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回到家他就四下找着周伯
,覺得自己怎麽那麽殘忍。
“靳老頭的病本來就沒有穩定性。”靳司炎冷掃了眼一直不吭氣的單心蓮,“而且,醫生說了,靳老頭的體內有毒,還是慢性毒,侵蝕了五髒六腑,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聽到這話的單心蓮,心髒狂跳不止,氣息有些不穩,想着如果自己一聲不吭根本不像話,說太多也有可能露餡。
“可是之前為什麽沒聽醫生提過?”這話力持平穩如平常說話。
但是在靳遠東病危的這個時候卻顯得冷漠。
“媽,果然是誰照顧誰難過,您沒照顧過自然不會傷心難過。”靳司炎冷淡的語氣中帶着諷刺。
單心蓮暗驚,不自禁擡起頭望他,對上他雙眼時眼底一陣心虛閃過,別開臉看回靳遠東,故意扯開話題,“你爸病危,打電話通知阿昊阿南了嗎?”
靳遠東,你終于都要死了,看到你這樣,我應該恭喜你脫離苦海,免得在醫院還要受折磨!但是,到了陰間,希望你繼續被折磨!
“這些事不用媽操心。”靳司炎冷勾唇,下一句話如炸彈一樣,将病房內外的安琳與靳安璃都炸得震驚不己。
“醫生還說,靳老頭體內的慢性毒,是人為,有人故意要下毒害死他。”
“醫生還說,靳老頭體內的慢性毒,是人為,有人故意要下毒害死他。”
安琳震驚得瞪大雙眼,臉色也白得可怕,轉頭看靳司炎,“那你有沒有查到是誰?”
“還沒有。”他說,“若是靳老頭死了,那個人肯定也會寝食難安,靳老頭肯定知道那個人是誰,死了之後一定會變成冤魂天天晚上找那個給他下毒的人,不這樣靳老頭怎能瞑目。”
210 我犯了低級錯誤(7000)
本來挺鎮定的單心蓮,因為他的話而內心變得害怕起來。
萬一,萬一靳遠東真的死後找她報仇怎麽辦?她不想天天都做夢夢到他,這樣的折磨誰受得了。
在這一刻,單心蓮好像突然想到一個事實,精神上的折磨遠比身體上的來得痛苦。
“下毒?”她故作驚慌,準備一步步實施早就預備好的栽贓計劃。
安琳轉頭看她,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靳遠東身上,“大姐,我們一直輪流着照顧遠東,應該不會有人趁機下得了毒,而且遠東自從頭痛症嚴重後就沒有出過門。”
躲在門外的靳安璃一直聽着裏面的對話,在安琳的話落下後,她不禁在心裏琢磨起來。
靳爸爸每次頭痛發作,都是喝那個茶就沒事,會不會是那個茶有問題?
“那只能說是家裏的人下毒了。”靳司炎代為回答,這句話還顯得意味深長。
“小璃?怎麽站門外?”靳司南的聲音突而響起。
病房裏的人聽到全都往病房外邊望,看到靳司昊自門外進來,直直走到病床邊,看到自己老爹突然變成了這樣實在不敢相信,轉頭問靳司炎,“大哥,爸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上次我們在家時還好好的,一個月不到就成這模樣。”說完,彎下上身于靳遠東耳邊輕喚了聲,“老爸,我是老二,能聽到我說話嗎?”
靳遠東微微點了下頭,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靳司南自病房外走了進來,一手還拽着拼命要掙開他大掌的靳安璃的纖細手腕。
靳司南可不管她那麽多,直接拽着她來到靳老頭的病床邊,而站在位置也真是巧合中的巧合。
病床的右手邊是安琳與單心蓮,左手邊是靳司昊,靳司南,靳安璃,靳司炎則站在床尾,與靳安璃的距離很近。
靳安璃很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還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雖然這是錯覺,但感覺真實,不然她頭皮怎麽發麻。
“老爸,我是老三,你睜開眼看看我。”靳司南彎身,一手輕握了下靳遠東有些幹燥的手,“老爸?”
