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回到家他就四下找着周伯
我喜歡,別想我會結婚!”
單心蓮一聽他說得如此铿锵有力,好像沒有遇上喜歡的就一輩子不結婚生子,那她花費心機請催眠大師來給他催眠忘記靳安璃豈不是白費工夫了?不對,絕對不能這樣!
“阿炎,我跟你說,你都三十了,今年說什麽你都得結婚!你不挑,我就幫你挑了,挑好你就得去給我跟人家女孩子見面!”
靳司炎默不吭聲,一副她愛咋地咋地反正與他無關的高冷模樣。
單心蓮一看他這個樣子就來氣,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也是這樣,可十年前他還沒到結婚年齡,她倒是無所謂,但現在他己經三十,就不能合作點?
“大夫人!大夫人!不好了!”周伯的聲音突然響起,然後是匆匆的腳步聲。
單心蓮連忙走出去,有些不悅地問,“這麽慌張,出什麽事了?”
“外面……外面有、有人找……”周伯氣喘籲籲的,一時沒順過氣來。
“到底什麽事?”單心蓮不耐地問。
“外面有對中年男女說小姐懷孕了,孩子是他們兒子的!”周伯深吸口氣,一口氣将話說出來。
“什麽?!”單心蓮被這樣的話驚到了,“胡扯什麽,小璃怎麽會懷孕!”
房間內,聽到單心蓮的話的靳司炎,穿上家居服的動作微頓住,莫名想起莫少秦早上跟他說,他跟小璃睡過的話。
207 安琳因病狂燥
“大姐,你沒開玩笑吧?!”
在醫院裏陪靳遠東的安琳,接到單心蓮的電話,将靳安璃懷孕一事,以及鐘世明父母找上門的事跟她說,驚得她天要塌下來了一樣。
“怎麽可能開玩笑?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安琳的心慌了,抱着一絲不可能的心态被一句否決的話推翻,握着手機的手都覺得在發涼,“我知道了大姐,等一下我就回去。”
正在打着點滴的靳遠東見她接了電話後這麽急,待她将手機放回包裏後關心道,“家裏出什麽事了?”
“是小璃。大姐說小璃懷孕了!”安琳感覺一個頭兩個大,滿腦子都是對這件事的疑問卻怎麽也想不通,如果小璃真懷孕不可能不跟她說。
小璃是她唯一的女兒,她放了這麽多期望在她身上,要是這件事是真的,她一輩子都毀了,更別談什麽以後有什麽大作為!
“小璃懷孕了?”靳遠東同樣錯愣不己,對聽到這件事顯然無法接受。
“遠東,吊了兩三天藥水,你感覺怎麽樣?頭痛還有沒有那麽厲害?”她率先問了他的情況。
“發作起來好像是緩了一點點,腦袋裏的血管跳得沒那麽厲害了。”靳遠東看着她說,“你先回去吧,最好當面問清楚小璃。”
“我現在先去找一下醫生,然後再回去。”她邊說邊起身,“等一下藥水打完了,你記得铵鈴。”
“嗯。”見她拉開門要出去了,他連忙叮囑,“見到小璃要好好說話,別罵她,發生這種事相信她心裏也不好受,要是實在嚴重,阿琳你明白怎麽做。”
己經走到門口的安琳聞言,轉回身遙遙望他,眼底閃過絲他沒發現的悲涼,嘴角微牽對他道,“有件事我還沒有跟你說,司炎把小璃趕出了家門。”
靳遠東聞言微瞠大眼,随之眉一皺,“怎麽回事?”
“來醫院前你不是也看到了司炎的反應嗎,他好像不認識小璃了。”安琳不想跟他說太多。
在安琳心裏,雖然靳遠東是女兒的繼父,在金錢物質上沒有虧待過女兒,可在親情方面,并沒有像對待親生女兒那樣走心,自從上次賓館事件被司炎擺平後,她就跟自己說過,以後,她絕對不能再那麽委屈女兒。
正在莫家與莫淼淼計劃着後面怎麽走的靳安璃,接到了安琳的電話,看着來電,想到自己自離開了靳家後,就沒有打過電話給媽媽,心裏便覺得有絲愧疚。
“媽媽。”她接通電話。
“你現在在莫家吧?我在莫家門口等你。”安琳很直接,說完就挂了電話。
靳安璃不解地睇着己經斷了的通話,坐在她旁邊的莫淼淼見她一臉納悶,忍不住問她,“怎麽了?”
