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沒有太心動,她只想走腎不走心。
很多小美人看這篇,是因為之前追了《9527》,真的謝謝你們的喜歡,今天高興,散財一波,也希望你們每個人都得償所願,每天都開開心心。
☆、Chapter 19
站了一會,方明海敲門進來,明顯被這個情況弄得措手不及。從照片拍攝的季節到清晰度,來源就是上回一道去拍攝的人員之一。
“沒事,你聯系下跟我們合作良好,并且沒有轉發短片的營銷號,把那篇質疑的文章熱度炒高。”許青珊擡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回頭拿起自己的手機,“我去見鐘副總,你按我說的做就行。”
方明海不明所以,點了下頭,悶悶退出去。
許青珊開門出去,經過俞曉身邊故意頓住腳步,俯身盯着她的電腦屏幕,閑聊的口吻,“俞助理這兩天挺積極的嘛,等這項目結束,我讓鐘副總給你記個頭功。”
俞曉脊背發僵,還沒開口,肩膀沉了沉,聽到她不含任何情緒的笑,“加油。”
扭過頭,她的手從她肩膀上離開,鼻尖撲過來一股淡淡香水味,耳邊空餘高跟鞋踏過地板發出的“嘚嘚”聲。
俞曉抿了下唇,掌心發潮,飛快拿起手機躲去洗手間。
許青珊聽到她離開的聲音頓了頓,唇角勾起,掉頭折回她的座位,俯身握住鼠标翻了下,淡定拍照,爾後恢複頁面到她離開前的模樣,施施然直起身,過去敲鐘誠辦公室的門。
鐘誠是她大學的學長,本科不在一個系,碩士讀的卻是同個專業。
她當初從帝都過來,也算是受他邀請。只不過公司的同事都不知道,他們不光是上下屬,私底下關系也不錯。
他前年離婚後一直單着,所以關于她和他的傳言比較多,而且都不好聽。
“進來。”鐘誠從電腦屏幕上擡起頭,臉上挂着掩飾不去的倦意,“要結束了?”
“還沒,先給你看樣東西。”許青珊推門入內,順手關了門,過去将自己的手機遞給他,踮起腳尖坐到他辦公桌上。
這些證據裏邊,包含有俞曉電腦上尚未來得及發出去的交易對話,其他的數據是她找人收集的,合理合法,只要公布出去,韓一鳴不止會告她,還會讓她賠償損失。
鐘誠眯了下眼,知道她火氣不小,起身去把隔牆的百葉窗放下來。
坐回去拿起她的手機,低頭看了片刻,額上霎時鼓起青筋,“你明知道是她,還安排人炒高質疑博文的熱度?”
“這樣才真實。”許青珊微眯着眼,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不是所有的小姑娘都單純可愛,上回出差,她沒跟我們一塊回來,是跟人告白去了。”
鐘誠沉下臉,伸手拿起桌上的座機,“公司不會留這樣的人。”
許青珊伸手按下去,語氣涼涼,“不着急,就算不是她,也會有別的人跳出來質疑,只不過可信度沒那麽高罷了,這件事你當不知道,等慈善基金的項目結束再說。”
鐘誠撤回手,重重靠向椅背,岔開話題,“等忙完這段,把寶寧叫出來,我們一塊吃頓飯。”
“她離婚了。”許青珊彎着眉眼,拿回自己的手機,輕巧起身往外走,“你可以期待她的下一場婚禮,當然,你也可以繼續享受小姑娘帶着目的投懷送抱。”
鐘誠臉色一變,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回去,滿腦子都是前邊的那一句:“她離婚了。”
寶寧離婚了……
許青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捐款的熱度慢慢降下來,時間也過了淩晨。
收拾一番開門出去,她拍拍手宣布加班結束,請大家夥一塊去吃宵夜。
鐘誠手臂上挂着西服外套,寒着張臉擺手表示自己不去。
“還有誰不去?”許青珊擡手看了下表,視線從他臉上掃過,落到俞曉臉上。
她其實挺好奇,俞曉能瘋到什麽程度。
“我也不去。”俞曉站起來,低頭收拾自己的辦公桌,模樣文靜乖巧。
“剩下的人都跟我走吧。”許青珊笑笑,恰好手機有短信進來,瞄了眼,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
許青山那根木頭發短信過來催她去吃東西,別喝酒。她晚上要加班的事,他知道,大概是學校信號不好,這麽久才發短信過來。
一行人下了樓,鐘誠保持着風度送俞曉回去,剩下的人擠滿了兩輛車,出發去吃宵夜。
周五一早,那篇質疑的文章熱度持續走高,風頭蓋過了頭天晚上發布的短片。剪輯說,煽情說,造假說充斥在網絡裏,無數捐了錢的網友,紛紛要求退款。
