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晚的北京城歌舞升平,所有的夜生活從現在開始。
連青垚等人站在海馬歌舞廳的門口,人流湧動,裏面傳來歌舞的聲音。連青垚、賈世凱、宋邦憲他們換了身裝扮,穿上西裝,打上領帶,桑君惠也是換上了西洋裝,她穿習慣了原來的衣裙,現在穿城這樣渾身上下都感覺別扭異常。
連青垚牽起桑君惠的手,道:“你緊跟着我,不要走丢了,這裏面人龍混雜,注意安全。”
桑君惠反手握住連青垚的手,點點頭。
桑君惠這是她第一次來到歌舞廳,裏面十分的繁華,燈紅酒綠,昏暗的很,只有舞臺上的燈光十分的通亮,舞臺上有位身穿紅色衣裙的女子唱歌,身後還有一群身穿暴露的姑娘們給她伴舞,臺下是一個空曠的場地,專門給人跳舞的。
桑君惠聽不明白那歌姬到底唱的是什麽意思,歌詞中除了情就是愛,情情愛愛可就是沒有一點情愛的纏綿和糾纏在當中,她一直以為所謂的音樂都是像善城裏面那些教書學生一樣彈彈古筝,彈彈琵琶,吹吹蕭這一類的才是所謂的音樂,而現在聽到的這些是什麽,她實在欣賞不來,那些歌姬站在舞臺上穿得那麽暴露,那麽的舞騷弄姿。
這時,聽到宋幫憲唉聲嘆氣的說了這一句:“來,這樣的場合就應該帶這個女伴來,我跟你們來幹什麽,一個老爺們,一對夫妻。”又想到什麽,對連青垚說道:“青垚,難得來一次,你帶着嫂子去跳跳舞怎麽樣。”
連青垚瞪了他一眼,“少沒個正經樣,你別忘了我們到這裏來是幹什麽來的,你想玩下次你自己帶個舞伴來玩。”
宋邦憲挨了連青垚一頓訓,嘆了一聲,“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自己帶舞伴來。”
廳內很吵,桑君惠只能湊到連青垚的耳邊,說:“這種地方難道都是這樣的嗎?”她瞪大眼睛,在聚光燈的照耀下,眼睛忽閃忽閃的,充滿疑惑的盯着連青垚,樣子可愛極了。
連青垚也湊到她的耳邊,稍稍的彎下身子,道:“是啊!這裏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待不習慣是嗎?”連青垚想着也是,她好像從來就沒有踏出過善城,在善城那種封閉式的小城中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歌舞廳存在,她自然是沒來過,自然也是待不習慣這裏的。
桑君惠點點頭,“是啊!我沒有想到這裏會有這麽多人,而且這裏的姑娘都穿的很暴露比春香樓裏的姑娘穿得還要暴露。”于是她問了一個及其天真的問題,“她們不冷嗎?”
連青垚一笑,其實他是想大笑的,若不是場合不予許話,他早就笑得翻滾在地,現在他只能強忍着,當然不是笑桑君惠的無知,而是笑她的天真。連青垚用食指輕輕的點了一下桑君惠的額頭,用了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十分寵溺的說了句。“小傻瓜。”
賈世凱和宋邦憲兩人坐在一旁,不知道他們夫妻兩個在搞什麽鬼,但是看連青垚那個想笑又想忍着的樣子,一會兒變成寵溺深情的模樣就知道他們倆有什麽。宋邦憲戳了戳賈世凱,下巴指了指一旁的連青垚和桑君惠,拉着賈世凱在他的耳邊悄悄說道:“剛剛還說我沒個正經樣,現在倒好和自己的老婆調起情來了。”
賈世凱狠狠的戳了他一下,“在怎麽調情那也是他們夫妻兩個的事情,跟你這個單身漢沒關系。”
宋邦憲不服,說道:“別說我了,剛剛盯着人家深情款款看的人不僅僅是我,我看你啊!眼神很不對勁啊!反正你別動身歪心思,送你一句話‘朋友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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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越說越沒譜了是吧!”賈世凱做出準備打他的姿勢,突然,現場燈光全部一暗,只留了舞臺上一絲藍光,藍關下緩緩走出一個女子的身影,這個身子身材極好,走起路來是風味十足,臺下衆人大叫“白舞”。
原來她就是白舞。
名字美,人美、聲音更美。
她一首及其抒情的歌打開了她今晚的首唱會。
“白舞來了,想必葛萬年肯定到了。”連青垚下意識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一個被很多人圍着的人。沒一會兒,他發現,在他們這一桌的不遠處,一個角落裏,就有這樣的一個人,穿着一身黑色,手中拿着跟雪茄,周圍圍着四五個身穿黑衣服的黑衣人,他很悠閑的坐在哪兒,仿佛周圍的一切喧鬧都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看來他就是傳說中的葛萬年了。”連青垚這一聲,引得賈世凱和宋邦憲的視線齊刷刷的朝他看去,葛萬年好像有所察覺眼神一下掃到了連青垚這邊,賈世凱和宋邦憲吓得趕緊裝作沒看見。悄悄的說了一句,“氣場真的很吓人啊!”
