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汪~嗚——”
大灰聽到蕭楠的命令,當即松開咬住金雕的嘴。
可帥哥這家夥就不同了, 使勁拽咬住硬是不松口。
它把金雕當成了半個月以前抓它的那只老鷹。雖然這金雕貌似比半個月以前更大了點, 爪子更銳了點, 但新仇加舊恨, 恨不得當場咬死,以報“破相”之仇。
這麽一想, 帥哥咬得更狠了。
“嘎——嘎——”
金雕感覺翅膀某處一陣陣發疼, 尖叫着正準備甩開身上的那只“臭蟲”, 又發現蕭楠漸漸逼近,動作不由自主緩慢下來。
“嘎!”
“帥哥, 乖!放開!”蕭楠防備着靠近金雕,走上前掰開帥哥的嘴, “嗷汪!”
帥哥可憐兮兮的望着它, 突然一個“阿嚏”, 噴出一小拽金雕翅膀上的絨毛。
帥哥:“……汪!”無辜臉。
金雕:“……”
蕭楠:“……”
生怕金雕一個發怒,利爪穿透帥哥的身子, 蕭楠眼疾手快的蓋住金雕的雙翅。興許是先前蕭楠也這麽做過, 金雕不自在的晃動了幾下,動作也沒劇烈抗拒。
它眼神帶着祈求之色,銳利的眼睛潛藏着擔憂, 望望蕭楠,又望望後山:“嘎——”
見它多次望後山的方向, 蕭楠想,八成是真的有事求她。于是半蹲着身子, 與它隔了半米的距離平視,手指指向後方的大山,問:“你想讓我和你一起去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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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聲音短促激動!
“那你前面帶路,我跟着就來!”蕭楠把它向後山方向推了推,自己也作了一個往後山走的趨勢。
“嘎嘎!嘎——”
似乎是明白了蕭楠的意思,金雕雙翅在地上來回掃了幾下,噗地飛上天空,等飛出去一段距離,又歪過腦袋看地上的蕭楠,發現她确實跟在它身後,才放心繼續往前飛。
一見蕭楠往外跑,大大小小的狗崽也跟着跑。
“回去!看家!”
實在不放心這些狗崽跟着一起去,萬一森林裏猛禽多,怕是直接給它們送現成的肉去。
前面大雕慢速往前飛,蕭楠後面使勁追趕。超過山崗,很快進入濃蔭,這還只是森林外沿,有些行人踩出來的小路。突然,蕭楠聽見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猛地轉過頭去,發現是帥哥這個不聽勸的主兒綴在身後跟來了。
極盡目力,發現其它小狗都聽話的沒跟來,稍稍松了一口氣。
爾後蕭楠唬着臉,刻意嚴肅大吼:“帥哥,回去!”