在朋友圈內打賞的網友,甚至要聯名控告慈善基金做假。
許青珊一進辦公室就被韓一鳴叫過去,讓她盡快把風波壓下。慈善基金的負責人也一大早過來,要求她立刻拿出補救方案。
“辦法不是沒有,別着急,還沒到爆點。”許青珊神色從容,拿出連夜趕出來的後續方案,輕輕推過去,“等着看戲吧。”
離開韓一鳴的辦公室,她把工作交代下去,安排方明海訂機票。
按照計劃,今天上午,運送第一批桌椅和圖書,包括部分學習用品的車隊,會從該省省會發出。
11點,她和方明海陪同慈善基金負責人,下了飛機立即進市區跟車隊彙合。那篇質疑的文章,引來了各路媒體的跟風質疑,要求跟進揭露真相的記者來了将近二十人。
許青珊閉口不提短片是否造假,只有一個要求,此行全程直播。
車隊從省會出發,抵達縣城已經是下午三點。
在路上颠簸了好幾個小時,那些記者怨聲載道,一下車紛紛發微博表示要了老命。
而此次直播,在線觀看的網友人數,比頭天晚上打賞捐款的人還要多。
許青珊留下方明海陪着那些記者,偷空出去給許青山打電話。她發過來的樂器,昨天就到了縣裏,他這個時候應該也在。
電話接通,她問清他所在的位置,笑了笑挂斷電話回頭找到方明海知會一聲,出門攔了輛摩的,直奔物流提貨點。
到了地方,那批樂器已經全部搬上車,許青山站在車邊抽煙,眉梢眼角都染着煩悶。
許青珊揚起唇角,撥通他的電話,故作關心,“單子看了麽,有沒有少東西。”
“少了一件。”許青山眉頭擰緊,“物流這邊正在找。”
許青珊唇邊的笑容漸漸擴大,“嗯”了一聲,放輕腳步慢慢靠近過去。
他沒挂電話,神色焦急。
走到他身邊停下,她手臂一伸,将他拉過來踮起腳尖吻在他的嘴角,“最後一件禮物在這。”
許青山怔住,下一瞬随即抱住她的腰,難掩激動地封住她的嘴。
明知道這些手段她信手拈來,心底還是感動得一塌糊塗。
一吻畢,許青珊推開他,有些微微地喘,“車隊送桌椅過來,吃完飯就出發,我晚上去找你。”
“好。”許青山抱着她,舍不得松開手,“昨晚沒睡?”
她的氣色不怎麽好,眼窩底下盤着明顯的青黑。
“熬了半夜。”許青珊揚起唇角,眉眼彎彎地推開他,“走了。”
許青山抓了個空,眼睜睜看她坐上摩的,一溜煙沖進車流。追出去幾步,她背對着他揮了揮手,姿态潇灑。
摸出煙,拿了根塞進嘴裏點着,抽了一口,嘴角慢慢揚起。
——
許青珊回到車隊吃飯的飯館,随便吃了點對付過去,再次上車出發。
從省城過來有一大段的高速,路況算好的。剩下的路,不知道有多少記者能堅持走完。
出了縣城,天空飄起小雨,能見度漸漸低下來,路也越來越難走。直播信號不穩定,許青珊讓方明海登陸公司的微信公衆號,進行圖文直播,她也在微博繼續更新。
走了大概三分之一的路程,有記者開始暈車,不得不停下來。
短暫休息之後上路,車上的記者看到有飛石落下,說什麽都不肯繼續跟這個熱點。
二十個記者,最後願意繼續前進的,只剩下一半。
下雨天,路比天晴的時候更危險,許青珊也怕死,但不得不走完全程。
慈善基金的聲譽不能毀在她手裏,這會影響到公司的形象和業績,也會影響她今後的職業生涯。
行進到二分之一的路程時,再次遇到飛石,車隊不得不停下來,下車去清理。
這一次,剩下的記者誰都不敢下車了。許青珊和慈善基金的負責人下去,跟貨車司機一道搬開飛石,順便又拍了很多照片。
重新上路,4G信號徹底消失,車隊如老牛拉磨一般慢慢移動,終于下了山,車內一片歡騰。
許青珊靠着椅背,拿着手機編輯文字消息。過了大概兩個小時,車隊再次停下,車裏的記者下車,站在水泥路路口前,打開閃光燈拍照,難得的全部保持緘默。
順利抵達學校,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跟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面對網上的質疑,負責人對着卡頓頻頻的直播鏡頭,很大度的表示不介意,同時希望慈善更透明更公開。
随行記者陸續發微博微信證實沒有作假,網友反映熱烈,并出現新一波的捐款潮。
許青珊結束跟鐘誠的通話,跟方明海交換了下眼神,過去叮囑一番,帶上筆記本電腦離開安置他們的教室,腳步輕快地去找許青山。
他沒在宿舍。
擡手看了下時間,轉頭去校門外等着。站到雙腿發麻,肩頭被雨水打濕,遠處才出現兩道明顯的白色光柱。
車子開到身邊停下,許青珊拉開副駕座的車門坐進去,嘴角上翹,“這麽大一份禮物,你要怎麽感謝我?”
