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親親就好了
“咳咳,我想起來了, 家裏給你煲了點湯, 我去問問做好了沒, 一會兒給你送過來。”老管家覺得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要參合進來了,趕緊的選擇的撤退。
白澤宇就默默的看着一言不發的男人,特別的委屈。
“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控訴和委屈。
“是我的不對。”讓白澤宇意外的是,男人的态度非常的直接, 這麽大的個男人竟然還給他道歉:“我給你道歉, 我不應該對你有所隐瞞。”
其實白澤宇也只是假裝生氣,想要看看大佬到底會如何收場,賀爺是何許人也, 更何況之間的關系本身就是不對等的,在最開始也不過是一張契約強制性的住在一個屋檐下。
他還真的沒有想過大佬會這樣,只是心裏有些不開心,仗着自己是個傷患, 想要任性一回。令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賀爺還能向他道歉, 這下輪到白澤宇都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賀爺是不是太寵着他了?
“算, 算了,我也就是随便說說,你道歉就好了。”白澤宇都不敢去看男人了。
半響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白澤宇又偷偷的轉過頭去偷看,結果這一回頭就看到男人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白澤宇覺得大佬此刻的目光有點恐怖。
好像随時要吃掉他一樣, 怪滲人的。
咽了咽吐沫,他感覺大佬似乎有點怪怪的,從他中槍後,大佬就跟變了一個人。
他可是記得在昨天,大佬對他态度也是不冷不熱的,雖然沒有直接的拒絕,可絕對不會用這種珍惜憐愛的目光看着他。
白澤宇覺得男人可能誤會了什麽,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佬,你怎麽突然的對我這麽好?是不是因為我給你擋子彈的原因?”
左思右想,白澤宇覺得只有可能是這樣,導致大佬對他現在格外的小心翼翼,像是捧着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對待。
這種感覺真的是既酸爽又刺激啊。
“不要叫我大佬,叫我靳之就好。”男人突然出聲,這樣說道,那口氣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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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宇覺的牙齒有點酸酸的,明明是極為寵溺的話,他怎麽就是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呢。
“哦,那好吧,靳之。”大佬他真的不敢這樣稱呼啊,有點怕怕的,他害怕自己的小命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就沒了。
“嗯。”男人點點頭,然後這才回答上面的那個問題:“你也是傻,那種情況沖上去幹什麽,差點就丢了性命,我知道你喜歡我,想要讨好我,也不能把自己的性命當兒戲,以後不能用這種方式了,你的好我都記在心裏。”
白澤宇這回是真的不知道怎麽接話了,他感覺心裏有一千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他很想說,其實他真的不是主動去擋子彈的,他也是很怕死的,那會兒他腦子和身體都處于僵硬狀态,哪裏想得到舍身救人?
他自己明明就很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的,替人擋子彈這種事他白澤宇還真的沒有這種赴死的覺悟啊。
可這話他能說嗎?
說的不證明他是個傻缺嘛,可子彈他也确實是擋了,這流血的事情又發生了,他身體也吃虧了,這種想說又不能說的憋悶感真的是相當難受。
“……其實,我是被人推的。”白澤宇思索了一下,覺得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賀爺的眼線衆多,要是将來那一天被人指出來,白白的利用了賀爺的一番好心,那就是他死翹翹的時候了。
跟聰明人玩這種感情的戲碼,白澤宇覺得就算是活了兩輩子,他還是低調一點好。
有的便宜不能占,占了就是死。
男人卻是不相信:“當時婚禮的舞臺上就你我兩人,誰過來推你。”
白澤宇仔細回想了一下,确實如此,可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推力啊,真是叫人摸不着頭腦。
“要不是你及時送我來醫院,估計我這會兒身體早就涼透了。”白澤宇感嘆道,現在回想一下,确實是挺可怕的,當時他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要是賀爺再冷血一點,對他沒有任何的憐惜之心,耽誤個幾分鐘,興許他真的死了。
“我還以為我能多茍活幾年了,最起碼的比上輩子要長一點,沒想到結個婚就差點要了我的命。”白澤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坐在病床旁邊的男人聽到白澤宇這番話,心裏頓時一動,在白澤宇手術的時候,他的腦子裏想了很多關于上輩子的事,也猜想到很多,這回他冥冥之中似乎抓住了一些什麽,可那些念頭就腦海裏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想要用力去想,已經無影無蹤了。
“……小白,我想跟你說件事,一會兒你別激動。”男人想了想,還是把自己也是重生的事告訴白澤宇比較好,如此,也能盡快的把一些一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黑手一點點揪出來。
白澤宇點點頭,實在想不到還要什麽能讓自己激動的,随意的道:“沒事,你說吧,我頂得住。”
他好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男人咳了咳,語氣很鎮定的道:“其實,我跟你一樣,也是死過一次的人。”
“???”
什麽意思?
死過一次?
昂!!!
