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人魚歌後開車記07
床上的女人慵懶地側躺着, 身段玲珑有致,她妖豔地眯着眼,風情萬種的模樣叫哪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偏偏藺炀卻在這時黑了臉,他抿緊了唇,一言不發,只徑直走到床邊, 隔着被子, 不顧江歌的驚呼, 一把将她抱起。江歌見他是想把自己連同這被子都丢出門, 連忙從被子裏抽出手,緊緊勾住藺炀的脖子,讓他不好再動彈。
她死死箍住藺炀, 一副豁出去的語氣:“我不管,我都睡了這麽多天沙發了, 今晚, 要麽我睡床, 要麽我睡你, 你選一個吧!”
說完,她湊過去就往藺炀臉上親,她自然知道藺炀會躲, 他一開始躲,就不會這麽容易把她丢出去,他要是不躲,那正好, 今晚就修成正果。
果然不出她所料,藺炀連忙移開頭,江歌哪能讓他這麽輕易躲開,再者,她現在整個人還被他抱着,幹脆像只樹袋熊一樣挂在他身上,更方便她動手。慌亂争執之中,藺炀一個重心不穩,和江歌一起倒向床,他反射性地去護住江歌的頭,自己卻因為慣性倒在了江歌身上……嘴磕嘴。
“唔……”
血腥味霎時充滿二人的口腔,江歌吃痛地想伸手去摸摸嘴唇,卻在這時被藺炀抓住手腕,江歌驚訝地望向他,直直地撞上了他愠怒的視線。
方才還一直沉默不語閃躲着她的藺炀此刻沉着一張臉,原就充滿磁性的聲音此刻因為怒氣更顯低沉。
“你就這麽想和我上|床?”
望見他濃郁的黑眸,江歌心裏一個咯噔。
不等她做出什麽回答,藺炀就欺身上來,一把扯開二人之間的被子,将她赤|裸的身子往自己懷裏一帶,與她緊緊貼着。他是真的生氣了,他埋在江歌頸窩裏,毫不留情地啃咬她脖頸處的嫩肉,“我現在就滿足你。”
冷若寒冰的聲音讓江歌整個人都一個激靈,完了完了,她這是要反過來被藺炀強了的節奏。雖然說原主的心願就是要與基因優秀的男性人類結合,傳宗接代,但這并不代表她願意被這麽粗暴地對待。況且藺炀現在一看就是在氣頭上,鬼知道他等下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
江歌伸出另一只沒被藺炀抓住的手,奮力想推開她,然而她這點力氣對幾乎失去理智的藺炀來說,好比給他撓癢癢。藺炀一把抓住她的手,幹脆将她兩只手全都箍住,高舉過她的頭頂。
藺炀噙着一抹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他捏住江歌的下巴,譏诮道:“怎麽?不是你一直勾引我,現在又跑什麽?”
“我不跑。”江歌反倒是冷靜下來了,目光沉沉地望向他:“我只是希望你在做這些之前先冷靜情緒。”
“冷靜?”藺炀冷笑:“我現在就是在很冷靜地,幹你。”
說罷,他俯身狠狠吻住江歌,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舌頭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鑽進她嘴裏胡沖亂撞。
兩人誰都沒有閉眼,都緊緊盯着對方眼裏自己的倒影,說是在接吻,二人之間卻沒有絲毫的旖旎氣息,反倒是硝煙味更濃些。
江歌不再反抗,反而化被動為主動,伸出腿去夾住藺炀的腰,感受到他身體有一秒的僵硬,江歌心中冷笑,果然是這樣。
她的雙手都被藺炀禁锢住,無法動彈,但這并不妨礙她去在他身上作怪。江歌微微松開腿,改為用一條腿勾住他,另一條腿則是從他的腰側,一路下滑至他的小腿,在從小腿處轉向內側,回轉往上滑。就在她的腳要滑到藺炀那處時,藺炀忽然離開她的唇,氣息不穩地往後躲,一直退離了床邊兩三步遠。
見他這略狼狽的模樣,江歌不急不緩地撈上旁邊的被子,裹着自己,揚起媚笑,用他方才那譏诮的語氣:“怎麽?不是你說要幹我,現在又躲什麽?”