賈世凱問連青垚道,“現在你已經找到了,你打算怎麽做。”
連青垚摸了摸一直放在口袋裏面的那塊玉,他決定先不把這塊玉交出去,按照杜若飛所講,杜若飛和葛萬年之間是有矛盾的,如果此時此刻他把這塊玉交出去,說不定還沒接觸到真人就會被他手下的人給趕出去。首先要接觸到真人,才能表明來意,才能說服他。
連青垚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拿出筆,上面寫了一些字,召喚來服務員,點了一杯紅酒,将紙條放在服務員的托盤上,讓他和紅酒一起交給葛萬年。
葛萬年正悠哉悠哉的抽着雪茄,卻沒想到有人給他點了杯紅酒,服務員把酒放在他桌子上的時候,還有一張紙條,他正納悶是誰給他點的,打開紙條一看,上面寫着,葛先生能否見個面。
葛萬年一眼掃到連青垚他們,連青垚對着葛萬年點點頭。葛萬年讓人把連青垚他們請到自己這桌上來,他示意連青垚他們坐下,他很認真的打量着面前這四個人,三個小夥子,一個女人,他問道:“你們是誰,找我有什麽事情。”
連青垚很禮貌的說道:“葛先生,冒昧打擾您了,但是我們有一個人需要葛先生出面相救。”
葛萬年笑道:“什麽人要我出手相救的。”
連青垚說了杜若飛的名字,葛萬年聽後笑容立馬消失,随後問道:“他出什麽事兒了。”
連青垚把在碧泉湖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葛萬年,并且還告訴他現在杜若飛現在被關在牢中,和杜若飛關在牢中還有參加碧泉湖講座的一部分人。
葛萬年聽後問他,“老杜,現在在牢裏怎麽樣。”
連青垚說道:“我昨天去看過他,他說他還好,獄卒們并沒有對他們用刑,就是把他們關着,也不跟他們說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那就讓他關着吧!”葛萬年兩手一攤在沙發上,無所謂的看着連青垚,連青垚聽到他這麽說,驚訝的問了他為什麽,葛萬年說道:“他既然在牢中不受任何的刑罰,就只是關着,難就多讓他關幾天好了,反正到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會放了他,我想警察局應該不會有那麽多的閑錢去養這麽多的犯人吧!”
“你……”
“好了,沒什麽事,你們就走吧!我還要有事兒呢!”說完看向舞臺,不理會連青垚等人,他下了逐客令,四五個黑衣人直接把連青垚四人趕出了海馬歌舞廳,沒想到真的将他們趕出來了。四個人站在海馬歌舞廳門口,風中淩亂,宋邦憲氣不過,指着海馬歌舞廳罵道:“這是個什麽人啊!說不救人就不救人,說把人趕出來就把人趕出來,不管怎麽說關在牢裏的那個畢竟是自己的發小,結拜兄弟,果然人有權有勢以後就變得一點情義也沒有,冷血。”
“你就別說了。”賈世凱制止住還準備破口大罵的宋邦憲,“說到底這裏還是人家的地盤,你這樣罵下去你就不怕他的人沖出來把你暴打一頓。”
賈世凱一句話讓宋邦憲秒慫。
賈世凱見他安安靜靜的,轉身對連青垚說道:“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該怎麽辦。”
桑君惠說道:“真是沒想到,當初兩人的争吵會讓他們多年來接下這麽深的結。”
賈世凱好笑道:“那也算是争吵嗎?挺多算是小孩子怄氣過家家,我跟青垚也經常吵架,跟他們那樣吵也經常吵,也不知道他們的結到底在哪裏。”
桑君惠被他吐槽的一笑。
是啊!這結到底是結在了哪裏。
看來今晚是得不出答案來了連青垚決定先回旅館,明天再來海馬歌舞廳找葛萬年。可沒等到他們到海馬歌舞廳找葛萬年,葛萬年倒是找到了他們。在淩晨,他偷偷潛入了他們住的旅館,他們幾個都還在熟睡中,葛萬年敲了敲連青垚的房門,連青垚驚醒,看了看窗外,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敲門。
一開門,葛萬年站在自己的門口,吓了他一跳。
“你在怎麽在這裏。”連青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