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盛承光怒吼,李酉酉卻絲毫沒有停下她的腳步,她飛快地往門外跑,仿佛只要逃出這扇大門,就是逃離了地獄。
盛承光的臉色頓時鐵青,他一把拿起桌上的對講機命令守在盛宅外的保镖,“立刻!立刻把butterfly給我綁了!!”
剛剛跑到樓下的李酉酉被三五個保镖攔住,不等有所反應,整個人就已經被兩個保镖用繩子綁了起來。李酉酉錯愕地睜大眼,拼命掙紮,“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盛承光緊接着走下樓,李酉酉扭頭對他大喊大叫,“盛承光!你不是男人!!你說話不算數!!”
盛承光冷笑,“我是說了放你走,可我沒說不抓你回來。誰讓你跑得這麽慢,現在怪誰?”
李酉酉無言以對,這個男人簡直不講理到極點!
盛承光盯着她,臉色沉了沉,上前一步,用手用力地捏住李酉酉的下巴,“我們之間可以沒有感情。現在,我跟你談筆交易。”
“什麽交易?”
“答應我三件事。”盛承光冷冷地道,眼中帶着一絲寒冷。
“什麽事?”李酉酉問得小心翼翼。
盛承光冷笑,“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李酉酉氣結,“那不行!你要是讓我去死難道我還去死嗎?”
盛承光一臉理所當然,“不然你以為你還有別的選擇?”
李酉酉猶豫了,她知道她跑不掉。她小心翼翼地問:“條件?”
“我饒天空不死。”
李酉酉目光一滞,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天空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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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光,你不覺得你很卑鄙麽?”李酉酉冷冷地開口。
“什麽?”盛承光的身體僵值,黑眸死死地瞪向她。
“囚禁我,折磨我,威脅我,你好歹也是個堂堂地跨國集團總經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難道不是卑鄙嗎?”李酉酉諷刺地問道,不卑不亢。“盛先生,你真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你的內心完全是扭曲的!”
“呵,”盛承光怒極反笑,他眯了下眼,全身散發暴怒的冰冷氣息。
“啊……”下一秒,李酉酉被盛承光一把拎起,感受到盛承光強大的怒氣,李酉酉一路尖叫,一路被盛承光拖到卧室。
盛承光将她重重摔到床上,欺上身來壓住她。李酉酉被繩子綁着,毫無反抗之力。
盛承光大手四下用力,李酉酉的衣服從上到下被撕成了條狀,抛在床下。
“呃……”李酉酉只來得及悶哼了聲,盛承光便占據了她。毫無溫柔可言地掠奪,沒有任何技巧與憐惜,純粹的發洩,直接讓李酉酉痛得哭了起來。
“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盛承光食指與拇指捏住李酉酉的下巴,“我是不是對你太寬容了?”
李酉酉拼命掙紮,“你放手!疼!”
盛承光冷笑,下身重重的撞着頂着她,直到她邊痛邊哭泣着呻/吟洩了身。
盛承光眯着眼,大手交纏着李酉酉的黑發頂住她的頭,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李酉酉小死過幾次,又被盛承光粗暴地折磨清醒。
最後一陣顫抖,盛承光突然低頭咬在她的鎖骨,濃濃地血腥味瞬間溢滿口腔。
盛承光将李酉酉像扔垃圾一樣從床上扔到地上,從皮夾中拿出幾張美元大鈔像扔廢紙一樣扔到李酉酉臉上。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毫無生機的眼睛,“人貴有自知之明,望你明白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話落,盛承光雙手插兜,冷漠地走出了房間。
李酉酉病了,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睡着,眉頭一直微蹙,仿佛連在夢中都在忍着痛。
盛承光怔怔地望着她,之前的一幕幕又重回到他的腦海裏。
窗外下起了小雨,連綿不絕。
盛承光見李酉酉醒來,一張俊臉終于不再繃緊,“醒了?”
李酉酉偏過臉,抗拒之意很明顯,連雙眼都不去看他。
盛承光的表情僵了一下,胸口頓時被挑起一股無名的火,嗓音陰沉,“起來,吃點東西。”
李酉酉偏過臉,漠然地道,“我不餓。”
“我再說一遍,起來,吃飯。”
“那我也再說一遍,我不餓。”
“butterfly,你這是想給我絕食?”
李酉酉沉默,盛承光的怒氣再一次被挑起。然而,片刻之後,盛承光卻又硬生生地将怒意壓下。他冷冷地看李酉酉一眼,端起一碗小米粥,不由分說将一勺強行喂到她的嘴裏,動作蠻橫,力度卻出人意料地溫柔。
“你最好不要激怒我。”盛承光冰冷地語氣讓李酉酉徹骨生寒。
她冷笑,反問盛承光,“如果我激怒你會如何?你再強/暴我一遍嗎?”