靳遠東又是微微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你不是安姨的女兒嗎,給你個機會跟靳老頭說話。”靳司炎突然對靳安璃冷淡地說。
靳安璃反射性地擡起頭,水眸不小心撞入他幽深的那汪潭水中,像漩渦似的被困在裏邊出不來。
靳司炎雙眸在緾住她漂亮水眸的剎那間幽暗如墨,微低斂眼簾,插于褲袋內的一雙大掌倏然緊握成拳克制着沖動。
此時此景看到他,靳安璃的心裏不免會想起他趕她離開的那一幕,水眸暗藏怒氣地別開小臉望向靳遠東,更因為身為大哥的他那樣對待過她,她此時想開口喚靳遠東靳爸爸卻怎麽也喚不出口,喉嚨跟嘴巴都像是被冰封住了。
“我是我,我媽是我媽,謝謝你的機會,不需要!”她說完頭一扭就沖出了病房,并直直往外面沖。
靳司炎暗暗用力抿嘴角,默默聽着病房外面的門開了又關。
“小璃!”安琳見她就這樣負氣走了,就算氣她大哥,也不該這樣不跟靳爸爸說句話就走啊!
“司炎,你別生氣,小璃她不是故意的……”安琳小心地看着靳司炎說。
靳司昊靳司南兩人覺得奇怪,為什麽才離開一個月不到,家裏就發生這麽多變故,大哥跟小璃不是好好的嗎?
“大哥,你跟小璃怎麽了?”靳司南不禁問靳司炎。
“什麽小璃?她與靳家無關,剛才我只是看在她是安姨女兒的份上給個機會而己,她不要就算放棄。”靳司炎冷淡地說,幽冷的目光自靳遠東灰白的面上掃過,睇向靳司南跟靳司昊,“靳老頭是給人下了毒才會這樣。”
舊話重提,單心蓮心房又是狠狠一震,現在三個兒子都在場,緊張得她手心都冒汗。
如果三個兒子都知道是她幹的,那麽……
單心蓮不敢想象後果,剛開始給靳遠東下毒時,她一心只想着要他死,到了現在她才想到還有三個兒子。
“下毒?”靳司昊震驚,與靳司南對看了眼,目光掃過安琳與單心蓮,目光是停在單心蓮身上的,但怎麽也無法将媽字叫出口,于是改叫安琳,“安姨,這是怎麽一回事?”
“不把那個畜生揪出來我就不叫靳司南!”靳司南突然怒喝一聲。
單心蓮被他的怒喝驚吓了一跳,一手輕撫着胸口,“你叫那麽大聲幹什麽,你爸還沒死,真夠吓人的。”
“安姨都沒被吓到你怎麽就被吓到了。”靳司炎冷睇眼她,慢條斯理地繼續道,“靳老頭喝的茶葉全部都被檢測過,只是普通的茶葉,并沒有任何有毒成份。”
安琳聽了心頭一跳,瞠大眼望他,“你的意思是……那茶水裏有毒?可我并不知道……”
“阿琳,遠東他每次頭痛發作基本上都是你喂的,你不知道誰知道?”單心蓮突然冷冷地轉頭看着她說。
安琳經她這麽一說慌得有口難辨,因為她說的是事實,每次都是她喂遠東喝茶。
見她沒話說,單心蓮繼續道,“遠東根本就沒有傭人接近過,就連周伯都極少走近,要說接近最密的就屬我倆,但我倆之中又屬你與遠東最近,自從回來,我一直都在阿南的房間。”
靳司炎非常惱怒單心蓮這樣嫁禍別人,很直接地自褲袋內掏了一小包東西出來,放到她面前,“單女士,我想請你告訴我,這是什麽?”
單心蓮不知道他要她告訴他什麽,可當看到他掌心裏的東西後,臉色僵白得發青,連唇色都只剩下口紅的顏色而己。
靳安璃沖出病房後,搭電梯到一樓後,碰到了于岚。
“靳安璃,好久不見。”于岚微微冷笑,美目不着痕跡掃過她平坦的小腹,以為她剛剛做了手術,因為看她臉色并不是很好,眼眶還有些淡紅,“很痛苦吧?”孩子沒了當然痛苦,更何況是她最愛的大哥的骨肉。
“我痛不痛苦跟你什麽關系?”靳安璃冷冷睇她,“你要是不想被抓回去就滾!”
