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吳三桂——(2)
旺才都不知道?”韋小寶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旺才是我們家裏養的那條癞皮狗啊。”
“癞皮狗?”吳三桂先是一怔,繼而勃然大怒,“韋小寶,你他媽的太不夠哥們意思了,我拿你當好朋友,你卻罵我不如一條狗。”
“我哪裏有罵你?”韋小寶攤開兩只手,做清白無辜狀,“我明明是說你比我們家的旺才強多了嘛,這怎麽能說是罵你?”
吳三桂氣得老臉通紅,還要大吵,韋小寶已經繼續說道:“吳總剛才說,如果從公司的經營角度上來看,窦娥一點也不冤,非但不冤,而且公司的這個處理決定是完全符合公司利益的。這話說得真是一點也不錯,事實上不光吳總你這樣看,就連窦娥她老爸,都是這樣看的。”
吳三桂氣道:“韋小寶,你別把話岔開,也別提什麽窦娥她老爸,你必須要向我道歉。”
一邊的建寧不樂意了:“老頭,你別胡鬧行不行?老實坐下來,聽小寶講故事了。”
“我……”吳三桂怒不可遏地狂跳起來,卻忽然發現自己真像被冤枉的窦娥,憤怒之下,狠狠地瞪了韋小寶一眼,心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有機會再收拾你。就坐了下來,開始聽韋小寶繼續講窦娥冤的故事。
話說窦娥在工作期間飽受總經理張驢兒的性騷擾,投訴到董事會,非但沒有人替她主持公道,公司反倒以她對張驢兒總經理進行性騷擾的理由将她開除,窦娥悲憤至極,就去找自己的老爸訴苦。
說到窦老爸,那可是個厲害人物,他年齡雖大,卻苦學不辍,多年寒窗,終于拿下了MBA文憑,進入一家最大的集團公司之後,又因為工作能力突出,很快被提拔為了區域公司總經理。
見自己女兒受了委屈,窦老爸不高興了,要為女兒出氣,就親自趕到蔡老太婆麻辣豆腐品牌公司,經過一番激烈的談判,将對方的公司買了下來。這下子窦娥高興了,急忙說道:“老爸,你要替我出氣,把張驢兒炒掉。”窦老爸卻笑道:“乖女兒,不要急,你不是要出氣嗎,是不是?那好,咱們先故意重用張驢兒,等他最有希望晉升的時候,再突然炒掉他,這種報複的味道不比現在強多了?”窦娥聽了,急忙點頭道:“還是老爸你壞,不過這個辦法太好了,對付張驢兒這種人,就應該這麽辦。”
就這樣,張驢兒繼續做他的豆腐公司總經理,一晃幾年過去了,張驢兒搞了一個豆腐渣品牌推廣工程,轟轟烈烈一場過後,他的賬目不清的老毛病又犯了,被一個知道內情的會計一封舉報信舉報到了窦老爸的辦公桌上。
接到這封信後,窦老爸就将女兒窦娥找了來。聽了窦老爸說的關于張驢兒的情況之後,窦娥立即說道:“老爸,這個張驢兒又在侵吞公款,這種事情他做得太多了,是應該報應臨頭了。老爸,立即炒了他,把他移交司法部門,追究他的刑事責任。”
聽了窦娥的話,窦老爸站了起來,在房間裏來來回回地踱着步,好長時間過去,他才問了一句:“乖女兒,有關張驢兒搞的這個豆腐渣工程,你了解嗎?”窦娥點頭道:“知道一些。”窦老爸接着問:“那你覺得這件事情的效果如何?”窦娥道:“效果是不錯,可這是全體員工辛辛苦苦幹出來的,不能把功勞算到張驢兒的頭上,相反張驢兒侵吞公款,這種事是一定要追究的,不然的話公司遲早會被這只蠹蟲給掏空的。”
“是這樣,”窦老爸來來回回地踱着步,“那麽你是否認為,如果換了一個人,同樣會把這個豆腐渣工程搞好呢?”
“這個……應該是吧。”窦娥回答道。
幸運的大壞蛋張驢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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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這樣認為的話,那我來問你,”窦老爸若有所思地望着窦娥,“要是一家企業搞壞了的話,應該是企業領導者的責任居多呢,還是員工的責任居多?”