“我媽媽打電話來了,說……在你們家門口,等我。”
“怎麽不早說,哪能讓伯母在外面等,我這就去請伯母進來!”莫淼淼說完馬上跑出房間。
幾分鐘後,安琳與莫淼淼一進來到房間。
莫淼淼是個識趣的女孩兒,微笑着對她們母女說,“你們慢慢聊,我下去看電視,有事叫我!”
待門關上,安琳将包放到一邊的書桌上,坐到了一直坐在床上的靳安璃身邊,兩人并排坐着。
靳安璃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地渾身都繃了起來,感覺會有事發生。
果然一一
“孩子幾個月了?”安琳開門見山。
咚。
靳安璃的心強烈跳了一下後,吸呼停止。
“什、什麽孩子?”她結巴地反問,小臉不敢看她,水眸也低斂着,一雙小手本來是置于腿上,此時緊張地互相扣在一起。
“你還裝,我都知道了!”安琳忍不住大聲,轉頭睇她,“我是你媽媽,難道有事不能跟我說?非要被捅出去了才覺得開心嗎?”
“捅出去?”她小臉微白,背心有股涼意。
什麽意思?她懷孕的事怎麽會被捅出去?
“剛才你大媽打電話給我,說是有個自稱是你同學父母的找上門,說你懷孕了,孩子是他兒子的,就是上次賓館那件事。”安琳說完定定看着她,“你跟我說實話,到底孩子是不是你那個同學的?”
靳安璃想說不是,可一想到要是說是大哥的,媽媽肯定會生氣,她都被大哥那麽冷漠無情地趕出來了,媽媽心裏肯定是有火的,對大哥她肯定有氣,所以,她不能說是大哥的。
那麽她只有一個選擇一一
“是他的。”這話說得心間苦澀。
安琳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想也不想就直接道,“拿掉!”
她瞪大水眸睇安琳,眼裏閃過千萬種情緒。
“媽、媽媽……”
安琳言詞嚴厲地看着她道,“小璃,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的大好人生就這麽被個意外毀了,人生沒有重來的機會!那次賓館的事只是你被設計而己,你跟那個同學也沒有感情,這個孩子根本不能要。而且,你懷孕的事靳爸爸也知道了,鬧到最後的結果,是讓你嫁給你同學,不管你跟你大哥再怎麽兩情相悅都不會可能了!”
靳安璃聽到最後一句話,心狠狠痛了。
“為什麽不可能?”她猶帶着一絲希望,試探性地問她,“如果我懷的是大哥的孩子,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安琳突然扯了抹諷刺的笑,很認真地看着她說,“小璃,你以為你大媽是真心同意你跟你大哥在一起嗎?她只是哄哄你,一個小女生有什麽難騙的。”
“可是媽媽,我懷的孩子是一一”
“你大媽在幫你大哥物色結婚對象了!”安琳毫不留情地打破她僅存的最後一絲希望。
聽到這句話,靳安璃的心剎那間痛得不能自己,豆大的眼淚撲漱漱地往下掉,眼神慌亂失措,人也變得六神無主。
“媽媽……媽媽,不會這樣的,大哥他……大哥他跟我求過婚……媽媽……”她伸手揪住安琳的衣服,邊說邊搖着頭,說出來的話根本沒經她大腦,像個可憐無助的孩子。
“小璃,小璃,聽媽媽說,”安琳伸手抱住她,一手輕撫着她的秀發,語氣激動,眼神裏有抹與狂燥搭邊的情緒,“他跟你求婚的事那都是之前的事,他現在不會記得你明白嗎?他把你趕出靳家了!他要準備結婚了!要結婚了懂不懂?你別怕,你永遠是媽媽的寶貝,媽媽不嫌棄你,等一下我們就去把孩子拿了,媽媽絕對不會讓你嫁人,你答應過媽媽,你還要養我,忘記了嗎?”
他要結婚了?靳安璃再度僵住,手腳冰冷僵硬。
不……為什麽是這樣!
“媽媽,不是這樣的,我要去找他問清楚,我要問清楚!”她突然推開安琳大聲叫着,卻被安琳拉住,她拼命掰着安琳的手并哭着大叫,“媽媽,你放手!我要去問清楚!”