☆、Chapter 20
許青山側眸,視線在她臉上打了個轉,落到正前方,徐徐将車子開進校園,抿着嘴角不吭聲。
操場上停了一排的車子,他偏頭看了眼,踩下油門直接将車開到教室門外。
許青珊歪頭,借着車燈透進來的微弱光線,眯起招人的桃花眼注視着他,嘴角含笑,也不說話。
停車熄了火,許青山解開安全帶,傾身過去攬着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上帶,低頭親吻她的眉眼,嗓音喑啞,“你想我怎麽感謝?”
許青珊仰起臉,張了下嘴,他的吻立即壓下來,炙熱如火。
一吻畢,他捏了下她的臉開門下去,拉開後座的車門,開始往下搬樂器。
許青珊平複了下呼吸,把電腦丢在車上,也開門下去。腿有點軟,站在廊下緩了緩,上前幫忙,“其他的老師都去接受采訪了,不知道要談到什麽時候。”
“不會太久,這幾年來這的慈善機構不少,大家都很麻木。”許青山肩膀上扛着只大大的箱子,腋下夾着一只,加快腳步進了廊檐伸腳頂開教室門。
裏邊沒燈,他摸黑把箱子堆到講臺邊的空地上,拿出手機開了閃光燈,繞過去從講臺下拿出一只剩下一半的白色塑料壺,随手扣到手機上。
光線漫開,四周霎時變得清晰。他脫掉外套丢到講臺上,掉頭往外走。
許青珊跟進去,放下手中的樂器,瞄他一眼,忍不住笑,“你怎麽不去接受采訪?”
已經走到門前的身影明顯頓了下,語氣涼涼,“你要采訪我?”
許青珊哽住,丢過去一雙白眼,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腰,得意擡高下巴。
她買了電子琴、吉他、貝司、架子鼓,還另外買了小號、薩克斯、口琴和小提琴,還有部分民族樂器。本來鋼琴也在計劃裏,考慮到太難搬運,只好取消。
所有的樂器搬完,那邊的采訪也正好結束。許青山從褲兜裏掏出包濕巾擦幹淨手,拿走扣在手機上的塑料盒子,關掉閃光燈,黑暗霎時襲來。
“幹嘛關掉?”許青珊話音未落,胳膊便被他抓住,後背撞到黑板上,硌疼了背上的蝴蝶骨,腦袋撞到他的掌心,緩沖了下,沒那麽痛。
她看不清他的臉,他的吻密密匝匝地落下來,溫柔又強勢。
窗外的小雨淅瀝瀝下個不停,有老師經過門外,看到他的車似乎駐足停下,說話聲清晰傳來,“老許回來了,看來路上沒遇着危險,大家都去睡吧,明天還有的忙。”
黑暗中,許青山頓了下,掌心貼着她的腰線往下滑去,大件小件一塊往下拉,人也緩緩蹲下去。
許青珊止不住地顫,死死咬住唇,後背緊貼着黑板,生怕那幾個老師開門進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老許這次去縣裏,也不知道拉了什麽回來,明天得好好問問。”另一道嗓音響起。
腳上的運動鞋被脫掉,他不知往她腳底墊了什麽東西,徐徐站起身,胸口壓過來,動作很輕地将她的打底衣推上去,封住她的嘴,不給她任何出聲的機會。
“他沒說,應該也是給學生的東西。”
“反正不是去接媳婦,聽說老許還單着呢。”
外邊的交談還在繼續,說到他的私生活,那幾個老師的聲音明顯小了下去,似乎也怕被聽到。許青珊出了一身的汗,嗬嗬喘着粗氣,他的手往下游走,毫無預兆地入侵,喉間滾出低啞的輕喃,“別出聲兒……”
許青珊張嘴咬他,掩在黑暗中的臉仿佛滾進了熱水裏,又燙又熱,心髒怦怦直跳。
耳邊又有聲音飄過來,“有女朋友了,就上回來的那幫子人裏邊,有個是他女朋友,我看到那姑娘從他房間裏出來。”
“不會吧……”
腳步聲和交談聲漸漸遠去,許青珊繃緊的神經松懈下來,腿軟得幾乎站不住,抓着他的胳膊,嗓音嬌軟,“老許?有多老?”
