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內定人選
董卿道:“我發現了一個龍鳳體,他叫石光。這次也參加星海宿。”說話間,一個穿着黃衣,面容蒼白,臉型瘦長,眉目細柔中透着三分邪意的男子走了出來。
石光見到貝貝,眸光一閃,心道:“真是個罕見的尤物。”他轉目望向皺眉,一瞬間腦海清明,仿佛失去了說話表達的能力。半晌,他回神,心緒久久不能平複。
董卿道:“最後一位,我決定從滄瀾宗和繡花宗中選取。”
貝貝捂嘴笑道:“南宮那家夥恐怕又像往年一樣,一個人也不派。我這裏缺人手,也不好多派,派人最多的無外乎你和席地,這次聽說魔族的人也會參與,你多派幾個人又何妨?”提到南宮,她仿佛年輕了許多,言行間多了幾分少女的嬌态。
董卿氣笑,他用扇子敲着桌子,道:“怎麽,你和南宮不派人,難道還有理了不成?”
貝貝模仿着某人玩世不恭的口吻,理所當然的語氣,道:“當時南宮就說過‘本地之人不愛萬古長生,獨愛人間富貴,因此修士不多。就算有,也一個個把性命看的極重,絕不肯為我這個有名無實的神君賣命。’。你看他,理由不是一套一套的麽?”她忍不住再次捂嘴掩笑,“所以我們不派人,當、然算是有理!”
“美人一笑,滿室生輝。”
一個身着青衫,身材修長,腰挂柳木劍,長發肆意披撒,看起來有種特別吸引力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的眉很濃,有種不用修剪就很漂亮的形狀;他的眼睛,漆黑中點染了一抹翠色,仿佛閱覽過世間所有景色;他的鼻子并不挺立,只是适中的柔和輪廓;他的嘴唇仿佛石榴,剔透紅豔,笑起來的時候很迷人,帶着致命的薄情。
貝貝看向來人,挑眉道:“我當是誰嘴巴那麽甜呢,原來是咱們的‘盛世情聖’啊!”她平時端着架子,一幅憂郁的樣子,仿佛有說不盡的心事。可實際上她更想做個無憂無慮、随心随性的人。一見到南宮,她仿佛就可以成為她想成為的那種人——跟南宮相處,很多時候很輕松、沒壓力。
南宮道:“盛世情聖...…”他輕笑一聲,清潤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撩的人心弦一顫,“貝美人兒,你哥哥我恐怕再也擔不得這四個字了。”
貝貝輕笑着,似譏諷道:“又是哪位小妖精,纏得咱們的情聖哥哥無心流連花叢啊?”
南宮呵呵輕笑,”貝美人兒,這回你可猜錯了。”他盤腿座下,将柳木劍擱在膝蓋上,吊兒郎當的,渾然不把自己當外人,“哥哥我已經有幾年沒近女色了,哪來認識個什麽纏人的小妖精?”
貝貝噗嗤一笑,“不近女色,那就是近的男色咯?”
南宮眼珠子一轉,望向皺眉,勾唇一笑:“再好的男色,也沒有貝美人兒身邊這位絕色。”他這一笑,才是真的令滿室生輝。
貝貝一下跳了起來,她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她閃身出現在南宮面前,一把揪住南宮的衣領,指着皺眉問,“你是想侮辱我,還是侮辱他?”
南宮毫不介意,他甚至在貝貝嫩豆腐似的臉上親了一口,呵呵笑道:“貝美人兒何必動怒?哥哥我不過是藏不住話,見到長的好看的都要贊一贊而已,可沒有半分侮辱人的意思。更何況,你身邊那位美的又是如此……”
“不、可、方、物!”
貝貝哼了一聲,放開手,狠狠抹了把被南宮親過的地方,“你這張破嘴爛舌要是再敢給我口無遮攔,小心我把你那條舌頭割下來當下酒菜!”她狠狠威脅過後,語氣軟了些,“沒了那條會花言巧語、甜言蜜語的舌頭,看你以後拿什麽去哄女人!”
南宮自斟自飲,嘆了句:“好酒。”他胳膊支着腦袋,三千青絲垂地,領口處微松,露出性感的鎖骨和象牙色的肌膚,“貝美人兒若是有本事拿你哥哥的舌頭,盡管拿去便是。”他舔唇,豔紅的唇色愈發鮮亮,“哥哥我這條舌頭,本來就是為美人兒存在的,若是拿去當貝美人兒的下酒菜,舍掉又有何妨呢?”
貝貝臉頰微紅,她撇過頭去,“不正經!”
南宮又自斟自飲了幾杯,他一幅哀嘆的樣子,道:“原來貝美人兒喜歡的是正經人吶!看來你哥哥我,此生是沒有機會咯!”