“汪~”
這家夥,越吼它反而越興奮,穿梭在荊棘亂草叢裏,樂得找不着東南西北。
才耽擱了這麽一會兒,透過樹葉的間隙望出去,發現金雕已經飛出去老遠。看帥哥似乎還能跟上,蕭楠索性暫時沒管它,運出全身的力氣,奮力翻過一個又一個高崗。
大約跑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周邊的濃蔭越來越密集,暗沉沉的,光線少有透過縫隙射進來的。偶爾驚起一兩只野雞,烏拉一聲嘎嘎竄出來跑遠;亦或是野兔等小生物,還來不及發現,只覺眼前一道灰色的殘影一晃而過。
直到此刻,蕭楠才漸漸有些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居然一個人往深山老林裏面蹿,簡直膽大包天!以前小的時候,聽老人講古,也不算多古的時期,說是深山裏豹貓、豺狗、野豬什麽的,非常多。
偶爾還有那種實在饑餓得跑到村子邊上來,不過大多都是野豬,多半有來無回,村子裏的人合夥就給解決了。
思量片刻,蕭楠想起空間裏還有一把趕集時特意買的一套務農工具,其中還有一把大砍刀。倏地一下子從原地消失,然後又驀地一下子出現。前後不過短短一分鐘。
綽了一把砍刀,蕭楠瞬間有了些安全感,帥哥還來不及為剛剛蕭楠突然消失的事疑惑,又跟着蕭楠拔足狂奔起來。
越到深山,金雕在上空也時時刻刻盯着地面上的蕭楠。由于林木過于繁盛,常常擋住它的視線,時不時在空中臯叫一聲。要是長久看不到蕭楠,絕對會盤旋在樹梢上空嘎嘎大叫。
俯身不斷從樹梢的縫隙往下掃射,不錯過一寸一厘。等看到蕭楠的身影了,才又翺翔至蔚藍天空。
繼剛才的時間,又跑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金雕才停止了前進。
落在後面的蕭楠當然沒有金雕這麽快,連續跑了将近一個小時,再好的體力也會有力竭的時候。
遠處,悶雷般的轟鳴聲,時斷時續;繼而距離越近,鳴聲愈響。空氣中水汽的含量似乎也逐漸增加,迎面一陣濕潤感。高大濃密的樹木也漸漸變得低矮起來,等穿過這片濃蔭,眼前突然豁然清朗!
綽着砍刀,來不及喘氣,蕭楠就被眼前這幅鬼斧神工的大自然壯觀景物所吸引: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幾百米開外,從懸崖峭壁中飛流直下的千尺瀑布;半空中,一塊黃褐色巨石突兀而出,生生截斷部分瀑布,瀑流撞擊在岩石上,撞出白色的浪花飛珠,擊出幾米遠;而那飛奔直下的,如同一匹潑出去的絕美白煉,最終落入清石水澗中。
此刻正值正午,陽光吝啬的灑落在這山澗。瀑布濺出的水汽兒,敏感快速的挽留住這絲來自天上的溫暖,笑出七色虹彩。
目光由遠及近,水澗中的水順着水流緩緩彙入下方一泊半橢圓形的碧玉湖裏。湖面靜谧幽靜,氤氲着袅袅雲煙,與幾米外的瀑流形成強烈的對比,一動一靜,一筆一畫,鬼斧神工,自成一副山水墨畫美景圖!
這是一個被群山包圍大峽谷,山尖高聳入雲,峭壁上怪石淩立,崖縫深入岩石幾米深,形成一個個黑黝黝的小山洞。怪柏枝蔓遒勁,緊緊扣住岩石的每一寸岩縫,屹立在半空中,迎風招展。
帥哥當然沒有人類那種被大自然吸引震撼的情緒,在被瀑布的轟鳴聲短暫驚住後,便放松下來。吊着猩紅的舌頭,咧着一張闊嘴,小碎步踱到湖邊,噗噗的喝起水來。
半空中,金雕盤旋着飛了幾圈,臯叫聲一聲比一聲短促,仿佛在呼喚什麽。
不出三十秒,東面的一個崖壁中,一個聲音與之相和。
“嘎——”
“嘎~”
随着聲音,蕭楠舉目眺望過去,只見崖壁上有一只和半空中那只金雕相似的金雕拖着翅膀,站在懸崖上一塊凹進去的岩石邊上,伸長脖子回應它。
“嘎——嘎——”
空中的那只望望湖邊的蕭楠,撲棱着兩扇巨翅,飛到懸崖凹石上,與另外一只彙合。摩擦了一會兒對方的腦袋,先前那只突然向蕭楠所在方向飛來。
它在蕭楠頭頂上盤旋了好幾圈,始終不得要領,急切的臯臯大叫。
蕭楠望望那高得掉帽子的峭壁高度,又瞅了瞅頭頂上的這只,雙手一攤,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無奈道:“我也沒辦法啊!”
先不說能不能攀上去,就拿那峭壁上的衆多岩縫來說,要是一不小心從裏面鑽出來一條蛇,她的小命豈不是完了?