“喲,你會這麽好心放過我?真是謝謝。”于岚嘲諷,一點也沒有要接受她好意的意思。
“我對你絕對不會有這麽好的心,我只是不想你把你的孩子害死了。”她說話時盡量控制着語氣,因為旁邊人來人往,總會多看她們倆個一眼。
“證明我的孩子生命力強,倒是你的孩子,真可憐,還沒出來看看世界什麽樣就被這樣送走了。”于岚此時的心情完全是踩着靳安璃的痛苦開心快樂着。
靳安璃越看她就越來火,越聽她的話就越想抽她嘴巴,可大庭廣衆之下她做不出潑婦的舉動,而且她們倆都懷着孕,一不小心就會出事。
“于岚,你最好滾遠點,這次我好說話,下次再看到你說不定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放過你,好運氣不會永遠都是你的。”
見她要走,于岚連伸手拽住她,似笑非笑地,“靳安璃,你就不想知道你大哥為什麽不記得你嗎?”
她轉過小臉水眸微愣地睇她,“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知道為什麽,就跟我去見個人,他會告訴你。”于岚松開她手腕,轉身就走。
靳安璃目送着她走遠,心裏反複尋思着她的話,大哥不是故意不認得她?
好奇心驅駛她跟上了于岚。
小甜甜咖咖館
咖啡館內靠窗并位于角落裏的位置,靳安璃背對着門口坐,而坐在她對面的,正是上次被靳司炎找到的催眠大師。
“他知道靳司炎為什麽不記得你。”于岚坐于兩人中間,看了眼男人對她說。
“你真的知道?”靳安璃有些懷疑。
“當然。因為就是我讓他不記得某些事。不知道小姐貴姓?”男人客氣地微笑。
男人名叫羅通,常駐m國,在m國名氣很大。
“我姓安。”靳安璃淡道,她說過她不會再回靳家,媽媽也打定了主意離婚,那她肯定不會再姓靳。
“安小姐,不知道您跟靳先生什麽關系?”羅通又問,這次他學聰明了,凡是跟靳司炎有關的,他都要問清楚,否則下場不會太好過。
“沒關系。”靳安璃淡道,轉眼看于岚,冷道,“你要我見這個人我現在見了,我有話要問他,你是不是該離開我的視線了?”
于岚轉頭看了眼羅通,又轉回頭看她,笑得很溫和,“當然可以,祝你們交談愉快。”
待于岚走後,靳安璃開門見山問他,“你用什麽方法讓他忘記我?誰讓你幹的?”
本來這些羅通是不準備跟她說的,因為這些是秘密,但于岚己經付了錢,并跟他說過不管她問什麽都回答。
“單女士請我來西城,然後給靳先生實施催眠。”
“催眠?”她驚愣,“你是催眠師?”她知道催眠師,所謂催眠師,就是比高級心理醫生更高一級,只有拿到證書的高級心理醫生才能算催眠師,而催眠師也有級別之分。
“是的。”羅通點頭。
“你是什麽時候給他催眠的?”不會是在m國的時候吧?大哥回到家那天己經不記得她。
“一個星期前。”羅通回憶了下,“準确來講,是他從m國回到西城那天。”
嘩啦!
一杯咖啡突然潑到了他臉上。
“誰讓你對他幹這種事?經過我同意了嗎?混蛋!”她憤怒地怒瞪他。
羅通沒想到她會突然潑自己咖啡,火氣也跟着來了,從事催眠師這麽久不容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他,她是第一個!但是,他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就不能離席。
“安小姐請不要生氣,靳先生他己經恢複記憶,昨天我給他施的催眠。”他一邊說一邊以手掌緩緩抹去臉上的咖啡漬,語速緩慢地說。
她又呆住,大哥恢複記憶了?
可是,剛才醫院他為什麽還裝作不認識她?
靳司炎,裝得可真好!真行!
“安小姐,請息怒,安靜,聽我說慢慢說,心情平靜下來。”羅通擡起雙掌引導她放松。
靳安璃己經被他氣到,根本不會聽他的話,而且,心思頗敏銳的她很快就能從于岚與他之間聯想到,于岚肯定是想讓他給自己催眠,否則于岚怎會這麽好心告訴她大哥為什麽不記得她,算盤打得不錯,可惜。
“服務員!”她突然高聲喊了聲服務員。
馬上有名美女服務員走了過來,因為看到她方才将咖啡潑到了對面的男人臉上,所以才會這麽問,“小姐,請問是要點咖啡嗎?”
