場,瑞博毫不憐惜地用力揉捏着,直到他已經玩膩了這裏。
他将注意力轉移到更下面的地方,瑞博的左手在芙瑞拉的小腹之上很有技巧得撫摸着。
這些技巧也是芙瑞拉小姐教給他的,原本對于這位絕色美女本身一點效果都沒有,但是在迷幻粉的作用下,瑞博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種手法起到的作用,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芙瑞拉小姐腹部難以抑止的顫抖和蠕動。
瑞博已經沒有興趣再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地方多費時間了,他的左手向下滑去,直取芙瑞拉小姐的要害。
他将所有的技巧全都使上了。
這也算是對于芙瑞拉小姐辛苦教導的回報。
瑞博的雙手一前一後在芙瑞拉小姐兩腿之間的地方成功會師。
他全神貫注在那方寸之地,直将芙瑞拉小姐作弄得嬌喘不已,呻吟聲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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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瑞拉小姐确實有些支持不住了,她雙腿發軟,無力地倒了下去。
“我還是一個沒有用的男人嗎?”瑞博輕聲問道,原本他想要湊到芙瑞拉小姐的耳邊,不過,他的身形和芙瑞拉小姐比起來,實在是矮小得多。
對于他來說,能夠親吻到芙瑞拉小姐的肩膀,已經很不錯了。
芙瑞拉小姐的意識雖然快要被迷幻粉溶劑給徹底摧毀了,但是她的神志還沒有昏迷到弄不清楚狀态的程度。
芙瑞拉小姐很清楚,以瑞博掌握的那些手段,根本不足以将自己弄到這種狼狽的地步,這個小子肯定給自己下了什麽藥了。
但是,普通的藥劑對于自己根本就沒有多少效果。
芙瑞拉小姐警覺起來,她掙紮了一下,試圖擺脫瑞博的掌控,但是,迷幻粉的強力效果早已經抽幹了她身上的力量。
芙瑞拉小姐感到莫名的緊張,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種自己完全控制不了局面的情況了,她忐忑不安地厲聲問道:“你到底在我的身上幹了什麽。”
瑞博并不答話,他能夠聽出芙瑞拉小姐語氣中的恐懼和不安,這令他感到得意和興奮。
他繼續用手指輕輕觸摸着芙瑞拉的那兩點最敏感的部位。
令瑞博感到高興的是,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芙瑞拉小姐身體陣陣抽搐。
瑞博用力夾住芙瑞拉漸漸往下滑的身體,對于他這樣大的少年來說,确實不是一件輕松的工作。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求你了,瑞博,放過我吧。”芙瑞拉嬌聲哀求道。
以她的性格,這原本是絕對不可能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話語,但是,芙瑞拉實在忍受不住瑞博的肆意折磨了,四肢酸軟無力,異樣的感覺吞噬着她的靈魂,這是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對于它,芙瑞拉好像極為熟悉,但是又好像相當陌生,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有一種期待的感覺驟然升起,這讓芙瑞拉小姐感到極為害怕。
她掙紮在理智和情欲的邊緣。
突然間她自暴自棄地想到自己的命運。
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男人們眼中的妓女,一個出賣肉體換取金錢的淫賤女子。
那些熱烈追求自己的男人只不過是貪圖她能夠給予他們的強烈刺激,雖然,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是從自己身上得到的享受并不多。
但是追求不到手顯然同樣是一種刺激,而且這種刺激還令那些男人們極力想要追求更加高的另一種刺激。
正是因為如此,那些男人們不惜金錢。他們只是希望能夠取悅于自己,同樣也只希望自己能夠取悅他們。
芙瑞拉小姐悲傷地思索着她的過去、現在,也許還有将來。
她從來沒有得到過情和愛,她只是一具空虛的肉體,空虛但是漂亮的肉體。
芙瑞拉小姐突然間意識到,她極盡所能地羞辱瑞博只不過是希望得到一種平衡,一種可憐而又可悲的平衡,就像她玩弄那些男人一樣。
但是,她何嘗又不是在讓那些男人們玩弄呢?
