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讨債
慈寧宮中,太後身着高襟的黑色雲錦,高聳的雲鬓上那赤金鳳尾瑪瑙流蘇有意無意的打落在她那白皙光滑的臉蛋上,因身份尊榮保養得宜看起來也不過四十歲,此時她正端坐在檀木椅上,一名小太監正在向她彙報着什麽,太後聽完之後依然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等那小太監得來賞賜喜滋滋的退了下去。
太後才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皇上是要勵精圖治了,難道哀家之前低估了他麽?”
而這話被站在她身旁的蘭素聽了去,只是蘭素并沒有接着往下說下去,蘭素是慈寧宮的掌事宮女,在太後身邊已經有十年了,一直以來太後對她還頗為信任,每次天壽宮有宮人來禀報,都沒将她給屏退下去,但是蘭素也深知自己的地位,這些妄言朝政的話她只能當自己是個聾子是個啞巴。
已經一連七日那齊宣王楚懿都沒上朝了,而那二十萬兩債務卻如一個沉重的石頭一直壓在楚逸軒頭上喘不過起來,這齊宣王貴為皇室,作為戶部尚書和其他朝臣自然是不敢輕易去向他讨債的,那麽自然這筆債款就要由他這個皇帝親自出馬了,正好他也可以借機會會這個人,看看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只是沒想到穿越前自己已經夠苦命了,作為業務員要四處奔走拉業務拉生意,而賣出去的商品收不到賬了又得他去善後,搞得不好老板一通狗血淋頭的謾罵還要自己背黑鍋擔責任,沒想到現在穿越過來做皇帝這種破事依然陰魂不散的纏着自己。
一路上,他和小路子喬裝打扮便出了宮,身邊只帶上了黑煞一個保镖,本來那個張蘭福要跟來的,只是楚逸軒怕他太啰嗦誤了事,便沒叫上他,搞得他還以為是皇上責備他辦事不利沒能将那子清勸服出宮而怪罪呢,硬是在那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皇上開恩,千萬不要趕他走,吵得楚逸軒的頭都要炸了。
宣王府的布局看起來很是豪華氣派,那滿園的假山玉石香榭水閣,看起來一點也不輸于皇宮的任何一個角落,看來這齊宣王是一點也不甘願于只做他的王爺,他是有心要比過當今皇上,那管家對楚逸軒很是客氣,想必他也知道他的身份,而看那明軒帝這麽闊綽借了那麽多銀子給楚懿,就足以看出他倆平時的關系必然不錯,想到這裏楚逸軒對這個楚懿的印象又壞了幾分,這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鑰匙長大,從來都不知道民間疾苦,只知道揮霍無度養尊處優,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還曾目睹有的百姓家養不活孩子便将自己的親生骨肉給賣到有錢人家,甚至賣到宮中做宦官,讓他很是唏噓。
一個更為華麗的廂房出現在了楚逸軒眼前,而那床榻上正躺着一個年輕男子,雖然他只是身着寝衣,沒有任何修飾,但是依然遮擋不住他那決然的風姿,這是一張幹淨俊秀的臉龐,那細長如魅的雙眸看起來很是妖治,那雙粉嫩的薄唇看起來很是誘人,如果說此人換上女裝,一定不比他那後宮的女人差,只是這種長相陰柔的男人讓楚逸軒很是反胃,只覺得陰險和狡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臣弟惶恐,皇兄朝政繁忙還記得來此探望臣弟,真是折煞臣弟了。”楚懿一臉平靜的開口道,只是他并沒有要立刻起身的意思,依然紋絲不動的躺在原處。
楚逸軒并沒有引以為意只是淡淡的笑笑,快步走到榻前道:“皇弟不必如此疏離,我們本來就是親生兄弟,你病了作為為兄的來看看你也不為過,只是臣弟要好好注意調養啊,朕還有很多朝政上的事情等着皇弟為朕處理呢,朕沒有皇弟的幫襯如像少了左右臂膀一樣。”楚逸軒笑着輕拍了下楚懿的手,說着客套的場面話。
楚懿笑了笑道:“皇兄你言重了,臣弟也只是略盡綿力,東陵國可少臣弟十日,卻不可缺皇兄一日,皇兄才是萬民所向啊!”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了不少客套話,無非就是互相吹捧,不過那楚懿卻聽了很是受用,看來這明軒帝平時也是很信賴這楚懿的,所以楚懿并沒有過于懷疑。
話說到一半,楚逸軒才進入了正題,面露難色的娓娓道:“朕最近遇到一個頭疼的事情,因國庫空虛便将那行宮的計劃給擱置了,而朕得知臣弟在國庫上曾借了二十萬兩庫銀,如今也有一年光景了,不知道臣弟手頭可否松動了?”