金雕見蕭楠遲遲不動身,勾起一雙利爪就準備抓蕭楠。
“停停停!”蕭楠舉着手上的砍刀,阻止金雕上前,“你媳婦的命就是命了,我的就不值錢啦?”
認不出金雕的雄雌,蕭楠直接給它安了個雄鳥名頭。
“嘎嘎——”金雕越發焦躁不已,眼中的耐性就快要告罄。
“等等,我有個好主意!”蕭楠試圖和這個天空霸主打商量。
等成功安撫好它,蕭楠迅速蹿進林子裏。剛剛來的時候她就看見了,有一個地方的藤蔓生得尤其茂密,她想去扯幾根下來編成大籠子,看能不能讓金雕上去把它媳婦籠下來。
已經編過多次樹藤,蕭楠熟能生巧,很快一個簡單的藤網就編好了。為了使金雕明白她的意圖,蕭楠不顧帥哥的拒絕,将之裝在藤網裏,提起來,指了指藤網,又指了指崖上的另一只。
“嘎嘎~”
金雕似乎是明白了這個操作,它上前抓着藤網,蕭楠也放手,原以為金雕會飛上去,沒想到它叼着藤網一直伫在蕭楠跟前,翅膀都在地上摩擦了好幾次。
“不會吧——?”蕭楠一臉生無可戀。
——
蕭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居然就同意了!同!意!了!
看着眼前這只豎着瞳孔,眼帶殺氣的巨雕警惕的望着她,它的身軀似乎比引路雕都還大上幾分,天空霸主的桀骜氣息撲面而來,讓蕭楠都不由自主的想要軟腿。
它時而支起一只翅膀護着引路的金雕,仿佛她是一個拐帶兒童的不良分子。
到底它是媳婦還是引路雕是媳婦?
蕭楠:“……”
她這是吃飽了撐着?閑着沒事冒着生命危險,飛上懸崖來看這只金雕,她腦袋真的沒問題?
想着剛剛被引路雕叼着懸在空中的失重感,蕭楠就忍不住給自己點三十二個贊!多一個也不害臊!
“大雕,你媳婦貌似不樂意呀?”
蕭楠一邊狀似随意的打量岩縫,一邊暗暗提神,時刻準備着進入空間。廢話,她也不相信這一對金雕的好吧!也不知道今天她的腦袋是不是塞了豆腐渣,短路得厲害。
“嘎嘎~”引路雕蹭了蹭另一只大雕的頸羽。
“嘎——”另一只複蹭回去。
兩只雕在那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蕭楠嘴角一陣抽抽,忍不住想爆粗口,泥妹喲,深山老林裏都被虐了一場單身狗。
似乎是商量好了,引路雕上前幾步,用它那典型的“鷹鈎鼻”輕輕蹭了一下蕭楠的手臂,後面的大雕則虎視眈眈的盯着她,仿佛下一刻她要是有什麽動作,一定會突起而戰。
蕭楠學着當初捉引路雕的樣子,緩緩走上前,從它身後圍過去。但這只似乎比引路雕當初更警惕,還沒等蕭楠靠近,倏地轉過腦袋,厲眼盯着蕭楠。蕭楠發現,它的翎羽都豎起來了。
“嘎~”一旁的引路雕安撫它。
時間大概又過去幾秒,期間蕭楠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想必就是眼前這只大雕身上散發出來的吧。
就在蕭楠的耐性也快消耗完的時候,大雕終于妥協下來。蕭楠眼疾手快的抱着它的雙翅,倏地一下子進入空間。
還沒等金雕反抗的時候,蕭楠又一下子出了空間。
“大家夥,你也進去吧!”
蕭楠還是怕裏面的那只發狂,索性出來把這只也帶進去,也好做個伴。
可惜這只好像沒那麽順從了,它嘎嘎叫了幾聲,盯着蕭楠身後岩縫裏的巢窠。
蕭楠疑惑,難道裏面還有什麽東西?