只不過這一次自己玩得太過火了。
芙瑞拉小姐終于知道,以前只不過是自己幸運的沒有遇到真正危險的人物。
那些心甘情願讓自己侮辱,受自己嘲諷,并以此為樂的男人,都是些沒有用的家夥。而瑞博,這個可惡而又可怕的小鬼,是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之王凱爾勒親手訓練出來的危險家夥,而自己顯然是被瑞博外表的形象所迷惑。
無可否認,瑞博擁有一幅俊美的容貌,而且是那種軟弱怯懦而又有些腆羞澀的女孩子氣的俊美,被這副容貌所欺騙的自己,以為他只是和埃克特一樣的騙子。
一個生活在漂亮的包裝、滿肚子沒有用處的學識、肚子裏面滿懷着詭計,但是脊柱之中卻深藏着軟弱和怯懦的騙子。
這是自己最為可悲的失誤。
芙瑞拉小姐已經放棄無謂的掙紮,因為她很清楚,凱爾勒是絕對不會因為憐憫而放過自己的獵物的,而瑞博是凱爾勒的弟子,擁有殺手本性的他,想必同樣不會放過自己。
芙瑞拉的掙紮,已經僅僅只是她身體的自然反應了,因為她确實感到極為痛苦。
不過在極力掙紮的同時,一種莫名的期待也悄悄得襲上心頭。
迷迷糊糊之中,芙瑞拉似乎相當期待一場暴風驟雨一般地摧殘将自己毀滅在欲望的深淵。
芙瑞拉實在有些懷疑,以前自己極力挑逗那些男人,并且以此為樂,真得只是為了勾引他們、戲弄他們來滿足自己,并且從他們身上榨取每一份財産而已嗎?
自己挑逗瑞博,挑逗這個凱爾勒教導出來的極度危險的小殺手,真得只是為了一時的發洩?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心理上的平衡?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模樣清純可愛的少年,在森林裏面應對突然襲擊的時候,居然成為了第二號強有力人物。大多數偷襲者是因他而死的,死在他那致命的魔法之下。
無論是海德先生,還是埃克特,抑或是特德,沒有哪一個人不承認這件事情。
更何況在教堂,在那場身份确認儀式中,他更是幹淨利落地殺掉了一位實力高超的魔法師,那精準的殺人手段甚至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無比震驚。
自己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那些見到瑞博冷酷無情的殺人手段的瑟思堡貴族們,在那場事件之後,對于他們的這位小領主繼承人充滿了尊敬。
而這份尊敬顯然只有很小一部份是因為喜愛或者其他任何一些正面的情感,更多的是因為對瑞博的恐懼和害怕,因為震懾于瑞博冷酷無情的手段和他高強的實力,甚至連那個以嚣張跋扈聞名于瑟思堡以及整個佛朗士南方的賴維伯爵都感到恐懼。
明知道這一切,但是自己仍舊毫無顧忌地招惹他。真得只是為了通過戲弄他而讓自己感到快樂?還是因為自己原本心中便期待着有什麽人能夠将自己毀滅在激情和快感的地獄之中。
也許對于她來說這是最好的歸宿,像她這種無法得到至愛的親人理解的人,像她這種肉體早已經因為被各種欲望和歡樂所侵蝕,變得完全麻木的妓女。
最令她感到痛苦的不是其他別的事情,而是她仍舊殘存着的理智,這些理智令她感到無盡的羞恥和哀傷。
瑞博并不知道芙瑞拉小姐內心的想法,他只知道,芙瑞拉小姐肉體的掙紮如同一桶猛油澆在他心頭的怒火之上,過去的種種羞辱化作了無情報複的決心。
瑞博并沒有抱着芙瑞拉小姐到那張寬敞漂亮的大床上,因為他現在需要的并不是肉體上的享受,也不是激情等待着發洩。而是想要報複,報複芙瑞拉那無情的嘲弄,報複她的狂妄自大,報複她的目中無人,報複她對于自己的傷害。
