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農老四傳記

第28章 鐵馬大戰江湖城

金人在此處布滿了大小營寨，農老四等人左沖右突始終出不去。此刻天已破曉，農老四等人被金兵圍在一處山頭。農老四看得出，金人之所以圍而不攻是因為自己手裏的這兩位金人将軍，一問之下才得知這兩人竟然是完顏宗弼的親外甥。這就難怪金人對他們被俘甚是忌諱。

農老四看着山下黑壓壓的金人。心想：這兩個金人在金貴，也不如自己小命金貴。這麽個無依無靠的山頭，被他們圍得水洩不通，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我這一幹人等不喝死也得死。想到這裏仍是無計可施，不免心中氣惱。

趙構和幾名侍衛也是納頭悶坐，看他們樣子顯然也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大牛二牛一臉無奈地看着背着手跺來跺去的農老四。就數福壽二人心裏歡快，竟然在坡地上比賽翻跟鬥。農老四看到他們心裏就有氣，本想破口大罵，但一想到他們天性頑劣，跟他們較真倒是自找沒趣。

福老頭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扭了扭腰，指着天問道“農老四，這天都快亮了，還沒想到辦法麽”。農老四也不搭理他，福老頭也不以為意，只聽得壽老頭搶白說道“他們那些榆木腦袋，那有什麽好辦法，就算是再給他們十年八年還是一樣無計可施”。

福老頭一臉得意說道“你說他們功夫又不行，腦袋又不好使，太差勁太差勁”說完突然想起什麽，驚叫道“十年八年，那不行那不行，你看着光禿禿的山頭上，連水的沒有一滴，豈不是要活活喝死餓死”。

壽老頭聽他說得十分有理，跟着說道“對極，對極，那我們還不如沖下去，早點出去為妙”。說完兩人就跳上農老四身邊，又拉又扯非要帶着他一起沖下去。

農老四說道“你們法力通天，那些個金人小兵自然傷不得你們分毫。可我們是肉體凡胎，這一沖下去還不叫他們那嗖嗖的利箭紮成馬蜂窩”。說完掰開他們的手，說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去送死”。

聽完農老四的話福壽二人歡喜不得，只聽得壽老頭笑呵呵說道“農老四我就喜歡你這點，老實坦誠”。福老頭也跟着笑呵呵符合說道“對極對極”說完将手版在身後得意洋洋地說道“既然你們本事比較差勁，那我們也不能不講義氣抛下你們獨自逃去”。

壽老頭說道“那我們可以在騎着馬兒像先前一樣去金營沖幾次，你們和先前一樣跟着我們後面，帶你們出去”。

農老四看着僅剩下的兩匹馬兒，再看看衆人聽完壽老頭的話一臉嘲諷的臉色，心想：金營這一座那一處密密麻麻，哪裏沖的出去。再說了你們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還有心玩耍，要是還像先前一樣跟着你們豈不是叫我們去送死。說道“還怎麽去，連馬度沒有了”。

壽老頭說道“那還不容易，我再下去弄上幾匹馬來，豈不是探囊取物般簡單。你等着我們去去就來”說完要上福老頭便要下山去。

農老四拉着他們說道“就算是人手一匹那也不過是八匹馬，也不濟事”。

福壽二人聽完覺得農老四說得有理，稍稍一細想福老頭又說道“你不是會那騙人的口技麽？你就把他們所得馬都叫上來，一股腦兒沖下去來個萬馬齊奔，我想就算他們營寨固若金湯也得沖個稀巴爛”。

衆人一聽眼神裏都是一亮，都覺福老頭這個主意倒是可以一試。齊刷刷地将目光投向農老四。其實這個主意農老四早就想過，但他覺得更本不太可能。只聽他說道“你們有所不知，我這個口技并不是對所有的動物都是有效的。我聽傳授我這項絕技的師傅說過，他說這項技術其實就是通過一定的聲音來影響動物的意志，從而達到控制他的目的”說完所有人都是一臉迷糊，只有趙構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說，你這個聲音發出之後，如果是貪財的人聽到了他就會看到金銀珠寶，如果是好色的人聽到了他就會看到成群的美女，所以他們會收到你的擺布”。