楚懿聞言頓了頓道:“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建行宮本是大事,也是東陵國國君的體面,這個應該的,只是皇兄去年曾提及在皇宮西面的蝴蝶谷建築一個狩獵別苑,而臣弟由于其他的雜事便将此事擱置了,最近才開始動工,之前這二十萬兩庫銀也是用在了這別苑上,如今已經花費了五萬兩了,如果皇兄急需的話,臣弟便先挪出這剩餘的十五萬兩還給國庫。”
楚逸軒聽了心下喜不自勝,沒想到這個楚懿這麽爽快先答應了一大筆數目,至于餘下的還不上也總好過一分不還好,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笑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皇弟了。”
之後,楚逸軒又假作關心的對楚懿噓寒問暖了一番,待那管家去庫房奉上了銀票便出了宣王府。
待楚逸軒走後,床榻上裝病卧床不起的楚懿面露寒色眼神恢複了淩厲,瞬時站起身來,一旁的婢女便小心翼翼的上前來伺候穿衣,穿上華貴的雲緞,那如玉般的容顏越發俊俏了,而其中一個身着綠衫的婢女因貪戀楚懿的風姿不由得看癡了,盡然不小心将那胸襟給套反了。
其中一個婢女發現了早已經吓得臉色慘白,随後便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那綠衫婢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已經臉頰刺痛而嘴角已經被扇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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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個婢女一個精靈當先跪在了地上輕聲求饒道:“求王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另一個綠衫的婢女這才反應過來也跪在了地上順口讨饒,因為她是新來的,所以并沒有摸清齊宣王的性情,看那婢女讨饒她也順從的跪了下去。
楚懿看也沒看地上的兩名婢女,滿臉都是不屑的表情冷冷道:“愚蠢的奴才,犯了錯還不自知,慶雲,将她雙手砍斷轟出王府,本王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這大禍臨頭的綠衣婢女這才知道長得這麽好看的男人,居然是個魔鬼,下一幕她慘叫着求饒,哭喊着希望來人能放她一馬,可惜她的力氣終歸是敵不過那壯漢的手腕,如老鷹捉小雞一般被拖出了楚懿的視線。
那地上的婢女這才驚魂未定的平靜下來,她知道自己逃脫了,只是她的心跳得還是很快,久久未能平複。
“你做得很好,以後你便在本王身邊伺候,本王是不會虧待你的。”楚懿冷冷的發着話。
随後那個倒黴的雲媽媽被叫了進來,這個雲媽媽是專門負責王府丫鬟禮儀的,進府的丫鬟都要經過她的手□□,這出了事便就攤在了她的頭上了,那雲媽媽被楚懿命人挖去了雙眼轟出了府,他自認為一個人如果不會帶眼識人,要眼睛也是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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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苑中,馮曉玥這幾日也收斂了些自己粗怒的性子,學着斯斯文文的說話吃飯走路,雖然很憋屈,但是慢慢發現習慣也是可以後天養成的。
本以為今日會是一個孤獨之夜,沒想到用完晚膳,楚逸軒便風風火火的找她來了。
此時紫霞苑只剩下了他們夫妻二人,望着楚逸軒滿眼的柔情,馮曉玥卻大煞風景的問道:“你這麽久沒來我這兒,是不是哪個小妖精把你給纏住了?”其實馮曉玥雖然對楚逸軒有信心,不過天長日久那敏感的神經也不免要小小懷疑一番。
楚逸軒再也沒有任何顧慮,一把将她摟入懷中,柔聲道:“要說那小妖精便只有你了,每天我都忙死了,除了天壽宮就是早朝還有那禦書房,今日還破天荒的跑去讨債了,你說我連你這個小妖精都顧不上,哪還有心思想別的小妖精?”楚逸軒邊說邊還不忘在她的朱唇上啄上兩口大占便宜。
馮曉玥笑顏如花的指了指他那結實的胸口道:“今天你不用回你那天壽宮了嗎?”
楚逸軒便她這麽一調戲,頓時有種□□焚身的沖動。
“我今日哪裏也不去了,就陪你。”一陣溫熱的氣息夾雜着□□向馮曉玥的朱唇進攻而來,楚逸軒那靈動的舌頭瞬間探入了那芳香甜蜜。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內侍太監高德海在門外尖聲喚道:“皇上,快五更了,是時候早朝了,奴才進來給您更衣吧?”喚了一聲見屋內沒有動靜,高德海只得硬着頭皮又呼喚了一聲。
這回楚逸軒和馮曉玥徹底被吵醒了,楚逸軒見馮曉玥和他的身體還像八爪魚似的纏在一起,頓時又來了興致,可惜這皇上也不是那麽好當的,誤了早朝就不好了,“進來吧....”楚逸軒在發話之前已經将馮曉玥的身體用被褥裹好,雖然來人是太監但是到底也是半個男人,他可不想自己老婆的玉體被別人給欣賞了去。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高德海當先走了進來,随後綠葉、紅袖手裏分別端着盆和洗漱用的清水也跟着走了進來,此時楚逸軒已經赤條條的端坐在床榻之上,高德海手裏拿着寝衣和龍袍,目不斜視的為他細心的穿上,而宮女們對此也早已見怪不怪了,雖然馮曉玥覺得自己的老公被別的女人這樣白白的看了心裏很是不爽,但是現在他已經貴為天子這個也是沒辦法避免的,所以她也只得閉着眼睛裝睡眼不見為淨,直到在宮女的伺候下洗漱完畢,楚逸軒才依依不舍的看了馮曉玥一眼轉身離開了紫霞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