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Chapter42
漆黑的房間,莫筠把她壓在門上,吻着她的嘴唇,眼睛,額頭,熾熱的吻細致入微。
童謠側着頭,肌膚的感官很敏感,他的呼吸,動作,不禁讓她閉眼顫抖。
她貼着他的臉,手繞在他脖子上,他的動作虔誠卻強硬,帶動着屋子裏的每一縷空氣,變得暧昧燥熱。
她的背不小心壓到開關,房間驟然點亮,他的眼睛漆黑漂亮,她的臉默默的紅了。
對視向來是一項高難度的表達,人的目光太敏銳,細致,能發出使人不可抗拒的魅力,燃燒你所有理智。
他的氣息濃烈,聲音輾轉而沉穩:“先洗澡?”
童謠點頭:“你先還是一起?”
他的一只手摁在牆上,聲音沙啞:“我先,一起好像進度太快了?”
她的聲音有點溫軟:“你還管速度。”
他怔了一下,笑了。
她穿着一件半透不透的睡衣出來,領口很大,露出雪白性感的鎖骨,兩條白花花的腿筆直漂亮,一屋子裏都是清香的氣息,他只覺得一向沉穩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時有可能失控。
她走過去,兩個人的身體依偎靠近,空氣中微暖的氣息纏繞着,渴望而虔誠,讓人的心慢慢緊縮。
他低頭吻住她,松軟的被子微微下壓,她的腰是那樣細柔,仿佛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它整個兒箍起來似的。
透過稀薄的月光,倆人像春藤繞樹般纏綿,肌膚宛若細滑的沙子,因觸及而變得美妙。
童謠的手緊緊擰着被子的一角,眼睛清亮美麗,在黑暗的房間裏,像熒光,足以美化一切。
莫筠依舊很多風度,看着她半晌,笑了:“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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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謠本來挺淡定的,被他說的還真有點緊張了,便不緊不慢的說:“你不緊張?”
他有些感嘆:“有一點。”
童謠輕輕踹了踹他的腳:“那你還笑壞我。”
莫筠有些克制的與她對視,然後用極壞的語氣說:“怕你因為我的原因而緊張。”
這話講的,她還真不好接。
“沒事,多幾次就不緊張了。”她如是說。
“滿足你!”
莫筠用力的擁緊吻她,他體格強壯,動作輕捷,精力充沛的似乎身體裏裝滿了力量,并向前直沖。
她的眉心由他一點點進去而蹙着,适應他的尺度眉頭輕輕舒展。
他的動作由慢變快,那沖刺的速度達到巅峰,再緩緩放慢給她适應的時間。
她深深抓住他的後背,承受他的用力,她想,有些快感是能文字描述的而有些只能用動作來回答,她仰起頭呼了口氣。
他吻着她的眼睛,緩了一點又加快起來,他叫她的名字,聲音宛如夜裏的海浪聲,低悶深沉。
童謠已經堅持不住,渾身是汗,目光迷離恍惚,身體痙攣顫動,死死咬住唇發出細微的聲音,酥軟的聲音,讓他無法控制。
莫筠漸漸加快速度,奮力奔騰,一次又一次。
外面,靜靜的月光下,兩個人有了激情飛躍。
她虛脫的躺在他身邊,喉嚨幹澀,嘴唇發幹,肌膚還在輕顫,密密酥酥。
他低下頭在她的太陽穴處吻了吻,給兩人蓋上了被子,擁在一起。
童謠半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想起剛才車上還沒講完的事,平複了語氣說:“我跑了四小時下山,把他救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終日一副懶散模樣,其實很樂意為別人指路。”
她看着他,不說話。
過了一會,她慢慢的說:“你的職業,好當嗎?”
莫筠知道她只是簡單的問個意思,也知道她其實早就猜出來,有些事藏着反而折騰。
他道:“和讀書寫字一樣,做的多了,也就容易了。”
他說的很輕巧,就像人吃飯刷牙,在做一件尋常事,把所有的黑暗,危險,都一一略過。
童謠想,他身負社會的重任,有些事早就在風雨中磨練出來,慢慢的把它們變成了一些不足為懼的事。
童謠:“真是可惜,沒見到你當初的樣子。”
莫筠:“當初,你才多大兒,十一年前你還剛讀初中吧。”
童謠:“高中了,我跳級了。”
莫筠:“行吧,你腦袋瓜子還挺聰明的。”
童謠笑了:“你們五個人當初是怎麽認識的?”