農老四說道“意思是這麽個意思，但是有些動物性情比較溫和或者天性比較忠誠還有就是意志就很難控制他們”說完見衆人一臉迷糊，接着又道“比如說人是意志比較堅定的口技是影響不了他的，比如說家狗就屬于忠誠的也是影響不了的，馬牛羊就屬于前者性情比較溫順的比較難影響”。

福老頭說道“像你這麽說，那只有那些兇狠殘暴冷血無情的動物才會受你制約”。

農老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因為這些動物貪婪無度，反而容易受到影響”。

趙構問道“你方才說馬牛羊是很難受影響，那就是說還是有可能影響的了”。

農老四說道“人和家狗我是從來沒有成功過”說到這個家狗不禁想起了王楚家的獒犬，心想：要是我當年能夠影響得了它，他必定已經被我吃了。見衆人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這才回過神來接着說道“像馬羊牛這樣的動物我百次裏有一兩次也就很是不錯了”。衆人聽完不禁很是失望。

趙構說道“農兄弟，要是按照這個比率如果是對着一群馬來說是不是有可能一百匹馬中就有一兩只可以受到影響”。

農老四聽到趙構的話顯得有些驚愕，但還是明白他的意思，金人號稱馬背上長大，他們的軍隊也是已騎兵為主，放眼望去山下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兩三萬匹戰馬。雖然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倒是可以一試，只是他們太過于分散，如果在營中輕易發出聲音不僅效果甚微而且還極容易讓敵人發現。說道“如果能夠将所有的戰馬大致集中起來，這倒不失是個不錯的方法”。

衆人雖然聽到農老四給了肯定的回答，但卻怎麽也興奮不起來。只有福壽二人聽完呵呵厮笑，衆人見他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好生奇怪，果不其然只聽得福老頭笑道“那容易那容易，我待會和壽老頭騎着馬兒沖進金營之中，金人必定認為我們要逃，必定召集騎兵圍堵我們。那時候他們不久聚在一塊了麽”。

衆人無不覺得此計神妙，農老四也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辦法不錯，但是你們再将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要盡量保持安靜，因為馬兒狂奔敵兵叫喊必定覆蓋我的聲音”。

壽老頭說道“那也容易，到時我兩把他們聚了起來就假裝逃脫不了被他們圍了起來，到那時不久安靜了麽”。

農老四歡喜道“等你沖下去的時候，我們就在附近埋伏。騎兵一旦聚齊我就趁機行事，如果成功我們就趁亂逃出去，如果不成功我們在按照原路折返回來，再想其他脫身的辦法。只是福壽二人你們可得想辦法脫身才是”。

二人呵呵厮笑，壽老頭說道“無妨無妨，數萬金兵我們殺他們不得。但是他們要殺我們卻也難得很”。

農老四自然知道他們的本事，所以先前那番話只不過是對他們提點，莫要太過頑劣誤了事情。笑道“你們的手段自然是通了天的，我自然無憂。到時一旦得手，可不能耽擱”。

福老頭不耐煩說道“知道知道，誤不得你的事”。農老四又在對他們提點幾句，他們自然顯得唠叨，之後就翻身上馬歡呼而去。

衆人見到他們在金營中長驅直入，先是奪了一杆帥旗，金兵自然不肯罷休果真緊追着他們。農老四見周遭所有的騎兵都動了起來，心中歡喜，帶着衆人也偷偷留了下去。一切都順利按計劃進行。沒過多久，福壽二人就被金兵圍了個水洩不通。

