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暮铐玻骸襖習澹來兩碗馄饨。”
“好嘞!”
此時日頭不是很高,二人坐了一會會,馄饨就好了。
“客官,您二位的馄饨,一共六文錢。”
夏侯聿拿出六個銅板給老板,老板收了錢,笑逐顏開,“您二位好好享用!”剛說完,便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新月剛瞧見了夏侯聿給了老板六個銅板,此時看見夏侯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突然間就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了,突然間就覺得丢人和尴尬。畢竟從小到大沒犯過這樣的事情,內心正羞愧着呢,想着要怎麽樣才能冷靜下來,夏侯聿卻在這時說:“吃吧!趕緊吃完,我們去縣衙問問,總會有線索的。”
說完便不顧一旁內心正在交戰的新月,自顧自的吃起來了。
新月看他也沒有要繼續嘲笑的意思,就放下心來也吃起馄饨了。
結果剛吃了第一口,新月就聽見坐在對面的男人輕笑了一聲。本已淡定的新月頓時怒從心底起,從碗裏擡起頭來,怒目圓睜,正想開口說“你耍我呢!”,夏侯聿就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只是想起你昨天的樣子便忍不住了。我以後不會笑你了,真的。”只是彎成兩彎月亮的桃花眼讓他這話大打折扣。
後來夏侯聿再三保證不再提起此事,兩人才沒有友盡!
享用過美味的早餐後,二人便直接向那縣衙走去。
在新月的認知中,縣衙應該是個集威嚴嚴肅正經與一衙的樣子。然而……當新月看到眼前的縣衙時,有點不敢置信。
眼前的縣衙,上書“明鏡高懸”四個大字。單看衙門的外觀,倒是挺有衙門的樣子的,只是衙門口那兩位垂着頭,無精打采的守衛平白給這衙門抹黑了。這還不算什麽,到後面新月才會知道什麽才是給衙門抹黑。
雖然新月從表面上看不出她內心的波動,臉上還是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只是那微微睜大的雙眼出賣了她內心的想法。
夏侯聿通過一天的相處,知道有時候從新月的表情是看不出什麽的,如果真能看出什麽,也只能是她的眼睛了。就這觀人識人的本領,夏侯聿也算是厲害了。所以理所當然的,看到新月那微睜的眼睛,夏侯聿自然能明白新月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了,只是夏侯聿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
于是在一旁好心提醒說:“你可聽過八字衙門向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Advertisement
新月搖了搖頭。
夏侯聿繼續道:“那你可又聽過“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新月又搖了搖頭。
夏侯聿笑笑不語,率先一步向衙門走去。
夏侯聿伸手從腰包裏掏出了一錠碎銀子,用巧勁砸在了兩個守衛的前額上。
這下子,打瞌睡犯懶的守衛們一下子醒了。
“誰?是誰?哪個龜孫子敢打你爺爺我?”
“誰?給老子我站出來。”
“我們。”
周圍的人見有人敢不要命的在縣衙門前鬧,漸漸都向這邊聚攏來了。畢竟,這個世道,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了。
“你們?你們……是誰?”
本來聽到居然有人敢承認,守衛們那可是怒氣沖天,恨不得把應聲的人綁起來狠狠揍兩拳。但是當他們看到眼前的的人是一位美貌無比的小美人時,頓時就傻眼了。心想着還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美人呢。
正當兩人欲動不良心思時,聽見又有一人說:“帶我們去找你們縣令!”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兩守衛剛剛被人砸額頭的怒氣還沒消,又被人命令了,自然是不痛快的。正欲發作,看見是大美人身後的男子時,頓時噤聲。
兩人好歹也是做了幾年的看門人的,眼力見還是有點的。見眼前之人穿戴華貴,眉目間盡是上位者的威嚴,雖然他們不懂什麽是上位者的威嚴,但憑着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他們還是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又見這人是跟在那位大美人身後的,剛剛那些生出來的不良想法也就只能掐滅了。
其中一位守衛:“小人馬上去禀告縣太爺,您二位稍後。”
這時,人群議論紛紛。無非都是些什麽“瞧他們那慫樣”“對咱們小老百姓平常那可是牛氣沖沖,哼!遇見厲害的,都屁颠屁颠的逃了。”……
過了會兒,“二位請,這邊請。”其中一位點頭哈腰,帶他們去找縣太爺。
夏侯聿:“地上的銀子,賞你們了。”
“是是是,謝公子!”兩守衛皆是興奮不已,立馬各自撿起地上離自己最近的一塊碎銀子,好似生怕對方會搶走了另一塊本該屬于自己的銀子似的。
待到其中一守衛領着新月和夏侯聿進去後,身後的人又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了。
另一位守衛開始擺大爺樣了,把他那木棍往地上一錘,臉立馬耷拉下來了“還不快滾!敢在這裏議論官府,清閑日子過多了,都想進勞裏頭快活快活是吧!”
