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初見端倪
後廚的人被太子殿下盯着煎藥,侍女連扇扇子的手都有些發抖。太子殿下氣度非凡這麽盯着她,侍女難免有些害羞。
安歌聽聞太子殿下來了,作為除了少爺之外,這太伯君侯府和太子最熟悉的也就他了,所以被安夫人派去陪着太子。
這侍女好像不是後廚的人,怎麽跑來給少爺煎藥了,而且給少爺煎藥還不認真,那臉都要紅成猴屁股了,還能認真煎藥嗎。
“你手勁不夠,這裏我來就行。”安歌把侍女趕了出去,光顧着注意藥罐的情況,楚軻浔并沒有注意那侍女的情況。
果然換了煎藥了人,這藥也好的快一些,安夫人此時正在太伯君侯的屋內。
“父親,您說太子殿下對我們懷時是不是太好了。懷時染了風寒,這太子殿下就趕過來,換做誰能有這等殊榮啊。”安母也不知這對懷時來說是禍還是福。
“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不用太過擔心。”太伯君侯對這種臣子之間的關系一向不是太過在意,他相信懷時能夠自己處理好,而且太子這孩子性情品性都不錯,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很快後廚的晚上要上的菜式都已經做好,但藥還沒有煎好,後廚的大娘偷偷瞄了眼太子殿下還站煎藥的爐子邊,這是先上菜呢還是等藥煎好呢。這菜不能等,一等就要涼了呀。
後廚大娘求救的看向安歌,被大娘這麽看着,安歌也不好意思,默默轉頭提議道:“太子殿下,要不先喊少爺起來吃飯吧,少爺一天都沒怎麽進食。”
聽到懷時沒怎麽吃東西,楚軻浔點了點頭,先讓白羽看着爐子,自己去喊懷時吃飯了。
安懷時睡得很舒服,被楚軻浔喊醒後,竟然覺得自己比早上的時候更加神清氣爽,精神些。
“安歌呢??”懷時被楚軻浔扶着,這麽個樣子要是進了正堂父親母親都會看着他吧。
“安歌在和白羽給你煎藥。”
聽楚軻浔這麽說,安懷時也只好讓他扶着自己了。
果然和安懷時想得差不多,他一出現在正堂,除了安歌其他人都在看着他,只不過玉瑱盯着的對象是楚軻浔。
“祖父,父親,母親。”安懷時一一問好,頂着所有人的目光坐在了楚軻浔的身旁。
Advertisement
因為生病,安懷時沒什麽胃口,吃得也不多,夾了些清淡嘗了幾口,就不想動筷子了。
楚軻浔皺了皺眉,湊到懷時耳邊說道:“懷時如果不想我親手動手給你夾菜,就多吃些。”
“……”于是某人準備放下筷子的動作愣住,改向桌上的那道清蒸百合。楚軻浔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終于在安懷時真的覺得有些飽了的時候,楚軻浔不再催促他再多吃些了。
一頓飯下來,太伯君侯府的人都看出來,太子殿下和他們少爺的關系還真的是很親近。
見兒子和太子殿下是真的和睦,安母也暫時放下心。
白羽瞧見外面已經暗了下來,提醒自家殿下該回去了。
楚軻浔有些戀戀不舍的交代了懷時幾句,和太伯君侯說道:“時候不早了,本宮還有政事要處理,就不多留了。多謝府上的款待。”
“微臣恭送太子殿下。”
“懷時去送送太子殿下。”安父給懷時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
無奈的嘆了口氣,安懷時心想父親您要知道兒子還在生病,這樣喊我出去送客真的好嗎?
抵不住父親的怒視,安懷時安歌的攙扶下追上了楚軻浔。
“天氣這麽涼,你還病着,怎麽出來送我了。”楚軻浔心疼的握住懷時的手,反正天色已晚,周圍又沒人,不怕被人看到。
兩人正說話着,天空中突然漸漸飄落下了些棉絮狀的東西,仔細一瞧,原來下雪了。
楚軻浔出來的急也沒有帶披風,懷時又穿的單薄,他只能放棄和懷時一起觀賞這冬日下雪的美景:“溫度越來越低了,懷時趕快回屋吧,我帶來的藥一定要一日三次,飯後服用,安歌你要替懷時記着。”說完,他低頭仔細的看了懷時一眼,帶着白羽離去了。
像安父說的一樣,兩日的時間懷時就好得差不多了,除了偶爾還會有些鼻塞,身體的狀态已經恢複成之前的樣子了。
站在朝堂上,懷時難得有些懷念,破天荒的仔細聽起了各位大臣的建議。
“今日太子和三皇子的想法都挺多的啊。”在楚軻浔和楚軻冗再一次在朝堂上争辯的時候,天澤帝忍不住說了一句。
在場的大臣都知道陛下的是什麽意思,只有安懷時一頭霧水,偷偷問像身旁的右副都禦史。
“陛下的話是什麽意思?”