她嘗試着往裏走,赫然發現巢窠裏躺着兩顆蛋。蛋的顏色呈青灰白色,像一顆死蛋。
随着蕭楠的靠近,引路雕變得有些焦躁起來。發出嘎嘎的叫聲。
蕭楠知道,這也許是在警告她,阻止她靠近。
但空間裏的那只,說實話,不是她膽子小,她還真不敢單獨和它相處。氣氛有些僵持凝固,一人一雕誰也沒再動。
“嘎~”最終還是金雕妥協了,蕭楠喜滋滋的抱着兩顆蛋,揪着金雕的翅膀随之消失在原地。
甫一進入空間,蕭楠就聽到先前那只金雕的臯臯叫聲,頗有些凄厲急躁的味道。等看見引路雕也進來了,才停了叫聲。
等再看到蕭楠懷裏的兩顆蛋,又不安定了,急躁着拖着翅膀想上來抓她兩爪。吓得蕭楠趕緊把蛋放在地上,然後跑開幾米遠,那只受傷的雕三兩步挪過去,蛋就被它偎在屁股底下,藏得嚴嚴實實的。
“……”好吧,有崽兒的金雕碰不得!
舀來潭水,給受傷的金雕又喝又澆,金雕才漸漸接受了它的存在。蕭楠這才有機會檢查它的傷口,好家夥!這一檢查,才發現金雕的右翅幾乎都要斷裂開來,只餘少許的骨頭和肉連接在一起。
這要是沒碰見她,真的必死無疑啊!
也不知道是她多疑,經過幾次發現實驗,蕭楠發現她帶進來的動物都無法自主靠近水潭。走到水潭邊一米處,就再也走不動了。
淋了十幾竹筒的潭水,又貢獻出一件衣服,金雕的傷口才被它包住。放任它在空間裏,蕭楠帶着引路雕出了空間。帥哥還在崖底等它呢!
膽顫心驚的由着引路雕将她叼離懸崖,降落到崖底湖邊,蕭楠那顆撲通撲通跳的心髒才終于落回實處。
見她回來,在湖邊等了好一會兒的帥哥狂奔過來。
“汪汪——”哪去了?
揉揉帥哥的疤臉,蕭楠心情瞬間放飛開來。
等把引路雕又送回空間後,見時間都到午後了,瞬間覺得饑腸辘辘,提着砍刀,一人一狗沿着原路急急返回。
回去的時候當然沒有來時那麽急切,蕭楠和帥哥的速度大大減了下來。
一路上,蕭楠要是看到什麽奇花異草,忍不住停下來摘采,空間進進出出。剛開始的時候,帥哥還有些驚奇,等進去過一次後,就淡定多了。
路過一棵古樹時,蕭楠看見幾個巨大的蜂窩挂在上面,黑漆漆的一團。猶豫再三,蕭楠還是沒有那個膽量上前去摘,只得做下一個記號,等下次全副武裝之後,再來取一個。
來的時候沒去管什麽野雞兔子,只管跑路了,這次回去的時候,蕭楠就留心了。遇兔逮土,遇雞殺雞,殺不了的,野雞蛋也要撿幾個帶走。老林裏,蛇嘛,自然也有。不過還好,每次等蕭楠看到的時候,對方總是先吓得逃跑了。
大山裏似乎什麽都有,在森林外沿還比較珍貴的樹莓山泡兒,在這兒完全不值錢一般,一叢叢、一籠籠、一樹樹。正好肚子有點餓,蕭楠帶着帥哥選了一叢樹泡兒,先是用棍子搗鼓了幾下,趕走裏面的蛇蟲螞蟻。
大致過了一分鐘的樣子,蕭楠才上前去摘。摘樹泡兒的手像殘影一般,每隔幾秒就塞一大把山泡兒在嘴裏,吃得嘴唇牙齒舌頭一片烏黑;
樹底下的帥哥更加狼狽,只能靠自己在刺叢裏挑樹泡兒,一口一小串,遇到蕭楠心情好的時候,興許給它一捧現成的,不一會兒,嘴邊的毛都黏成一坨一坨的,甜膩膩的樹泡兒水順着皮毛往下滴。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蕭楠才用一種足有腦袋大的、叫不出名兒的樹葉包一包樹泡兒,才舍得走。
