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水上對對碰
那夜之後,風滿和宋墨的事傳開了。然而這個話題在三個月後,被另一個話題取代:醉生樓開立了“美人榜”。
美人,按照字面意思來解釋,就是美麗的人。故此,美人榜上比的是美麗程度,它的排名不含其他因素,更不受性別限制。
美人榜的榜首是皺眉,第二就是宋墨。據說這兩人比較的時候,讓醉生樓的樓主糾結了好一陣子。第三是魔族之女,秦越玉。第四是北海女神珠貝貝。第五是盛世情聖南宮。
這名次依次排下去,東部四位掌門也上榜了,四部神君中只有西部神君排名較低。秦遠上榜,位列四十七。方白上榜,位列一百零九。
因此,有不少人慕名來拜訪宋墨等人。每個人見到宋墨後都說“當之無愧”!多次下來,他感到膩煩,也就不管對方的身份了,直接拒之門外。
……
方小貴神色憤懑地說:“宗主,屬下有件事要禀告您。”
“說。”
方小貴搓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道:“那群在滄瀾宗危難之際離開的人現在又恬不知恥的要回來啦,您看怎麽辦?”
宋墨一看就知道方小貴想折辱那群人,讓他們好好看看背叛滄瀾宗的下場。可他卻不想折辱那群人,畢竟人在世上活着,并不容易,他們之前的選擇是在情理之中的,并不值得加罪。
“叫他們離開吧。”
方小貴愣了三秒。
“滄瀾宗變成現在這樣,他們毫無功勞。如今回來,分明是只想占便宜,享福氣,這樣的人滄瀾宗不會收留,更加不會任用。若是有像他們這樣的蛀蟲在,滄瀾宗遲早要垮。但是那時候滄瀾宗确實前途堪憂,他們離開也沒什麽錯。”宋墨神情淡淡,“既然那時候他們選擇了離開,現在就不該回來。”
方小貴依言讓那些人離開了。
……
前幾日皺眉寄信來,說邀請沫蘿夫妻,宋墨師徒來貝殼島玩耍。接到信後,宋墨攜着徒弟,帶着師姐一家前往貝殼島。
沫蘿和蕭寒結婚後,整日裏粘在一塊,全然不顧旁人感受的就開始親吻、摟抱,撒狗糧。
幾天後,衆人來到貝殼島。一登島就看見了皺眉夫妻。皺眉盛情款待了他們,還帶他們參觀了飄影镖局。
飄影镖局整體是降紫色,由一種防水的堅韌木頭構建而成。它門口懸着金字牌匾,門前挂着一串挨地的六角燈籠,門邊立着鲲鵬木像。它占地面積很大,大部分是用來存放貨物的。剩下來的就是镖師的卧房、練功房、茅房和飯堂。這裏頭景色并不優美,客觀的說,只是規矩大氣而已。
飄影镖局讓宋墨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等外賣和等快遞的日子。這飄影镖局做的也就是押送貨物這樣的生意。
一天,血女和沫蘿說日子無聊,不如去玩游戲。宋墨看着兩女笑顏如花的樣子,總覺得有什麽貓膩,可暫時還瞧不出。他問:“什麽游戲?”
沫蘿道:“水上對對碰!”
血女講解了游戲規則道:“我們坐在木盆裏,不能用手劃水,也不能用手推打對方的盆,只能用槳劃水,用木盆來撞木盆,落水的就算輸。”
宋墨還不知道這個游戲是兩女為了撮合他跟秦遠特地想出來的,他問:“輸了又怎樣?”
聞言,兩女奸詐的笑了:“那你就要聽我們的話,完成一件事。”
宋墨也笑了,他道:“聽你們這話,搞得好像我一定會輸似的。既然這樣,那就…誰讓誰落水,誰就命令對方做一件不違背道德,又比較有難度的事兒吧。最後贏的人,可以向所有人要一個禮物。”
兩女齊聲道:“好!”
于是一行人來到貝殼島周圍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那裏有一片暖黃色的沙灘,淺藍色清澈的海水。岸邊沒有岩石,海水拍打在岸上,還會留下白色的泡沫。岸邊放着六個水缸缸底大小的木盆,海裏有凸起的岩石,四周有網圍出範圍。
衆人各挑了一個木盆,木盆裏有葫蘆狀的短槳。
進入海裏以後,沫蘿首先朝秦遠撞去。秦遠笨拙地劃着槳,左躲右壁,躲過了沫蘿的木盆,卻連連撞在岩石上,以至于木盆都漏水了。見此,沫蘿氣的嗓子冒煙。
莫約半個時辰後,沫蘿的木盆撞到秦遠的木盆,發出“砰”的一聲。她在秦遠耳邊小聲道:“诶呀,你怎麽這麽笨,你跟你師父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聞言,秦遠不悅地看了沫蘿一眼。
沫蘿說:“要是我把你撞落水了,到時候我就命令你親你師父。這事兒是我要求你做的,他自然不好拒絕,那你可不就占到他便宜了嗎?”她翻了個白眼,“所以說,你躲什麽呀!難道你不想跟你師父有親密接觸嗎?”
