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當年有機會上個床
當天晚上,宴喜臣到機械庫挑了不少東西,接着又想起什麽似的,跑到地下的某個雜物間裏,翻箱倒櫃地找了半天。
這直接導致杜亞琛也找了好半天,才把翻找得灰頭土臉的宴喜臣從雜物櫃的縫隙裏給挖了出來。
杜亞琛邊拍他身上的灰塵邊就奇了:“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屋裏待着,軍械庫待着我也能找到你,跑到這裏幹什麽?”
宴喜臣沖他揚了揚手裏的一個木盒子:“記不記得那時候大家都把卧房當倉庫用,要真累了就在樓上找張桌子一橫就睡了。那年夏天我帶你來也是,你當時有點發燒,蔫蔫的,我看着新奇。我那會兒老覺得你就是個殺坯,有天殺坯忽然病倒了……”
“那還真是榮幸了?”杜亞琛笑。
“你不明白那個感覺,我當時就可來勁,你平時沒少揣着壞水整我,但是我說不過你,也打不過你,就想着趁你生病整你來着。”
杜亞琛忍着笑:“你幹了什麽?我怎麽沒印象?”
“你當然沒印象。”宴喜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我被吓壞了。”
杜亞琛始終微笑着:“是嗎?”
“你怎麽不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問了啊,你既然想說,自己會說的。”
宴喜臣被他噎了一下,也不生氣,拍着木盒上面的灰:“我捉了幾只知了放在你身上,想要吓你來着。雖然我知道你對蟲子這種東西不感冒,但是它們夏天的确挺吵的。”
杜亞琛做出滿臉贊嘆的表情,浮誇得不得了:“啊,真是我所能想到最惡毒最有創意的惡作劇了,如果我醒着,肯定會被吓壞的。”
“你才不會。”像是想起什麽,宴喜臣滿臉生無可戀地看着杜亞琛。聽出他語氣中浮誇的矯飾,宴喜臣掐了他一下,表情臉色變幻無常:“因為你當時可能也是被弄得煩了,半眯縫着眼看了**上的蟬,然後你捉起來就塞嘴裏了……”
“塞嘴裏了……”宴喜臣更加生無可戀,顯然到現在都無法接受杜亞琛這樣的行為。
杜亞琛終于忍不住,再次笑得東倒西歪,大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真是抱歉,小時候被養成這樣的,什麽都往嘴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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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喜臣顯然不覺得這人臉上有絲毫抱歉的神色,反倒有種他捉弄人不成,反倒被人捉弄的促狹。
“那這個盒子裏又裝的是什麽?”
他像是陷入了回憶的樣子,被杜亞琛拖着腰,捧着盒子走出了那一片灰塵之地。當時因為杜亞琛發燒,二人不得不留下稍作休息,跟他們同期的傭兵都走了,宴喜臣也不敢再輕易去招惹杜亞琛,就一個人找出張棋盤紙來,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他以前也學過圍棋,但是在這方面始終不得要領。後來他也不記得杜亞琛是什麽時候醒的,悄無聲息坐在他身邊,然後跟他以畫圈的方式下起了五子棋。宴喜臣似乎是覺得有趣,跟杜亞琛畫了好幾張五子棋盤。
印象中那是他們兩個最貼近的一次,不是指身體的距離。兩個傭兵在那樣的酷暑裏,一個無聊,一個發燒,你來我往地畫起棋子來,竟然就那麽虛度了一個中午。後來這些畫得歪歪扭扭的棋盤紙,在臨走前宴喜臣收拾東西時,被塞到了木盒中保留起來。當時他還是遲鈍的,只知道這麽做,卻沒想過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
杜亞琛靜靜聽宴喜臣說着,嘴角始終噙着一抹笑,直到宴喜臣回頭親了他一下:“我那時候可能有點喜歡你。”
知道宴喜臣只是随口一說,什麽樣的情話杜亞琛沒聽過?但這一句也不知道戳到他哪個點,他的胸口竟也亂了半拍。
是夜,月亮給窗外的景物勾了層白邊,從窗的縫隙中能聽到蟬鳴。