許青山低頭在她鎖骨上咬了下,撈着她的腿往裏一撞,“配你正好。”
操場上的燈關了,教室裏黑漆漆一片,講臺搖晃着發出悶沉沉的回響不斷回蕩耳邊,許青珊如扁舟入海,一波波巨浪迎頭拍下,聲音和心跳都不再屬于自己……
待彼此的氣息緩下來,回到他的宿舍,許青珊挨着床便不停地打哈欠,讓他去車上把電腦拿過來。她昨晚出完後續方案又連夜給記者朋友發邀請,忙到四點才睡,今天一直沒合眼。
許青山傾身給她蓋好被子,親了下她的額頭,直起身出去。
四下寂靜,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許青珊縮在被子裏,累極地打了個哈欠,閉上眼沉沉睡過去。
半夜醒來,後背貼着他寬闊的胸口,烘出一身薄汗。翻了下身徐徐睜開眼,有片刻恍惚。
他抱着她,似乎一直沒翻過身。
“要忙?”許青山睜開眼,無意識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伸手去開燈,“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去吧,桌椅交接完就得走。”許青珊坐起來,套上打底衣,從他身上爬過去,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過來。
慈善基金不止捐助一座貧困小學,所以基本不會有什麽後續,她得盡快把之前的計劃調整,趁着這件事的熱度還在,發起修繕教室和鋪設塑膠跑道的衆籌。
來之前,她查了下塑膠跑道的造價,整個操場做好找平層鋪滿,兩百萬未必夠。
寫好新的計劃書,許青山端着一碗粥進來,手裏還拿着包榨菜。
嘴角翹了翹,将電腦放到一旁接過來,心滿意足地開吃。
許青山坐到她身邊,一番動作,忽然把她抱到腿上,下巴擱到她肩頭,“大概幾點走?”
“10點左右,你這樣我沒法吃了。”許青珊曲起胳膊拱他,“放我下去。”
“不影響你。”許青山喉間滾出一聲低笑,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輕車熟路地撞入。
許青珊眉頭皺起,粥也吃不成了,完事恨恨咬他,“你誠心的吧。”
“誠心的。”許青山揉了下她的頭,扯過被子把她裹起來,讓她靠着床頭,套上褲子把溫了的粥端過來,“你慢慢吃,我去給你拿樣東西。”
許青珊白他一眼,伸手把粥接過來,嘴角卻止不住上翹。
吃了幾口,他折回來,手裏多了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包裹嚴實,“回到B市才能看。”
她偏頭瞄了眼,把剩下的粥吃完,放了碗拿到手裏掂量,“珠寶首飾,還是別的?”
昨晚她睡得死沉,完全不知道他幾點睡的。
“別的。”許青山擡手摁上去,表情嚴肅,“不許現在拆。”
許青珊眉梢微挑,示意他把電腦包拿過來,親手裝進去。
捐獻桌椅的活動在早上9點舉行,小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随行的記者拍完照馬上躲回車上,啓程離開。
慈善基金捐出兩百多套課桌椅,圖書一千冊,并額外捐出五十萬的現金,交給學校建立圖書館。
東西看起來不少,總的花費在收到的捐款裏,比重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
回到B市,方明海去拿車,許青珊打開手機,收到的第一條短信是許青山發來的:到了回信。
勾起唇角,她故意回了條過去:還回味呢?