農老四大喜，也不敢再做耽擱立馬發出幾聲‘哔哔’怪叫。先前幾聲毫無動靜，一連倒了十幾聲的時候精兵中才有了些許稍動。農老四見有了效果，心中猜測必是自己聲音太小，遠處的馬兒根本聽不到。已是連忙奪了一名金兵的馬匹繞着金兵跑了起來，邊跑嘴裏的‘哔哔’之聲自然不斷。再看那金兵陣中像是炸開了鍋，早已是亂作一團，幾百匹戰馬緊跟着農老四身後，時而蹦跶時而奔跑，坐在馬上的金兵哪裏還呆得住早已被甩下馬來。趙構見農老四得手，也和衆人一道跳上馬群跟着農老四身後向。沿途金營中的金兵看到幾百匹快馬直奔而來哪裏還敢阻擋，他們擔心會誤傷兩名金将所以連箭都不敢放，只能灰溜溜地避開眼睜睜地讓他們過去。金兵中的騎兵隊伍早已再次集聚完成，黑壓壓的一片跟着農老四他們的馬隊向南窮追不舍。

月如盤，繁星閃，馬蹄不停。農老四等人經過一夜的奔波始終沒有逃開金人的追擊。‘嗖’地一聲一支利箭從農老四耳旁飛過之中了前方的一匹快馬，馬兒哀鳴一聲腿兒一軟便倒在地上死了。

農老四在心裏默數，這已經是第十二匹馬了。農老四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金人，大隊已經掉了隊，後面只有一支約莫幾十人的小隊伍。想來應該是金人中比較厲害的部分。農老四知道金人在黑夜裏也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被俘的金人将領，所以他們只敢對着馬射箭。農老四心想：再這樣下去早晚要成為他們的活靶子，不如趁他們大隊伍還未追上來先把他們除去再走也不遲。他自然不會把這幾十號人放在眼裏。就在這時，身後有人高聲叫道“農老四休逃”農老四一聽便認出他是誰。農老四心想：這厮倒有點能耐，可惜也不是我的敵手。已是對自己斜前方的趙構說道“王爺，你先走，我料理他們稍後跟上”。

趙構聽道農老四的呼喊，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已經勒住馬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說道“農兄弟你小心為是”說完繼續策馬而去。福壽等人本來也想留下，但是農老四擔心趙構安危，畢竟他們手裏還有兩名人質，便只留下大牛二牛做幫手。

尾随的金人見農老四停了下來，也一下子勒住馬腳，只見為首的大漢手裏緊握住一根狼牙棒，指着農老四遙聲罵道“你這無禮的南蠻賊人，竟然使用妖法蠱惑我的老虎，害我失手打死他”說到此處不禁一陣傷感滿上心來。那淚珠兒竟然流露出來。原本他以為他養的老虎是獸心未泯連自己也傷害，自己出手打死他雖然有些不舍，心中卻還是有些氣憤。但之後又在營中聽到農老四發出‘哔哔’怪音之後，那群馬兒也像是發了魔怔亂蹦亂撞，這才發現這一切都是農老四搞的鬼。氣得他是牙根發癢，拿了武器對農老四窮追不舍。

農老四聽他語氣已經猜到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卻假裝一無所知，見他傷悲模樣反而笑呵呵說道“我說紮古拉将軍，你自己一榔頭将愛虎打死，怎地平白無故賴上我哩”。

紮古拉怒道“你這賊厮，幹了喪盡天良的事還來譏諷人。我今日饒得過你，我這惡魔狼牙棒卻饒不過你”說完也不不等農老四搭話，便劈頭向農老四打來。

農老四本來要揮棍阻擊，卻聽得身旁一人喝道“大膽金賊，要動我家老爺，且看我的刀快也不快”話音未落人已沖了出去，卻是大牛。

兩馬相對，兩人相戰，不到五個回合大牛已處于下風。二牛見狀大喝一聲，也揮刀加入戰團。三條高大猛漢你一棒我一刀，一連戰了是幾個回合仍不見勝負。紮古拉尋思：這兩人我一時半會敵他不過，再拖延下去可莫叫農老四跑了。只見他抽了個破綻對其他金兵高聲叫道“衆人一起上，捉了這些個南人回去邀功”。