貝貝轉身,再次指向南宮,怒目而視,“你!”
董卿道:“南弟,你何必一見面就調戲貝貝?”他面有憂色,“還有,你之前說自個兒沒法再擔‘盛世情聖’稱號,是怎麽回事?”
四部神君的排行是:東、南、西、北,以董卿為首。
南宮搖晃着酒杯,酒杯裏翡翠色的酒液随之晃蕩。他注視着酒杯中搖晃的自己,略帶幾分醉意,道:“幾年前,我知道自己有個孩子。”
“我是第一次為人父母,沒有經驗,傻頭呆腦的,就像一個沒談過戀愛的處男和心上人的第一次拉手一樣慌張無措。”南宮打了一個不怎麽恰當的比喻,看他半阖的眼眸,貌似真的醉了。
“但是那孩子只認他娘,不認我這個父親。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秦遠,現在已經十五歲,在東部生活,其餘什麽都不知道……我,我甚至沒見過他一面!”他眼眶仿佛被抹上了胭脂,暈開淡淡的醉紅,緩緩轉動的醉眼,波光粼粼,猶如墨綠色的湖泊。
董卿道:“早知如此,你就該跟我說,我難道不會幫你找!”
南宮順着董卿的話,姿勢由盤坐改為橫躺。他翹着二郎腿,将柳木劍搭在腰間,單手支着腦袋,蹙着眉頭,像貓一樣慵懶:“不必。我早知他在哪,不過是在等他心甘情願來我身邊。”
貝貝呵了一聲,道:“心甘情願?你若是不做些什麽,等到天荒地老,也不會等到那天的!”
南宮道:”你當我沒做什麽嗎?”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劍柄上,柳木劍的劍尖也随着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地面,發出悅耳的叩擊聲,“他娘是秦越玉,外公是魔君秦盛。我試過了,但還是沒辦法把他娘從他外公手裏救出來……你讓我怎麽辦?”
一向不說話的皺眉此刻開口了:“你根本沒有盡力,卻說自己已無能為力。”他的聲音低沉磁性,讓人骨酥筋麻。
南宮的手指一頓,叩擊聲随之戛然而止。他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皺眉沒有回答,只道:“假設,被秦盛帶走的是秦遠呢?”
南宮緘默不語。因為他很清楚,若是秦遠被秦盛擄走了,他一定會瘋!根本不會想現在這樣,淺嘗辄止幾次就說算了吧,我盡力了這樣的話。
如果秦遠被秦盛給擄走的話,南宮在心底發誓,無論如何,他都會把秦盛那個混蛋給宰了!
然而這種事情,南宮并不願意去想,因為那實在是太糟糕了。他皺起眉頭,道:“你的意思我懂了,不過……這個假設實在是有點不美好,不如不去想的好。”
董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嘆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可有半點為人父母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只知道醉生夢死的富家公子!”
南宮嗤笑一聲:“你別以為你做了外公,就有資格教訓我怎麽為人父母?”他眼神清亮,似醉又似醒,讓人分不清他現在處于何種狀态之中。
這四位神君,小時候大都沒有完整的家庭,不少人到現在也還是孑然一身。都是半斤八兩,誰也沒資格說誰。
……
中午,幾人來到一家酒館吃飯,在二樓包廂內,圍桌而坐。
沫蘿點菜,大多是糕點面食、清淡素食。
秦遠道:“加一盤清蒸鲈魚。”
宋墨道:“添一份炸年糕。”
方白道:“來幾壇‘梨花白’。”
三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同時結束。
店小二應命下去。
秦遠一臉疑惑地望着宋墨,問:“師父,你不是愛吃魚麽?怎麽點起年糕了?”
宋墨從儲物戒裏拿出一份保存完好的信箋,拆開來。那信紙上的落款人正是秦遠,在一大堆啰啰嗦嗦的廢話中,有寫到:“師父,你吃過年糕嗎?這東西軟軟糯糯的,可好吃了!”,他将那段話指給秦遠看,“看清楚了,這可是你自己寫的。”說着,将信紙折好,收進袖中。
秦遠紅了眼眶,他抹着眼淚,又哭又笑,道:“師父,我還以為那些信,您看過後都被當廢紙扔給掉了,沒想到您不但留着,還保管得那麽好……”
宋墨道:“哭哭啼啼的,成什麽樣子?”
秦遠破涕為笑,道:“師父待我真好!”
方白道:“宗主待你,自然是好的。”
宋墨不語,自斟一杯茶,飲下。
秦遠順竿子往上爬,一件件細數道:“師父不但記得我寫的那些話,把那些信都保存下來了,還特地為我點一盤年糕。”說着,那些菜已經上來了。
宋墨将兩壇梨花白遞給方白,說:“我一向以為你愛喝茶,怎麽點起酒來了?”