杜亞琛摸上宴喜臣的床,手在被窩裏胡亂一抓,就抓到宴喜臣的腳踝。宴喜臣剛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就蹬了兩腳。
沒掙脫,反倒聽到杜亞琛低低笑了兩聲,然後他被人拽着腳踝從被窩裏拖出來,扒了衣服和褲子。
起先宴喜臣半睡半醒,以為杜亞琛真是單純給他脫衣服,還挺配合。說要擡臀就擡臀,要伸腿就伸腿,脫衣服的時候還像小孩子一樣兩手伸起來。
皮膚摩擦着布料舒服了不少,就在宴喜臣貪戀着被窩的溫暖時,杜亞琛像挑魚似地的把他翻了個身,然後把他內褲也脫了下來,在他屁股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得還挺重,宴喜臣立刻就清醒了,滿臉迷惑地叫了一聲,身體縮到靠牆的裏邊去了。
杜亞琛也不介意,懶洋洋地打個哈欠後,單腿跪到床上,又把人給拎了回來,這次就很不客氣地撫摸他的胸膛和脖子。他手法煽情,帶着性愛意味。
他在黑暗中扔了個什麽東西過來,撂在宴喜臣肚皮上。宴喜臣好奇地拿起來看,發現是個安全套。
屋裏的擺設置都是舊年代的蘇聯風格,到處都是軍械和傭兵的氣息,還有一股黴塵的氣息。宴喜臣在月光裏只能看清個模糊的黑影,等杜亞琛脫去上衣,夜光反射在他的皮膚上,宴喜臣才後知後覺有些發熱。
“沒有潤滑劑。”宴喜臣任由杜亞琛壓在他身上,手掌時輕時重地揉捏他的皮肉。
“有,你以為為什麽臨出門前我會收拾那麽久?”杜亞琛帶着點笑,還真的摸出潤滑劑來。
冰涼滑膩的觸感落在皮膚上,頓時讓宴喜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段明逸和羅森還在隔壁。”
“你也沒有拒絕我。”杜亞琛俯身下來,一手探下去給他擴張,然後低着頭親吻他的頭發。他的眼睛在黑夜中發亮,宴喜臣看得有些出神,身體小幅度地在杜亞琛的手下起伏擺動着。
沒一會兒他就将自己的掌控權交給了杜亞琛,轉頭時兩人有默契地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目光中的複雜。黑暗中就像被打開了某個開關,他們沉默地開始互相配合,都因為這仿佛偷情的默契行為而興奮而喘息。
宴喜臣将腿放到杜亞琛肩膀上時想,這種事的确像杜亞琛能做出來的。追求刺激的性愛什麽的,不知為什麽,他覺得絕的杜亞琛做來就很合理,放在自己身上就有些羞恥。
杜亞琛單手扶着牆壁,進入他的身體。他的陰莖脹大,堅硬,在完全插進來時,宴喜臣有點眼前發黑。他捂着嘴,差點就忍認不住出發出聲音。
杜亞琛之後會使壞也是肯定有的,宴喜臣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麽純良,他幾乎能預料判杜亞琛跟他在床上會搞什麽把戲出來。但是他并不矯揉造作,裝作自己不知道杜亞琛會做什麽,反倒想相當坦蕩。宴喜臣一直相信,如果一個人在床上跟伴侶都不能誠實,為了取悅對方而做出種種不實的反應,那麽床下就更難坦誠了。
總之,正是預料到杜亞琛會使壞,宴喜臣才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在杜亞琛扶着他的腰,刻意惡作劇似地的頂得又重又深時,宴喜臣也側頭咬着自己的手,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什麽聲音來。
夜裏很安靜,宴喜臣又不能發出聲音,于是黑暗中下體拍打撞擊的聲音就更加明顯。宴喜臣的腰已經有些軟了,被杜亞琛拎着時不時是不是狂風驟雨地操幹一番,那肉體情愛的聲音就更令人面紅耳赤。
雖然知道這樣的動靜不會被隔壁的段明逸和羅森聽到,可想到這兩人就在一牆之隔處外,宴喜臣就被激得不行。
他後面絞得緊,身體反應也熱情,反手攀着杜亞琛的脖子,受不了的時候就張開嘴,像在無聲地呻吟身影。杜亞琛的眼睛早能适應黑暗,他掐着人的腰操,不允許宴喜臣有一丁點地的逃開,做的時候卻也一直盯着身下人的臉。
宴喜臣在做愛時的表情性感得不得了,連喘息中都帶着濃重的情欲。
“別……夠了。”
“別什麽?”杜亞琛這時候又使壞,一直把自己埋到最深處,喘息着笑他,“別這麽深,還是別操了?”
