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飛與同事董靈靈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夜色已深,上海街景未受深夜影響,保持着它的繁華盛景,處處燈火通明,連行人都沒比白天少幾個。
白飛手機處于關機狀态,她不知道某人要來這裏找她,更不知道某人為了找到她住哪家酒店,拿着結婚證跑到她北京的公司,将結婚證往前臺一拍,以老公的身份從前臺接待員嘴裏硬生生撬出了酒店名稱。
某人失約那晚,某人遲到的第一個小時,她擔心,第二個小時,焦躁,第三個小時,連續打電話,等了四個半小時聯系到人的時候,失落夾着生氣,某人淩晨兩點到家,她徹底不想再跟他說話。
她到上海後一直在想:一個男人每天不厭其煩的跟你表白,關鍵時刻卻去陪了別的女人,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麽?
她神情茫然地往前走着,身旁的董靈靈拉了下她的外套,說:“白飛,你不高興?因為喬喬她們聚會不帶咱們?”
董靈靈口中的喬喬是同來學習的設計師,和被白飛頂替來出差的設計師是閨蜜,因為白飛頂替了喬喬的閨蜜,喬喬敵視白飛,方才離開學習地點喬喬邀請北京來的同事們去外灘吃飯,唯獨不邀請白飛和董靈靈。
“怎麽會,我又不喜歡和她們一起待着。”白飛微笑說。
“你這人真奇怪,就愛一個人待着,咱們同事私下總說你。你幹嘛不和大家搞好關系呢?讨厭我們?”董靈靈手自然挽住白飛的胳膊,特有親密勁兒。
“性格就是這樣......我誰都不讨厭,你別誤會。”
“嗯。沒誤會。你最近好多了,要是以前我問你,你才不會跟我解釋呢!你餓了嗎?”
“我不吃了,最近胖了。”白飛扶着董靈靈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能看出我發胖嗎?”
“看不出來,你不吃不餓呀?”
“餓一會兒就過去了。”
“真行!我一般餓一頓,下頓絕對會吃以前三倍的量,越來越胖......胖吧,反正本小姐又不是模特,胖到找不到男朋友才好呢!唉......”董靈靈停步,注意力被旁邊的小吃店吸引去,“你等我會兒,我打包點吃的,晚上去你房間找你一塊兒看電視!等我哈!”
白飛等董靈靈的功夫,拿出手機想開機,跟手機裏面封印着貞子似的猶猶豫豫不敢按......
董靈靈房間在酒店七層,到七層下電梯:“我十分鐘之內上去找你哈!”
Advertisement
白飛微笑點點頭,到八層下電梯,通過走廊,轉彎的時候低頭在包裏翻門卡,一聲皮鞋跺地板的聲音使她停止找門卡,擡頭看去。
方永左肩倚門框,兩只腳一前一後站在那裏,直直望着白飛。
“你!”白飛一愣。
方永歪嘴笑笑,不說話。
“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白飛包裏翻出房卡,邊抱怨邊走向方永,“做事總像孩子似的,想做什麽就......”
方永突然伸出右手把近在眼前的女人攬過來,側身壓到牆上,嘴堵住她的嘴,不停吻她的同時,左手奪過房卡,手勢淩亂地亂|插一通插|進卡槽,單手抱起女人進房,腳順勢踢上門,走到廳裏把人放在桌子上,壓着急吻......
白飛遲緩的回應他的吻,吻裏都有猶豫。
幾分鐘,方永手上下竄,脫掉她的外套,去解她的白色絲質襯衫扣子,手被按住。
“不行。”白飛克制自己的呼吸盡量放緩,臉蛋和頸子透出微微紅意,“方永,你聽我說......”
“不聽!你不能确認喜歡我,能确認不喜歡我嗎?”方永盯着下面的眼睛,燙人的呼吸急喘着。
白飛怔怔地搖了搖頭。
“那就別拒絕我。”方永一下扯開一排襯衫扣,裏面藍色蕾絲露了出來,他的吻奔着藍□□域去了。
“方永!”白飛扭着身體,推他。
這時候董靈靈來了,在門外無知地啪啪敲門,甜甜的聲音喊:“白飛!大美女!開門呀!我來啦!”
“我同事,約好了的。”白飛說。
“別管她!”方永看門一眼。
“不行!她知道我回來了,你快放開我。”白飛解脫了跑去開門,門前整理自己亂七八糟的衣服,襯衫扣掉了兩顆,粗魯!她只好随手抿一抿,打開門。
“怎麽這麽久呀?”董靈靈抱着薯片、蝦條進屋,見着背對她們的男人。
男人拽了拽褲子......
“這是?”