瑞博将芙瑞拉小姐最喜歡的那座梳妝臺,選定作為“行刑”的所在,他要在這上面對芙瑞拉痛加折磨。
将芙瑞拉放在梳妝臺上,讓她的背脊緊緊貼着鏡子,瑞博順手将芙瑞拉的裙子完全撩到胸腹之間。
纖細的腰肢露了出來,看着那迷人的肚臍,瑞博感到有一陣沖動,他甚至想要将芙瑞拉小姐放下來,因為她實在是太美麗動人廠,這樣一位美人應該小心呵護,而不是粗暴的折磨。
但是,立刻熊熊的怒火将這最後一絲憐憫,徹底燒毀。
瑞博将裙子胡亂地緊緊擰在一起之後,粗魯地一把将胸衣拉到胸腹之間,露出尖翹挺拔、豐滿柔潤的。
芙瑞拉小姐幾乎赤裸地顯露在瑞博眼前。
雖然這幅美景瑞博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是和往常不一樣,看着芙瑞拉小姐那光潔粉嫩的胴體,瑞博為即将發起的征服而振奮不已。
懲罰的時刻到來了。
瑞博毫不留情地将芙瑞拉小姐教過自己的一切手段都用在了他的這位美麗迷人的老師身上。
他絕對不放過芙瑞拉小姐身上任何一處能夠給她帶來強烈刺激的部位,對于那些能夠徹底摧毀女人意志的敏感器官,瑞博更是極盡周到得小心伺候着。
在這狹小的刑臺之上飽受折磨,芙瑞拉小姐的意志已經徹底崩潰了。
不過她很清楚真正狂風驟雨一般的折磨還沒有開始。
果然瑞博開始不滿足于将芙瑞拉一寸一寸的蠶食,只有徹底的征服,無情的蹂躏,才能夠澆熄他胸中的怒火。
而且除了怒火之外,更強烈的是那無盡的欲火。
瑞博甚至感到自己身上充滿着暴虐的意志,這種令瑞博自己都極為驚訝的意志正尋找着得以宣洩的通道。
不過令瑞博稍稍安心的是,将這份暴虐施展在眼前這個的妓女身上,他并沒有絲毫罪惡的感覺,而且,也許這是避免自己傷害其他人的一種最佳方法。
至少瑞博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雖然,瑞博心中充滿了怒火和欲火需要發洩,不過,芙瑞拉教給他的那些東西他并沒有遺忘。他施展着純熟而又細膩的手法,如同一位真正的專家一樣,摧毀着芙瑞拉的身體和意志。
他用他那雙好像是充滿着魔力的雙手,控制着芙瑞拉的情感,讓她因為那無窮無盡難以形容的快樂而膩聲呻吟,因為難以抑止的興奮而高聲嚎叫,同樣也因為那無法忍受的快感而輕聲哭泣。
瑞博開始展開征服,不過他的征服并不是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因為這種急速的征服并不完美,也沒有藝術感,更何況征服的對象是芙瑞拉小姐,這将是一場持久戰。
事實上瑞博早已經決定了,即便芙瑞拉向自己投降,征服仍舊要徹底繼續下去。
令瑞博感到高興的是,他不僅僅擁有高明的戰略和戰術,他的軍團同樣也威武勇猛。
這支鋼鐵軍團原本就是芙瑞拉幫自己訓練出來的,而後又受到她百般磨練,自然勇不可檔,現在反過來對她進行征服和蹂躏,這倒确實相當有趣。
瑞博終于等到芙瑞拉的屈服和投降,這令他心中充滿了喜悅和自豪,不過芙瑞拉的苦苦哀求并沒有打動他的心。
瑞博仍舊感到意猶未盡,他讓芙瑞拉小姐暫時獲得短暫的休息,這是為了下一步展開更猛烈更強力的攻擊。
他在梳妝臺底下的抽屜裏面翻弄着,取出放在裏面的那些用來助興的工具。
瑞博将芙瑞拉小姐軟弱無力的雙腿高高舉起,他的軍團重新進入原本的陣地,不過,這一次瑞博操縱着木質的武器,侵入芙瑞拉後面那另一個可以進入的交通要道。
那裏因為布滿了致命的迷幻粉溶劑,因此瑞博并不敢讓他自己的軍團進入。
