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同居第一夜
挽挽話音一落下, 書房裏有死一般的寂靜。
少帥露出了愉悅的笑意。
但看着愉悅的有些過頭, 笑得仿佛挽挽說要嫁給他一樣, 牙齒顆顆分明的那種笑。
“少帥……”挽挽稍稍後退了半步。
哪怕遲鈍如挽挽,都看出來有些不大對頭。
這時候門被敲了三下,被扭開了。
走進來一名菀城的工作人員,一見少帥靠在椅子上對着挽挽笑,步伐加快, 笑着說,“少帥好, 屬下這裏……”
沒想到, 少帥一轉頭對着他, 笑容陡然一收, 冰冷地看着他。
“滾——!”
在書房外頭談笑風生的幾個官員聽到書房內傳來的怒斥,臉色一變。
不好, 壞事了!
挽挽和那名工作人員同時一抖。
挽挽還好, 只是又退了半步,加起來是退了一步。
那名工作人員直接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接着抖。
“撲通——”
從外面沖進來一名中年大叔,對着少帥連連道歉, “少帥, 我們的錯少帥, 這人是新來的, 不懂規矩惹您生氣了, 回去一定好好教訓, 您別生氣您別生氣……”
Advertisement
霍仿不耐煩地揮揮手叫他們滾出去。
那個老的提着那個小的出去了,幾乎不敢把背面露給少帥。
挽挽一見這房間裏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想着稍稍離開一些。
隔着一張書桌,手挽被男人強勢迅速地握在手中。
“不是,是你讓我說的呀……”
挽挽都急了,不能出爾反爾不是。
男人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拉着少女的手。
整個人如匍匐的獵豹,眼中有着熊熊的烈火,随時打算撲上來撕碎獵物。
這樣的少帥看着很吓人……
少帥越是這樣,挽挽就越是掙紮。
她吃軟不吃硬。
掙紮又一點用都沒有。
少帥繞過桌子,直接把挽挽拉到懷裏,圈着她的腰。
少帥感覺到懷裏的身體渾身輕輕一抖。
挽挽想說話,被男人的手指頭抵住了嘴唇。
“噓……乖挽挽……”
少帥撫摸着挽挽的腦袋。
他每摸一下,挽挽就抖一下。
“挽挽先不要說話,你說出來的話讓我生氣。”
男人的聲音低沉溫柔。
但男人的胸膛起伏得厲害,挽挽被迫趴在他的胸口,也跟着起伏。
這麽粗重的呼吸聲,即使說話的聲音很溫柔,也不會錯讓別人認為這個人一點都不生氣。
少帥生什麽氣呢。
這樣對大家都好呀……
事情還是因為昨天晚上。
霍仿洗完澡之後,回到房間,稍微翻看了一會兒書就準備睡了。
“挽挽。”
挽挽沒回答,這家夥裝睡。
少帥的笑聲低沉,“我知道你還沒睡着挽挽,其實我看得到。”
挽挽立刻從被窩裏爬起來,左看右看。
不可能,這個時代沒有監控器的。
挽挽聽見霍仿低低的笑聲,“挽挽好可愛,騙你的。”
挽挽:?!!
“那挽挽,晚安了。”
“晚安。”這家夥裝睡失敗,甕聲甕氣,說的不情願。
燈關了,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挽挽耳邊傳來掀被子的聲音。
她兩只手放在被子上,眼看着烏漆漆的天花板,眼睛瞪得大大的。
臉有點燙。
霍仿剛才托着她腳的樣子,一遍遍在挽挽的腦海裏過。
男人肌肉下隐忍的爆發力,仿佛随時要把挽挽的細嫩的身體拖進懷裏。
挽挽自然說不清楚這種感受,但是感受又太強烈了。
挽挽把臉埋進被子裏。
她絕對不是害羞,她的人生不存在害羞這還件事情。
但就是……
有點心跳加快,有點想逃避又有點……
霍仿最近的睡眠不好。
半夜一點的時候,挽挽的玻璃房門被敲響了。
這家夥在陌生的地方還是有些警覺的。
最重要的是,敬業的挽挽始終記得自己來的根本目的。
挽挽披好衣服爬起來。
男人裹着睡衣,頭發有點翹起,“抱歉挽挽。”
挽挽搖頭,走出來。
“我能幫你什麽?和你說會兒話。”
“嗯。”
房間裏有沙發,一開始兩人坐在沙發上。
挽挽越說越困,少帥卻精神地像白天一樣,視線在挽挽身上流連。
少女的針織披肩掉下去了都不知道。
“挽挽,這樣不行,我躺下來,也許會睡的比較快一點。”
挽挽只知道點頭了,被霍仿牽到了他床邊。
所以說要不是別有目的,如果真的是睡不着找挽挽緩解的話,根本沒用,這家夥壓根不靠譜。
但少帥就是別有目的的。
挽挽困倦地挑眉。
這是什麽周扒皮的工作,大半夜的他躺着她站着?