“不,我需要三大杯冰水,可以給我嗎?”靳安璃笑得非常好看地擡起小臉看美女服務員。
“當然可以。”
“謝謝。我要超級冰的噢!”後面她不忘多加一句。
半分鐘後三大杯冰水送到了桌面上。
羅通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冰水,而且一要就是三大杯,就在他疑惑之際一一
嘩啦!
他的臉上一冰!
嘩啦!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又來一冰!
嘩啦!
應接不暇的最後一冰,冰得他皮膚發疼!
“老男人,我告訴你,休想對我做像我大哥那樣的缺德事,我還沒笨到一點防備都沒有!就憑你跟于岚那種貨色混在一起,你催眠術再厲害也不過是下三濫的卑鄙手段,為了錢出賣良心!”她冷冷睇着被潑得一身狼狽的他,最後那句話實實在在戳到了他心窩上。
因為她的話,羅通驚愣地目送着憤怒離席并快步走出咖啡廳的身影,一抹羞愧爬上他的老臉上。
她說得一點沒錯,他就是為了錢。她們給他的金額都太能you惑他了,有錢人的世界總是拿錢說話,而他自以為永遠不會受到you惑,卻沒想到還是栽在了一個利字上面。
人總是貪婪的,有了名氣不知足,還想要財富。
等等……她剛才說什麽?她大哥?難道靳司炎是她大哥?
羅通的腦子突然嗡嗡響……
病房內好像才剛剛經過一場激烈的争吵,所有人都處于緊繃狀态中,或憤怒,或冷怒,或不敢置信。
而令他們有這種狀态的當事人,并沒有半絲悔意。
“錯的那個人不是我,是被你們稱為爸爸的那個人,他叫靳遠東!”單心蓮憤怒地指着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的靳遠東,“而你們卻一個個都向着他,是我生了你們,給了你們生命,為什麽你們要這樣對我?”
“如果不是老爸,十年前你早就死了,今天還會站在這裏跟我們吵架?你還會有機會做這些沒有良心的事情?。”靳司南憤怒的瞪着她。“不要以為我們沒有聽你解釋我們就不知道,老爸在我跟二哥離開家的第二天就打電話跟我們說了!”
“難道出車禍我願意嗎?我就是因為出車禍我才躺了十年,為什麽你們不能原諒我離開十年?”單心蓮傷心欲絕。
“大姐,你為什麽要下毒?”安琳緩聲問她,“如果是因為我,你跟我說,我肯定會走一一”
“你閉嘴!”單心蓮一手指着她,“最沒資格說話的人是你!沒錯,我是不想讓你待在靳家,因為你的出身不配,還有你那個不要臉的女兒一一”
“住口!”靳司炎才猛然冷喝打斷她的話,病房的門碰的一聲被用力推開。
靳安璃自外面冷着張精致小臉走進來,冷傲地站在單心蓮面前,“單心蓮我告訴你,如果我不要臉,你的兒子靳司炎更加不要臉!你不希望我媽媽待在靳家我媽媽還不稀罕靳家!今天我就在這裏宣布,從今以後,安琳不是靳家二夫人,靳安璃不姓靳,她姓安!”說完走過去拉了安琳的手調頭就走。
“小璃,你這是幹什麽?”靳司南連忙快步沖過去,及時攔下了她們,“你們要去哪?我們家當然是你們家。”
“靳三哥,我己經不是你妹妹,讓開,我要帶我媽媽離開這裏。”靳安璃此時就快要氣爆了,憑什麽她媽媽要一直被單心蓮這個虛僞的女人擠兌?憑什麽她要喊這個女人做大媽?
“你要去哪?”靳司炎走了過來,直接伸出節骨分明的大掌拉住她左手手腕。
“我去哪不需要告訴你,我己經被你趕出靳家,請不要過問我的事情,做好你的靳大少爺!”她說完奮力地想甩掉他大掌,但是愣是甩不掉。
他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眯,轉頭對靳司南道,“這裏交給你了。”然後又對安琳道,“安姨,小璃借我一下。”
安琳本來是因為突然闖進來的靳安璃說的話處于錯愣中,他的話令她腦部神經深處的某一根神經被觸動,回過神拒絕,眼底隐隐的有狂燥在跳動,“我女兒不能借你,請放手。”
看得一頭霧水的靳司昊與靳司南都不明白這是怎麽了,安姨怎麽也态度轉變了?
