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準備熱水
鐘雪瞪大眼,硬邦邦的伸手碰了下嘴唇,這人到底知不知道吻是什麽意思?有這樣的懲罰嗎?
梁端:“怎麽不說話?知錯了嗎?”
“額……嗯。”鐘雪呆呆點了下頭,脫口問道:“若是旁人離你這麽近,你也會這麽罰他嗎?”
梁端幹脆道,“直接殺了。”
“那你作何……”話說一半,鐘雪忽然剎住,心中自嘲,他到底在期待什麽啊?
鐘雪聲音很小,梁端沒聽清,別臉看了他一眼:“嗯?”
“無事,”鐘雪莞爾,“只是在想怎麽出去。”
洞口有謝宣的人看守,聽夏元靜那語氣,興許還不少,原路返回必然會被發現。
“既無別的出路,不直接走出去還能如何?你放心,沒人敢攔我,便是攔,也攔不住。”說着,梁端就要背着鐘雪往石門走。
“你最厲害,沒人敢攔你,但,”鐘雪勸阻道,“你這麽出去把人打一頓總歸不太好。”
“難道要等那兩個人走後我們再走?”梁端不耐煩的又嘟哝了句,“方才也不知是誰餓了,急着回去。”
“什麽?”鐘雪腦子一岔,沒聽清。
“沒什麽,我只是說我餓了,沒耐心等他們。”梁端驕矜道。
鐘雪左手勾着梁端的脖子,右手伸進懷中取出一張羊皮地圖。來密泉之前,系統曾經提醒——帶着梁王密室的地圖能保命,想來應是逃跑用的。
“你幹什麽?”梁端穿的很薄,一件單衣,鐘雪往懷裏掏地圖的時候搔的他後背癢癢的。
“此處應還有一條路。”鐘雪仔細對比了兩張地圖,目光落在兩張地圖上的一處标紅地點——飲風樓,“找到了,哥,回咱們方才藏身的那個小洞窟,裏面還有一道暗門。”
梁端将信将疑,按照鐘雪的指示,竟真在逼仄的小洞窟中找到了一道暗門,此處無光,若非挑着燈仔細看,當真察覺不到。
梁王密室,還有此處這藏有十二道石門的洞窟的建造都出自季先生之手,如此“暗中留門”的行徑也确實像他的作風,只是為什麽所有的門都留到了飲風樓,還都是天字房,上次是櫃子,這次是床……
床板被掀成直立,梁端躬身:“伸手,抱緊我。”
雖然梁端只是想把他從機關室裏抱出來,但這句話怎麽聽着這麽奇怪呢。鐘雪猶豫着環上梁端的脖子,身下一輕,被梁端單手托着屁股托了出來,這個動作,若是換做他人早把鐘雪摔死了,不得不贊,端哥的臂力真特麽的強!
梁端合上床板,将被褥鋪好,把鐘雪又抱回了床上。
自打上次發現此處連通梁王密室後,日日都有梁端的心腹在一旁守着,他拇指與食指打了個圈,吹了聲清亮的哨子,不多時,便有名富家子打扮的心腹進來。
“世子?”心腹驚了下,“您怎麽會在此處?”
“讓人送貼治跌打損傷的傷藥來,順便拿上來些飯菜。”梁端自顧自的吩咐着,末了,又補充道,“要紅燒肉,來的時候再準備些熱水。”
心腹愣了下,看了眼坐在床上一直攥拳偷笑的鐘雪。
“沒聽懂?”梁端皺眉冷聲問。
心腹連忙搖頭,忙不疊照辦了,臨走,還遵照自己的揣測懂事的關上門。
一盞茶後,心腹回來了,帶着藥,帶着飯菜,還帶着……
“這是你準備的熱水?”梁端震驚的看着屏風前那只白霧袅袅,灑滿花瓣的浴桶。
心腹一臉邀功:“是啊,屬下還專程跟樓裏姑娘讨要了時令花,灑進水裏,不僅香氣清爽,還舒筋活絡。”
梁端真的很懷疑心腹的腦袋不是腦袋,而是冬瓜,還是個內瓤跟鐘雪不相上下的冬瓜。
他怔怔的看了心腹一眼,平時看着老老實實,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心累,梁端沖心腹擺了擺手,咬着後牙槽:“你下去吧。”
心腹長長應了一聲,快快樂樂的下去了,投在地上的倒影都洋溢着得意。
心腹一走,鐘雪終于忍不住了,捧腹,在床上笑的打滾兒:“端哥你這屬下太特麽可愛了!哈哈哈哈!簡直要笑死我!浴桶,還灑花瓣?他定是以為你要日我才準備這些的,哈哈哈!不行不行,我要笑死了!”
梁端關上門,轉身,眼睛紅紅的:“別笑了!”