這種堪稱最兇猛的攻擊,原本對于芙瑞拉同樣毫無效果,但是,因為迷幻粉的緣故,瑞博無情的進攻終于摧毀了芙瑞拉小姐的意志。
芙瑞拉原本已經投降了,不過她倔強的性格讓她只能夠接受能夠體面的屈服。
當然,現在這位美麗迷人的小姐終于不堪忍受折磨,苦苦哀聲懇求瑞博饒過她。那凄厲的嬌聲呼喚,那充滿痛苦已經喪失尊嚴的哀求,那令人同情的哭泣,甚至能夠打動一個石頭人的心靈。
但是,瑞博對于這伴随着陣陣嬌吟的哀求,根本不放在心上,而且這哀聲求饒更增添了他對于獲得“男性尊嚴”的自豪感。
瑞博繼續着他的征服工作。
芙瑞拉的聲音從高亢激昂,漸漸變得低沉起來,到了最後甚至開始有些梗塞,她身體的掙紮和顫動也從強勁到令瑞博感到難以壓服,漸漸變得軟弱無力。
瑞博并沒有因此而放過芙瑞拉。
他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行刑官,無時無刻都檢查着芙瑞拉是否已經達到了身體能夠承受的痛苦的極限。
在南港的時候,他曾經親眼看到過,這些行刑官怎樣給一個被抓獲的獨腳大盜施用刑罰,那次懲罰整整進行了一個下午。
瑞博在這精致的刑臺之上,小心翼翼地用各種手段折磨着芙瑞拉。
梳妝臺上面一片狼藉。
瑞博始終不肯放過芙瑞拉,直到他感到芙瑞拉的聲息越來越無力,身體開始一陣陣抽搐,臉孔變得蒼白,連一點血色都沒有,身體因為汗水而變得冰冷,瑞博感到懷裏擁抱着的好像是一具屍體一樣。
瑞博胸中的火焰總算熄滅,他将芙瑞拉從沾滿水的梳妝臺上抱了起來,芙瑞拉的身體早已經軟癱了,腰根本無力支撐起上半身,臀部和大腿上又沾滿了冰冷而又濕滑的黏液,瑞博幾乎抱不住這個比自己高大得多的女人。
幸好床就在旁邊,瑞博費力地将芙瑞拉抱到床上,他側着身子和芙瑞拉相擁而睡。
雖然已經停止了征服,但是他的身體并沒有退出芙瑞拉的體內。
一切都和平常沒有什麽兩樣,只不過平常是芙瑞拉小姐作為勝利者,向瑞博提出的讓他感到羞辱的命令?就好像失敗者不得不為勝利者服役一樣。
而現在則是瑞博第一次身為一個戰勝者擁有在被征服的土地上駐軍的權力。
躺在床上,瑞博第一次感覺到這種滋味簡直是美妙極了。
……
早晨起來,瑞博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為芙瑞拉進行全身按摩,同時又用芙瑞拉小姐教給自己的調情挑逗技巧,刺激着芙瑞拉小姐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和每一處異常敏感的部位。
瑞博可沒有忘記,當初他在自己身上試驗魔幻粉的時候,當藥效過去之後,那可怕的後遺症給自己帶來的痛苦。
用過迷幻粉之後,身體的感覺将會變得異常靈敏,任何刺激都會被放大幾十倍,因此,即便是稍微的不适都将會被放大成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人的意志。
瑞博看着芙瑞拉小姐那一前一後兩處紅腫的部位,想必那裏絕對不會是稍稍的不适。
甚至連瑞博都感到自己心中充滿着暴虐,不過将這份暴虐施展在芙瑞拉這個血管之中充滿着和肮髒的妓女的身上,瑞博并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安。
瑞博的按摩和挑逗顯然相當有效,當他看到關瑞拉小姐那痛苦但是無力掙紮,看到她那傷心欲絕苦苦忍受煎熬的表情,看到那流淌在臉頰上的滾滾淚珠,瑞博有些心軟了,不過立刻,芙瑞拉曾經對他的羞辱重新占據了他的心頭。