單心蓮見他拉着靳安璃,總覺得他好像記起了什麽,想到有這個可能,她非常不安極了,她給靳遠東下毒的事被他知道了,如果她請催眠将他催眠不記得靳安璃,那他……
不,她不敢想象下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安姨,我要娶小璃。”靳司炎當衆表态,目光真誠。
安琳依然拒絕,“我不會将女兒嫁給你,即便她願意,我也不願意。”說完後,她轉頭看了眼病床上己病危的靳遠東,“我會跟你們的爸爸辦離婚手續,以後不要再叫我安姨。”
她的話除了靳安璃外,所有人驚訝。
而在這驚訝的當口,靳安璃用力甩掉靳司炎的大掌,拉着安琳快速離開病房。
被突然甩掉手的靳司炎,火氣瞬間上漲,轉頭怒瞪單心蓮,“這下子你滿意了?你成功趕走了安姨,但我告訴你,就算你找人催眠我,我也不會乖乖由你擺布!”說完朝着病床上的靳遠東冷喝,“靳老頭,你還不起來要裝到什麽時候,要是我追不回我老婆回頭我就找你算帳!老三,跟我走,把安姨帶回來!”
所有人處于更加懵逼的狀态中目瞪口呆地目送着靳司炎匆匆跑出去。
大哥被催眠?老爸沒有病危?
而病床上,靳遠東果然坐了起來……
單心蓮咚的一聲,跌坐到了地板上,差點沒被吓死!
靳司南在靳司昊推了一下他之後,連忙跟着跑出去。
泰園
靳安璃被靳司炎強迫式地帶回了泰園。
雖然她全程都冷小臉,可看在他眼裏卻是非常可愛的。
将近一個有沒碰過她,光是拉一下她的小手他都激動上好一陣。
“肚子餓不餓?”
她小臉偏向一邊。
“渴不渴?”他跟着偏過去又問。
她又偏。
“今天早上你還沒有吃東西,也沒喝水,我去做點,嗯?”他一掌輕撫着她精致的小臉,溫柔低語。
他蹲在被安放于沙發上坐着的她身前,蹲下來的他與坐着的她剛好平高,所以不管她小臉轉哪一邊都躲不開他的目光。
她就板着張冷臉,不理他,對他充滿愛憐的話置若罔聞。
他微嘆一聲,雙掌輕握她一雙小手,似有若無的輕輕捏着,“你不吃,我們的寶寶總要吃吧?”
他這話成功令她開口,“我懷的是鐘世明的孩子,不是你的!”
“再說一遍!”他瞬間就沉了俊臉,不悅地瞪她,一掌微用力将她小臉轉回來逼她面對他。
“我就是再說一百遍一萬遍還是這句話!”她存心跟他杠上了,小臉上鋪了層冰。
憑什麽他可以為所欲為,而她就要遷就他?就算他是被催眠了,她也不會原諒,更何況是清醒之後他還繼續裝沒記起她。
“你……”他氣得想揍她屁股,但沒舍得動她。
“你什麽你,趕緊把門打開,我要回去找我媽媽!”她吼完伸手就推他,将他推坐到了地毯上。
見她要站起來,他反應很快地伸出左臂将她纖腰一勾,她沒料到他來這手,整個人朝他撲過去,他則勾唇張開雙臂迎接她,輕輕将她一摟雙雙倒躺到了地毯上,他上她下,他一掌輕托着她後腦勺避免撞痛她的頭,上身輕壓着她上身,下身錯開免得壓到她小腹。
“我不開,你就走不了。”他勾唇。
靳司炎其實早料到會有今天,所以在昨天就讓人将大門的鎖換成了密碼鎖。
“你無賴!”她怒瞪他。
“是,我無賴。”他點頭。
“你無恥!”
“是,我無恥。”
“你不要臉!”
“是,我不要臉。”
“你……”她氣死了,她罵他什麽就應什麽。
“對不起,我犯了低級錯誤。”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強硬的封住她小嘴。
她滿腔怒氣輕易被他一個吻給解決,氣喘籲籲地有氣無力嬌瞪他,“……無恥。”
他咧嘴,以額頭抵着她的,緩緩低語,“在去m國前,我以為我媽會對你跟安姨動手,所以我有安排人在暗中保護你,但是沒想到她沒有,居然是下毒害靳老頭,還想借催眠來要我聽她的話。”
“你媽就不是人!”她突然很沖地說一句。
“不生氣了好不好,嗯?”他以鼻尖蹭了蹭她小鼻頭,心神完全專注着她。
她別開小臉,想着安琳。
現在她第一位優先考慮的人是媽媽,這兩天她的狀态不對勁,就連剛才在醫院,她也不對勁。
“大哥。”
“嗯?”他起身,然後将她拉起來,走到沙發坐下将她安置于腿上摟着。
“我媽媽最近情緒非常不對勁,我猜測是不是她的抑郁症要犯了,我知道催眠師是比高級心理醫生更高級的心理醫生,那個能催眠你的催眠師應該可以幫到媽媽吧?”
