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心求死
男人一懵:“美女,怎麽才一會兒就說不認識了,剛才你還說跟我去酒店。”
“放開你的髒手。”沈初媛踉跄着步子。
“臭婊子,你玩我呢。”男人回過味來,眼見獵物到手,肯定不願意放手,強行拉着她走:“跟老子走,老子待會一定讓你欲仙欲死。”
“嘭。”沈初媛就近故意打翻一組酒杯,鬧出大動靜來。
很快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包括卡座上喝酒的韓原與柳宗元。
透過人影攢動的縫隙,加上沈初媛故意将‘戰場’往這邊引,柳宗元看清沈初媛的臉,驚道:“韓原,那是沈初媛?”
韓原順着視線望過去,确實是沈初媛,穿的像一朵蓮花純潔,在與男人的争執間,有幾分楚楚動人與倔強。
韓原并沒有動,反而若無其事的又灌了一口酒。
柳宗元尋思着問:“她好像遇上了麻煩,不幫忙?”
話剛落,沈初媛瞥見卡座上的韓原無動于衷,心下大急,大力甩開男人,幾個踉跄撲到了他們這邊的卡座上,故作眼前一亮,驚喜又難忍道:“阿原,救我,那個男人給我下了藥。”
韓原面無表情,只淡淡地睨了沈初媛一眼,看模樣,确實是被下了藥。
“兄弟,這個女人可是我先看上的,識趣的,就別插手。”男人十分狂妄,他在這一片誰不認識,不給他三分面子?
柳宗元眼觀鼻,鼻觀心,手池着酒杯裝模作樣的喝酒,并沒有作聲,他堂堂的一市之長,讓人認出來,那可就糗大了。
“阿原……救救我……”沈初媛手攥着他的褲腳。
韓原深眸危險的眯着,男人見他沒動,以為是怕了自己,笑着上前去拉沈初媛,忽然,誰都還沒有看見韓原怎麽出手的,只聽見一道慘叫聲,男人已經被踹飛了幾米遠,砸在酒桌上,又滾在地上,一地碎玻璃。
整個酒吧的音樂都停了下來,瞬間就安靜了。
沈初媛目瞪口呆,她望了眼韓原,那一刻,她覺得韓原特別的帥,刀刻般的輪廓深邃分明,一身冷冽,望而生畏,可心裏又止不住泛起欣喜。
他為了自己才出手,終歸,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若說以前對韓原的執着那是因着沈初夏的原因,她不想讓沈初夏好過,那現在,她是完完全全愛上這個男人,腦子裏産生一種只想做他女人的想法。
躺在地上的男人捂着肚子哀嚎,韓原的一腳讓他五髒都好似移位了,起不來。
柳宗元被韓原這忽然一腳也是驚呆了,心裏為倒地的男人默哀三秒鐘,誰讓正好撞槍口上了。
一腳踢出去後,活動了筋骨,韓原覺得全身舒暢了不少,抱起地上面色潮紅的沈初媛,邁着步子朝外走。
柳宗元放了一疊錢在桌上,那是賠償酒吧桌子的錢,随後跟上。
第一次躺在韓原懷裏的沈初媛心裏都快甜出泡泡了,加上服下的藥,身子不安地在韓原懷裏亂鑽,學着電影裏那些女人勾人的手段,紅唇咬掉韓原襯衫紐扣,柔弱無骨的手伸進韓原的胸膛,覆上那薄薄的富有彈力的肌肉,一陣春心蕩漾:“阿原,我好熱。”
身側跟上來的柳宗元聽到這句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偏偏人家當事人,坐懷不亂,面無表情,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打開車門。”
柳宗元還真下意識的聽話打開了自己車子的車門,等韓原将人放進去後,才反應過來,拉着韓原:“怎麽放我車裏,要放也是你車裏啊。”