“你身上一定異常酸痛,想要我給你按摩一下,是不是?”瑞博用指甲輕輕得在芙瑞拉小姐的身體上劃過,他很清楚這種刺激會讓芙瑞拉感到舒服。
不過看到芙瑞拉的身體因為這陣陣刮劃,情不自禁地輕輕顫抖、抽搐,顯然被放大之後的刺激已經不僅僅是舒服了。
“或者你打算讓身體感到舒服一點,我可以提供一種神奇的藥劑,使得你能夠擺脫痛苦的折磨,不過,後果可能是等到晚上的時候,你将會發現更加可怕的痛苦在等待着你,你願不願意接受這飲鸩止渴的治療嗎?如果你願意這樣的話,那麽就眨一下眼睛。”瑞博湊到芙瑞拉的耳邊小聲問道。
說完這些,他靈巧地舔動着芙瑞拉的耳垂,就像芙瑞拉平時最喜歡對他作的那樣。
這種小小的報複,讓瑞博擁有巨大的滿足感。
瑞博很樂意欣賞芙瑞拉小姐那陣陣誘人的嬌吟聲,而那連連眨動着的美麗的大眼睛也顯得迷人極了。
芙瑞拉的回應原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位小姐再倔強也不可能擁有海德先生那樣強大的意志力。
瑞博心滿意足地将芙瑞拉的雙腿推到胸前。
從梳妝臺上那堆“玩具”裏面将他心愛的魔杖找出來擦拭幹淨之後,瑞博重新将迷幻粉溶劑灌入芙瑞拉小姐的體內。
心滿意足的瑞博讓芙瑞拉就這樣躺着,自己到客廳裏面去吃早餐了。
也許是因為心情舒暢的原因,瑞博感到今天特別春光明媚。
燦爛的清晨的陽光從客廳的窗口斜斜地照射進來,将一切都染上一層生機勃勃的色彩。
花園客廳窗前的那一溜花欄,熱情洋溢地盛開着豔麗的花朵,屋檐和門口的那兩盆吊蘭也顯得特別碧綠蔥郁。
雖然現在不是蘭花盛開的季節,但這已經是一幅難得的美景了。
和往常一樣,蘭蒂小姐早已經等候在那裏了。
在她身上穿着一套藍色的裙子,那是一種很淡很淡的藍色,和她那恬靜文雅的氣質,實在是太相配了,這條素淨高雅的長裙并沒有多少裝飾,只是在邊沿繡着一排花邊。
在瑞博看來,這雅致的花邊恰到好處地點綴出那麽一絲青春的氣息,如果沒有這道花逞,就太過深沉了。
顯然蘭蒂小姐今天需要外出。
瑞博瞧着蘭蒂小姐,雖然芙瑞拉和蘭蒂小姐有着不相上下的美貌,但是,蘭蒂小姐端莊典雅猶如聖潔的天使,一派安詳而又略帶羞澀地看着自己的神情,好像一位溫柔體貼的妻子正在看着她心愛的丈夫。
至少瑞博是這樣認為的,這不是芙瑞拉那個無恥的娼婦能夠比拟的。
清晨的陽光,以及所有這些無比美好的事物,令瑞博恢複了原有的心情。
他感到一切怒火和欲火以及那能夠撕碎和摧毀一切的暴虐都遠離他而去,消散得無影無蹤。
對于他來說,那個邪惡的瑞博只是針對芙瑞拉小姐這個毫無羞恥、人盡可夫的婊子,而對于蘭蒂小姐,他有的只有尊重和敬愛。
更何況,蘭蒂小姐注定會是他的妻子。
不管是因為延續梅丁家族的需要,還是因為需要一個正當的名義,将瑟思堡的權力轉移到梅丁家族的手裏,對于老梅丁小姐的安排,瑞博真是感激極了。
和往常一樣,瑞博坐到蘭蒂小姐身邊,一位侍女将早餐端了上來。
早餐是四個牡蛎,用蜜汁調和檸檬做成的沾醬厚厚地塗在牡蛎之上。
雖然,這些東西,用不了幾口便能吃下肚去,但是,瑞博盡量拖延着早餐的時間。能夠和蘭蒂小姐待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那麽美好。
不知為什麽,蘭蒂小姐在餐桌上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不過那充滿羞澀顯然是難以啓齒的事情說不出口的樣子,令瑞博完全能夠猜測到蘭蒂小姐想要說些什麽?