金人聽完無不歡喜，個個如狼似虎般嗷嗷狂叫。一行幾十號人白開架勢沖了上來，農老四見狀生怕大牛二牛吃虧，也不敢耽擱揮棍沖了上來直戰紮古拉，大牛二牛二人便抛開紮古拉和其他金人打了起來。好一場争鬥，經過一陣厮殺，農老四等人已斬殺十幾名金兵，但畢竟是雙拳難敵四手，寡不敵衆眼看便漸漸處于下風。再向那遠處看去，只見火光耀眼，農老四心裏大驚，看那聲勢必是金人大隊人馬追了上來。

農老四也不敢再做耽擱，買了個空擋叫了一聲“撤”大牛二牛自然明白，勒了馬頭便跟着農老四狂奔。紮古拉那裏肯放，緊咬牙關身後緊追。

身後利箭猶如雨點般射來，農老四左躲右閃才幸免中箭。再看大牛二牛二人一個中了左肩一個中了右腿，農老四心裏叫苦，尋思：再這樣下去非得被他們射成馬蜂窩不成。這稍一尋思的時間不想大牛二牛有各自再中了一箭，雖然不是要害但繼續下去必定是兇多吉少。此刻他們已經來到一處山澗，兩遍全是高高的懸崖，迎面吹來的風涼飕飕的。大牛卻早已耐不住性子，大罵道“他媽的，晦氣晦氣。以其被他們當做獵物一樣被射死，倒不如跟他們迎面打得痛快，即使死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說完勒住馬腳調轉馬頭喝道“老爺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農老四也被金人追的抱頭鼠竄覺得十分窩囊，哪裏肯走也調轉馬來便要和金人打個痛快。金人的利箭依舊如暴雨般迎面射來。眼看三人漸漸抵擋不住，就在這生死之時，突然一聲炮響，只聽得對面的金人竟然亂了起來。細細看來，原來是兩側懸壁上無數的飛石滾入金人隊伍中。金人營中慘叫之聲此起彼伏苦不堪言。

農老四一臉迷糊，看這架勢金人必定是遭了伏擊，但這埋伏的人又會是誰？就在這時身後一陣聲響，只聽得一人叫道“老四莫慌，二哥來也”定眼看去身後殺來一支隊伍，為首的盡是餘水清和餘龍門。

農老四大喜，心想：正是天不亡我，只見他揮起鐵棒大喝道“上将過去”江州軍得令個個想是脫籠的猛獸飛奔殺向金兵。金兵早已潰不成軍，江州軍猶如砍菜剁瓜一般三千多金兵系數剿滅，只有紮古拉帶着幾名小兵趁亂逃了出去。

農老四全身而退，江州軍大獲全勝，自然個個歡喜。農老四問起這其中緣由才得知，原來是江州軍早已知道農老四的行蹤，陸柏知道他必定回從此處經過，所以早就安排人在兩側埋伏只等金人一到便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衆人回到營中，趙構等一行人也早在營中等候。農老四見到衆人都安然無恙，心中倒也欣慰。農老四看着滿桌子酒肉吃食心裏歡喜不已，雖說他在金營中也是好酒好肉招待，但是吃起來總是提心吊膽，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哪裏有現在這般一桌子故人吃喝的痛快，大吃大喝自然是少不了的。

餘水清原本想将江州軍和朝廷鬧翻的事情給農老四講一遍，剛說了個開頭才知道大牛二牛已将這事跟他說了。衆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農老四，想要咨詢他的江州軍該何去何從。農老四從他們的眼神中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心思，只見他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喝了一碗，說道“就算是趕場子的吃客，也得吃個酒足飯飽才能回去。我們這一萬多人千裏迢迢的出來，要是為了這麽點事就回去，那全天下的人将怎麽看待我們江州人”。