盛承光的臉色劇冷,心髒仿佛被捅了一刀,生生地疼。
“砰!”地一聲,盛着小米粥的碗被盛承光直接扔出去,陶瓷破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兩個人冰冷地對視了許久,他終于起身,一步步後退,什麽也不再說,轉身大步離開。
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震天響,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打砸踹的聲響和什麽家具、貴重物品正在支離破碎。
李酉酉坐在床頭,雙眼茫然地望向天花板,眼中有着絕望。
她不可能離開盛承光了,她逃不掉。可是,天空要怎麽辦?那個為了救他的男人因為她而落入盛承光手中。盛承光說過,要讓天空生不如死。
李酉酉有些感慨,現在的她連自己都自顧不暇,居然還能有心思思及別人的安危。
李酉酉起身走下床,一步步挪到窗戶邊。窗外依舊陰雨連綿,樓下有撐着黑色雨傘的保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李酉酉靠着窗戶,卻突然一陣反胃,她捂着嘴一路小跑進衛生間。因為早上沒吃東西,所以,李酉酉吐了半天也只吐了些酸水。一張小臉因為難受而變得慘白,她跌坐到地上,伸手胡亂扯過一條毛巾,剛要擦嘴,那陣惡心卻又天翻地覆地席卷而來。
李酉酉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那張原本已經慘白地小臉瞬間變得煞白。
難道……她不覺中褶皺了手中的毛巾,卻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夜深,原本就沒有睡熟地盛承光一翻身居然沒有抱到那份柔軟。他皺眉睜開眼睛,身旁空蕩蕩地一片。不禁起身去尋,隔着衛生間地磨砂玻璃門,他聽到了一陣劇烈地嘔吐聲。
心莫名被揪了一下,他推門而入,李酉酉正跪坐在馬桶旁邊的地上嘔吐不止,一張小臉毫無血色。
盛承光連忙将她抱起來,不讓她坐在那冰冷地地板上。他輕輕拍着她的後背,許久許久,懷裏的人兒才漸漸止住了吐。
“怎麽了?”盛承光皺眉問道。
懷裏的人兒聞言無力地搖了搖頭,她身上沒有一點力氣,一句話來也說不出來。
盛承光将懷裏的人兒橫抱而起,大步向門外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吩咐傭人,“備車,去醫院。”
一聽到醫院,李酉酉的身體不禁下意識地顫了一下。她用盡力氣抓住盛承光的睡衣,語氣近乎哀求,“不要……我沒事,我不想去醫院……”
可盛承光哪裏會聽她的。盛承光難得耐心地拍了拍李酉酉的後背,柔聲哄道:“乖,必須去醫院,不然我也不放心。”
李酉酉實在是難受地不行,再加上現在她總是犯困。她這麽被盛承光抱着,居然在去醫院的路上,又沉沉地睡着了。
醫院裏,院長帶領各位主任醫師齊聚一堂。各項檢查一一做完,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主任醫師恭恭敬敬地将報告單遞到了盛承光手裏。
醫生說,李酉酉懷孕了。
李酉酉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身體沒什麽問題,李酉酉便被盛承光帶回了盛宅。此刻,陽光穿過窗戶照進華麗的卧室,李酉酉從床上迷迷糊糊地醒來,頭隐隐有些發脹。
李酉酉往身邊看了一眼,盛承光并不在床上。她起身走到浴室洗漱了一下,緩步向餐廳走去。
此時,盛承光正在餐廳用餐,李酉酉走過去坐下,心裏卻有些莫名地害怕。
盛承光擡頭看李酉酉一眼,見她穿着一件單薄的睡衣坐在對面,雲淡風輕,“怎麽這麽早就醒了?”
李酉酉指了指窗外正中的太陽,“已經不早了。”
“嗯。”盛承光應了聲,下意識推了一碗小米粥到李酉酉面前。
李酉酉嘗了一口,不涼不燙,剛剛好。李酉酉依舊有些反胃,雖然小米粥非常溫和,但李酉酉還是忍不住捂着嘴跑到廁所幹嘔。
盛承光跟在她身後,蹲下身,一雙溫熱有力的臂膀忽然從後圈住她。
李酉酉身體不禁一震,人僵硬地定在那裏。
盛承光從後抱着她,胸膛緊緊貼上她的背,将她完全圈在自己的懷裏。
李酉酉低着頭,眼眶微酸。
“你身子虛,回房再休息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做些孕婦吃的飯,等你睡醒了再吃點。”
李酉酉卻不動,她就蹲在衛生間的地上,許久,李酉酉低聲問盛承光,“我懷孕了嗎?”
盛承光沉默,目光深深,情緒難明。
偌大的衛生間此刻無比靜默,氣氛凝重的幾乎讓李酉酉擡不起眼。于是她深深吸了口氣,強打起精神,“你說讓我給你生個孩子,現在我懷孕了。”她低着頭,并未看到盛承光眼裏閃過的冷漠,“你準備……怎麽處理?”
“打掉。”盛承光說得幹脆,幾乎不帶有一點點猶豫。
李酉酉懵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麽?打掉?這是你的孩子。”
“那又如何?”
“盛承光,是你非要我給你生個孩子!”
盛承光避開她的視線,冷笑,“之前我好像更改了協議,你答應我三件事,我放天空一命。我記得在這條協議裏,并沒有要你給我生個孩子。我現在要你答應我做第一件事,就是把孩子打掉。”
“那你昨天晚上為什麽不直接把這孩子打掉?”
“……”
“講道理,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麽還要招惹我?既然招惹了我,為什麽還要這麽不負責任?盛承光,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李酉酉問出來,她想要一個答案,她到底是哪裏得罪了盛承光?
盛承光的聲音低沉沙啞,冷冷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所以,你跟我講這些道理是想做什麽?想讓我娶你?還是,想讓我心疼你?”
盛承光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李酉酉。此時李酉酉狼狽地坐在衛生間的地上,像極了一只被主人抛棄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