他久久不回複,許青珊沒再理他,打電話回公司讓部門員工結束加班。進到市區,他又發過來一條:下周末我回去。
許青珊開門進去,疲憊倒進沙發,回了個好字過去。
這次策劃非常成功,慈善基金做實事的形象提升明顯。結束通話,呂佳音發來微信,讓她看競争對手新鋪開的網游宣傳。
坐起來回了條過去,從包裏翻出平板上網。
走之前她去開了網絡,包年。對方的文案和鋪開渠道,完完全全采用她的策劃方案,尤其是文案,用的時候竟然沒檢查,她的标記明顯得不行。
給韓一鳴打電話簡單說明情況,跟着把整理好的證據發過去。
以公司的名義去起訴最合理,賠償金額也高,并且,俞曉的職業生涯算是走到頭了。
這件事,沒回來之前她就跟鐘誠通過氣,他的态度是支持提告。
韓一鳴肯定也不會放棄這種機會,給競争對手致命一擊。侵犯商業機密在任何一個行業都是大忌,也是犯罪,俞曉的道行到底嫩了些。
晚上鐘誠請客,許青珊把宋寶寧也叫出來,一塊去吃刺身。鐘誠以前追過宋寶寧,沒追上,這會各自又恢複單身,話題還是蠻多的。
吃差不多,關淮忽然打電話過來,她接通聽了一會,回頭望去。他跟個男人在一塊,兩人的位置光線較暗,看不清那人的樣貌。
俞星和俞曉姐妹倆坐在對面,正雙雙扭頭望過來。彼此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片刻,許青珊揚起唇角,挂了電話大大方方起身,“鐘誠,我過去打個招呼,你的小姑娘也在。”
鐘誠擡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不置可否。
宋寶寧循着鐘誠的視線看過去,怔了下,忽然抓住許青珊的手腕,慌得厲害,“珊兒,你跟去一趟洗手間再過去。”
許青珊一頭霧水,丢給鐘誠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拉她起來。
到了洗手間,宋寶寧左右看了看,縮頭縮腦地跟她耳語,“珊兒你得幫幫我,我惹麻煩了。”
許青珊詫異莫名,剛想問惹了什麽麻煩,俞星忽然出現在走廊裏,目光直直地望過來,目光複雜,“許總監,方便借一步說話麽。”
宋寶寧看到她,臉色瞬間一白,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抖,弱弱解釋,“我不是小三,就是不小心把她男人帶去酒店,但是什麽都沒做,我發誓。”
“你想跟我談什麽?”許青珊垂眸看一眼宋寶寧,淡定把她拉到自己身後,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談我跟老許是不是在交往,還是談我們家寶寧帶走你男人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那什麽……基友說整個文色氣滿滿就不要裝純了OJZ,于是中午的時候換了個書名,結果好幾個小美人都說還是原來的好,三素又改回來了。~(@^_^@)~厚着臉皮繼續裝純。
另外明天大概會V,還不确定。愛你們麽麽噠~~~~~~~~
☆、Chapter 21
俞星站在走廊裏,眼底藏着幾許讓人看不清的情緒, 燈光打下來, 薄施淡妝的臉依稀泛起緋色, 估計氣夠嗆。
許青珊安撫地拍了下宋寶寧, 摟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語氣涼涼, “不好意思開口?”
“這兒不方便。”俞星抿了下唇, 似在極力控制情緒, “那個已經不是我男人,我也不跟你談青山。”
那還有什麽好談的?總不會是站在姐姐的立場,希望她別針對俞曉吧?許青珊眉梢微挑, 抓着宋寶寧的手腕,将她拖出去,大步往店外走。“那你找個方便的地兒, 俞曉有我的聯系方式, 失陪。”
出了料理店,華燈初上, 光線交織投下, 路上行人稀疏。
許青珊手上的力道很重, 臉上浮着薄怒。她是拿雄心豹子膽當下飯菜了麽, 居然帶個陌生男人去酒店, 還這麽巧,就是許青山的那個好哥們。
壓着火氣停到店外的花壇邊,她松開手, 居高臨下地窺着宋寶寧,氣不打一處來,“你破罐子破摔是吧,學人家玩一夜情!”