也就是說大佬其實也是重生的,不只是他一個人重生?白澤宇驚吓的差點從病床上彈起來,這個可不是一點點的小事啊,簡直要把人吓死!
因為驚吓太大,一旁的心電監控發出刺耳的尖叫,危險的警告聲響起。
“沒事,你不用怕我,你我是夫夫,都是一家人。”男人柔聲安慰。
不!
我現在特別慌,特別害怕有沒有?
不怕大佬狠毒,就怕狠毒的大佬重生了。
黑化了……
白澤宇這回是真的慶幸自己當初不怕死的精神,一次次的試圖去勾,引一個黑化的狠人,想想自己也是挺牛逼的。
“我,我不怕。”其實,他快怕死了。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種豪門沒有那麽好嫁的。
“嗯,我跟你說下關于我上輩子的一些事…………”男人慢慢的講了一下關于他所有的猜想以及賀家的某些人對他的影響,還要關于白澤宇身上的一切。
聽完這些,白澤宇默默的舔了舔嘴唇,只覺得夢幻且荒唐,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這個世界還要如此玄幻莫測的事情。
“額,其實你的想法也不無道理,你看我們都重活了,還記得上輩子的事,這麽荒謬的事情都能發生,僞神力應該也有。”看到男人認真的眼神,白澤宇覺得自己不應該太堅持自我。
在聰明人面前說自己聰明,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
“對了,靳之,我說真的,當時你喊我離開的時候,我真的感覺到有一股力量推我,不然,就我這種弱雞,膽小又惜命的,還能搶在子彈飛過來用肉身接住?”想想都不可能的好不好,他速度比子彈還快,他幹脆去參加奧運會算了,還能得個金牌呢。
男人在感動之餘,一時間得到了真相後,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
真相往往是那麽的殘酷。
叫人防不勝防。
他該說白澤宇傻呢還是傻呢,這事只要他不說,他會一直不知道,然後對他抱有一份憐惜疼愛的心思。
現在,有點像泡泡被戳破的空虛感。
“不管如何,這子彈還是你替我擋了,如果不是你,這顆子彈就會打在我的身上,再加上腿上的那一顆,即便我現在活着,估計也是在重症監護室裏。”這是毫無質疑的,如若他受傷了,那些隐藏在婚禮現場的保镖們見此也擾亂心神,沒能第一時間的決絕不安因素,很有可能他還受其他的傷,計劃趕不上變化,很有可能不能在搶救的黃金時段送往醫院。
想到這裏,男人眼眸不由的一道狠厲。
白澤宇也想明白了,越是想越是感到可怕:“這麽一說,我們兩個就當時那個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說你上輩子之所以遭遇那些,是因為賀家的某個人,那我呢?難不成是白飄雪?”
男人皺着眉,點點頭,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下令讓人随時監視白飄雪,同時叫人第一時間去調查白飄雪最近接觸到的一些人賀事。
“放心,我已經讓人監視了,這段時間你就待在病房裏,等好一些就回家裏,等把那些危險因素全部解決再回學校也不遲。”男人擔心白澤宇會想亂七八糟的,解釋道:“讀書也不差這幾天,如果擔心學業,可以請家教。”
“算了算了,不用請家教。”他還真的沒有愛學校到那種程度。
只要能正常畢業就好了,他上輩子是因為被迫退學了,連畢業證都沒有,感覺特別心塞,到處找工作也困難,他重活了一輩子,主要還是享受生活,學業這種東西能力範圍之內就好。
男人也随着他:“那這個随你。”
白澤宇小聲的嗯了一聲,聊了一會兒天,一驚一乍之下,他覺得有些疲乏,特別想要睡覺。他這人一旦自我感覺良好,就喜歡順着杆子往上爬,偏偏自己一點沒有發覺,屢次不接受教訓。
“我困了,想要睡覺。”白澤宇困倦的說道,還打了哈欠。
男人看他确實困的要命:“那你睡,我在一旁看着。”
白澤宇膽子特別肥,撒嬌道:“不行,我現在受傷了,身心俱疲,必須要親親才行,親親我才能睡着。”
說着還閉着眼睛,嘟起了嘴巴。
男人被白澤宇這小孩氣的一面逗笑了,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還真的親了又親,特別的認真。
閉着眼睛的白澤宇覺得嘴巴甜甜的,心裏也是甜甜的,眯着眼睛,帶着得逞後的愉悅沉沉的睡了下去。
這一覺白澤宇睡的特別的沉,也特別的香甜,等他再次醒來外面已經全黑了,房間裏只有微弱的床頭燈還亮着。
因為長時間同一個姿勢躺着,白澤宇覺得身體僵硬的疼,想要換個姿勢,然而挪動手腳感覺不對勁。
他扭頭一看,就發現一側還躺着一人,當即大吃一驚,這是哪個野男人躺在他的床上了?
完了,要是被賀爺知道,他還要命活嗎?
不對啊,這病房是賀爺安排的,外面還要保镖,所以躺在他旁邊的應該是賀爺?