宴喜臣又被他直白的話給激住了,臉蒙在枕頭裏,伸出手半推就着身後堅硬的小腹。摸到杜亞琛手感極好的腹肌,他頓時又有點受不了,後背起伏着,煽情得很。
杜亞琛笑了一聲,從他身體裏抽出來,看宴喜臣有點不知所措地回頭看他,他這才拍了拍他攥着的手。宴喜臣張開手,把剛才攥着的保險套撕開。
“自己戴上。”
宴喜臣轉過身,把保險套抽出來,套在陰莖頂部,一點點用指頭把卷起來的部分推展開來,感覺手裏的性器跳了兩下,似乎變得更硬了。
為了讓對方操自己而親手戴上保險套什麽的……這種心理暗示太容易刺激到他。
戴好套子後杜亞琛就推開他,依舊是在他後邊,壓着他的腰往裏擠。
感覺到這東西似乎比剛才更硬更大,進來時在他身體裏脹得不行,宴喜臣壓低聲音叫了一下。
杜亞琛俯下身來,跟他咬耳朵:“說什麽,嗯?”
“別那麽深,疼了。”宴喜臣聲音模模糊糊,也不肯轉過頭看他一眼。
偏偏這副模樣就是把杜亞琛吃死到不行,他根本壓抑不住,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這下苦了宴喜臣,只能咬住嘴唇,拼命忍住聲音,但肉體的拍打聲太色情太濕潤,聽着他就別過頭去,渾身發燙,沒有力氣。
大概是黑暗中聽着自己被操,羞恥感不比那些看着鏡子裏被操的少,宴喜臣要不得不咬着自己的指關節,手裏狠狠地攥着被褥。身體跟着身後的抽頂而晃動着,窗外鍍光的枝葉也在他視線中晃動。
後來杜亞琛側着躺在他身旁,消遣稍顯舒緩地從背後幹他。宴喜臣的一條腿搭在杜亞琛的胳膊上,任他挽着,打開角度。他感覺身後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脖子上,身後的人還時不時停下來叫他“小燕子”,就已經感覺色情得不得了。
這次做愛的時間很長,像被杜亞琛刻意把控的一般,時而激烈時而緩慢。比起第一次他的有點急色,這次倒更像拉長戰線享受做愛的過程。
隔壁始終沒有絲毫動靜,宴喜臣卻心虛得不得了,禁忌感無疑增加了兩人的敏感度,但也同時真的讓宴喜臣感到危險。
杜亞琛射過之後沒急着拔出來,兩人就着這樣交纏的姿勢互相親吻,愛撫。等從宴喜臣身體裏出來時,性器都有些疲軟了,摘下套子的手法有點急,精液灑了出來。杜亞琛用疲軟的性器蹭着他緊實的臀瓣和股溝,弄髒他的身體。
宴喜臣臀上還有背上都是精液和,汗水,他一丁點都不抗拒,滿足得不得了。
在高潮的餘韻中他心想,真是要命,他對杜亞琛的迷戀和愛,甚至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深。
杜亞琛又俯下身跟他接了會兒吻,這才拉着他站起來,給他裹上袍子,帶他去洗澡了。
“應該給你的小木盒子裏留個保險套。”洗澡的時候杜亞琛說。
宴喜臣頓時覺得這意味深長得很,單純的五子棋盤和情色的保險套放在一起,一者是多年前的他們,一者是如今的他們。這提議裏帶着點讓人無法拒絕的蠢蠢欲動。他還真這麽做了。在第二天早起時,悄悄把木盒放回了原有的位置。
作者有話說:
停車場老地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