秦遠心想:“每次看到沫蘿和蕭寒依偎在一起的時候,我心裏又何嘗不羨慕呢?我不是不想跟師父有親密的接觸,只是……怕師父不樂意。”于是他對沫蘿說,“請師姨勿要如此,我跟師父的事,我自個兒會處理。”
沫蘿在內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要你來處理,哼,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修成正果呢!”她再次撞向秦遠,好教秦遠嘗了甜頭後求着她撮合他跟他師父。
秦遠體态輕盈,坐在木盆裏根本沒多少重量。那破爛木盆經沫蘿這麽一撞,就聽話的翻了。
秦遠喊道:“師父,救我!”
宋墨見沫蘿欺負秦遠,運起法力,将秦遠托在水面上。就在這時,血女細眉一橫,說:“你竟然使用法力,耍賴!”她抽出胳膊上纏的噴花血珠鈴兒,朝宋墨打去,“想救你徒弟,先過我這招兒!”
宋墨躍起避過血女的攻擊,接着又輕飄飄落到木盆裏。他道:“游戲規定裏本來就沒有不許用法力這一項,我可沒耍賴。”
血女道:“那樣正好,看你能接下我幾招!”
宋墨道:“你想恃強淩弱?”
血女咧嘴一笑,明豔動人,“是呀!”她揮動武器,紅線上那一顆顆紅花樣子的鈴铛搖晃着,發出攝人魂魄的聲音。
宋墨的心神有一瞬恍惚,秦遠就在這時候落進海裏。他成了落湯雞,扁着嘴,拉着木盆走上岸,心想:“要是沫蘿師姨真叫我那麽做,我……”上了岸,他回頭看了眼宋墨,始終不能打定主意。
宋墨回神,躲避着血女的攻擊,宛如一只翩然的黑蝴蝶。血女怎麽也打不到宋墨,有些不耐了,她道,“嘿!咱們是來玩對對碰的,可不是躲貓貓,你老躲着我是幾個意思?”
宋墨道:“好。我不躲了。”他拿出青蓮镖,注入法力,青蓮镖咔嚓一聲,綻開花瓣,朝血女飛去。
血女全然不懼,她轉動手臂,噴花血珠鈴兒與蓮瓣交鋒,鈴铛像食人花那樣吞下蓮瓣。她一抖,鈴铛開花,那些蓮花瓣朝宋墨飛來。她道:“還給你,可要接住啦!”
宋墨再次往青蓮镖內注入法力,那些花瓣瞬間收入蓮坐內。接着,他盤坐在木盆裏,閉上了眼睛。
血女察覺不對勁,四周景色在轉。她一定神,往下一瞧,發現自己的木盆下有一個水渦。她笑道:“看來在海上玩兒,還對你有利了!”
宋墨道:“我修煉的功法可是風、水屬性的,你說呢?”他睜開眼睛。
血女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她甩動武器朝水渦打去,那水渦只遲鈍了片刻,就又轉起來了。木盆裏已滲進水來,她臉色有些難看。
沫蘿道:“血女姐姐,我來幫你!”
這時候,皺眉劃動木盆将沫蘿撞落。沫蘿落水後,蕭寒自動跳出來。見此,沫蘿恨恨推了蕭寒一把:“你下來幹什麽!”
蕭寒道:“陪你呀!”
沫蘿道:“我不要你陪,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她錘着蕭寒的胸膛,“我落了水,誰來支援血女姐姐?我本以為我落水了,還有你可以幫襯她,誰知道你!”她扭着蕭寒的耳朵,發洩心中不快。
蕭寒哪知道沫蘿肚裏有那麽多花花腸子?他嘆了一聲:“小舅子又沒得罪你,你為難他做甚?”
沫蘿道:“你不懂!”
“那你說給我聽。”
“這事兒不能說!”
“為什麽?”
“難道你沒看出來?”
“看出來什麽?”
“就是…就是秦遠呀!”
“秦遠又怎麽了?”
“诶,我就說你不懂嘛!”
蕭寒被沫蘿弄得稀裏糊塗的。
這時候,血女的盆已經沉進海裏了。她靠着法器在水面上行走,道:“今日我非叫你輸了不可!”她用鈴聲引來一群魚,那群魚吃掉了宋墨的木盆。
沒有木盆,宋墨立在海面,海面上倒影出他好看的身姿。
血女氣惱至極,她咬唇,武器打在海面上,激起千丈高的水障。她道:“既然我們的木盆沒了,那就比比看,誰先落進水裏吧!”