這并不難以理解。
瑞博那間卧室的房門是從來不關閉的,芙瑞拉小姐的嬌吟聲和哀求聲肯定已經傳到蘭蒂小姐的耳朵裏面。更何況作為一個成年人,蘭蒂小姐絕對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和芙瑞拉幹的那些勾當。
但作為一位從小受到嚴格教養的淑女,這些東西當然說不出口。
“蘭蒂小姐,我們今天要外出嗎?”瑞博問道,他總算是打破了無比尴尬的氣氛。
“是的,今天是托爾納姆家族的家族慶典,他們邀請我們參加。”蘭蒂小姐回答道。
“家族慶典?”瑞博感到疑惑不解,這絕對是埃克特不曾教給自己的知識。
蘭蒂小姐顯然能夠猜到瑞博為何如此驚奇,這原本就是一件有些與衆不同的事情。
“幾個世紀以前,托爾納姆家族在這一天,通過聯姻的方式合并成了現在這個,在佛朗士南方深具影響力的家族。傳說在那一天,托爾納姆家族有十多位成員穿上了結婚的禮服,他們用婚姻締結了牢不可破的聯盟。”蘭蒂小姐詳詳細細解釋道。
“為了家族值得犧牲自己的幸福嗎?”瑞博問道。
這原本就是他所不能夠理解的一件事情。
他在上流社會交際圈混跡久了之後,發現真正追求愛情,因為愛情而結合在一起的,只有隆那男爵夫妻和自己那位名義上的母親莉薩小姐。
大多數婚姻或多或少地帶有一些功利的目的,很多情況下是出于家族利益的結合。
當然、像那位飛黃騰達的奧奈爾男爵那樣,各取所需的婚姻同樣為數衆多,很難想像一表人材的奧奈爾男爵和那位醜陋嬌縱、狂妄自大的奧奈爾男爵夫人之間有什麽愛情的因素存在。
蘭蒂小姐猶豫了一下,顯然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她得好好想想。
不過,最終她也沒有找到準确的答案。
蘭蒂小姐語氣低沉地說道:“也許這就是身為一個貴族必須背負的命運,在獲得豐裕的生活的同時,也得為維系自己的家族而有所犧牲。不過,為了維系家族而建立起來的婚姻,并不向你想像的那樣僅僅是一種犧牲,大多數情況下,仍舊是相當溫馨而又充滿感情的。”
說完這些蘭蒂小姐羞澀地低垂着臉,默默地享用着早餐。
瑞博看着蘭蒂小姐,他猜測着蘭蒂小姐剛才那番話是不是在形容她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和自己的這段因為維系家族的需要而建立起來的婚約,是否算得上是溫馨而又充滿感情的呢?
早餐過後,瑞博和蘭蒂小姐坐上馬車去托爾納姆家族那座外表不怎麽樣的宅邸。
坐在馬車之上,蘭蒂小姐努力了半天才鼓足勇氣悄聲詢問道:“瑞博,我……我昨天聽到你們房間裏面的……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我聽到芙瑞拉小姐的苦苦哀求聲,就連我這個局外人都已經心軟了……但是……但是你好像……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些……恕我直求……瑞博,你好像有些殘忍。”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蘭蒂小姐的臉上閃過一絲凝重的神情。
瑞博将手輕輕搭在蘭蒂小姐的膝蓋上,溫柔地撫摸着,這是芙瑞拉小姐教給他的技巧。
雖然瑞博并不打算對敬愛的蘭蒂小姐施展手段,但是現在顯然沒有比這更加有效的辦法了。
果然,蘭蒂小姐凝重的目光變得柔和了起來。
“芙瑞拉小姐一直在羞辱我。你不知道,她将羞辱男人當作一種快樂,她将踐踏別人的尊嚴當作一種樂趣,她相當沉醉于這種游戲,因為她那堕落而又充滿了肉欲的生活中已經找不到其他辦法能夠給予她足夠的刺激了。”
“我承認,昨天我确實是在對芙瑞拉小姐進行報複,我想,我擁有報複的權力,因為我是芙瑞拉小姐惡毒羞辱的對象,最令人感到諷刺的是,我用來報複芙瑞拉小姐的手段,全都是她手把手教我的、她這完全是自作自受,你用不着同情她。”瑞博不以為然得說道。
“在你看來,芙瑞拉小姐是這樣一個女人嗎?你對于她的那些形容,讓我感到不安,也許你沒有注意到,芙瑞拉小姐身上具有很多閃光的優點,也許你真正的去了解芙瑞拉小姐,你就會發現用‘堕落’來形容她,并不合适……”蘭蒂小姐輕聲說道。
“好了!不要再提到芙瑞拉小姐了!”瑞博第一次這樣對蘭蒂小姐厲聲呵斥,不過,立刻他便後悔了。