好嘛,曾經的你對我愛理不理,現在的我你偏偏要爬我的床?白澤宇樂呵呵的想,緊接着他感覺到一股尿意,是時候上廁所了。
“……靳之,靳之……”白澤宇覺得自己真不是人啊。
想當初,男人上廁所,他是硬逼着推着人家去廁所的,如今他是強行把人從睡夢中喊醒,他怎麽就沒有一點點心疼的感覺呢。
我可能是一個莫得感情的男寵,白澤宇自我調侃。
然後沉睡中的男人睜開還有些迷糊的雙眼,看了一眼白澤宇,詢問道:“醒了?肚子餓不餓?”
男人的聲音裏透露着疲憊和沙啞,想到男人也中了一槍,白天一直都守着他,白澤宇突然發現自己真是個挺自私的人啊。
可尿意來了,還是被漲醒的,他也被逼的啊。
“……我想上廁所。”
男人看了一眼他的腿間,瞬間就明白了,然後問:“是大還是小?”
這是什麽意思?
白澤宇有點不明白,還是老實的回到:“……小的。”
“那等下。”
誰完,就起身,一拐一拐的下床,到一旁的櫃子前蹲下,從裏面拿出一個有點像大號的鴨嘴的塑料壺。
“一會兒就拉在這裏,這樣不用起床,少受罪。”誰完,那個應該是鴨嘴的尿壺打開,同時白澤宇蓋在身上的被子也被掀開。
白澤宇瑟瑟的捏着被子角,那窘迫不安的表情就跟黃花大閨女要被那個啥似得。
“……”
這是報應嗎?
以前圍觀大佬上廁所,還挺爽的,現在輪到自己,羞憤欲死,白澤宇覺得人真的不能太嘚瑟,不然馬上就要現世報了。
看吧,這就是一個輪回。
他這種更加羞恥,毫無還手之力。
“我自己來就好。”還有他當初是想要圍觀的,可沒有成功啊,大佬你能夠轉個背,被這樣直直的看着,他覺得他快爆炸掉了。
“你現在不方便,還是我來,放心,這種情況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男人保證道,似乎怕白澤宇胡思亂想。
白澤宇覺得自己似乎不能挽救了,為什麽在大佬的心裏,他會是那種人?
難道他真的就那麽的饑不擇食?
為了避免尴尬,爆裂膀胱,白澤宇選擇了自我逃避,把臉轉到一側,假裝自己看不到,然後噓噓……
這個過程真的是漫長且羞恥啊,聽到水流嘩嘩聲,白澤宇又發現自己真的不一般啊,他也算是挺牛叉的一個人啊。
讓九區最厲害的男人給他接尿,這事說出去,有人會相信嗎?
解決完生理問題,白澤宇輕松了,這會兒還真的挺餓的,肚子呱呱叫,可以塞下一頭牛的那種。
男人一個電話過後,沒多久保镖就拎着兩個保溫桶過來,保溫桶裏有湯也有菜,份量不多,種類倒是不少。
睡了一覺,白澤宇覺得力氣也恢複了一些,強烈的拒絕了大佬的投喂後,白澤宇靠着厚厚的枕頭賀被褥在病床上的小飯桌上開始就餐。
份量足夠,白澤宇就和男人一起用餐,男人用餐的時候很安靜,而白澤宇則喜歡一邊吃,一邊聊着天。
然後就聊到了白天的那個話題。
“靳之你說,我們的命運真的是不可抗的嗎?說實話,被白飄雪那種人壓着也就算了,但是被她算計搶走所有的錢財甚至是連命都賠了,我總覺得不甘心。”白澤宇有些憤憤不平:“總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一樣。”
如果一直被動的按部就班,像上輩子那樣,真的不知道重生了還有什麽意義。
“總會解決的。”男人說道。
上輩子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那種局勢,完全是被牽着鼻子走,直到這輩子,他回想過往,就發現上輩子好似被人操控了一樣,如同提線的木偶,完全沒有他自我的主觀意識。
那些蠢事,他絕對幹不出來,偏偏他幹了。
“不要多想,明天就應有有一些線索,我現在已經讓人排查了賀家所有人,任何反常的都會記錄起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商量。”男人喝着排骨湯,随意的說道。
白澤宇還是有些吃不消大佬對他如此親昵又不防備的态度,簡直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都解釋了,他真的不是主動要去擋子彈的啊。
那種送命的事情他做不了,也不想做,他就是這麽的惜命。
“原來茍活也不容易啊,我還以為搭上了你這棵大樹,就真的萬事無憂呢。唉~”白澤宇重重的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不怕死了,敢在大佬的面前嫌棄他。
“結婚不好嗎?這不是你想要的?”男人反問,看到白澤宇表情有些錯愕,随即又想到了什麽,補充:“也對,婚禮沒有辦完,流程也沒有走完,這樣吧,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舉辦一場婚禮吧。”
白澤宇驚喜不已:“那不就是收了兩次份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