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六富豪案Ⅳ
帶來下一個人詢問之前,小二對諾典說:“他們是曾經的合夥人,為什麽會害怕見面呢?”
“不知道,大概與16年前那個案件有關吧。”諾典說。
第二個人詢問的是朱英媛。
“你今晚上來的目的是什麽?”
“我還以為你問的是不在場證明,想不到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來有很多理由,第一,我收到了邀請函。第二,我與受我父親的委托來與別人交易一樁買賣。第三,這艘游輪的主要設計者是我。”朱英媛說得很順。
“你臉上好像寫着‘理所當然’這個詞。告訴你一件事吧,我已知了16年前發生的慘案,除非你能說明你和那四個人是栓于同一根線上的螞蚱,否則你就是游輪中最應該懷疑的人。”
朱英媛說:“我和你們其中一個貴賓有很大利益上的關系,本來餐飲過後我還打算找他簽署一份重要合同,他卻早早遇害了,因而從某種層面來說我也是本次命案的受害者。”
“那麽16年前的某件事是否與你有關?”
朱英媛說:“16年前的事你還是問別人吧,他們比我更清楚。”
朱英媛離開之後,第三個人是薛忠,最年老的那位男子。
“我們去找禿頭男的時候,聽人說你和任紅還留在餐廳。”
“是啊,當時留在餐廳的還有兩個服務生,一個服務生在我左面,背靠窗戶,一個好像……好像站在餐廳門口那邊吧,反正他們可以為我作證就行了。”薛忠說。
“我們找禿頭男時,隐約見到有一個人往那邊跳下去了,那麽在餐廳的人很可能會見到,你有沒有見到呢?”
薛忠說:“我并不是很喜歡今晚上的聚會,我想我當時應該走神了,沒有見到。”
卓諾典說:“我再提出3個之前好幾個人都已經回答了的問題。第一個,禿頭男是否喜歡賭博。”
“他以前開個地下錢莊……對,是很喜歡賭博。”
“第二個,你上到游輪露天游泳池那層時,有沒有察覺異樣的狀況?”
“那時候上面也很暗,我走了幾步就下來了,我記得我并沒有靠近游泳池。”薛忠說。
“那麽16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薛忠聽到“16年前”時,身體愣了一下,嘴唇微微顫動,他輕輕搖頭說:“不要問我,我已經盡量不想起那件事了,我的心髒也承受不起。”
諾典的雙手離開桌面,背往後一靠,雙手和肩聳了聳,說:“那我不勉強了,不過我遲早都會知道的。”
這時候,卓諾典的手機響起來了,原來是廉航打來的,他用手示意小二帶下一個人來。
“喂喂!諾典你在哪,我到了廣場這邊,你沒事吧?”廉航氣喘呼呼。
“放心,我很好。”
“三年前那個案子的線索有沒有找到?”
“差不多吧,拜托你一件事,16年前應該發生了一起較為嚴重的命案,我把相關人員告訴你,關于房地財集團的……”
“現在我在外面無法查詢內網啊。”廉航說。
卓諾典說:“沒什麽事了,我先挂了。”
廉航擡頭看了看天空,他說:“這家夥又調查什麽。16年前發生了什麽呢?”廉航走着走着拿出手機打給朋友,看看能不能查出來。
第四個詢問的人是大胖子,他搭着雙手,對卓諾典說:“我們都聽說了,你就是那個卓律師,把推理的舞臺演繹于法庭,上次的‘汞毒謀殺案’是你偵破了,的确很了不起。”
“你過獎了。”卓諾典受到別人的贊許臉色卻毫無改變,目光專注時如同利劍一樣鋒芒,他繼續說:“問了這麽多人,誰都對16年前的案件緘口不言,我可以猜得到,是不是這個案子出了幾條人命?”
“我不是很清楚,別問我了,我不能說出去。”大胖子說。
諾典搖搖頭,說:“兇手的報複還沒有停止,你能活着離開這裏都成了問題,如果不說出來,我什麽也幫不了你們。”
“兇手應該已經停手了。”
大胖子忽然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而無論諾典如何叫他,他也不理會。
“為什麽他可以如此自信說出那句話來呢?”卓諾典心跳突然加速起來。
小二拍了拍諾典肩膀,說:“沒辦法啊,我們不是正規的審訊,說句實話吧他們能配合我們已經很好了。”
卓諾典緩緩坐下來,臉色從容,對小二說:“你說得對。”
最後一個為中年女人任紅。
諾典沒等任紅坐下去他就對任紅說:“你有殺人動機,當年姚婷的父親劈腿愛上了第二個,用餐的時候你還跟別人啰嗦起來。”
任紅睜大眼睛望着諾典,她說:“我沒有任何殺人。你說的那都是過去的事情,過去了快二十幾年!”
“有沒有殺人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請原諒我偶爾用言尖利無情。現在要問你另一件事,林雄藍說你和另一位老人都有心髒病,當我們在露天游泳池邊發現屍體時你和他也沒有去兇案現場,對不對?”
任紅點了點頭,發出鼻音承認了,她又開口說:“對了,我注意到的一件事,不知說出來有沒有用。”
“請說。”
“當時我的位置左邊是窗戶,你們走了之後有什麽從窗外掉下來了,好像有兩個東西一起掉下來,第一個我連它的顏色都沒看清。第二個是黑色的,有整整一個人那麽大。”
“它們掉下來的狀況就像普通物件墜落那樣‘一閃而落’的狀況嗎?”
任紅單貼着心胸,閉着眼睛,說:“應該是吧,總之足以讓我看不清,加上當時外面早已天黑了。至于16年前什麽什麽我都不能說,絕對不能,所以你別勉強我。”
諾典握住她的手說:“謝謝,你的信息對我很有用!”
任紅走了後,所有人都詢問完畢了。諾典輕輕地說:“看樣子他們又受到威脅了。”
“你知道誰是兇手了嗎?”經理問。
“對,我知道了,兇手所使用的手法也知道了。不可能犯罪,不在場證明一切都是謊言,那個人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