路途中,她也遇到過其它的野果。但并不是所有的大山裏的果子都好吃,就拿她遇到的一片李子林來說吧,剛開始看到那麽一大片李子,興奮得蕭楠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等摘了一個嘗了,澀得她連“呸”好幾次都沒消除那種澀味,似乎澀到了胃部深處。
走走停停三四個小時,蕭楠才重見光明。眼睛适應了陰森的森林,甫一接觸到陽光,蜇得她瞬間閉上眼睛。
金雕這事兒為了避免造成轟動,蕭楠誰都沒告訴,悄悄咪咪的回到家裏,從空間裏提出那些野雞野兔到陽溝後面的水渠去收拾。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等都提出來一合計,喲,足有十幾二十只。
等收拾完,暮色已經籠罩了這片天地。
趁着夜色,她提了幾只給老爺子,又送了兩只給蕭仲明。看着剩下的雞和兔子,蕭楠幹脆丢到冰箱裏,等趕集的時候去配點鹵料回來,到時候一鍋炖煮了。
不過晚上還是煮了兩只半生不熟的雞,倒給所有的狗狗們加餐。算是表揚它們今天忠心護主的表現,尤其是帥哥,蕭楠還多給了它一個雞頭呢!
一個本來就不要雞頭!
睡覺前,蕭楠又進了一趟空間。因為她可以自己定位進入空間的具體坐标,所以她選擇直接瞬移到空間的小竹屋。
從小竹屋出來,蕭楠就看見金雕兩口子擠挨着睡在一起,聽見動靜,兩只都擡起腦袋,瞥了她一眼,又趴在一起。
“……呵呵!”不和它們兩只戀愛鳥一般見識,蕭楠這次進來的主要目的是去找小猴子。
上次和陳亦松吵了架,把它丢在空間裏,之後就一直忘了。想着它那麽小,空間裏貌似又沒有吃的,潭水它又無法靠近。大概已經洗白了吧!
空間裏永遠都是白天,或者說永遠都是亮的,沒有黑暗,當然也沒有太陽。
蕭楠将目标放在那一圈竹林裏,各式各樣的竹子看得她眼花缭亂,其中有一種竹子最讓她心頭起雞皮疙瘩,那就是龜甲竹,它的竹稈節片像龜甲,又像龍鱗,交斜連續,一片連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密集恐懼症的看着非常不舒服。
“小猴子?”
“小猴子——”
忍着生理性的排斥感,蕭楠鑽進龜甲竹林裏,主要是其它地方她都找遍了,仍不見“猴”影不見屍的。空間裏也就這片竹林沒找過了。
“小猴子——”
突然,龜甲竹林裏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一只巴掌長的赤紅小東西從一片竹殼裏鑽出來:“吱吱!吱吱!”
“嘿,小家夥,原來你在這兒啊!”
蕭楠有些驚喜,詫異小猴子居然還活着。
小猴子似乎有些怕生,“吱吱”半天,依舊窩在裏面不出來。不得已,蕭楠趴着鑽進去把它逮出來,同時發現窩裏堆了一堆筍子碎屑。原來這小家夥是靠着吃筍子活下來的啊,可是……它不是一只還在吃奶的猴子嗎?
蕭楠掰開小猴子的嘴,發現短短半個多月,竟然長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小齒。
哎喲喂,這竹子,仙竹啊!
抱着小猴子,走出竹林,引路雕瞅見她懷裏的小猴子,激動的準備站起來,顯然對它還有點印象;另一只大雕啄了一下它的翎羽,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