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小說設定
還未等陶晨禧反應過來,楊耀茗迅速抱起陶晨禧,然後将陶晨禧扔向馬車內,随後用藏好的玄鐵釵子狠狠地刺向馬車上的馬。
陶晨禧被扔到馬車上,緩過神來擡眼望去,就在車簾落下的那一瞬,她看到了少爺滿懷希翼的神情,仿佛在告訴她,“這一次,我不再是懦夫。”
“少爺……”陶晨禧對楊耀茗的打算瞬間了然,此時已是心痛得難以自抑,本想要趕緊爬起來,可是馬此時已經發狂,陶晨禧根本就坐不起來。
彼時黑衣人剛剛到達馬車,卻沒想到馬會突然發狂,受驚之餘,根本來不及躲避,近些的被馬踏傷,遠處的則要看着馬車浩蕩而去。
為首的黑衣人仍騎在馬上,看見此景,立即沖了過去,将刀揮向馬車。幸虧陶晨禧反應及時,這一刀不僅沒有傷到她,反而被陶晨禧找到弱點,陶晨禧一腳狠狠地踢到刀上,黑衣人立時被這股勁力拖累到從馬上摔了下來!
見着馬車飛馳離去,黑衣人是五內俱焚,趕緊跳上馬去,大聲喊道:“快上馬追!絕對不能讓馬車回城!”
其中一個黑衣人指着已經束手就擒的楊耀茗和張桂,問道:“他們二人呢?怎麽處置?”
為首的黑衣人恨聲說道:“把他們帶着,必要時刻能做威脅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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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快馬雖然訓練有素,但是發了瘋的馬也是不容小觑,追了好一會兒才追到馬車的蹤跡。
此時的陶晨禧緊緊地捂住冊子,這是用少爺的命換來的,她一定會把冊子送到鄭王手中,就算拼了這條命。
陶晨禧從腰間解下玉佩,正是楊耀茗送給她的定情玉佩,上面寫着“陶晨禧、永結同心。”
陶晨禧見此努力壓制噴薄而出的淚水,說道:“沒有你,我怎麽辦。”随後輕撫玉佩說道:“沒關系的,少爺,你說過的,黃泉路上你開路,奈河橋上你打傘,等着我,我很快就去找你。”說完重新将玉佩系在腰間,然後趁着馬車已經漸趨勻速,陶晨禧掀開車簾,估摸着路程,再過一盞茶時間就能到城門口,到時候應該就安全了。
安全?那少爺呢?陶晨禧想到這裏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知道她該堅強,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
陶晨禧狠狠地掐住自己,然後擦掉眼淚,坐到車外看着前路,盼望着能夠早日到達城門口。這樣,或許還有機會救少爺……
少爺還有救嗎?陶晨禧再次忍不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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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少爺,她好像沒了生命的支撐。她知道以前的自己不是這樣的,可是她現在也不想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變成這樣。
陶晨禧再次強迫自己壓制住哭意,剛抹掉淚水,卻在一個拐彎處差點與另一隊人馬相撞。
陶晨禧來不及看清楚來是誰,便趕緊拽住麻繩,但是她沒有駕過車,力道根本不對,等到馬自己停下的時候,陶晨禧因為用力過大被麻繩的反作用甩到了車外。
陶晨禧在草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了下來,停下來的瞬間,陶晨禧便趕緊地爬了起來,她還要送賬冊給鄭王,她還要回去救少爺,她不能停在這裏。正當她努力爬起來後,這才看清了與她的馬車相撞的這一隊人。數十步行護衛,兩人騎在馬上,這些人都圍在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旁。本來想借馬,可是當她看到騎在馬上的人的時候,她發現她認得這人,正是那日解救了瓊華公主的晉堃儒,鄭王的養子!陶晨禧瞬間喜極而泣。
晉堃儒見陶晨禧這副模樣,有些莫名其妙,開口問道:“姑娘,身體可是有礙?”
反應過來後,陶晨禧把冊子取出來,将事情都和晉堃儒陳述清楚。晉堃儒聽說後,冷眉驟聚,随後立即下馬将賬冊交給馬車中的人。
晉堃儒是鄭王養子,那麽能讓他這麽恭敬對待的豈不就是鄭王?
陶晨禧見此立即跪了下來,哭着說道:“還請大人解救我家少爺!”說完還給馬車上的人磕頭。晉堃儒見此趕緊扶起陶晨禧,陶晨禧不肯起,只是不停地求道:“求求你們,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坐在馬車內的人正是鄭王,今日本想去佛寺拜祭亡妻,可是沒想到路上竟然遭遇了這事。在迅速翻完賬冊後,鄭王心中頓時波瀾起伏,這些個禍國殃民的敗類終于要伏法了!
鄭王知曉事情緊急,剛要掀開車簾去吩咐晉堃儒去救人,沒想到黑衣人已然追到了這裏。
陶晨禧等人聽到馬蹄聲,立即望了過去。陶晨禧一擡眼便看到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楊耀茗和張桂,激動的就要奔過去,“少爺還活着!少爺!”可是卻被晉堃儒攔住,低聲斥道:“不要命了!”
鄭王此時掀開簾子,看見十數黑衣人正持刀而向。本已經被周王賬冊的事刺激的怒火升騰,此時見到在青天白日的天子腳下,竟真的有如此悍匪行劫殺之事,簡直是荒謬!
為首的黑衣人見鄭王手中緊緊攥着的賬冊,下令說道:“賬冊在那裏,兄弟們,上!”
鄭王年紀比勳國公稍小,還不到四旬,但是相貌俊朗,氣勢威儀,讓人難以挪目,此時下令說道:“盡量留活口,留不住的就送去祭天!”