“小璃!你清醒點!”安琳同樣大叫,使勁将她拉到面前,雙手緊緊扣住她纖細雙臂,雙眼含淚地朝她狂亂大聲道,“媽媽跟你靳爸爸離婚也不會讓你嫁人,你聽到嗎?媽媽明天就去跟靳爸爸離婚!媽媽一定會幫你渡過這一關!”喊完無法自控地哭出聲,“小璃,媽媽對不起你,如果我們當初過得平凡一些,你就不會被設計跟同學發生這種事,是媽媽對不起你!”
聽到她的話,靳安璃的六神全部歸位,眼神澄清地看着她,發現她神色有些不對勁,“不是這樣的,媽媽,不是……”搖頭的動作更密。
“小璃,媽媽不想再看到你崩潰的樣子,媽媽的心很疼,聽媽媽的話,不要為不值得的人自毀前程,媽媽不奢望你能賺很多錢,但你應該為自己的人生負責,到老了沒有後悔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媽媽對你的期望是過着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生活,你才二十歲,花一樣的年紀,為什麽要為了孩子為了家庭犧牲青春,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是你大哥的也罷,媽媽都不希望你生下來,更何況你大媽己經為你大哥物色結婚對象,很快我們就跟靳家無關了。”哽咽着說完這番話,安琳突然又皺起了眉,“小璃,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完了我就去跟遠東離婚,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
靳安璃微垂下頭一手悄悄撫上肚子,沒有看到安琳變得越發焦燥的神色。
安琳不管她答不答應,拉着她的手,一手拿回包包,拉開房間門就拉着她一起出去。
“伯母,小璃,你們要一起走了嗎?”莫淼淼因為在樓下聽到她們挺大聲的說話聲,有點像吵架的樣子,所以猶豫着要不要上來看看,一上來便看到她們要離開。
安琳像是沒聽到莫淼淼的話,拉着靳安璃就走了,速度還有些急。
醫院裏,靳司炎剛好來到靳遠東的病房。
靳遠東今天的藥水己經打完,精神狀态看起來己經不錯,從進院到現在,都是安琳一直陪着,單心蓮基本上都是白天過來看看,晚上還是安琳守着。
“老大,我有件事要問你。”
靳司炎在跟他說完公司裏的事後,聽到他有事要問,便将手裏的文件夾放到櫃子上,沒有說話,但姿态己經表示洗耳恭聽。
“你把妹妹趕出家門了是不是?”
“誰跟你說的?”他冷淡地問,其實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一個是單心蓮,一個是安琳,這兩人最常來醫院。
“你不用管我怎麽知道的,我問你,為什麽要趕她走?她是你妹妹。”
“那是你認為,我并不認為我有妹妹!”靳司炎冷然地強調,在強調的同時,腦子裏一道畫面刷的一下如黑影掠過,他想抓也抓不住。
見他突然起身要離開,靳遠東忍不住生氣,朝着他背影低吼,“我真該讓你媽請個風水先生去你房間看看,是不是你房間裏有什麽髒東西附到了你身上,否則怎麽一回來就這麽反常!”
雖然他不想作這樣的猜測,但他的反常實在是令他無法不相信是這麽一回事!
靳司炎拉開門的動作突然頓住,微側回身望他,腦子裏閃過個疑問,“那天我回到家時,有個老男人自稱是風水先生,專門到家裏看風水,有沒有這回事。”
靳遠東經他一問,怒容微斂,微蹙眉回想了下,“是有,是你媽請的,說是因為我有病緾身請來看看風水,但時間并不是你回來那天,而是前你回來前兩天。”說完望向他,“怎麽了?”
靳司炎冷淡的俊臉面無表情,但是卻暗擰着眉頭。
他記得他回到家後,他在急着找個人,然後上樓進了房間之後,他就不想找那個人了,最重要的是,他要急着找的那個人是誰他也不記得了。
“沒事。”他淡道,“我想,我可以找那個風水先生談談,說不定我房間裏真中了什麽邪。”
門板關上,靳遠東聽得一頭霧水,這老大是怎麽回事?莫名其妙的。
下到地下停車場,靳司炎走出電梯,卻在走出電梯轉身朝車子的方向走時,眼角光掃到個熟悉的身影,轉頭望過去,看到了單心蓮的側面,而她的面前,站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很細心地為她順着頭發。
他微眯眼看清那個男人,下一秒愣住,莫風霆?!