這場婚姻就是場噩夢,她真的希望她盡快醒過來。
以前的宋寶寧恬靜害羞,沒這麽畏首畏尾膽小如鼠。
“真的什麽都沒發生。”宋寶寧眼眶發紅,遲疑抓着她的手腕,輕輕晃了下,“珊兒你聽我解釋。”
許青珊将她泫然欲泣的模樣收進眼底,默默嘆了口氣,緩了語氣讓她好好解釋。
宋寶寧吸了吸鼻子,低着頭慢慢回憶整件事的經過。離婚後她特別苦悶,周末那天腦子一熱就想去酒吧喝酒發洩。
她從來沒去過那樣的場合,到了地方一直猶豫着沒膽子進去,只好回到車上發呆。
到了淩晨,很多醉醺醺的男男女女從裏邊出來,她怕被人誤會是小姐,發動車子要走的時候,傅哲忽然撲過來攔住路。
他硬上了她的車,她又驚又怕,只好把他拉酒店去。
結果到了酒店,他女朋友趕過來跟他大吵大鬧,諷刺他找小姐,把她也罵得一無是處。
“就這樣?”許青珊環顧一圈左右,想撞牆。
這個笨蛋,被人誤會不知道解釋麽……
宋寶寧嗯了聲,腦袋都要垂到胸口去,可憐兮兮地晃着她的手,“珊兒,你要相信我。”
話音未落,身後忽然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宋寶寧,你過來。”
許青珊本能轉過身。那人已經走到了跟前,身形高大挺拔,籠在路燈下的臉,白得有點娘。穿着一身質地良好的手工西服,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宋寶寧脊背發僵,慌慌張張躲到她身後,臉頰貼着她的後背,弱弱出聲,“就……就是他。”
“他沒占你便宜吧?”許青珊側眸,忍着火氣瞟一眼躲在她身後的宋寶寧,暗暗頭疼。
大包子好像被條狼給惦記上了。
“占了,他……他強吻我。”宋寶寧臉紅得滴血,嗓音含含糊糊,死死抓住她的胳膊,盡量把自己藏起來。
除了前夫之外,她從來沒被別的男人親過,連多說一句話都害怕他會生氣,會動手打她。
許青珊眯起眼,餘光見關淮也跟過來,眉頭皺了下,揚手就一個耳光朝着傅哲的臉扇過去,“這一巴掌是替寶寧打的,少他媽裝醉欺負人。”
也是為許青山打的,不管俞曉做了什麽,他跟俞星在一起是事實。
打完甩了下疼到發麻的手,丢下一臉懵圈的傅哲,摟着宋寶寧往回走。經過關淮身邊,她腳步頓了下,神色漠然:“我今晚沒空,明天以及将來的無數天,都沒空。”
關淮嘴巴張了張,話還沒出口,傅哲像是回過神,突然加快腳步跟上去,伸手欲拉宋寶寧。“宋寶寧你給我過來!”
“啪”的一聲,許青珊又一個耳光扇過去,臉色發沉,“離她遠點。”
傅哲接連挨了兩個耳光,脾氣上來,愈發堅定地要搶人,“這事跟你沒關系,是我跟她之間的事。”
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實在丢份,許青珊拍開他的手,臉色難看之極,“有話進去說,別在這丢人現眼。”
傅哲左右看了一圈,見有人駐足圍觀,眉頭擰起,微眯着雙眼死死盯着一直躲的宋寶寧,咬着後牙槽點頭。
回到店內,俞星姐妹倆也坐過來,七個人拼了張長桌,各自沉默下去,場面尴尬。
許青珊左手攬着宋寶寧的肩膀,右手搭在桌子上,漠然看着傅哲。
不錯的長相,就是皮膚白得快趕上女人了,還是許青山好看。
“寶寧,我送你回去。”鐘誠忽然開口,不容置喙的口吻,“時間很晚了,別讓宋爸爸擔心你。”
“嗯”宋寶寧應了聲,松開許青珊的手,戰戰兢兢站起身。
傅哲也跟着站起來,臉上的紅印明顯腫了起來,醒目非常,“不用你送,我送她。”
鐘誠斜乜他一眼,淡定走到宋寶寧身邊,虛攬着她的肩膀往外走,神色從容。
傅哲作勢要攔,結果被關淮拉住,“那姑娘都吓壞了,你消停的。”
許青珊擡了擡眼皮,背上包施施然起身跟上,懶得跟他們廢話。
關淮站起來,嘴巴張了張複又坐下。俞曉瞟一眼許青珊的背影,淡淡開口:“許總監跟青山大哥同居了。”
“什麽!”俞星和關淮異口同聲,不可思議的表情。