鐘雪忍不住,依舊笑的颠來倒去,床板都跟着嘎吱作響。
梁端扶額,遮住上半張臉,看不清神色。鐘雪剛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淚花,睜眼看見梁端,上氣不接下氣的喊了聲端哥,問他幹嘛。
話音不落,兩手就被梁端擒在一塊兒,按在床頭。
“喂!我就笑一笑,你又發什麽瘋?!”鐘雪看着梁端這愠怒中帶了點恣意的神情,心裏一怵,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還沒反應過來,梁端整個人就壓了上來,左腿着地,右腿弓着伸到鐘雪兩腿中間,随着前傾的上身,一點點往裏滑。
“你……你。”梁端的臉在他面前放大了數倍,鼻子,眼睛,就連眼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鐘雪咽了下口水,“你先松開。”
“方才不是笑的挺歡,現在怎麽不笑了?繼續笑啊。”每句話的尾音都帶着要吃人的危險。
鐘雪立馬拉下臉:“不,不笑了,其實一點都不好笑,真的。”
“統兒,救我!”梁端現在這表情太可怕了,戾氣畢現,鐘雪真怕他把自己一口吞了,鐘雪發誓,以後再也不說梁端是盜版的黑化主角了。
【系統:對不起,眼前都是馬賽克,請恕本統無能為力,而且,你不笑那麽癫狂,主角會這樣嗎?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別啊,沖着和平主義人統情你也要伸出援手的啊。”鐘雪正試圖跟系統求助,但下一刻,便被某人無情的打斷了。
“那麽大桶水,不用多可惜。”梁端冷聲擠出一句。他挑起鐘雪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擡,“要不要試試?”
“好像并不是很有趣哈哈,還是不……不要試了吧哈哈,一點兒意思都沒。”鐘雪都傻了。
“不,我覺得很有意思。”梁端挑眉,把臉湊得更近。
鐘雪還要再說,就被梁端咬住了下唇,一縷血腥氣迅速蔓延開來。
“艹!你是狗嗎?!!”鐘雪瞪着眼,手掙了一下,被箍的死死,紋絲未動。
沒罵完,又被梁端吻上,呲溜——這家夥不僅咬人,還伸舌頭。
這種掠奪式的吻技除了把鐘雪的嘴巴咬破幾處口子外,并不是很撩人,而且……鐘雪第一次見人主動索吻,先吻的自己喘不過氣的。
媽呀,端哥你是魔鬼嗎???
看着梁端那憋紅的臉頰,鐘雪一點都怒不起來,更特麽想笑了,古今中外,把自己吻的找不着北的第一人,不愧是無cp的當家主角,這些風月技巧連嬰兒代步車都比不上。
“你還笑?”梁端自認方才的懲罰已經夠兇殘了,哪料這人絲毫不知悔改。
鐘雪舔了下唇邊:“哥,你吻技,太差勁了哈哈哈哈!”
梁端一臉不開心,目光落到鐘雪某處,略一皺眉,直接伸手抓住,同密泉中那般,故技重施。
“啊~你神經病啊!松手!”開口間,又漏出兩聲低吟。
“還笑不笑?”見鐘雪如此,梁端很得意的問。
“笑你妹啊!”鐘雪直接梗着脖子,一口咬到梁端的嘴。梁端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吻得七葷八素,腿不自覺一動,碰到鐘雪那只傷腳。
鐘雪松嘴,倒抽了一口涼氣。梁端吓得連忙從他身上下來,臉上情動之色尚未褪去:“你腳沒事吧?”
“沒事。”鐘雪癱在床上,望着床帳頂喟然一聲,翻身支頭沖梁端道,“方才那一吻權當是罰你的,扯平了。”
梁端指着自己,驚訝道:“罰我?”
“啊,是啊,你弄疼了我的腳,自然當罰。”鐘雪擡起手臂遮在額頭,微微合上眼,身子軟,坐起來都費勁,幹脆躺着。
鐘雪原以為梁端會怼回來,哪料,他只是淡淡的嗯了聲,便沒動靜了。
鐘雪歪頭,眼睛淺開一條縫,看着梁端把布巾泡進水裏,又看着他将布巾擰的半幹,搭在桶沿上,爾後單膝跪在床前,認真的脫掉自己的鞋子。
“你作甚?”鐘雪被這反常的行為吓了一跳。
梁端拉起他那只傷腳,一邊用布巾緩緩擦拭,一邊沉聲道:“上藥,方才将你弄疼,權當賠罪。”
你還知道賠罪?鐘雪不免受寵若驚,剛翻過身想說不用,就被梁端按了回去。
“別動。”
“……”真是一個善變的男人,上一秒兇神惡煞,下一秒就溫柔的跟假的似得,真是……越來越看不清他了。
梁端幫他擦過腳腕,将傷藥倒在自己手上,搓開,握着鐘雪的腳腕細細推揉,力道時猛時輕。
等藥塗完,鐘雪力氣也回了幾分,他坐起身,見梁端還要給自己穿鞋,立馬打斷了這鬼畜的一條龍服務:“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