在怔愣的時候,他又看到,莫風霆将單心蓮……拉到了懷裏抱着。
靳司遠完全被眼前這一幕驚得心裏腦裏近半分鐘都沒有任何一字閃過。
怒火,頃刻間染上靳司炎幽冷的眸子,此時眸子內冰火兩重天,他不敢相信他的母親居然跟少秦的父親勾搭,還勾搭得如此隐密,如果他今天沒發現,是不是要死後帶進棺材!
帶着怒火的步伐快步朝車子走,上了車後,他滿腔怒火地打了個電話,“查清楚莫氏董事長莫風霆的一切過往,一點都不能漏掉,包括女人!還有,這件事不許透露出去!”
208 找到催眠大師
挂了這個電話後,靳司炎又将電話打到了單心蓮手機上,而他就坐在車裏看着她自包裏拿出手機接聽。
“阿炎?”語氣很意外又驚喜,“有事找媽?”
“我上次回到家時,在我房間裏的那個風水先生的電話號碼,給我!”這話完全是命令式。
單心蓮一聽緊張了起來,輕輕推開一點莫風霆,微側過身,而這一側就與坐在車內的靳司炎遙遙面對面,令他更能看清她臉上的表情,而她卻沒發現車內的他。
“你找他幹什麽?那個風水大師可能出國了,名氣挺大的一一”
“我要來當然有用,我覺得我房間裏有不幹淨的東西,既然能得到媽您看得起,當然名不虛傳對不對?”靳司炎俊臉冰冷,語氣卻變得有絲溫,這是他第一次跟單心蓮這麽說話。
許久沒聽到他喚自己媽的單心蓮,激動不己,腦子也不受控制地做出違反自己心意的舉動,連忙對他道,“你等一下,媽這就找那個風水先生的號碼給你。”
靳司炎将號碼拿到手了,眸子卻是幽冷地目送着單心蓮坐上莫風霆的車,離開。
靳司炎随即跟着開車離開。
莫氏
總裁辦公室裏,莫少秦正與于岚吵着架。
“結果在這裏,你還有什麽話可說!”莫少秦将一份親子鑒定結果報告甩到于岚的臉上,俊臉陰寒地冷睇她。
于岚從靳家逃出來時渾身是傷,還很廋,一個星期多過去,她的傷都好了,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只不過多了孕味。
被報告單甩到臉上,于岚連躲一下都沒有,因為被他的話給驚到了,連忙彎身将飄落于腳邊的報告單撿起來看,這結果瞬間将她打進了萬劫不複的地獄。
不可能!
“少秦,這不可能!肯定結果有誤,少秦!”她不相信地瞪着報告單,聲音顫抖不己。
“結果有誤?我看是你狡辯!”
辦公桌上的內線響。
莫少秦伸手接通,“什麽事?”
“總裁,離會議開始還有三分鐘,但是靳氏的總裁靳司炎來訪,他己經乘您的專梯上來。”
“知道了。”他伸手将電話按斷,擡起頭冷睇于岚,“阿炎來了。”
一句話,于岚比看到親子鑒定結果還要慌,走到他身邊揪着他衣服苦苦怏求,“少秦,你幫我,我不想再被抓回去!孩子真的是你的,你要我怎麽辦?我不相信這個報告!”怏求的時候眼睛不斷望着門板,“少秦,靳司炎馬上就要上來了,你讓我躲一下行不行?求你了,別這麽鐵石心腸。”
莫少秦不為所動,壓根就不想再幫她。
“少秦,只要你幫我度過這一關,我把靳氏的所有機密資料都給你!”于岚霍出去了,将最後的保命符都交了出去。
莫少秦暗眯眼,緊緊盯着她的臉,“你竟然騙我說沒有,現在又來求我幹什麽!”
“少秦,我求你了!”于岚直接跪了下去,害怕地望着門板,就怕它會突然被打開。
“休息室。”他冷淡地推開她,走到辦公椅子坐下,準備去開會。
于岚才進了休息室,靳司炎适時進來。
莫少秦一見他進來便調侃他,“什麽風把我們靳大少爺吹來了,我這真是逢碧生輝啊!”
