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人魚歌後開車記06
江歌聞聲望去, 見到桌旁的男人時,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男、男主?!
沒錯,此刻站在她桌旁的男人就是原文的男子呂晉江。
呂晉江挂着淡淡的笑,許是見她久沒回應,又客氣地問了句:“請問我能坐在這麽?”
江歌看了他一眼,心裏已是無比的澎湃。千萬不要因為他這謙謙君子的模樣, 就以為他是真君子!也不要因為他是自帶光環的男主, 就覺得他是好人, 要知道, 這個世界可是一個毫無節操的肉|文!之所以能有這麽香豔的肉,除了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小白花女主的作用,更是因為有這個外表溫潤如玉內在卻很黃很暴力的老司機男主。
呂晉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在遇到原文女主樂文之前, 他就是一個萬花叢中過、見一個愛一個的種馬男,靠着他無害的外表, 不知道騙了多少女人的心, 419的經歷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而在遇到原女主樂文之後, 也是用他慣用的手法, 将樂文得到手。不過這時,他的報應也随之而來,因為樂文的肉|文女主光環, 就是傳說中那具嘗過一次就難以忘懷的身體,讓呂晉江從此只能對她一個起反應,對其他女人都是性|無能。
自此,呂晉江把樂文囚|禁在私人別墅, 日日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日頭長了,二人竟然有了感情,由此,原文的劇情也随着二人的愛恨情仇而緩緩展開。
現在劇情還沒開始,呂晉江和樂文還沒相遇,自然也沒有開始變好。
江歌朝他敷衍地笑了一下,幾乎是剛揚起笑的下一秒就立刻垂下嘴角:“不能。”
雖說她在藺炀面前表現得蠢了點,但她也不是真蠢,彼時店裏還有其他空位,卻不見他去坐,偏要坐在她這桌,呂晉江定然是別有目的。她在這個世界,本來就屬于弱勢地位,所以更得避免節外生枝,除了攻略對象,其他男人一概不搭理。
見她這冷淡的态度,呂晉江卻不喪氣,他溫和地笑了笑:“那我站着說也行。”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明信片,放在江歌面前:“我是悅娛傳媒的經紀人,剛剛在廣場上看小妹妹舞跳得不錯,想問問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來了來了!原文中用來誘哄女主就是用的這個套路,先把女主招入公司,再趁機潛規則得到她,現在他竟然把這個招數用到了她身上!
江歌心裏又囧又慌,她這是又招惹上了什麽玩意兒?
“她沒有。”
正當江歌想再次出聲拒絕時,熟悉的男聲突然插|進來搶了她的話頭。藺炀将手裏的藥扔到江歌面前,順手抽走桌上那張明信片,瞟了一眼,又看向對面的男人,嗤笑一聲:“我怎麽不知道,悅娛的老總,還有當街冒充星探勾搭無辜婦女的嗜好?”
見到藺炀,呂晉江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他的目光在江歌與藺炀間逡巡良久,霎時明白些什麽。他勾唇深意一笑:“原來是藺大制作人的人,失敬失敬。”
雖然嘴上道着歉,但他眼裏可沒有一點歉疚的模樣,反倒更加明目張膽地從口袋中掏出另一張名片,俯下身直接塞到江歌上衣的口袋中,在江歌耳側暧昧開口:“我可比藺炀疼女人多了,要是哪天想通了,就打這上面的電話,随時恭候。”
說罷,他往江歌耳邊吹了兩口氣,讓她肉麻得連汗毛都要豎起,整個人都僵在椅子上,以至于呂晉江離開,她都沒什麽反應。
見江歌表情呆滞,藺炀嫌惡地皺了皺眉,諷刺道:“怎麽,想跟着那男人走?”
“呃?”江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擡頭望見藺炀難看的臉色,心裏咯噔了一下,這是在吃醋?
江歌心裏一陣狂喜,這就是在吃醋吧?莫非這些天的相處歪打正着地刷到了藺炀的好感,所以他現在才怕她真的跟着呂晉江走了?
藺炀居高臨下地睨着她,冷冷開口:“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
他、他的人?
驚喜來的猝不及防,江歌正因為聽到這句話而激動不已時,藺炀再次開口:“你還欠我六千零四十二,走的時候記得把錢還了。”
“……”突然想殺死攻略對象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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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了一兩個小時的廣場舞,又填了滿滿一肚子串串,江歌回到家時,已經累成了狗。她癱在沙發上,想休息會兒,卻被藺炀踢了踢腳,催促她快去洗澡。
藺炀住的公寓不大,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奢華,連卧室和浴室都只有一間。用他的話來講,能省則省,反正是一個人住,為什麽還要浪費錢去買用不上的大房子?嫌銀行卡裏的錢太多麽?