“當然是領導者的責任了,”窦娥回答道,“兵熊熊一個,将熊熊一窩,企業沒有搞好,百分之百是企業領導者的責任。”
“那如果企業搞好的話,”窦老爸接着問道,“是應該歸功于領導者呢,還是歸功于員工呢?”
“這個……”窦娥考慮了一下,“領導者應該是個關鍵因素吧?因為員工意志在企業中是最微弱的,起決定作用的,總是領導者的意志,所以企業搞好搞壞,都取決于領導者。”
“既然如此的話,”窦老爸反問道,“那為什麽在張驢兒這件事情會有例外呢?換了別人把豆腐渣工程搞好了,就是領導者的能力體現,張驢兒把豆腐渣工程搞好了,卻要算到員工的頭上,如果你這樣考慮的話,這是否會對張驢兒不公呢?”
“可無論如何,張驢兒是個壞蛋,”窦娥嗚嗚地哭了起來,“老爸,你不幫我,卻反倒幫張驢兒,真是裏外不分。”
“不是我裏外不分,而是你不明白商業社會的基本規則。”窦老爸說道,“商人是利益動物,不考慮報仇,只考慮利益,人在職場,也是同樣的考慮,利益優先,好惡次之。現在我們面臨的利益就是,如果将張驢兒拿掉,再換一個新的管理者去,可這個新的管理者照樣會選擇在把工作做好了的前提下滿足自己的私利,這是人的本性,任何人都不會有例外。而且,這個新的管理者的經驗與能力未必能比張驢兒強,但在滿足自己的私欲這一方面,卻絕不會比張驢兒差。阿娥你想一想,如果我們拿掉張驢兒的話,到底是弊大還是利大?”
窦娥生氣了:“那好吧,老爸,你只要利益,就不要女兒了嗎?”
窦老爸苦笑:“阿娥,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曾經的遭遇已經成為了過去,現在你考慮問題應該是理智的而不是情緒的,做一件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你自己考慮值還是不值?”
“那麽吳總,如果你是窦老爸,在這件事情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呢?”故事講到這裏,韋小寶停下來,問吳三桂。
吳三桂哈哈一笑:“那還用說,當然是考慮利益,利益是維護親情的最有力的武器,只要有了利益,就能夠給家人以親情,利益都沒有了,就意味着作為老爸的保護女兒的最基本能力都失去了,還談什麽親情?”
韋小寶點頭:“吳總說得對,你會選擇利益,我也會。”
“哦?”吳三桂望着韋小寶,只聽韋小寶繼續說道:“為了我自己的利益,我是不會進你那間辦公室認真查賬的,因為你對于大清集團來說,就像是張驢兒對于窦老爸,無論是地位還是作用,都遠遠大于我。如果我查不出問題來還好,萬一真的查出來了,到了那時候,就像蔡老太婆為了利益而冤枉窦娥一樣,康董也會為了利益犧牲我而與你和解。吳總你說,我那是何苦?”
吳三桂呆了一呆,再次大笑起來:“韋經理啊,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好,你這個朋友,我吳三桂交定了!”