農老四的意思大夥自然明白，衆人也都認可。唯獨餘水清似乎有些異議，臉上憂慮之色徒生只見他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我們現在和朝廷鬧得不可開交。朝廷也傳來消息說要把我們當着叛軍處理。我就怕我們孤軍深入與金人作戰，朝廷再從背後偷襲我們，那我們就被動了”。說完，只見衆人也跟着點頭認可。農老四也清楚明白，現在的朝廷不禁軟弱無能而且荒唐得很。這種事情他倒是有可能出現，農老四放下手中的酒碗，說道“二哥的擔憂倒不是杞人憂天。只是我們出江州的時候就對家裏的父老鄉親說過，我們出來是打金人報家國的，并不是為了保護她趙家天下，我們與朝廷産生歧義那是早晚會發生的事情。只是我已堅信一點，那就是我們于朝廷是同根同源，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金賊，我認為朝廷絕不可能在我們與金人交戰的時候背後跟我們下刀。再說了康王爺也在我們營中”說完稍作停頓眼神在衆人臉上一掃而過接着又道“我們可以做兩手準備，一面繼續進軍攻打金人收複我們漢人的土地，一面讓王爺替我們給朝廷上個請罪的折子。如果朝廷對我們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我們就一心一意打金人，如果朝廷不肯冰釋前嫌那我們在考慮撤軍的事情，諸位意下如何”。

衆人聽完農老四的話面面相觑，卻無言以對。陸柏吃了塊牛肉，說道“如果朝廷真要與我們計較，就算我們現在想撤軍，也是無路可去。倒不如我們多收複些失地打出我們江州軍的聲勢，屆時就算朝廷還想與我們犯難，他也得掂量掂量天下百姓的民心”。

王楚見諸人不說話說道“我們在北家在南，朝廷将我們與家的聯系切斷。我們這一萬多人吃喝補給卻如何供應”。

農老四說道“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我們就地征糧征得到征，征不到我們就買，在買不到我們就到金人營中去搶”。次日江州軍揮軍北上，所向披靡不到一月時日，連下數郡縣。

這一日江州軍正往一大郡進軍，卻有飛馬來報。說是有數萬金兵向己方殺來。農老四連忙安營下寨，連夜召集衆人商議對策。

農老四站起身來，在營中來回踱了幾步說道“看來我們這些日子攻城下寨已經徹底激怒了金人，他們恨不得将我們除之而後快”。

餘龍門率先說道“管他來多少人，現在我們士氣高漲，來多少我們殺多少”。

餘水清說道“我聽探子來報，說這次金人光騎兵就有三萬多人。我們江州軍以步兵為主，要是與他們對面交鋒我們是要吃大虧的，不如我們退回城中，堅守城池在做計較”。

陸柏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雖然拿下了十幾座城池，但全是些小城，在數萬大軍面前不堪一擊。如果緊縮城中到極有可能成了甕中之鼈”。

王楚說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推到黃河南岸，憑借天險阻擋金兵”。衆人心想：打又打不過，躲又沒處可躲。那現在只有這個方法比較可行。

衆人的心思讀寫在臉上，農老四一看便知。心想：好不容易打到這一步，如果就此輕易回去那豈不是前功盡棄。這失去的大好河山何時收複有望？說道“朝廷雖然免除了我們先前對抗朝廷的罪責，但是從朝廷的旨意中我們還是可以了解到，其實朝廷對我們還是有防備的。我就怕我們一旦撤軍回去反而會刺激朝廷，到時朝廷随便給我們按個什麽為敵不前的罪名，我們不但要再次和朝廷對敵，反而要背上個罵名，那當真是得不償失啊”。

蔡久說道“這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那如何是好，總不能在這束手就擒坐以待斃吧”。

陸柏說道“既然我們進退為難，我倒有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舉消滅他們”。衆人聽完他的話一臉興奮，連忙催促他快些講來。只見他指着桌上的地圖一處區域說道“此處名叫怪石林，裏面怪石林立，道路阻塞難行，金人的騎兵也跟發揮不了任何作用。只要我們事先在此處埋伏好，等他們一進來我們就可以殺他個措手不及”。