很顯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房子裏會住上除他之外的第二個人,更沒想過會憑空出現一個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女人。
江歌不情不願地起身,拿着衣服和毛巾去浴室洗澡。
這浴室唯一的奢華之處,大概就是那個大浴缸了,她記得文中提到過,藺炀沒靈感的時候喜歡泡在水裏,舍不得買帶游泳池的房子,就拿帶浴缸的浴室湊合。本是她無心寫下的一個細節,現在倒反而方便了她。
江歌泡在浴缸裏,看着自己露在水外一大截的魚尾發呆,還別說,原主是美人魚這設定的确逆天,先不說這藍光閃閃的尾巴,就是原主這張臉,這身材,那也是實打實一個标準瑪麗蘇設定。
只可惜,越美麗的事物就越會招來事端。就好比今天,她被呂晉江搭讪,雖說被藺炀半路截胡,但都是這圈子裏的人,他們以後就肯定會再相遇,到那時候……
江歌嘆了聲氣,她只能期盼那時候的呂晉江已經遇上了樂文,讓他們兩個去相愛相殺。
“你是洗澡還是游泳?溺水了麽?”
外面忽地傳來敲門聲,是藺炀在催促。
想起藺炀今天的反應,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敢情都相處這麽多天了,她還沒有那六千塊錢重要,好歹她也是這世界上最後一條美人魚,這麽瑪麗蘇的人設在他藺炀這裏竟然還比不上區區六千塊!
也是,他就是這麽一個人,不僅愛慘了錢,還很沒風度。他家地方小,只有一間卧室,她每晚就只能窩在沙發上過夜,雖然那沙發确實很大,可以用來當床,但她心裏總歸不平衡,就算是狗血小說,遇到這種事情,哪個男人心大到自己睡床,讓女人睡客廳?
江歌氣呼呼地甩了甩尾巴,扯着嗓子沖外頭喊:“小哥,你這麽急,幹脆和我進來一起洗呗。”
外面霎時沒了聲響。
江歌得意冷笑,這財迷唯一的弱點,就是太純情了。純情好啊,她偏就是要利用這點,羞死他!
她磨磨蹭蹭地擦幹了尾巴,換上睡衣去開了浴室門,浴室就在藺炀的卧室裏,一出門就看到了坐在床邊臉色很不好的某人。
江歌沒說什麽,默默走出了卧室,前腳一出卧室帶上門,後腳她就趴在門上聽着房裏的動靜。一陣窸窸窣窣之後,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她立馬開了房門,飛快跑到床上,麻利地脫了衣服,舒舒服服地裹着被子,睡在床上。
江歌惬意地喟嘆一聲,果然還是床最舒服。
藺炀一進浴室,就被某個擺在路正中央的裝着髒衣服的衣簍止住了腳步,瞥見最上面那件粉紅色的內衣,藺炀抽了抽嘴角,這女人還真是一點男女之別都不知道。嫌棄地将髒衣簍踢到一旁,他正要脫衣服洗澡,卻看見浴缸裏似乎又什麽東西閃着光。
藺炀眯了眯眼,朝浴缸走去,撿起那片扇形模樣的東西。這東西大概有拇指指甲蓋這麽大,表面光滑,摸不出什麽材質,在浴室燈光的照射下,閃着海藍色的光。
藺炀疑惑地皺了皺眉,這是女人的新飾品?
沒在意那麽多,他将這不明意義的東西丢在江歌的髒衣簍裏,又繼續自己的事。
洗完澡果然一身輕松,一天的疲倦都被熱水盡數沖刷掉,連心情都變得愉悅不少。
藺炀取下毛巾邊擦着頭發邊走出浴室,然而一打開浴室門,看到某個躺在自己床上閉眼酣睡的女人,他才上揚沒幾秒的嘴角,再次耷拉下來。
藺炀木着臉走到床邊,捏着被子一角,用力一把掀開——
“……”
幾乎是用上了單身二十幾年的手速,藺炀在掀開被子,看到被子下那副不着片縷的身體的一瞬間,又立刻将被子蓋回到江歌身上。
江歌适時也悠悠轉醒,不,她壓根就沒正睡着。
她翻了個身,面向藺炀,撐着頭慵懶地側躺在床上,朝他抛了個媚眼,故作嬌羞道:“小哥,你也太猴急了,也不叫醒人家。”
藺炀黑着臉,沉聲問:“你睡在我床上幹什麽?”
“幹什麽?”江歌無辜地眨巴着眼睛,她微微一笑:“夜長夢多,春宵一刻,我睡在這裏,當然是……”
她美目一轉,随即誇張地拖長了聲調,笑得勾人:“幹~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開車,意不意外?驚不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