韋氏管理學語錄精選
大事從道,小事從權。
大事從道,大家能夠理解,小事從權,大家也能夠理解,然而理解歸理解,卻只是理解一個皮毛,只是一個表面上的理解。事實上,除了極少數成功者之外,絕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這句話說的是什麽。
如果大家真的能夠理解這句話,就不會有什麽潛規則、顯規則的分類說法了。
大事從道。何謂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刍狗也者,是呈獻給神靈的犧牲是也。為了維護大道,就要犧牲個體的利益。例如企業在艱難時期的裁員行為,就是典型的“大事從道”,在關乎到企業生死存亡的大問題上,為了企業的整體利益,犧牲的往往是個體的利益,這種被犧牲的個體在全體員工中只占一個很小的比例,但無論這種犧牲落到誰的頭上,對這個犧牲者來說都意味着百分之百。
無論這個人的犧牲對企業來說是何等重要,犧牲者的付出都無法彌補。
一個人進入企業,兢兢業業做起,一步一個腳印向前走,工作是他在這個社會上立足的經濟基礎,是他撫養家庭、立足社會的全部希望與寄托,卻在忽然之間為了另外一些與他毫無關系的人而犧牲,而且這種犧牲又不是他自己的犧牲,意味着他的家人全部生活保障的失去,意味着他對家人的贍養責任能力的失去,甚至意味着他人生的完全失敗。
哪怕是天大的理由,也無法說服犧牲者接受這一現實。
告訴犧牲者,雖然你犧牲掉了你伴侶的安寧生活與溫馨時光,可是你的鄰居卻因此而添置了一臺電冰箱;告訴犧牲者你犧牲掉你孩子的學習與玩耍權利,你的同事的孩子因而可以多吃一頓麥當勞……任何人都可以嘗試着去做一做這樣的事,相信我,犧牲者絕不會因為你的這種勸說而對你表示出感謝的。
雖然如此,大事卻仍然需要從道。
大事從道,就意味着你必須是一個強者,一個能夠把握自己命運的人。
大事從道,就意味着你必須是一個敏悟商業社會運行規則的人,一個知道游戲是怎樣玩并能夠從這種玩法中獲益的人。
大事從道,就意味着你或你和你的同事們必須具有這種避免自己的企業淪為“刍狗”的能力。
如果只有你一個人做到這一點,你就可以避免淪為犧牲品。
如果一個企業能夠做到這一點,企業就可以避免淪為犧牲品。
要做到這一點,首先你就必須要學會理智思考。
理智的思考,也就是利益的思考。
在利益面前沒有敵我之分,沒有愛憎之分,有的只是利益。
一個将自己的感情淩駕于利益之上的人,是最愚蠢不過的人。這種人會一把火燒掉自己的房屋,讓自己的妻兒淪落到饑寒交迫的境地,卻只是為了欣賞那漫天彌漫的壯麗火焰。
吟唱“春花秋月何時了”的李煜,卻終究不過是一個悲劇的犧牲品,因為他面對事情時首先考慮的是自己的喜惡,即使是利國利民,只因為自己不喜歡就拒絕去做,即使是誤國誤民,只因為自己喜歡就去做,最終導致了自己的南朝公司被大宋集團所吞并,留下了綿延不絕的千古哀傷。
所以,凡是情感至上者,無一例外的都只能成為悲劇人物。
凡是大事不能從道者,也很難做到小事從權。
小事從權:就意味着難得糊塗。
小事從權:就意味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小事從權:就意味着在無關緊要的小事和細節上的讓步。
上帝雖然存在于細節之中,但細節不是關鍵,利益才是。
道:為整體利益。
權:為局部利益。
為了整體利益,可以犧牲一時的局部利益。這,恰恰也是“道”。
道可道,非常道。
對某些人而言的整體利益,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只是局部利益。對某些人來說只需要把握原則就可以的,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卻需要一絲不茍。
例如,對于企業而言,一個項目的推動,高層關注的是整體收益是否達到了理想的預期,而具體工作人員要把握的卻是細節上的準确,這個細節對于工作人員來說就是全部,就是整體,一旦準确性失真,就會因此而受到責罰。
然而,如果具體工作人員拘泥于細節的精确,又會加大項目的成本,損害到了整體性的利益,同樣也會遭到高層的責難。
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
只有你站在一個更高的角度上,以整體性利益的眼光俯瞰你的工作,在這時候你才會掌握這樣一種管理技術,犧牲微小的局部利益,去換取整體的更大利益。