此言一出,雙方人馬立刻展開厮殺。陶晨禧看着坐在馬上的楊耀茗,實在擔心他被亂劍傷到,可是數十人的亂戰,她要沖過去實非易事,無奈下只好盼着這厮殺早日結束。
漸漸地,這場兇狠的厮殺即将結束,陶晨禧趕緊趁着這個時候繞了過去,使勁地把楊耀茗和張桂從馬上拽了下來,可是身上沒刀,割不斷綁在他們身上的繩子,只好先帶着他們遠離着他們。可是此時,剛才為首的黑衣人見許多黑衣人已經死傷,想着自己也逃不出去了,便深恨上了陶晨禧和楊耀茗,所以當他瞥到陶晨禧将楊耀茗帶走之後,放棄了和對手的糾纏,直接舉刀沖了過來。
陶晨禧注意到異動,一回頭就看見兇狠的刀鋒就要沖了過來,陶晨禧冷笑一聲,一記飛腳将刺過來的刀給踢折了,黑衣人似是被陶晨禧這種功力所震懾住了,陶晨禧乘勝追擊又來了一記飛腳,直接将黑衣人踢翻在了地上。
陶晨禧甩開楊耀茗的手,直接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邊走心裏邊念叨,敢讓我家少爺遇險!敢讓我傷心!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娘病危了?老娘綁着沙袋練出來的重量級可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随即陶晨禧一腳将黑衣人又踢了個翻個,就這樣兩三腳後直接讓黑衣人的頭撞到了大樹暈倒了。見到陶晨禧的猛态,晉堃儒趕緊過來阻攔道:“女俠手下留情,留活口!”
陶晨禧随後咬牙問道:“以後會殺了他吧?”
晉堃儒沉着答道:“還是要聽王爺吩咐。”
“哦。”陶晨禧嘆氣後轉身撿起了地上零落的刀走到楊耀茗身邊将他和張桂身上的繩子割開。
楊耀茗忍不住狠狠地抱住陶晨禧,“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陶晨禧将頭埋進楊耀茗的胸前,哭着說道:“少爺,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我舍不得你。”
“那就永遠不分開。”楊耀茗紅着眼睛輕輕地摸着陶晨禧的頭說道:“放心吧,所有的都過去了。”看着黑衣人死的死、傷的傷,楊耀茗此時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反抗的快感,天無絕人之路,只要堅持,或許下個轉彎口就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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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堃儒本在向鄭王報告黑衣人的死傷情況,可是忽然聽到鄭王急促的命令,“停下!”
“停下?”晉堃儒順着鄭王的眼光望去,原來是楊耀茗牽着陶晨禧的手正在向這邊走來,郎才女貌,極是登對。
鄭王瞪着眼睛,激動地走了過去,嘴中不停地念着“熙兒”。
楊耀茗聽陶晨禧講了事情經過,本想帶着她去向鄭王道謝,可是擡眼卻看見鄭王匆匆地走了過來。楊耀茗、陶晨禧和張桂見此都不約而同地向後望去,可是卻沒注意什麽,剛轉過頭去看見鄭王激動地握住陶晨禧的手,滿含深情地喊道:“熙兒,你是熙兒?”
鄭王本是威嚴作态,此時卻忽然猶如悲怆老父般地呼喚陶晨禧,陶晨禧不止不感動,反而立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楊耀茗見此趕緊伸手要将鄭王的手扒開,可是他的手卻又被晉堃儒制住,只能強聲說道:“王爺請自重,晨禧與在下已有婚約。”
陶晨禧稍一使勁便掙脫開鄭王的手,而後迅速走到楊耀茗身後說道:“王爺認錯人了。”
“晨禧?熙兒?”鄭王眼睛中有迷茫、不解和一絲被極力壓制住的欣喜,問向陶晨禧道:“你多大了?”
“民女今年十四歲。”陶晨禧據實答道,前幾日她已經恢複了良民身份。
“十四歲?熙兒死了也有十四年了。這麽巧合嗎?”鄭王眼中閃現出奇異的光彩,随後看向陶晨禧,說道:“你可知道你父母何人?”
陶晨禧搖了搖頭說道:“自民女懂事起就只記得自己身在國公府的事,并不知曉父母何人。”
鄭王聽完之後呼吸越來越急促,含着期待又含着抗拒,只是眉眼間的興奮越來越濃重,随後朗聲說道:“你們都和本王走!”随後鄭王甩袖離去。
晉堃儒松開楊耀茗,楊耀茗忍不住問道:“敢問晉統領,熙兒是何人?”
晉堃儒用好奇略帶着審視的眼光看向陶晨禧,說道:“父王口中的‘熙兒’是先王妃。”随後就雖鄭王離去。
聽此,陶晨禧和楊耀茗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
鄭王妃?陶晨禧忽然想起風神醫說過的話,“姑娘母親也是個美人,才會讓陶姑娘遭致此等禍患。”
難道原主是先王妃的親戚?只是她和故去的鄭王妃該是有多像能讓鄭王激動如此?
忽然陶晨禧想到,她所在的世界只是一個小說的設定,瞬間了然。不過想到此陶晨禧還是挺高興的,既然鄭王對先王妃俺麽癡情,而自己若是先王妃的親戚的話,想必也能被勳國公府人高看幾眼吧。
可是楊耀茗此時見着陶晨禧想入非非的模樣,很是擔心,閃爍的眼神透露出心虛,試探着問道:“若是鄭王喜歡你,你會不會抛棄和我的婚約?”
“啊?”陶晨禧一頭霧水,滿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