“東風把我吹這來了。”靳司炎跟着開起玩笑。
“等一下我可要開會,沒空伺候大少爺你。”莫少秦看着他在對面的椅子坐下挑挑眉尾,左手拿起放于辦公桌上的鋼筆收入西裝暗袋內。
“我過來就為了件事,讓你幫我打個電話號碼。”
躲在休息室內的于岚,本來一直傾耳聽着外面的對話,但手機在這時候震動起來,将手機自手提袋內拿出來,看了眼來電,是鐘世明父親的來電。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她一接通就問。
“對不起于小姐,我們盡力了,靳小姐的母親極力反對,并揚言會把孩子打掉,現在己經帶着靳小姐離開家,應該是去醫院了。”男人在電話裏很抱歉地說。
“打掉孩子?”于岚皺眉,實在沒想到安琳居然會這麽狠心,逼着靳安璃打掉靳司炎的孩子。
“是的。”男人有些小心地問,“于小姐,事情沒辦成,那您給我們的那些錢……”
“留着吧,謝謝你們的合作,下次有機會還會找你們。”她說完便挂斷電話,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麽做,她現在要報複的人不止靳安璃一個,還有單心蓮這個老太婆,不整死她她不叫于岚!
辦公室外面的說話聲又清楚了起來。
“這是我從我媽那裏要來的風水先生號碼,我懷疑這個風水先生在我的房間布了什麽機關,當時我看他年紀挺大,在風水這方面可能是個老手,不然怎麽會在他走後,我就覺得我忘記了什麽。”
“你确定?”莫少秦問。
“确定。”
“號碼多少?”
靳司炎将號碼念了出來。
辦公室裏,莫少秦才将電話打出去,秘書的內線電話又來催他去開會了,索性便将手機給靳司炎。
“幹嘛非要用我手機打不可,你的不行啊?”話語非常抱怨。
“上來時手機落車裏了。”靳司炎很氣人地朝他咧嘴笑。
莫少秦真的想揍他,離開去開會前不忘提醒他,“你把小璃趕出靳家真的太過份了,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是不把她請回去,有你後悔的,小心她再也不理你了,別以為你是她大哥就可以為所欲為。”
靳司炎沒理會他,任由辦公室的門關上,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
“我是靳司炎。”
“靳大少爺?”男人的聲音非常低沉,但聲音裏透着絲驚訝式的驚慌。
“你是說實話呢,還是要我查出來找上門。”
男人沉默了好半晌,在對靳大少爺實施了催眠術之後,他也很後悔,想起那天對他實施了催眠之後,他醒過來的冰冷模樣,現在都想打寒顫,非常後悔為什麽當時就看到了錢,沒有查清楚催眠對象,現在果然應證了猜測不假,他這麽快就找上了自己,直覺不是一般的敏銳,再瞞下去自己的飯碗肯定不保,所以只有一條路,坦白直言。
“其實,我并不是什麽風水大師,我是單女士花了兩百萬請的催眠師。”
“催眠師?”靳司炎有些驚,心裏己經在冷笑不己,對單心蓮又失望了好幾分。
背叛家庭就算了,竟然連自己兒子都要算計!
“是,我是催眠師。事情是這樣子的……”
躲在休息室內的于岚聽到外面的所有對話,震驚得捂住嘴巴,同時一個陰狠的計劃在心裏成形。
下午兩點,人民醫院的醫生才上班。
安琳帶着靳安璃來了人民醫院,并預約人流手術,但醫生說人流必須空腹,而且當天己經排滿,只能等第二天。
暫時逃過一劫的靳安璃暗暗松口氣,偷偷瞄了眼走在旁邊的安琳。
“晚上我們去酒店住一晚,明天早上空腹再來醫院。然後,明天我會跟遠東簽字離婚。”安琳突然說。
靳安璃轉頭看她,“媽媽,您說真的?”她以為媽媽只是開玩笑!
“當然真的。”安琳感覺心裏一直很煩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突然意識到這些年對女兒各方面的虧欠導致,還是因為其它的因素。
“可是媽媽,我并不希望您跟靳爸爸離婚,靳爸爸還在醫院裏……”
“還有你大媽在。”安琳不耐地擺擺手,态度顯得有些暴燥。
靳安璃一直看着她,總覺得她哪裏不對勁,她離開靳家時媽媽明明就不是這樣子的,現在的她看起來好像很不耐煩……
“媽媽,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安琳看了眼她,很坦白地說,“嗯,自從你靳爸爸住院後,我每天陪在醫院,感覺特別煩,今天又碰上你的事,覺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心口很難受。”
她不動色聲地又問,“有沒有壓抑感?”