“安姨最近不對勁?”他皺眉,今天他倒是沒察覺到,可能是因為早上情況令他疏忽了。
“我媽媽明天還要帶我去做手術……”她小心的瞥眼他,見他臉色變了,忙道,“你別怪我媽媽,她好像完全是因為那個病才會這樣,如果是這樣,只要把她的病調理好,一切不就是解決了嗎?”
“我是可以答應你,但你得答應住在這裏。”他跟她談起了條件。
“要是我不呢?”她挑秀眉。
211 無意間偷聽到的秘密(3000)
“你就是不住也得住這裏,反正不管安姨答不答應,你都得嫁我,做我娃的媽咪。”
“可我還要讀大學,我現在會這樣全是你害的!”
“……”這确實是個問題,他得認真考慮一下,找個折中又能各自滿意的辦法。
“大哥,你猜我從醫院生氣離開時遇到誰了?”她擡起雙臂勾摟住他脖子,笑米米地發問。
“看你笑得這麽殲,肯定不是什麽好人。”他擡手輕捏了記她粉頰,又親了下。
“讨厭!我哪裏笑得殲了?哪裏?”她挺起胸脯怒問他。
“哪裏啊……”他低下眼簾特意瞄了眼她胸前小巧的誘人,眸色變得深沉,在血脈上沖至腦門的瞬間,俯首用力于她雪白脖側長長地吸了一下!
“啊痛!”她蹙眉低呼,雙手推開他并打了他胸膛幾下,不悅地瞪他,“你是吸血鬼嗎?”好痛。
他微側俊臉看她頸側,被親過的那裏己經變得粉紅,估計明天就變成青黑色了,他不禁在心裏狡黠地偷笑。
“呃,你的脖子好像有草莓了,而且好大一顆。”他是故意提醒她的,免得她亂跑出去。
“真的假的?”她被吓到了,等一下她還想着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磨到他答應放她出去不可,要是脖子上有吻痕,她還怎麽出去啊?
“不信你可以去洗手間照照鏡子。”他一手比了比洗手間的方向。
“要是真的有,看我怎麽收拾你!”她雙手拉開他環于腰間的一掌,起身走向洗手間。
他心裏的偷笑變成光明正大的抿唇笑,待她的俏影消失在洗手間門口,他則朝廚房走,想着自己會做什麽早餐。
其實,靳司炎真的是個大少爺,不怎麽會做菜,品菜倒是可以挑剔得很。
在冰箱裏翻了下,菜是挺多,都是他昨天特意買回來放的,想着以後他跟小璃住這了,但是,目前他的廚藝是個問題啊。
思來想去,他最後覺得,自己做的面條還算能吃得了,所以便拿了面條,然後再拿兩個雞蛋,幾根青菜。
廚房裏,靳司炎在下面。
洗手間裏,靳安璃瞪着那個紅印,想着要怎麽掩蓋去,粉底?可是她又不化妝,哪來的粉底。
讓大哥去買!
她馬上跑出洗手間,在客廳沒看到他,“大哥?”
“廚房!”他在裏面應了聲。
她馬上朝廚房蹦,一蹦蹦極到了他身邊,見他在盛面條,第一次見他下廚驚訝不己,看起來還挺好吃的樣子。
“大哥,你會下廚啊?”她邊問邊跟着他走出去。
面條的味道在空氣裏挺濃的,但是,胃不舒服……
靳安璃捂着嘴巴再次往洗手間跑。
正在角圍裙的靳司炎見她又跑了,連忙跟過去看,見她蹲在馬桶邊幹嘔,心馬上疼了,走進去時順手拿了抽紙面,蹲下去時自然地輕摟她腰,另一手抽紙巾在她擡起小臉時為她擦一下嘴巴。
“很難受嗎?”他知道懷孕難受,可是沒想到會這麽難受,聞一下味道都會吐。
吐完後,他抱起她走到客廳,放她平躺下來休息。
“等一下我再單下點面條試試,會吐可能是因為我放了雞蛋,多少得吃點,好不好?”他邊順着她秀發,邊說,目光時不時掃到她頸側的吻痕,己經變成深色了。
“嗯……”她點點頭,很乖巧。
“真乖。”他俯首輕吻了記她嫩唇。
“大哥。”她伸出雙手拉他大大的右掌,反被他雙掌包住雙手,他的掌心很熱,心間甜蜜蜜的。
“嗯?”