從藺炀一直只強吻她這時開始,她就明了,小白兔還是小白兔,再怎麽生氣也只是咬咬人,不會真的變成大灰狼。藺炀方才被她激怒強吻她,也只是想借此吓吓她,并不是想真的動手。不然,他也不會只是啃咬她的脖子和嘴唇,她都赤|身|裸|體地躺在這裏了,也不見他在自己身上有其餘動作。
不知是因為自己的意圖被識破,還是因為被江歌反将一軍,藺炀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繃緊了着臉,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卧室。
盯着藺炀離開的背影許久,江歌往後一仰,癱在床上,心有餘悸。
……吓死她了,差點以為今晚就給交代在這了。
自這晚後,藺炀對江歌一直實行放養政策,更準确點說,是與她冷戰。
藺炀沒再和她說話,一直到初賽結束複賽開始,連讓她好好練習這種話都不曾說過。說來也奇怪,藺炀合同上寫明了要讓她利用這次機會打入樂壇,卻一點都不緊張她的比賽,似乎就是從她克服了怯場的毛病之後,就沒再怎麽擔心,好像他已經認定了憑她的實力,一定能通過比賽一樣。
自然,藺炀不管她,不代表江歌自己就松懈下來,再加上她現在正在和藺炀冷戰,不好好表現的話關系只會鬧得更僵,這和她的攻略計劃背道而馳。
初賽倒也輕松,基本上是淘汰一些音調都找不準的選手,然而到了複賽,頗有特色的選手嶄露頭角,特別是她之前的兩個選手似乎都經過專業訓練,饒是江歌,都有些許緊張。
調整好情緒,江歌走進房間,看到評委席中央的藺炀,硬是愣了三秒,什麽情況?她記得初賽時的評委中沒有藺炀,康橋也說過藺炀只會擔任決賽的評委,怎麽突然出現在複賽?
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藺炀為什麽會提前出現在複賽評委席。
“各位評委老師好,我是47號選手江小魚,我演唱的曲目是《對不起》。”昨晚自我介紹,江歌調整好呼吸,就開始唱起來:“很久了我們都沒再聯系,對不起我一直很任性,請你原諒我我的孩子氣……”
她唱到副歌的時候,一直低着頭的藺炀突然擡起頭看向她,與她目光相撞,江歌聲音一顫,整個人突然就緊張起來,不過她又立馬調整過來,移開視線,繼續唱下去。
一曲結束,她松了口氣,心裏暗自估算成績,除了方才藺炀突然看她時,她出現了一個顫音,其他地方都沒出差錯,評委也沒有打斷她,晉級應該沒有問題。
果然,另兩個評委交流後,沖她點頭:“你的音色很美,低音很有特色,音域也很開,再努力一下,可以唱更高的音。”說完,兩個人都給出了通過的綠燈。
江歌禮貌地道了聲謝,正這時,藺炀突然開口:“雖然二位老師都給了你通過,但我個人覺得,還是應該指出你的不足之處,讓你好好反省。”
“首先,你的控場能力還有待加強,一緊張就聲音發顫這種低級錯誤不該出現在演唱過程中;其次,既然是比賽,當評委看着你的時候,你應該信心十足地對視回去,而不是像剛才那樣,底氣不足地移開視線。”
“最後,既然你選擇這首歌,相信一定是經過多方面因素的考慮的,所以更應該注意表達出“對不起”這種感情,不然也就無法闡釋出創作者在創作這首歌和你選擇這首歌的初衷。不過總體來說,你的表現還算不錯,”
藺炀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不說她的唱歌技巧,完全避重就輕,也一樣将她方才的表現評價得一塌糊塗,偏偏最後那一句,又捧了她一下,讓人氣也不是,樂也不是。
其他兩個評委聽得雲裏霧裏,雖說他評價的這些都很有道理,卻又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江歌卻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這一大籮筐的話,總結起來就是——“好了我知道你選擇唱這首《對不起》的意思是想向我說對不起,雖然你唱得不怎麽樣,誠意也沒多少,但是我大人有大量,所以就原諒你了。”
江歌強扯開一抹笑,客氣地道了聲謝,才終于離開房間。
她總算知道藺炀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當評委,這厮就是要利用評委職位的便利,趁機批評她一頓,再假裝大人有大量地原諒他,這臺階給的,還真是自給自足啊!
江歌恨恨咬牙,忿忿離開演播大樓。
一天下來,複賽也都結束。
某休息室——
燙着小波浪卷的短發女生翹着腿坐在沙發上,邊擺弄着剛做好的指甲,邊聽着自家舅舅也就是今天的評委之一,說今天的複賽概況。更确切一點,是今天藺炀的現場情況。
“您是說,藺炀特別指導了一個女生?”
錢呈點了點頭:“要說平時這藺炀都不怎麽點評,一開口就罵人,今天對那個叫江小魚的姑娘倒是挺溫柔,語氣也不重。”
黎昕沉了沉眸光,“江小魚?”
她又是什麽來頭?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都說我開假車?(怎麽肥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