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你的價值才會得以提升,才會避免讓自己成為更高層的“大事從道”的犧牲品。
所以,人在職場,最有價值的不是你所做的工作,而是你的思考。
行動是沒有意義的,只有正确的行動才有意義。
正确的行動源于正确的思考。
正确的思考源于正确的利益權衡。
只有正确的利益權衡,才是縱橫職場戰無不勝的利器。
大事從道,小事從權。無論是道,還是權,都是更大的利益。
李自成的西廂記
夜晚降臨了,街道上華燈初上,熱鬧非凡。韋小寶跟在阿珂的身後,走進了一家小酒館,在最角落的一個陰暗的座位前他們停下了。指着座位上的一團破布,阿珂介紹道:“小寶,這就是咱爸。”
“哇靠,咱爸怎麽混成了這麽一副德性?”韋小寶滿心不樂意地嘟囔着,坐到了那團破布的對面,破布動了一下,露出一張比馬還長的大臉來,只見這張臉上胡子拉碴,頭皮淨光锃亮,原來是個和尚。
看到韋小寶,和尚頓時眉開眼笑:“哇靠,阿珂寶貝女兒,你可真有本事,這麽快就有了小寶寶了。乖孫子,過來讓爺爺抱一抱。”
阿珂生氣地嗔道:“老爸,你又喝多了,他不是我兒子,是我的朋友。”
“亂說,我什麽時候喝多過?”和尚不樂意地嘟囔道,“是你說他是你的寶寶的。現在的年輕人啊,唉,拍拖拍拖呗,居然管男朋友叫寶寶,真是的。”然後他大手一揮,“小妹,再來十紮啤酒。”
這個大和尚,就是當年的大順集團董事長李自成了。他本是一介馬販子,後來進入一家民企混飯吃,因為娶了董事長高迎祥的女兒而爬到了高層,又後來趁大明集團與東北的大清集團陷入惡性競争的時候介入大明集團,以零資本注入的方式迫使大明集團董事長祟祯轉讓了全部股權給他,從此名揚天下,成為中外知名的實業家。
眼看着李自成的事業要風生水起,就在這節骨眼上,他卻突然跟後來的大清集團董事長順治一樣,不愛企業愛起美人來,因為狂追吳三桂的女朋友陳圓圓,沒有心思經營大順集團,結果……結果就成了現在韋小寶所看到的這副模樣。
“其實我也不後悔,從來就沒有後悔過,”說起當年的事情來,李自成豪氣滿懷、豪情萬丈,他對韋小寶說道,“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了我面前,我就像看到骨頭的狗一樣,絲毫也沒有猶豫地抓住了它,為此付出了我一生事業的代價。但是,我李自成一點也不後悔當年的選擇,假如上蒼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仍然會對阿珂的媽媽說我愛她,如果一定要給這份愛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老爸,你又在胡說八道,”阿珂劈手奪下李自成手中的酒瓶,“你快別丢人現眼了,小寶找你有正經事。”說完,感覺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就對韋小寶解釋了一句:“我老爸他是個農民企業家嘛,沒讀過幾年書,就是這樣子的水平。”
“沒關系沒關系,這已經比你老公強多了。”韋小寶笑眯眯地望着李自成,“李老爸,咱老媽現在挺好的吧?”
“應該挺好的吧?”李自成猜測道,“我也是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怎麽會這樣?”韋小寶假裝不解地問道,“你和她住得這麽近,怎麽會連面也見不到呢?”
“這個這個……”李自成嘆息道,“寶寶啊,這個事兒你就不懂了,聽我給你講吧。愛情這種東西啊,是很昂貴的奢侈品,投入與産出嚴重不成比例。就拿我和阿珂老媽來說,我投入的是全世界最大的企業大順集團,卻只産出了一個和尚……這個這個……等你做到了和尚的份上,就再也沒有能力投入了,既然沒有能力投入,這個産出嗎,自然也就無從談起了。”
“可是老爸,”阿珂委屈地抱怨道,“我還是希望你和媽媽生活在一起。”
“你看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呢?”李自成不高興地訓斥女兒,“不是告訴你了嗎,沒有投入,哪來的産出?”
“那你想想別的辦法嘛!”阿珂哭道。
“別的辦法能有什麽?”李自成很是茫然,“有辦法我還會坐在這裏喝悶酒嗎?”
這時候韋小寶笑眯眯地說道:“李老爸,你說得不錯,愛情啊,是需要投入的,但這個投入呢,又分為資本投入與資源投入。你現在既然沒有資本了,為什麽不考慮資源投入呢?”