“我......我老公。”白飛說罷走過去掐一下方永的腰,說:“你轉過來,那邊有什麽好看的。”
方永深呼吸,轉身對董靈靈笑:“你好。我叫方永。”
“白飛,你老公長得真......高!”董靈靈說。
“他就那一個優點。”白飛低頭笑笑,撿起地上的外套披到肩上。
“方永你多高呀?”董靈靈跑到方永身旁,手從頭頂畫往方永肩頭,“我才到你肩膀!”
“呵。”方永深呼吸,不想說話。
“白飛,我都不知道你結婚了,你好神秘。既然你老公來了,那我回房間了,咱倆改天再一起看電視。”董靈靈把零食放下,“零食留給你吃,拜拜。拜拜方永。”
白飛把董靈靈送出門,拉張椅子坐下。
“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她問。
“去你公司問的。”方永摸摸後腦勺,“小姑娘不願意告訴我,我給她看了咱倆結婚證她才說。”
“......”
“怎麽?不願意別人知道你嫁我了?”
“你是狗嗎,反咬一口!”
方永笑笑,坐到白飛身邊,拄着臉盯着對方,“那晚上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叫陳心晴,前階段幫過我一個忙,她遇上點兒麻煩,我不能光看着。”
“什麽麻煩?那麽臨時那麽着急。”
“她的事我不能多說,她肯定不希望我告訴下一個人。”方永抓着白飛的肩讓她面向自己,“白飛,你很聰明,你知道我沒騙你,別生氣了。”
“別給我戴帽子,我根本看不透你。”
“我裏外沒區別,我表面怎麽對你,心裏就怎麽對你。”
白飛側臉避開方永的視線:“我不知道怎麽了,明知自己沒資格怪你,你我不過名義上是夫妻,但......還是不想理你......無論你的話是真是假都不想理你......”
“生米做成熟飯就好了!”方永突然抱起白飛,往卧室走。
白飛大驚失色:“話說得好好的,又來這套!你想幹嘛?”
“上床啊,你喜歡桌子?”方永說。
“啧!我還有話沒說呢!”
“那你說。”方永把人放到床上,自己蹲在床邊眼巴巴等着。
“咱倆結婚就結得荒唐,又匆匆生活到一起,我們不能再草率!你懂不懂?你難道不希望我接受你的時候心裏幹幹淨淨、不再裝任何其他人嗎?方永,我心裏現在很亂,最後給我些時間,你從非洲回來我給你答複。行不行?”
方永雙手抓頭,很煩躁:“剛才那丫頭沒來就什麽事兒都沒了!搗亂!”
“方永!”
“行,好吧,我同意,只能同意。我把主動權全交給你,我失約的事兒你別生氣了,公平?”
“......”
“媳婦兒!”
“你,你和那個女人真的沒有特殊關系?”白飛咬咬嘴唇。
“絕沒有!”
“可我還是覺得不舒服......哎,你是不是......追我的同時也追着她呢?”
“白大小姐!”方永臉埋進膝蓋,雙手抱住腦袋,哭笑不得,“你快饒了我吧!您一位都讓我忙得找不着北,饒命!饒命!”
方永的反應把白飛逗笑了:“報應,誰叫你害我那天看不成電影。”
“現在看,電影電視劇都差不多,在房間裏看更舒服!我陪你看一夜!”方永打開電視機,“我到電影院去招人煩,腦袋總把後面的人擋住,人家指不定在心裏怎麽罵我。”
白飛枕着方永的腿,兩人看了整夜抗戰連續劇,早上董靈靈來叫白飛同往學習地點,方永才睡了一會兒。
下午,方永離開酒店,看望一個在上海開保镖公司的同行,他好像哪裏都有幾個朋友,性格好交朋友,跟同行玩兒到深夜回酒店,白飛不在,跑董靈靈房間睡了。
次日,方永和白飛返回北京,白飛公司安排她和同事們一班飛機,她沒上那班飛機,想跟方永同行。
飛機起飛,方永眼皮直往下掉,滿臉困意。
“你睡吧。”白飛看他那樣子說。
“只要上飛機就困,什麽臭毛病!”他搓搓臉皮,還是困,“我睡一會兒。”
“嗯。”白飛按服務鈴,喚來空姐,說:“麻煩幫我拿一條毛毯。”
“好的。您稍等。”空姐不多時取來一條毛毯。
白飛接過毛毯,方永已經睡着了,她動作輕輕的把毛毯蓋在他身上,眼睛在他的臉上盯了半分鐘......
這個男人大老遠從北京跑到上海,一句抱怨和邀功的話沒說,怪叫人過意不去的。
白飛若有所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