方白接過酒壇,道:“宗主有所不知,方白一向都是喜歡喝酒的。不過每次見到宗主,奉上的都是茶罷了。”說着,他開封,直接對着壇子喝了一口,“也難怪宗主會誤會。”
聞言,宋墨确實想起,自己回回見到方白,方白斟給自己的都是茶。他望了眼方白領邊的酒漬,道:“聽說,喜歡喝酒的都是性情中人……”
方白解釋道:“方白不過愛小酌幾杯,也不常喝,算不上什麽性情中人。”
宋墨察覺到方白現在情緒,忍俊不禁,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很欣賞那些酒鬼或所謂的性情中人?”
方白低着頭,望着手中的酒壇,沒有給出回答。
宋墨不再理會方白。他要了一碟糖,夾了一塊年糕放糖裏滾了一遭,然後将碟子推到秦遠面前,“試試?”
秦遠眉開眼笑,道:“好。”吃完,他捂嘴,一臉驚喜,“好甜。”說罷,他也滾了一塊年糕,放在宋墨嘴邊,“師父也嘗嘗。”
宋墨吃着魚,道:“不必了。”
“為師小時候愛吃甜的,現在就不怎麽喜歡了。”
“這塊,你自己吃吧。”
秦遠吃着滾糖年糕,腮幫子鼓鼓的,問:“那現在師傅喜歡吃什麽口味的東西?”
宋墨道:“鹹、鮮、辣。”
秦遠哦了一聲,一幅了解了的樣子。
沫蘿雨露均沾,把:碧粳粥、糖蒸酥酪、如意糕、合歡湯、吉祥果、珍珠翡翠湯圓、蓮葉羹、梅花香餅、香薷飲、玫瑰酥、七巧點心、芹香蝦餃皇、招積鮑魚盞、水晶冬瓜餃等等這些精致小食全嘗了遍。
沫蘿見宋墨和秦遠關系融洽,不甘屈居人後。她舀一勺湯圓,吹了吹,送到泰岚嘴邊,嗲聲嗲氣道:“師父,我喂你吃~”
泰岚笑眯眯地吃下,誇了句“真甜”,就在大廳光之下,摟着沫蘿的後腦勺接吻。他吻的很纏綿、有技巧,沫蘿胸口起伏,手指攥緊衣服,眸光泛水,臉頰嫣紅。
宋墨心想:“沫蘿竟然跟泰岚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樣的事,若是讓旁人看去了,又不知道要傳出多少閑言碎語……”
秦遠剛想看,眼前一黑,只見宋墨将外套蓋在他腦袋上,在他耳邊道:“不許看。”他本來也不想看,只是有點羨慕,“沫蘿師姨和她師父都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喂食接吻,而我和師父卻……”他輕蹭着那件毫無花紋、純黑色、帶有淡淡槐花香的衣服,心中一陣悸動——仿佛一顆破土而出的種子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宋墨摘下方白的眼鏡,金邊薄片的單眼眼鏡被他捏在手中,眼鏡那頭是方白清秀俊雅的面容。
方白沒料到宋墨會這麽做,其實他早有回避之心,但是宋墨的動做太快,他還來不及回避,就被摘了眼鏡。沒了眼鏡,他微微蹙眉,有些頭暈——他左右眼的視力一向不平衡。
為了脫離頭暈這種狀态,方白閉上眼睛。他纖長的眼睫毛輕輕顫動着,“宗主,方白可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但請您一定将眼鏡歸還。”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讨眼鏡,“沒了眼鏡,方白什麽也看不清,就如同廢人一般。”
宋墨原本不知此事,聽方白這樣說,立即将眼鏡放到方白掌心,“抱歉。”
方白道:“宗主不必道歉。”說着,他将眼鏡重新戴上。
突然,外面好像發生了争執,一陣叫罵聲響起。其中有一人的聲音聽着有些耳熟:“他媽的,你們這幾個小王八羔子,竟敢這麽對老子講話!是誰給你們的膽!”正是李想的聲音,聽他口吻,估計又是在那發酒瘋。
宋墨心道:“這熟悉的套路感,就跟當年我撿秦遠時差不多。一聽這聲音,就知道,肯定是有事要發生的節奏。”他起身,走到窗邊,掀開窗戶一角看……
本來已經解開腰帶的泰岚一聽李想的聲音,立馬推開沫蘿,跳起身,跨步窗前,打開窗戶。他看了眼下面的情況,束緊腰帶,便朝樓下走:“泰某還道是什麽人,原來是玲珑閣的走狗,繡花宗那群雜碎!”
宋墨側過腦袋,問:“方白,繡花宗是?”