“什麽叫資源投入?”李自成好奇地問道。
“資源投入嗎,就是依靠自己的影響力和社會關系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韋小寶說道。
有一個年輕的大學畢業生,名字叫張生,有一次他出差的時候,在西廂大酒店訂了個房間,住進去的當天,他發現隔壁住着一個名叫崔莺莺的年輕女郎,女郎的美貌讓張生頓時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經過在服務臺的了解,張生知道了這個美貌女郎是一家大企業董事長的女兒,家境豪富,以他一個窮酸大學生的身份,是決沒有希望高攀的。但是,當失落的張生回到房間裏之後,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浮現女郎那巧笑倩兮的姣美容貌,再也無法入睡了。
被愛情苦苦折磨着的年輕人患上了嚴重的相思病,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恰好在這時候有個朋友來看望他,見了他這情形大吃一驚,等問明白了事情的究竟之後,朋友說道:“不要緊,你不是喜歡這個女孩嗎?包在我身上,我要讓你們好事成雙。”
然後朋友就去找女孩,對她說道:“我要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一個你保證一見面就會喜歡的帥哥。”
女孩說:“走開,我不和不三不四的人說話。”
朋友道:“什麽叫不三不四,我要為你介紹的這個朋友,是你老爸公司的財務總監,他想和你聊聊公司經營上的一些事情,這總可以吧?”
女孩說:“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然後這個朋友又來到女孩老爸的公司,對總經理說道:“你們需要一個新的財務總監,我要向你推薦一個最合适的人選。”
總經理道:“走開,我們公司管理是透明的,不搞那些不三不四的任人唯親。”
朋友說道:“你錯了,我向你推薦的這個人,是董事長的女婿。”
總經理聽了就說道:“雖然任人唯親我們是堅決反對的,但既然你推薦的這個人這麽有能力,那我們還是可以考慮的。”
就這樣,一個貧寒的大學生,巧妙地運用資源影響力,在抱得美人歸的同時,也為自己的事業贏取了機會。
講完《西廂記》的故事之後,韋小寶說道:“李老爸,這就是依靠資源驅動利益機制的效果了。雖然你現在沒有了資本,但你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還有喜歡和你女兒拍拖的聰明的我,我們就是你的資源。現在我們要幫助你說服陳老媽,讓她回到你身邊,還給阿珂一個充滿了溫暖與親情的家庭。”
小寶的圓圓曲
“媽,我回來了。”阿珂沖進湖邊那座小別墅,興奮得大喊大叫起來,“老媽,老媽,我回來了。”
一個國色天香的美貌女人出現在門前,她就是連奪幾屆選美大賽冠軍,曾先後和大明集團董事長、大明集團行政副總裁、大順集團董事長、大清集團西南子公司總經理拍過拖的名女人陳圓圓了。看到阿珂,她驚喜得張開了雙臂:“阿珂,我的寶貝女兒,你終于肯回家來看媽媽了。”說話間,阿珂已經飛撲到她的懷抱裏,母女兩人抱頭痛哭起來。
哭了一會兒,陳圓圓擡起頭來,仔細地瞧了瞧女兒的臉:“乖女兒,你瘦了,你一個人在外邊謀職求生,媽媽好為你擔心啊。職場上的色狼那麽多,你可千萬別讓他們的甜言蜜語把你給騙了啊。”
“老媽你這是多餘擔心,”阿珂興奮地拉過韋小寶,“老媽,這就是我的朋友韋小寶。”
“天啊!”陳圓圓驚呼道,“阿珂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你做了單身媽媽了呢。”
韋小寶不高興了:“陳老媽,我是年齡小了一點,可我純潔啊。”
“你純潔?”陳圓圓目瞪口呆,“可是你才這麽大一點點,阿珂跟你拍拖,別人都會以為她是未婚媽媽的,怕影響不好吧?”
“陳老媽你這話就顯得落伍了,”韋小寶心平氣和地開導道,“現在是流行姐弟戀,我們這一對,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了。”
陳圓圓無可奈何地看了看阿珂:“既然來了,就坐吧,老媽給你們倒茶。”
阿珂卻道:“老媽,茶你就不用倒了,今天我們兩個一起來,是和你談一件事情的,如果老媽你肯答應我們的話,什麽話都好說,要是你不肯答應我們的話,我們現在掉頭就走,從此再也不回你的家。”
“阿珂你看你這孩子……”陳圓圓萬般無奈地看着女兒,“有話,你就跟媽媽說吧,媽媽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好,”阿珂激動地說道,“那你馬上離開吳三桂,跟我老爸破鏡重圓!”