那千丈高的水障朝宋墨湧了過來。
宋墨口中念咒,那水障淹沒過他,歸入海裏,但見他依舊身不沾滴水。他道:“落進水裏,必須得身上沾了水才算。”他擡手,海面上浮起珍珠大小的水珠。那些水珠密密麻麻,組成一排密不透風的水牆。他道,“控制水,可是我的強項。”話音剛起,那些水珠散開,自四面八方朝血女攻去。
血女本是想撮合宋墨和秦遠,但此刻她卻忘了原來的目的,只因争強好勝,才跟宋墨這樣糾纏。她道:“我屬火屬性,火克水,我可不一定會輸。”
宋墨道:“要知道,火克水,水也克火,你修為是比我高,可這裏的地形于我有利,于你無利。”
血女不聽勸,繼續舞動噴花血珠鈴兒。只見鈴铛開花,噴吐火焰。火焰所到之處,白煙升騰,海水化汽。血女在火焰和白煙中揮動武器,只聽“砰砰”之聲不斷,那些水珠爆裂開來。
宋墨覺得血女難以對付,繼續耗下去對他不利。于是他腦子一轉,想到了将《滄瀾訣》和《九蓮訣》合用。他心中默念九蓮訣,口中念出滄瀾訣,擡手,海面上湧起巨浪。
飓風旋轉着,帶起海水和海裏的生靈。霎那間,湛藍的天變為灰色,愁雲慘淡,日光晦暗,飓風卷着海水形成一個巨大的鑽頭,撕碎了網,朝血女移去。看它體型巨大,但動作卻着實不慢,眨眼間就到了跟前。
血女将全身法力彙聚道噴花血珠鈴兒上,大喝一聲:“去!”那噴花血珠鈴兒叮鈴鈴作響,火焰從鈴铛裏冒出來,如細線,最終彙聚成一條鮮紅的雞冠蛇。那雞冠蛇吐着蛇信,躬起身子,如彈簧般射了出去。
鑽頭被卡住,掙紮着前進,僅距離血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分崩離析。海水如天傾的大雨,瓢潑而來。血女渾身被淋濕。
嘩啦啦,海水歸于海水,海面上漣漪起伏。血女落湯雞似的站在海面上,惡狠狠盯着宋墨,“再來!”
宋墨道:“你已經輸了。”
血女剛想否認,就見皺眉踩在木盆上,木盆邊電流作響,他劃到宋墨旁邊,手搭在宋墨肩上,一摁。
宋墨撲通落水,也成了落湯雞。
這場不愉快的水上對對碰告一段落。
回到岸上,皺眉說:“一場游戲最熱鬧的時候是游戲進行的時候,而它最令人期待的時候則是現在這種時候。”
沫蘿吐槽道:“還不是因為你是贏家!”
皺眉哈哈大笑,瑰麗的容顏攝魂奪魄,磁性的聲音叫人骨軟筋麻。
衆人驚奇地望着皺眉。就連血女也說:“我從沒見過他這般開心的樣子。”
沫蘿繼續吐槽:“還不是因為他是最終贏家!”
因為沫蘿敗在皺眉手中,皺眉想了個懲罰,讓沫蘿一個星期不準搭理蕭寒。沫蘿拍拍胸脯,“還好,還好。”
蕭寒是自動棄權,因此不必受制于人。
皺眉看向宋墨,紅唇泛起笑意,道:“哥哥很想看看你變黑的樣子呢。”
宋墨道:“我原以為你是個很正經的人。”
皺眉笑了幾聲,“但在你面前,哥哥正經不起來。”他聳聳肩,“況且,就算正經的起來,難道有這個必要嗎?”
宋墨翻了個白眼,道:“既然你這麽對我,就別怪我對嫂子不客氣了!”
血女道:“你敢!”
宋墨呵呵笑道,“有什麽不敢?”
血女咬唇。
然而,宋墨想了半天,只叫血女給大家做一頓飯。
聞言,皺眉臉色古怪,道:“吃她做的飯?你确定是在懲罰她,而不是在懲罰大家?”
血女道:“夫君,你這是什麽意思,嫌我做的飯難吃嗎?”
皺眉擺手搖頭,糾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做的飯何止難吃,簡直是難以入口!”
血女臉蛋一紅,她小聲嘀咕道:“我又不是廚子,做飯要那麽好吃幹嘛……”
沫蘿盯向秦遠,不懷好意地一笑,道:“我要你親你師父的嘴兒,一百下!”她豎起一根手指頭,還在秦遠面前晃了晃。
秦遠吓得一縮肩,他連連擺手:“這…這……”
宋墨臉色一沉,道:“師姐,你莫要開玩笑了。”
沫蘿雙手抱胸,“我可不是開玩笑。”她一巴掌拍在秦遠背上,“還不快去!”