俞曉眨了眨眼,滿臉無辜,“我以為……你們都知道,青山大哥跟許總監一見鐘情,上回我們一塊出差,他們認識當天就在一起了。”
關淮閉了閉眼,“嚯”地站起身,寒着臉追出去。
許青山悶聲不吭地撬他牆腳,簡直過分。
傅哲不明所以,擔心他沖動之下失去理智,急急追上去。
許青珊上了車,目送鐘誠的車子開出去,餘光見關淮追出來,嘴角勾起,下了中控鎖發動車子徐徐開出停車線。
手機有電話進來,後視鏡裏映出關淮氣急敗壞的臉,她笑了下,帶上耳機接通,“關淮,你好好問俞曉,俞星懷了誰的孩子,趁着俞星也在當面對質下。”
耳邊安靜片刻,傳來關淮壓抑着火氣的低吼,“你在說什麽。”
“我說,你當着俞星的面問下俞曉,俞星當年懷孕,懷了誰的孩子。”許青珊揚起唇角,低低笑出聲,“俞曉剛才是不是告訴你,我跟許青山同居了。”
關淮似乎被問住,沉默了下,嗓音又悶又啞,“她是這麽說的。”
“哦,這麽說,你是因為這個原因跟我生氣?”許青珊臉上的笑容擴大,嗓音綿軟得跟貓兒似的,“可是關淮,你好像沒有資格哎,我從來就不是你的女朋友。”
耳邊再度安靜下去,過一陣,傳來嘟的一聲,通話中斷。
許青珊摘下耳機,想了想又戴上,看了眼時間給韓一鳴打過去。
她的筆記本電腦送去取指紋,明天就能出結果。
結束跟韓一鳴的通話,想到宋寶寧,實在有點不放心,嘆了口氣掉頭往她家開去。
——
關淮挂了電話,臉色不太好看。許青珊就這點不好,絕情起來,一點面兒都不給人留。
無緣無故提到俞星懷孕的事,多半是許青山跟她說過什麽,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不言而喻。
只不過不是一見鐘情,而是……舊情複燃。
真他媽操蛋!
“你怎麽回事。”傅哲低頭,拿了支煙塞嘴裏打火點着,目光幽遠地望着眼前的車流,“你認識打我的那個?”
“差點成了我女朋友。”關淮伸手拿走他手裏的煙盒,想想又還回去,“不提這事了,你跟我說說,俞星當年是不是真的懷了你的孩子。”
傅哲吐出口煙,回頭瞄了眼還在店裏坐着的姐妹倆,譏诮一笑,“我如果告訴你,老子沒上過她,你信麽。”
關淮偏頭避開他的視線,摸了摸下巴,搖頭,“不信。”
“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們确實同居了,但我真沒上過她,你也知道我就喜歡小綿羊,特別順從的那種,俞星心氣高長相也不是我的菜。”傅哲丢掉剩下的半截煙,拉他折回去。
俞星和俞曉正準備走,見他倆進來,又坐回去。
傅哲平白挨了兩個耳光,回國後許青山又避而不見,心裏窩着團火,坐下便說:“俞星,你告訴關淮,當年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老子有沒有上過你。”
俞星臉色一白,擡頭撞進關淮幽邃的目光裏,一陣心虛。
俞曉一激靈,臉色幾不可見的變了變,想走,不料傅哲仿佛看透了她一般,冷冷掀唇,“俞曉,敢做不敢當麽?不是脫光了睡一起就是做了,我不是傻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俞曉腦子裏轟然一響,背脊猛地竄過一抹寒意。
傅哲心裏這團火憋了好幾年,本就打算在今晚當着關淮的面說清楚,當下連風度都不要了,嘲諷道:“不管是青山還是我,看不上的,碰都不會碰一下。”
俞星胸口一滞,委屈莫名,“看不上我,為什麽還要同居,還要照顧我。”
“那是施舍。”傅哲眯起眼,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你們姐妹倆都讓人覺得惡心。”
語畢,再不多看她們一眼,憤然離去。
關淮反應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