“可是……可是……”陳圓圓欲哭無淚地望着阿珂,“可是我做不到耶。”
“為什麽?”阿珂憤怒地質問道。
“因為……因為……”陳圓圓解釋道,“我和吳三桂才是合法夫妻耶,我們可是領了民政局頒發的結婚證的耶。”
阿珂怔了一下:“那你還跟我老爸胡搞,生下我你就不管了?”
“這個……這個……”陳圓圓鼻尖淌下了汗滴,“那是李自成強迫我的……”
阿珂大怒:“他強迫你你不會反抗,不會打電話報警?”
“可是……可是……”陳圓圓艱難地解釋道,“李自成當時是大順集團的董事長,是三桂的上司,我要是不答應他的話,他就會炒了三桂的鱿魚的。阿珂你知道,現在就業環境這麽惡劣,他要是丢了工作,全家就要流落街頭了,我是被逼無奈呀。”
“什麽?”只聽一聲怒吼,李自成憤怒地走了進來,“阿圓,你當着孩子的面說這種話,虧心不虧心吶?你忘了當時你在床上跟我說什麽來着?你說你永遠永遠的愛我,山無棱,天地絕,江水合,乃敢與君絕,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可是……可是……”陳圓圓一步步退到牆角,“你那麽兇,我當時要是不這麽說的話,你會揍我的。”
“亂說,我怎麽舍得打你?”李自成不高興了,“不要以為我是個農民企業家就素質差,就會動不動伸手打人,沒有那種事!”
“怎麽就沒有?”門外突然有個聲音接道,“李自成,你這個流氓,當年你占我老婆的便宜,這筆賬我還沒找你去算呢,你卻自己找上門來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随着這聲怒吼,一個人從門外沖了進來,揪住李自成劈頭蓋臉亂拳打下,原來是大清集團西南子公司總經理吳三桂先生。
李自成反手扭住吳三桂:“好你個王八蛋,當年要不是你引狼入室,我家阿珂現在都該接我的班做大順公司的董事長了,都是你害了我們一家,今天我饒不了你!”一拳打下,吳三桂立即落了個烏眼青。
老吳和老李,那可是冤家對頭:如果不是老吳,老李的大順集團也垮不了;如果不是老李,老吳也不至于這樣被人戳着脊梁骨罵上幾百個春秋。所以這二人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只聽吭哧吭哧哎喲媽呀,拳頭落在皮肉上的鈍響回蕩在房間裏,兩條壯漢不顧體面地厮打在一起,撞得家具嘩啦啦倒地一片。
兩個大男人打起來了,吓得陳圓圓花容失色,和阿珂抱在一起躲在一邊:“別打了,你們不要打了,有什麽話,大家坐下來慢慢談嘛。”
“談個屁!”吳三桂吼道,“他的公司早就倒閉了,一點東山再起的可能也沒有,還有什麽資格和我談?”下面一記黑虎掏心,打得李自成翻着白眼,叫了一聲媽。
“早知道你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當初在大順集團的時候就應該炒掉你!”李自成強忍着腹痛,飛起一腳,踢得吳三桂滿地找牙。
這二人正打得起勁,裏邊的浴室方向突然嘩啦一聲,陳圓圓耳朵尖,側耳聽了聽:“什麽動靜,別是有小偷從後面窗戶鑽進來了吧?”韋小寶急忙掩飾道:“他們都打成這副模樣了,就是有小偷也不敢靠近,陳老媽咱們倆一人拉一個,把他們拉開。”說着話急忙上前一步,用身體擋在浴室的門口。
正和李自成厮打的吳三桂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丢開李自成撒腿向着浴室方向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賬,賬,我的賬,我所有的客戶可全都在賬上呢。”還沒等他跑過來,李自成已經在後面攔腰将他抱住:“賬你娘個頭,我叫你再賬,叫你再賬……”砰砰砰幾下,打得吳三桂眼冒金星。
見掙脫不開李自成,吳三桂急了,大喊一聲:“應熊你們快來啊,沒聽到你老爸挨扁了嗎?”随着他的喊聲,他的兒子吳應熊和女婿夏國相等人從門外沖了進來,将李自成圍在圓心。李自成終不愧是商場奇才,面臨如此之多的對手,悍然不懼,拳打腳踢,硬是殺開了一條血路,除了褲腰帶被吳應熊扯斷了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傷,提着褲子一蹦一跳地跑掉了。
這邊吳三桂急如星火地沖進浴室,立即,浴室裏傳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哭聲:“完了,我的賬,我的客戶名錄,全都完了,是哪個缺德透頂的小偷偷走了我的賬目?沒了賬我的公司還怎麽營業啊,啊?”