瑞博感到暴虐已經不知不覺中在他的心裏面生根發芽了,他慌慌張張地對蘭蒂小姐連聲道歉,請求着她得原諒。
“不要再提芙瑞拉小姐了好嗎?”瑞博懇求道。
“瑞博,我實在是不希望你成為一個殘忍的小暴君,而你性情中确實擁有暴虐的成份存在,你讓人感到害怕,事實上你不知道在這裏有很多人相當害怕你,甚至連賴維伯爵在你面前都小心翼翼。”
“瑞博,你能夠擁有威嚴,這很好,但是不要讓暴虐占據你的心靈,對待芙瑞拉小姐不要那樣殘忍,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答應我,好好對待芙瑞拉小姐。”蘭蒂小姐輕聲說道,那凝重的語氣幾乎就是懇求。
“只要是蘭蒂小姐你的要求,我一定會照辦。”瑞博答應道:“不過,讓我們別再讨論芙瑞拉小姐的事情了好嗎?這個話題已經令我感到有些厭煩了。”
蘭蒂小姐聽到瑞博如此一說,知道自己的話畢竟沒有打動這個少年,她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托爾納姆家族的慶典是什麽樣子的?我需要注意些什麽嗎?”瑞博轉了個話題。
“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只不過可能有一件事情會讓你感到困惑。在托爾納姆家族,慶典也是情人之間相互表示愛情的好機會,你曾經因為難以理解貴族之間為了維系家族而組成的婚姻感到難以理解,托爾納姆家族內部倒是可以擁有自由的愛情,因為家族內部的聯姻原本就有利于增強凝衆力,托爾納姆家族相當贊成家族內部的自由戀愛。”蘭蒂小姐解釋道。
聽到蘭蒂小姐這麽一說,瑞博又感到頭痛起來,因為這同樣是他相當不願意提到的一個話題。
如果說如何對待芙瑞拉小姐,影響他的尊嚴,那麽和芬妮小姐之間的糾葛,則令他感到慚愧。
對于芬妮小姐,對于這位溫柔文靜的男爵千金,他實在是充滿了歉疚,這種歉疚随着時間的延續,随着那位小姐越來越将自己當作她所愛慕的心上人,而變得更加難以解脫,更加沉重地壓在自己的心頭。
更何況,瑞博也實在難以找到什麽辦法,在不傷害到芬妮小姐的情況下,向芬妮小姐說明一切。
自己總是想由那位小姐主動将這份感情切斷,顯然這是一個極為自私的想法。
但是向芬妮小姐直接說,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她,這種事情是瑞博無論如何做不到的。
外面的陽光仍舊如此明媚,瑟思堡的街道上仍舊是那麽的熱鬧繁忙。
拉着馬車的駿馬仍舊輕快地踏在瑟思堡平整的大道之上,四周的建築物仍舊是恢宏壯觀,但是瑞博早已經沒有早晨那種好心情了。
感情上的煩惱困惑着他的心靈,愧疚和不安猶如雙份苦藥正折磨着他的心。
瑞博靜靜地坐在馬車上面,在到達托爾納姆家族宅邸之前,他始終一言不發。
托爾納姆家族宅邸仍舊是原來那幅簡陋破敗的外表,只不過在那片森林之中挂滿了各種各樣的飾品。那些飾品顯然相當輕巧,瑞博懷疑是用質地輕盈的木料制作而成的,不過,由于飾品外面包裹着亮麗的綢緞,因此瑞博對于他的猜測并不敢極為肯定。
飾品就挂在那些纖細的枝條之上,随着風的吹拂而搖擺飄蕩。
除了飾品之外,挂在樹枝上的還有絲綢彩帶和小小的鈴铛。
因此樹林裏面此起彼伏地響起一片清亮悅耳的鈴聲。
在每一棵大樹底下整整齊齊地堆放着用漂亮的織錦精心包裹起來的禮品盒子,大大小小的像金字塔一般疊在那裏。
令瑞博感到驚奇的是,托爾納姆家族成員在樹林中忙碌着,而那些仆人們則顯得相當清閑。
蘭蒂小姐在瑞博耳邊輕聲解釋道:“這是托爾納姆家族的傳統,在家族慶典這個特殊的日子,為了讓家族每一位成員記住自己身為托爾納姆家族的子孫,因此,在慶典開始前的這段時間裏面,大多數工作都是由身為貴族的男性成員親自擔當,而如何分工則完全由抽簽決定。
“有趣的是,曾經有一次,身為族長的托爾納姆子爵極為不幸地抽到在廚房打雜的工作。身為托爾納姆家族最擁有權威的人,子爵大人也不得不在廚娘的指揮下,幹了一下午削馬鈴薯皮和切洋蔥的工作,從此以後,子爵大人對于馬鈴薯和洋蔥這兩種食物特別痛恨,這在瑟思堡是衆所周知的一件趣聞。”
從馬車上下來,瑞博立刻受到熱情的迎接,不過迎接他的是并不比他大多少的一個少年,顯然他抽到了一支極為豐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