挽挽直接繞到旁邊像個鎮店寶物一樣壓在霍仿的被子上。
還滿臉不樂意。
要是被趕走她就罷工。
趕走……?這是永遠不可能的。
霍仿還在想借口讓挽挽上來,這家夥就自己跑山來了,還一副“我絕對不站着”的表情。
霍仿側過身子,手撐着腦袋,“挽挽要坐在這裏嗎?”
“是的。”
一本正經。
“可是這樣會壓到我的被子。”
霍仿得了便宜還賣乖,逗挽挽。
挽挽挪過去一點點,“給你一點被子,好了。”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側着身子躺着。
從挽挽的角度,可以輕易地看到霍仿的左肩的整根鎖骨。
以及鎖骨以下的其餘胸肌。
霍仿擡手關了燈。
挽挽一瞬間以為是自己偷看被發現了。
“這樣也許我能睡得快一點。”
這是官方給出的理由。
兩人所以的海扯,挽挽不知道扯到什麽時候。
她陣亡了。
“挽挽?”
少帥很小聲地叫他,回答她的是十分均勻的呼吸聲。
挽挽睡着了,坐着,快要把自己團成一團的可憐小模樣,睡着了。
霍仿輕輕伸手一推,挽挽向後倒去,後面是地上。
背最後還是倒在男人的手臂上。
霍仿半曲着腰,像一只耐心打獵的野狼,即使在深夜,眸子中依舊閃爍着令人懼怕的黑光。
現在,是時候把自己的獵物帶回洞穴裏去了。
霍仿慢慢掀開被子把挽挽放進去。
挽挽縮成一團,像一只抄了水的小龍蝦。
一大被子裏,她就自主的展開了身體,被子下光果的小腿在杯子上舒服地磨蹭了一下。
霍仿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慢慢地躺回被子裏。
不敢動,渾身僵硬。
要是挽挽醒過來發現,也許整個棋盤都崩掉了。
但慢慢的,兩人的呼吸在黑暗之中糾纏,所有的聲音交織在男人的耳邊。
癢,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癢和渴望。
理智的崩盤和渴望占領心智的高地,霍仿伸出來手。
他摸到了挽挽的衣角。
那是上衣的衣角,也就意味着,下面是挽挽的腰。
挽挽果然睡熟了,沒有反應。
霍仿的呼吸不自覺地快速起來。
手慢慢伸到挽挽的腰下方。
好在這個年代的席夢思都特比軟,有積壓的空間。
大手再一屈的時候,挽挽的身體就被迫滾落到了男人堅硬的懷抱中。
滿足。
沒有比這更滿足的事情了。
這個白天的擁抱完全不一樣,不需要自欺欺人是友誼的擁抱,好友之間的擁抱。
這就是男人對于自己渴望的女人,把她完全摟在懷裏的擁抱。
她整個人都在他懷裏,只能依賴着他。
挽挽的唇近在咫尺。霍仿可以輕易攫取。
可是人在懷中之後,反而變得小心翼翼,怕把她弄醒,怕她生氣,更怕她讨厭她。
最終霍仿按下了心頭的躁動,只是吻了挽挽的額頭。
輕輕一下,如蜻蜓點水。
這麽清純的少帥,居然出現在摟着挽挽躺在床上的時候。
挽挽哼哼唧唧。
霍仿的懷抱很溫暖,配合着她的姿勢,床很軟,被單和被套都是天然麻的。
挽挽睡得很舒服。
直到快天亮的時候夢見自己從高樓上摔下去後驚醒。
她猛地睜開眼睛。
耳邊是男人均勻的呼吸。
挽挽僵硬地回頭。
少帥聽躺着,一直手臂虛虛地伸展着。
而她頭枕在少帥的手臂上,一只手抱着少帥,一只腿橫在他身上。
簡直像是趴在他身上睡覺的一樣。
挽挽吓出一聲冷汗,立刻支起身子,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床上。
挽挽的床一點溫度都沒有,可見整個晚上都沒有人睡。
挽挽吓得砰砰直跳。
她看見霍仿的下巴上有一個淺淺的牙印,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來。
昨天晚上還沒有的,那也就是說……
挽挽一巴掌糊在自己的臉上。
色令智昏哪色令智昏……
她居然輕薄了少帥。
小說裏心狠手辣沒人性的兇殘反派!
于是直到起床,挽挽也沒有睡着過。
算算一晚上就睡了區區幾個小時。
頂着黑眼圈起床。
“挽挽,多謝你,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早晨,少帥起床後,溫良而感激地看着挽挽。
挽挽厚臉皮地答應下來。
你要是知道你睡着之後她輕薄了你,就不會毫無芥蒂地說謝謝了……
呵呵。
少帥眉尾一挑,什麽都沒有說破。
書房裏
“少帥,你別生氣呀,你讓我說的。”
“我喜歡你,留下來。”
這句話一度已經到了霍仿的嘴邊。
但被他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挽挽想相親啊,沒問題啊,我身邊多的是親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