吳應熊走了進去,看了看失竊現場,說道:“老爸,事有蹊跷,這個賊是專門為了偷咱們公司的賬才來的。”
“何以見得?”吳三桂哭着問道。
“很明顯,”吳應熊回頭掃視了韋小寶一眼,“這裏有這麽多的現金,可這小偷卻分文不取,偏偏拿走了那麽一堆賬目,你想這種情況,還不是一目了然嗎?”
吳越同舟,唇齒相依
一溜兒小跑回到賓館,韋小寶興奮得渾身皮肉打顫,他跑進房間,劈面就問:“搞定了沒有?”
“搞定了,韋經理。”那三個曾被大清集團炒了鱿魚,又因為韋小寶說情才留下來的員工,張勇、孫思克和王進寶走過來。他們每人懷裏抱着厚厚一疊子賬簿:“韋經理,你這一手調虎離山玩得好,沒了這些賬目,吳三桂那裏就是一筆糊塗賬了,最關鍵的是他的客戶全落到了咱們的手裏。呵呵,這全都是商業機密,這下子他們可沒咒念了。”
“好,太好了,”韋小寶興奮地一拍手,“這些賬目嘛……找個安全的地方放起來,什麽地方最保險呢?”
這時候建寧在一邊嚷嚷道:“就放我房間裏好了,小寶,等到晚上咱們認認真真地查查這些賬。”
“好,就放建寧的房間裏。”韋小寶一揮手,“你們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間收拾一下,等一下我請你們喝酒。”
正在說話之間,雙兒跑了過來:“韋經理,韋經理,吳應熊派人來找你,說是想請你喝酒。”
“他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請我喝酒?”韋小寶琢磨了一下,“不好,別是他已經懷疑到咱們的頭上了吧?你們留幾個人看好賬目,其餘的人都跟我去。”
十幾分鐘之後,韋小寶一行來到了燒包大酒樓。吳應熊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建寧跑過去照他的後背重重打了一拳:“帥哥,咱們又見面了。”吳應熊回頭一看:“啊……啊啊啊,小妹你是……”建寧生氣了,兩手一叉腰:“你真是健忘了,忘了上次咱倆在酒店裏了?”吳應熊恍然大悟:“哦哦哦,想起來了,可是上次已經給夠你錢了。”建寧聽不明白:“錢,你什麽時候給過我錢?”吳應熊不耐煩了:“沒給就沒給好了,現在給你補上。”他從兜裏掏出幾塊銀子,“給,拿着,不是我上次賴賬,是你在床上的表現太差勁了,下次一定要注意哦,總是這樣不顧客人的感受,你就會失去客戶的喲。”
“什麽和什麽啊?”建寧一聽火冒三丈,“你拿我當三陪女了,我有哪麽糗嗎?”韋小寶見狀急忙上前打岔:“呵呵,吳總好,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吳應熊也熱烈地與韋小寶握手:“是啊是啊,今天的天氣硬是好,好得真不像話。來來來,咱們進去開喝,一醉方休。”
大家進了酒樓,進了雅間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沒過幾杯,韋小寶和吳應熊已經親親熱熱地摟抱在一起,那模樣比多年沒見面的親兄弟還要親。喝着喝着,吳應熊把嘴巴貼在韋小寶的耳朵上,小聲地說道:“韋經理,你是我見過的最帥最帥的小帥哥了,不光人長得帥,也特別地講義氣,你到我的隔壁房間裏來,我有一樣好東西要送給你。”
“什麽好東西?”韋小寶問道。
吳應熊道:“你過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