莫筠回想了一下,開口:“我剛幹這個那年,跟在江封手下,平時訓練體力,訓練槍,幾公裏的負重跑,跟幾個壯漢比摔跤實打實的互打,幾個月下來,身手想不突飛猛進都難,後來就是搞表面人的抓人,沒多大技術講究,不怕死就行,幾年下來,這種小任務也就給新人做了,瘋子就是那時候進來,接着是強子,江封經常找人打架,前幾年我打不過他,後幾年他打不過我,打着打着就混熟了,瘋子和強子天天被他打的鼻青臉腫,但沒一次躲,後來組隊就選了他們。”
童謠聽着他的心跳,用腳趾刮着他的腳背,漫不經心的說:“還有一個呢。”
莫筠的手摟着她的腰,說:“伽茵有很多實戰經驗,拿過很多榮譽,算的上女警中的佼佼者,我跟她打過幾次,她的爆發力很強,江封對她有好感,是軟磨硬泡把她請進組的。”
她靜靜的聽着沒吭聲,莫筠以為她睡了,輕聲叫了她幾遍。
她忽然翻身坐在他身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再做一次。”
之後,童謠被他折騰的半死不活,睡着了。
清晨,整個世界是清亮的。
到底是昨晚太瘋狂,她睜開眼睛的那瞬間,還能隐約感覺到昨夜他在裏面的沖刺和顫動,他的身體熱的像火,包圍着,溫暖着,讓她沉淪。
她舔了舔嘴唇,她的腿被他壓着,緊緊的貼在一起。
床輕輕動了動,童謠聽到他的動作,仰起頭看他。
莫筠想輕手輕腳的離開沒想到還是把她吵醒了,望着她,她的眼睛像日月潭裏的水,清澈碧透,偶然間微微拂動,掀起一汪春水。
他還記得,黑暗中,她沉淪時的表情,像一朵剛剛盛開的玫瑰,清而美,妖而不俗。
那細軟的□□聲,像從靈魂裏發出來,感染他所有的理智,一遍又一遍。
“吵醒你了。”他的聲音沙啞有些清晨的慵懶,聽着很舒心。
童謠眨了眨搖搖頭:“沒,我已經醒了。”
她爬起來,喝了口水,冰涼的水潤化幹澀的喉結,轉過頭卻發現他漆黑深邃的目光真盯着她,她想到昨晚兩人瘋狂的纏綿,對着他慵懶一笑。
莫筠被她突然間的笑容整的心肝都跳了幾下,攥緊了她的手,淡淡的說:“你今天看起來氣色很好。”
童謠用手肘撐着,與他對視,輕聲說:“別一個晚上你就被我榨幹了。”
他看着她,眼中都是她側臉柔和的線條:“榨不幹,它生生不息。”
“哦,好狂妄,不過我喜歡。”她笑着說。
他替她蓋上被子:“喜歡我還是喜歡他?”
她看着他,臉慢慢紅潤起來:“喜歡你的下半生,喜歡他的下半身。”
莫筠說:“貪心。”
童謠挑眉:“我不否認奧。”
她坐到他身上,感受到他清晨的力量,湊近他耳朵說:“你的下半生和下半身從今以後都是我的。”
他靜靜地看着她,把她壓在下面:“童謠,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有時候挺霸道的。”
她的手搭在他的腰部,平平的,沒一絲贅肉。
“你覺得我霸道嗎?”
“不。”
童謠微愣,心軟的很,就像迷失方向的時候他給指了一條正确的路,如此,勝過千言萬語。
這個男人啊,真流氣。
她的手摸着他的腹肌,硬硬的,線條明顯,手緩緩下去。
他的喉結滾了兩下,忍着呼吸:“童謠,你把他叫醒了。”
童謠反駁:“他本來就醒着。”
他問:“要不要來一次?”
她深呼吸:“來一次。”
......
完事後,她綿軟無力的躺着,他已起來穿衣服,他喚了她一聲:“童謠。”
“嗯。”她呼吸聲有點重。
“你再睡會,我出去一下。”
她的鼻音很重,側眸看着他:“買點藥回來,這次不是安全期。”
他低頭親她的臉,眼眸深深的望着她:“吃藥傷身體,下次不能亂來了。”
“那你順便買幾個套回來。”她說。
她的語氣讓他無奈的一笑:“你睡吧,我走了。”
……
童謠睡了幾十分鐘起來了,走進衛生間,那清晰的鏡面中,雪白的肌膚上都是一條條情.欲的紅痕,用熱水洗了個澡,身上的紅痕漸漸消淡。
她想,他的背上肯定更甚。
作者有話要說:
慌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