餘水清看了看怪石林的位置，說道“此處并非金人必經之路，他們怎麽會輕易進去”。

陸柏笑道“這就得問農将軍了，他只有辦法讓金人往這個套子裏面專”。

衆人聽完陸柏的話更加是一頭霧水，見農老四笑而不語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麽啞謎。農老四見衆人的目光都注視着自己，這才說道“陸先生客氣了，要不是陸先生高明。我那想得出這辦法”。衆人嫌他吊人胃口早已不耐煩了，不斷催促。只見農老四指着地圖上怪石林旁邊的一處區域說道“只要我們将他們引到此處我就有辦法把他們向綿陽進圈一樣将他們趕進怪石林”。

衆人聽農老四說的那麽堅定，心裏仍有些懷疑。餘水清仔細看農老四只得哪出區域，搖了搖頭說道“不對啊老四，此處是一處無遮無攔的平坦空地，這對金人騎兵大有好處。叫我們把他們引到這個地方，這不是叫我們去送死麽”。

農老四說道“二哥放心，明日我親自帶人去引他們上鈎，我自有辦法叫他們有來無回”說完，便安排人行事。餘水清見農老四說的斬釘截鐵，心中雖然還有疑惑，卻也不好在說什麽。

兵貴神速，金人馬不停蹄，早已和農老四交回。農老四看那金人中領兵的卻是紮古拉，遙聲說道“我說那肥胖的紮古拉将軍，上次在飛鷹澗沒有活捉你算是你的運氣，沒想到你還敢來送死”。

紮古拉見到農老四早已氣得不行，現在又被他出言譏諷越發氣惱，想到因為他被自己砸死的愛虎，想到他在飛鷹澗暗算自己還得自己狼狽逃竄，早已惱羞成怒，罵道“該死的南蠻賊人，就憑你兩三個人也想抵住我三萬騎兵。我告訴你我今日不搓碎你的骨頭，我便一頭撞死”說完，揮起狼牙棒便來戰農老四。

狼牙棒來勢兇猛，農老四鐵棒也絕不含糊。二人來回交戰是幾個回合，農老四有意要賺他，雖然紮古拉有好處破綻露在農老四面前，農老四卻假裝不知，反而表現的力怯，又打了三五個回合，卻假裝不敵撥了馬兒往回逃。

紮古拉也是久經沙場的猛将，他雖然看不出農老四是有意再讓他，但他也知道誘敵深入的詭計。但看到農老四的取出一塊無遮無攔的空地，心裏歡喜不已，心裏還罵農老四是個不懂戰法的潑皮。只見他狼牙棒一揮，萬馬齊奔直向農老四追去。

農老四見紮古拉追了上來，大喜。農老四等人輕裝簡行，紮古拉等人雖然窮追不舍但還是拉下兩三裏地的距離。農老四見金人的騎兵全都暴露在空地上的時候，立馬勒住馬腳。紮古拉先是吃了一驚，心裏納悶農老四為何不走，卻在那裏等死？沒過片刻，只聽得一聲炮響，眼前突然閃現出一排好幾百只金光閃閃香麻油像牛的東西向自己急速奔來，那東西嘴裏還不斷噴着熱氣。這東西不是別物，正是陸柏制造的鐵馬。原來農老四自從在錢家見了陸柏的鐵馬之後，就對他大感興趣，于是有時間就和陸柏一商量在他身上加裝了些利刃，在出發之前讓人打造了五百只鐵馬随軍而行。

紮古拉一臉愕然，只見他連忙勒住馬腳。左右騎兵卻迎頭沖了上去，可憐那肉做的馬兒還沒碰到那些東西，就被它身上的利刃割成肉塊。紮古拉哪裏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還道是農老四又在是什麽妖法。紮古拉見鐵馬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早已吓得不輕，調轉馬頭四下亂串早已亂了方向，不經意間大部分竄入怪石林中。

江州軍已看，歡喜不得。農老四立馬帶人沖了上去，只聽得怪石林中慘叫不斷，知道夜幕即将來臨這場厮殺才落下帷幕。金人自然損失慘重，江州軍大獲全勝，這一場下來共絞殺兩萬多人，連紮古拉也死在怪石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