秦遠踟蹰不前。
……
血女給大家做了一頓吃的,當真是難吃。然而血女說:“我做了,你們就必須吃完!”叫衆人對宋墨投來怨恨的目光。
吃了血女做的食物,宋墨的味蕾受到了狠狠的摧殘和□□。他終于明白皺眉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後來,宋墨被皺眉丢進黑色染料裏,出來後整個人黑漆漆的。他穿着黑色的衣服,活像一只人形蝙蝠。當然,即使黑不溜秋的,他依舊好看。
當晚,兩女為了逼迫宋墨就範,花了大價錢買來鎖蓮繩。鎖蓮繩的功效跟神話小說裏的捆仙繩差不多,只不過它沒有那麽罕見,捆的也不是仙,只是修為在一定境界內的修士而已。被鎖蓮繩捆住後,修士的法力全然無用,只能束手就擒。
這樣好用的東西,若不是有限制,倒真是無敵了。它只能捆住紅蓮以下的修士,且必須要親自捆上去才奏效。也就是說,得在那個修士不能反抗的時候捆——如此,捆與不捆有什麽分別?因此它并不受實務的修士們的歡迎。
血女和沫蘿在晚上溜進宋墨房間,将正在打坐修煉的宋墨狠狠捆起來,綁到秦遠床上。接着,兩女躲在屋頂上偷笑,準備看好戲。
秦遠回房,見到了宋墨,揉了揉眼睛,确定是宋墨沒錯,不由奇怪道:“師父,您怎麽會在這兒?”
宋墨道:“給為師松綁!”
秦遠的手剛搭上鎖蓮繩,沫蘿就從屋頂上跳下來,說:“秦遠,不許給他松綁!”
宋墨直直盯着沫蘿,說:“你過分了!”
沫蘿覺得宋墨的眼神很可怖,但她還是毫不退後 ,道:“我讓秦遠親你的嘴兒一百下,他還沒做呢。”
秦遠低下了腦袋。
宋墨道:“阿遠不願意這樣做,你又何必為難他?”
聞言,沫蘿氣急反笑,道:“誰說他不願意?我看就是你不願意吧!”
聞言,秦遠身軀一哆嗦,他擡頭望向宋墨,道:“師父…您不喜歡阿遠嗎?”
“阿遠,別聽你師姨的挑撥,她腦子不正常。”
“喂!你說誰腦子不正常呢?我看是你腦子有毛病才對!連旁人……”
“師父,這麽說,您是喜歡我的,對嗎?”
“……”
“師父,如果我親您,您會不高興嗎?”
“會。”
“哦。”
秦遠低下了腦袋。
“給為師松綁吧。”
秦遠乖乖給宋墨松綁了。
沫蘿看宋墨步步逼緊,指着秦遠道:“好啊你!師姨真是白疼你了!給我等着!”接着,哇的一聲跑開了。
宋墨站在門口,說:“阿遠,為師不是不喜歡你。只是啊,為師覺得自己對你的感情更多是一份為人師表的責任和對徒弟的關照,和喜歡沒太多關系。”他望着坐在床邊的秦遠,沉默許久,開口,“今夜的事兒,你就忘了吧。”
秦遠不語。
宋墨拿走了鎖蓮繩,去找沫蘿和血女算賬了。他将兩女捆住,吊在海面的一根棍子上就離開了。當晚,兩女咬牙切齒,決心到時候找秦遠這個懦弱無能,像爛泥一樣扶不上牆的家夥算賬!
宋墨走後,秦遠倒在床上,他的心在淌血,他的眼在流淚。一種無形的酸澀裹襲全身,讓他牙齒打顫,不能言語。
秦遠心想:
師父,每次想到你,我總是五味繁雜。
師父,我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忍耐着自己的沖動、糾結着自己的感情,可你卻全然不知。
師父,喜歡你的人有很多,我不過衆人中的一個。當然,我不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思,因為我知道你是不會想知道這些的。
師父,我想親近你,無比的渴望。但是我在乎你的感受,所以…我只能将自己的欲望擱。有人說,“喜歡是放肆,愛是克制”,我不是不想放肆,只是不敢,因為我怕我一放肆,就什麽都沒有了。所以,我只能選擇克制。
師父,我知道你一直當我是個不谙世事的孩子,所以我就如你所願那般表現的不谙世事。可是,一直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僞裝多久……
作者有話要說:
請別嫌棄秦遠。我自己感情經歷不多,寫不出什麽深刻的東西來,只能将自己對于感情(不僅是愛情)的觀念寫出來。還有就是,我看到有些作者能日更。我不是專業碼字的,兩三天甚至一個星期才更出一章。謝謝小可愛(?? . ??)追文!我一定會努力的!
在這裏我要提醒一句,我雖然沒完全想好,但設定是結局并不美滿。小可愛請做好心理準備,再追文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