安琳沒回答。
兩人沉默了下來。
走到醫院門口時,沒有出租車經過。
“媽媽,孩子……”
“不要再提孩子的事!”安琳突然很激動的打斷她,“小璃,我跟你口水都說幹了,你為什麽就是聽不進去?司炎己經要結婚了,不要再想着他!”
“媽媽?”
“不要再說了!就算現在你說孩子是司炎的,我也不會同意!”安琳說完,突然意識到語氣态度都不對,越想越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沉重而又有燥感地吐口氣,側過身以雙手輕握住她雙肩,“小璃,剛才媽媽反應有些激烈,對不起。”
靳安璃望着眼前的媽媽,想起了上次自己要帶媽媽離開這裏的情景,但是現在不是自己要帶媽媽離開,是媽媽要帶自己離開。
難道,媽媽的抑郁症複發了?
想到有這個可能,她手尖腳尖都微微發冷。
209 靳遠東病危
空中,一輛私人飛機低空飛過,最後于泰園停機坪降落。
早上九點,靳家
門口一輛賓利緩緩停下,靳司炎自後座推開車門下車,邁開修長的長腿走進主宅內。
“大少爺,需要準備早餐嗎?”周伯看到他進來,走過去接過他順手脫下來的西裝外套,然後挂到角落邊的衣帽架上。
“大夫人呢。”他邊解開袖扣,邊冷淡詢問,俊美的臉龐上有絲寒意。
沒伯沒想到他會主動問起,這是大夫人回到家後他第一次問起,所以驚訝得一時忘了回答。
“不在家還是去哪了。”他旋身朝餐廳走。
周伯跟在他後面,“回大少爺,昨天大夫人出門後就沒回來,今天早上也沒見她人影,所以我沒法回答。”
他于餐桌後坐下,然後朝為他張羅早餐的周伯淡道,“今天我不去公司,封秘書要是送文件過來,就讓她送進來。”
自廚房将早餐盛出來的周伯聽到,連忙點頭,将早餐輕放于他面前,“大少爺,這個早餐是周媽特意為小姐做的……”說到這他小心翼翼地偷窺了眼他的神色,見他沒動怒,鬥着膽子繼續說,“大少爺,小姐真的沒做錯什麽,您能不能把小姐找回來?”
一直聽着他說的靳司炎,沒聽到周伯繼續說下去,邊拿起筷子邊淡聲命令,“繼續說。”
“昨天上午,二夫人帶着小姐回來過,當時有那個鐘世明的父母來過,說……說小姐懷了他們兒子的孩子一一”
嘣!
靳司炎手裏的筷子倏然瞬間斷四截。
周伯吓得連忙噤聲,大氣都不敢輕喘分毫。
“繼續。”
周伯被他森寒的聲音吓得尿急了,可又不敢轉身跑去上廁所,硬是憋着繼續說,“然後大夫人說為了靳家的聲譽着想,要把小姐嫁給鐘世明,但是二夫人不同意,二夫人說就算是要跟老爺離婚,她們母女倆離開靳家,她也不會把女兒嫁出去,然後二夫人就帶着小姐走了。”
靳司炎淡淡出聲,“再拿雙筷子。”
周伯偷瞟了眼他,但沒看到他雙眼,因為被眼簾住。
當周伯拿筷子出來時,發現靳司炎己經不在餐廳,于是手裏拿着筷子便跑出了餐廳,随口問守在客廳裏的傭人,“大少爺呢?”