人群紛紛散去,走之前還不忘附之以一記白眼。臉上是鄙視不屑不甘心和不敢挑戰官權的複雜融合式表情。
衙門內。
縣太爺端着一杯茶,哼着昨兒個從名伶那兒聽來的小曲兒,好生悠哉。
突然眼前罩下一片陰影。
“嗯?”
縣太爺不滿地發出聲音,斜着眼擡起那縱欲過度的眼皮,便見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站在自己眼前,逆着光,看不見臉。
“嗯哼!不是說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嗎?美人呢?縣老爺我不喜歡男人,只喜歡美人。哼!你小子,膽敢騙本老爺!”
“老爺,小人不敢呀!” 那守衛腿都抖起來了,“您瞧,這後面不就是老爺您喜歡的活生生的大美妞嗎!”
那縣太爺聽到果真有大美人,眼睛都睜大了。那急色的模樣,眼中流露出的令人惡心的淫邪神色注定會令他接下去吃一些苦。
聽到前面兩人在議論自己,對自己抱有那樣惡心的想法,新月早就想吐了。本打算再忍忍,等拿到想要的關于甄府的調查案件後再收拾的,沒想到夏侯聿的動作比她還快。
夏侯聿一腳踹翻那守衛,“滾!”
吓得那守衛臉色大變,屁滾尿流地逃開了。
接下來,縣太爺看着夏侯聿一幅來者不善的樣子,咽了咽自己的口水,嘴唇動了動。
“你……你想做什麽!本老爺……告訴你……本老爺是縣令!爾等……爾等若是敢對父母官動手動腳的,皇上……皇上定不會饒了爾等爾等的!”
說着說着,倒還硬氣起來了,把腰板挺得筆直的。
夏侯聿見狀,冷“哼”一聲!步步逼近,那縣令被逼得一步一步後退,直到一屁股跌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
突然,夏侯聿一把拎起縣令的衣襟,将縣令生生地從太師椅上拎起來。
縣令一臉驚恐狀,“你……你……來人!”
外面的蝦兵蟹将們倒是進來的快,只是他們出去的速度也快。
縣令看得都睜大了死魚一般的雙眼。天哪!他看見了什麽!剛剛看上的大美人竟然是個母老虎!那些捕快們一個一個進來,卻是幾個幾個被那美人打包打出去的!縣令再看看眼前揪着他衣襟黑着臉的男人,知道這是碰上硬茬了。縣令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新月完全清理幹淨中看不中用的捕快們後,眸色沉沉地看着縣太爺,“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縣太爺已經完全害怕了。
他的衣襟還被眼前的男子緊緊地握在手中,頂着眼前仿佛要吃了他似的女子,立馬雙手合十地哀求眼前的兩人。
“大爺,姑奶奶,我錯了!你們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們,只求你們能饒過我一條小命,來生我就算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們的!”
“哼!”夏侯聿冷笑一聲,“做牛做馬?還嫌髒了自己的眼睛!”
新月也不說話,就那麽看着縣令。
縣令真的是要給兩位活祖宗跪下了。
“我當官這麽多年還是有點銀錢的,若二位祖宗想要,盡管拿去好了。”縣太爺用既是心痛既是請求的語氣說道。
夏侯聿見他這樣,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辦正事了。
沉聲開口:“我問你,甄府那事是怎麽回事?”
“诶喲喂!祖宗,你放過我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黃口小兒,全家就靠我一人養活,寧這不是要我的命嗎!”說着,一個大男人竟還哇哇大叫起來了。
“別煩!”新月語氣極沖地說。
夏侯聿:“不說是吧!呵呵!”
縣令見他這樣,心都上下抖了三抖。
夏侯聿:“不說?那就扒了你這身官袍,再從你腳底開始,一點一點的,把你的器官都挖下來。讓你看着,去喂狗。”
“我說!我說!”
新月:“快說!”
“是這樣的。
當年,甄老爺是個大好人,大善人,但是後來,甄府一夜滅門。從那之後,凡是和甄府二字沾上一點關系的,都會莫名其妙站上一些病。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可以放過我了吧!”
夏侯聿還是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夏侯聿:“你不是縣令嗎?怎麽知道的就那麽點,我想要的,是更多。明白嗎?”
縣令真是快要吓得尿褲子了,“我真是把我知道的都說了。當年發生這樁案件的時候,我還沒有上任,這些都是後來聽別人說的。”
夏侯聿抓着縣令的衣襟沉思了一會兒,“把當年的卷宗交給我們。”
“好好好。”縣令哪還有不聽的道理,當即吩咐外面的人把甄府滅門案的卷宗都拿進來。
等到新月和夏侯聿二人走了,縣令才發現,原來他已經,吓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晚上的,寫滅門案什麽的膽子太小了,以後絕對白天寫這種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