方白來:“繡花宗是距離滄瀾宗僅有兩山之隔的一個小宗門。它規格不大,底蘊不厚,卻因每年定期供送一些精致衣飾,受女子衆多的玲珑閣、玉女派庇佑。宗主名為‘賈章菲’,是一個青蓮五瓣的修士。”
宋墨哦了一聲,瞥了眼在那裏氣地直撕衣服的沫蘿,心想:“看來太懶真人雖然是個登徒浪子,卻也令得清事情輕重。只是這樣,對沫蘿來說,卻未必是件好事……”
方白問:“宗主,我們要下去麽?”
宋墨道:“不用。看戲即可。”說着,他将蓋在秦遠腦袋上的外套拿下,再次披在身上。
秦遠雖然沒看到發生了什麽,但聽衆人談話,也猜出七七八八。他走到宋墨身邊,靜靜看戲。
樓下,泰岚長劍出鞘,額間紅蓮修為顯現。接着,他很是潇灑的秒了繡花宗那些人,還道:“不堪一擊。”
這時,一個臉盤扁圓,面色黝黑,身材适中,但因穿着富貴而顯得有幾分臃腫的女子走了出來。她聲音不大不小地傳進衆人耳中:“你是何人?安敢欺我繡花宗的弟子?”
泰岚并不與那人廢話,挽了個利索的劍花,就打了上去。
那女子額間顯現青蓮五瓣修為。她手中沒有武器,只拿了一塊粉色的花手帕。眼看劍至,她像大街上賣藝人那樣将手帕抛了出去。
泰岚一劍刺穿手帕,劍中隐見一條藍色的蟒蛇,突然竄出來,朝那女子的腦袋咬去。
那女子側頭躲過蟒咬,然而一身衣飾太過礙事,她躲過了腦袋、保住了命,卻還是被那條藍蟒套住了肩膀。
她啊慘叫出來,吓得四周的圍觀群衆紛紛退後。
那女子忍痛忍得滿頭大汗,她咬牙切齒道:“你一句話不說,動手就要人性命。好惡毒!”
李想躲在泰岚身後,道:“太懶這家夥向來憐香惜玉,還說過絕對不會對女人動粗,今日竟打起女人來了……”
泰岚瞥了眼躲在自己身後的李想,問道:“像她這樣的家夥,也算是女人麽?”問話時,他沒有動手。
李想喝了幾口酒,笑道:“原來長的醜的女人,在你看來,都不能算女人啊……”
那女子氣急:“你們!”她自知自己相貌欠佳,于是最忌諱別人拿這點說事。如今這兩個男人在她面前明嘲暗諷她容貌醜陋,她肺都要被氣炸了!可她的修為卻被狠狠壓制,根本無法反抗……
泰岚出劍如虹,道:“就讓泰某來結束你醜陋短暫的一生吧。”他言語惡毒,卻風姿卓越,因此除了那即将亡命的女子,其餘人并不覺得他這麽做有什麽不妥。
就在那女子準備斷肩逃亡、泰岚一劍落下之際,一把猶如弦月的紫色彎刀飛來,無聲無息的将泰岚手中的劍削斷。衆人只聽“嗙”的一聲,斷劍落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那女子見咬着自己肩膀的藍蟒消失,泰岚的劍斷裂,雖不知是什麽高人救了自己,卻萬分感激。她道:“小女子賈章菲,多謝高人相救。”
泰岚蹙眉,拾起斷劍,環顧四周:“是誰?”
這時,一個穿着異域服飾,紫衣,腰配兩柄彎刀、月形眉字香囊,脖子上搭着圍巾,發際線勒着綁帶的男子走了出來。他身形偏修長,皮膚沒有血色,紫發紫眸,氣場無形而強大。
在此人走出的一瞬,天地驟然一靜,世界黯然失色。
宋墨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皺眉,再次見到這人,他心情微妙、難以言喻。
皺眉身後跟着一個眉目精致,面帶郁色的紫衣少年,還有一個面白臉長的黃衣少年。
那紫衣少年正是風滿,他雙眸似含怨念,又恍惚無焦地注視着前方。
至于那個黃衣少年,宋墨并不認識,卻覺得有些眼熟。
皺眉手中出現一疊令牌:開頭第一個就是東部神君的“千澤林”令牌;第二個是南部神君的“山外山”令牌;第三個是西神君的“皇宮殿”令牌;最後一個是北部神君的“海參樓”令牌。
衆人見令牌,紛紛跪伏在地。
皺眉道:“星海宿即将開啓,吾受東林儒士之命,特來接選中之人。”
“繡花宗宗主,賈章菲。可另帶兩人。”
“滄瀾宗宗主,宋墨,同上。”
作者有話要說:
請大家不要讨厭沫蘿,主角待她特別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的現世原型是我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