“我突然想要套化妝品,你給我買呗!”
“好。但我不希望你化妝,放着看就好。”他輕捏了下她秀巧下颚,溫聲說。
“噢。”她無法控制地揚起嘴角。
他伸手拿過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對她道,“先躺一下,我去下面條。”說完一掌寵溺地揉了揉她秀發,起身走進廚房間,然後她聽到了他走進廚房前的話,“靳氏旗下賣得最好的高端化妝品,一個品牌送一套過來……”
一個品牌送一套過來?那是多少套?
十分鐘後一一
靳司炎開門,兩個美女走進來,一人手裏托着五套化妝品,放到茶幾上後又離開。
她瞪着茶幾上的十套化妝品,不可思議的望向他,“你讓人送這麽多人過來幹嘛?”
“給你看。”他說,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麽,拿過她同樣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将十套化妝品全部拍了個照,然後打開她的微信,将相片上傳,再配文字發表到朋友圈,搞定好放回茶幾上,轉身又進了廚房。
她一直孤疑地看着他搗鼓,直到他回廚房了,她才拿起手機看,便看到微信圖标上面的數字不停往上變化,忍不住點開。
一點開,同學群早己炸開了鍋,連莫淼淼席子心都有好幾條,全都是羨慕嫉妒。
大哥竟然……他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嗎?!
靳司炎自餐廳端着碗面條出來,看到她在看手機,心裏在偷笑,面上卻裝作不知道,迳自坐到沙發上,将面條擱茶幾上,“面好了,涼一下再吃。”
“大哥?”
“嗯?”他邊輕輕吹涼冒着煙的面條,邊應。
“剛才你就是在幹這個?”她将手機舉至他俊臉面前,挑眉問他。
他随意看了眼,不承認,“哪裏是我,是你自己發的吧?”說完端起半涼的面條,挑了幾根起來,“來,吃面條。”
“……”
算了,不跟他計較這個,等一下讓她出門就成。
“大哥,那催眠師的事情怎麽樣呀?”
“過了今晚再說。”
“……”
隔天一早,靳司炎起床的時候,靳安璃也醒了,今天是星期六,她答應淼淼要去莫家找她,然後席子心也會從c市過來。
本來靳司炎是不同意她一個人出門,想帶着她去公司,但一聽她說是去莫家,也就同意了,送她到了莫家大門與她吻別後,看到她進去才驅車離開。
“小璃,你怎麽跟你大哥又好了?”莫淼淼奇怪不己。
靳安璃嘿嘿兩聲,然後小聲道,“我大哥是被催眠了才會忘記我啦!”
“催眠?怎麽回事?”莫淼淼吃驚不己。
說話間兩人己經進到宅子內,席子心此時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她們倆進來,連忙起身,給了靳安璃個大大的擁抱。
“小璃,聽說你最近情況頻頻噢!要不是我被我那舅媽管得緊,我早就過來了。”席子心邊嘆氣邊說。
“走走走,我們到我房間聊,這裏那麽多人,都被聽去了!”莫淼淼一手拉一個催着她們。
靳安璃此時的電話響起,便要她們先上去,她則在後面接着電話慢慢上樓。
“我現在在淼淼這裏。”
“我現在在醫院,你要不要過來?”安琳問她,沒聽到她的回答,她有些火了,“靳安璃,你到底怎麽想的?明明白白跟我說!”
“我……”她停在二樓樓梯間,左右為難。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安琳很快将電話挂了。
靳安璃的心情變得低落起來,在這件事上,她能讓大哥的心情好,卻令媽媽的心情不好,她要是讓媽媽心情好,大哥的心情就不會好。
真煩……
低着頭朝二樓走廊走的她,一時不察,走進了莫少秦的房間,而她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