“嗨,你這兩日沒來早朝,那是不是到啊,太子殿下和三皇子不知怎麽回事,在朝堂上開口的次數加起來都不到十次,全是七皇子在那發表意見,所以陛下挖苦了兩句。”
聽了同僚的話,安懷時看了楚軻浔一眼,這原因不是因為他吧?
下了朝,楚軻冗迫不及待的走了過來。
“懷時這兩日調查清楚了嗎?”
“三皇子說笑了,懷時這兩日生病,卧床不起哪有閑功夫調查其他事情呢。”安懷時掩下眼中的厭惡說道。
楚軻冗一愣:“懷時生病了?這才兩日,就養好了?怎麽不多在府裏休息幾日呢?”有些擔心懷時,楚軻冗忍不住想捂住懷時的手臂。
知道真相的安懷時哪裏還會給楚軻冗碰他的機會,腳下移動一步,躲過了對方的觸碰:“不勞煩三皇子挂心,太子殿下送來的藥方很有效,兩日微臣就痊愈了。”
楚軻浔和兵部尚書談了幾句,出來就看見楚軻冗纏着懷時,想起之前懷時的怪異,他哪還會給對方接近懷時的機會,大步向前邁去,擋在懷時的面前,阻擋住了楚軻冗的視線。
“三弟還不去處理政事,過來糾纏左副禦史作甚?”
“太子殿下,禦史大人可不是你一人的,你怎麽知道他不願意和本皇子交談呢?”楚軻冗自以為安懷時已經厭惡了楚軻浔,所以毫不畏懼的回答,眼神裏帶着些不屑的瞧着楚軻浔,好像再說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了。
楚軻浔完全不知道楚軻冗這莫名其妙的話,只是懷時當然是他一人的,他算那根蔥,占據了懷時那麽久的時間。
“三皇子,臣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安懷時從後面拽了拽楚軻浔的腰帶,示意他別和楚軻冗多廢口舌了。
瞧着安懷時離去的身影,楚軻冗冷哼一聲,離開了。看,懷時已經漸漸疏遠楚軻浔了。
每年的十二月,陛下都會讓太常寺選個吉日,親自書寫福字,有“年來冬月封印以後,政務略有閑餘,朕手書‘福’字賜內外大臣,諸臣奏謝皆稱受賜福之恩”之谕。
今年天澤帝書寫“福”字賜個各位朝中重臣,但和屈允所說一樣,并未賜給屈府。反而賜給了撫遠将軍家的孫涯天。
這也是在過不久就是孫涯天和烏孫公主的大婚之日,賜福字,表示出陛下的恩澤,也自然理所應當。
但屈府的事情,要許多臣子開始亂猜測了起來,屈府一向受陛下敬重,這屈太傅并未作出逾越之事,看來這屈太傅的兒子,也許做了些什麽引來陛下的不滿了。
就是因為這是,本來年底門庭若市的屈府居然一時也有些冷清。
屈太傅對這些功名利祿也看淡了,見兒子情緒有些低落,打發他去了太伯君侯府找安懷時去了。
屈允去的時候,玉瑱正在拿着雙刀有模有樣的耍了一套刀法。看得屈允是連連稱贊:“玉瑱好厲害!”
“屈大人好。”
“屈大人,咱們少爺去給太伯君侯請安了,一會就會回來,您先坐會?”少爺不在,安歌自然主動招待起屈允。
喝着安歌給道的參茶,屈允神色有些不自在。
注意到屈允異樣的安歌問道:“要不和大人換普洱吧?”
屈允點頭,他确實不愛喝參茶。
叮囑玉瑱好好練習後,安歌去後廚換來了剛泡的普洱,再給屈允另倒茶的時候,因為屈允看着玉瑱的刀法突然加油道好了一聲,讓安歌不小心潑了茶水到屈允的衣服上。
“屈大人不好意思。”安歌急忙給屈允拍了拍衣服。
“安歌!!你在做什麽呢!”楚軻霖剛翻牆進來就瞧見安歌正在摸着屈允的大腿,大吼了一聲。
“……”玉瑱被楚軻霖吓得差點把刀丢在地上,還是自己功力不到家武器都握不好。
“楚軻霖!你再我後院嚷嚷啥呢,想吵到祖父是不是!”安懷時還沒踏進自己院子裏,就聽見楚軻霖的吼聲,氣得連忙走了過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安歌和屈允一頭霧水,七皇子這麽怎麽了?
“我只是幫屈大人擦下衣服……”安歌默默的回答。
“屈大人衣服都濕了,讓懷時給他換件新的,你有什麽好擦得,越幫越忙。”楚軻霖的态度,讓安歌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家夥怎麽了?有些奇怪。
只是安懷時站在一邊若有所思的瞧着楚軻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