“上樓了。”
周伯暗噢了聲,琢磨着今天的大少爺怪怪的,想完了轉身朝洗手間跑。
三樓房間內,靳司炎正在打電話。
“……總之你按我說的去做,沒有第二條路選擇。”
早上十點,人民醫院
安琳陪着靳安璃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坐着排隊。
靳安璃看着來做人流手術的,大多都是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子,手心發涼不己,尤其是看到她們進去出來後,那蒼白的臉虛弱的身子,有家屬或者朋友扶着出來還好,一個人走出來的簡直令她看得害怕不己,腳下更有逃跑的沖動,可媽媽坐在旁邊,她連動一下都不敢,而且還得提心吊膽地聽着護士出來一個一個地叫名字,叫到了就進去,沒叫到的人繼續等,而她等得一次比一次害怕。
“媽媽……”這裏太安靜,她只盡量小小聲地喚身旁的安琳,并以手指扯了扯她衣襟。
“嗯?”安琳的心裏其實也緊張得很煎熬,害怕做了人流手術後,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沒有最好,要是有的話可怎麽辦?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我好害怕。”她小聲而直接地說出心裏話。
如果這就是婚前偷吃禁果的下場,她知道錯了,可是沒有後悔藥,她想時光倒流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也害怕。”安琳小小聲說。
“那……”
“下一位,靳安璃!”一名護士走出來,揚聲叫着名字。
“這裏!”安琳連忙拉着靳安璃起身回答。
“到你們了,進來吧!”護士說話的樣子很冷漠,估計是看慣了這樣的事情并不會再覺得宛惜。
就在安琳與靳安璃要走進手術室時,安琳包內的電話響了,于是伸的催靳安璃先進去,她則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靳安璃見她不進,害怕得兩腿發軟,腳下也不敢再往裏面移動,呆呆地站在門口那裏。
安琳見她不動,輕聲勸慰她,“沒事的,等一下媽媽接完電話就進去。”說完走出去接電話。
她不說話,就這樣看着安琳走出去的背影,水眸裏漸漸浮起水光。
大哥……
眼淚就這樣不争氣又丢臉地當着衆人的面掉了下來,害怕的軟弱赤luo裸表露出來。
“愣在那裏幹什麽?進來啊!”己經準備好的醫生見她不進去,有些不耐煩地叫了聲。
靳安璃不敢回頭看身後的醫生護士,僵硬着嬌軀杵在那裏一動不動。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安琳跑了回來,神色焦急,一手拉過靳安璃往裏面走。
靳安璃以為安琳是要拖她進去做手術,吓得她哭了出聲。
“媽媽,我不要做手術!”哭着說話時沒被拉住的右手掰着安琳拉着她左手的右手。
安琳聽到她哭時就己經回頭看她,心雖然疼,可不做是不可以的,不做她的大學怎麽辦?還有三年哪。
“醫生,我女兒她爸爸突然病危,我們得趕過去,可以改時間嗎?明天,明天可以嗎?”
己經做好準備的醫生與護士互看了眼,本不想答應,因為藥都己經開了,可都聽到說有家人病危了,他們本是醫生護士,哪能不同意,所以只能勉為其難地點了頭。
“明天早上,不來的話就當作不做了,錢也不會退回給你們。”醫生說。
“沒問題,明天早上我們一定來!”安琳匆匆說完拉着靳安璃朝手術室外邊跑。
靳安璃在聽到安琳說的話時,就己經停止了哭泣,緊張又害怕的心情得到暫時的安撫。
安琳拉着靳安璃來到靳遠東的病房外邊。
此時病房內靳司炎與單心蓮己經在裏面,床上的靳遠東躺在床上緊緊閉着眼,面色灰白,若不是看到身體有微微的起伏,否則會以為己經沒氣。
被拉着進到病房內的靳安璃,看到這樣的靳遠東時錯愣為什麽才幾天的時候,就會病危,而當她因為哭泣而變得通紅的水眸與幾天不見的靳司炎冷淡的雙眸對上時,內心其實波濤洶湧,卻因為他當初冷漠無情趕她離開靳家而驚得如被突然驚吓到的兔子般,轉身就往病房外面跑!
躲在病房外面的她,心髒撲通撲撲通地狂跳着,根本不敢再往病房裏面移。
“遠東這是怎麽了?”安琳的聲音自病房裏面傳出來。
“醫生下了病危通知。”靳司炎冷淡的聲音自裏面傳出來。
“可是昨天早上我問他的時候,他說有緩解,離開醫院時,我也去問過醫生情況,醫生明明說還有康複的可能,為什麽今天早上就突然變故!”安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靳遠東,昨天明明就很分健康的樣子,現在卻變成了将死的樣子,這變化太大了,她無法接受!
想到自己本來還要跟他簽離婚協議,看到他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