躺在後車座椅,已經‘熱’的幾乎脫了一半,若不是礙于柳宗元的話,估計早勾着韓原在車裏來一場,她已經在忍着了,想到待會她就要成為韓原的女人,激動又羞澀,那模樣,表情,饒是哪個男人見了都恨不得化身為狼撲上去。
可韓原接下來一句雲淡風輕的話,如冬天冷冽的水,将她澆個徹底,由心生寒,襲遍全身。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她就交給你了。”
柳宗元微微錯愕,看了看車內的沈初媛:“他被下藥了,你交給我做什麽。”
“送醫院還是讓她自己忍過去,你問問她,晚上酒喝多了,頭有點疼,我先走了。”韓原扶着額頭,一副喝醉了的表情,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柳宗元有點傻眼,車內的沈初媛立即爬了起來,腳跟不穩的扶着車門:“阿原,阿原……”
她急的想追上去,藥效卻發作的厲害,身子軟綿綿的沒勁,站都站不穩了,更別說追人。
“沈二小姐,誰都心裏清楚你喜歡韓原,可你清白之身,又被下藥,韓原他總不能做小人,趁人之危啊,你是要我送你去醫院還是?”柳宗元有點懊惱,韓原這是丢給他一個爛攤子收拾啊。
“我不去醫院,我要阿原,快給我去追。”焦急且憤怒的沈初媛耍起了大小姐脾氣,把柳宗元當成家裏的傭人,俨然忘記了這可是江城的市長啊。
柳宗元黑了臉,若他不是市長,真想将沈初媛直接扔地上得了。
柳宗元什麽也沒說,走到一邊打了一個電話:“我喝醉了,來浪情酒吧接我。”
電話是打給秘書的,秘書還真以為柳宗元喝醉了,火急火燎的趕過來,還沒說什麽,柳宗元将車鑰匙扔給她,指了指車裏坐着的沈初媛,吩咐道:“把人送回去。”
秘書眨了眨眼,市長吩咐,那自然是點頭照做。
将人交出手,柳宗元車也不要了,自己打車回去。
欲火焚身的沈初媛緊咬着紅唇,韓原今晚給她的羞辱,如烙鐵一樣印在她心口。
秘書一看沈初媛的臉色,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跟着柳宗元見多了這種被下藥的姑娘。
難怪市長會讓她來送人。
藥只吃了一片,因為心中怒火,沈初媛竟也忍得住,只是偶爾還是忍不住一聲呻吟呼出,每一聲嘤咛都讓她羞憤,她堂堂的沈家千金,竟然會在一名女秘書面前有這樣難堪的一面。
秘書專心開車,當作什麽也沒聽到。
當晚,沈初媛浸泡在冰水裏度過了這關,從那晚之後,她更加堅定自己要成為韓原妻子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就問劉琴:“媽,你那朋友的老公答應了嗎?”
劉琴說:“答應是答應了,可要弄到精子,談何容易。”
“這個我自有辦法。”沈初媛眸中掠過一抹陰鹜。
醫院裏。
鄭元澈沒有好轉,精神萎靡,嗜睡,或昏迷,又瘦了一圈,讓人看着揪心,他的記憶力也開始有所下降,有些事都記不清楚了。
鄭母看沈初夏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逮着就忍不住罵上幾句,沈初夏沒覺得什麽,大不了當沒聽見,鄭雲作為中間人,調解的疲憊。
其實三人心裏都不好受。
中午時分,鄭元澈醒來了,沈初夏欣喜:“醒了,要不要吃點什麽?”
“沒什麽胃口,躺着有點累,扶我起來坐一會兒吧。”因為生病,他說話都很慢,她也耐着性子聽。
将病床搖起來,又拿了軟枕墊在他背後,沈初夏有點小心翼翼,又懷着歉疚地看着他:“現在舒服了點嗎?”
“好多了。”他溫笑着,看着眼前為他擔憂的沈初夏,心裏生出淡淡悲怆,他知道她為何這般緊張自己,她覺得是自己害了他,那道陰錯陽差的菜,是韓原讓人準備的,同時她也是在替韓原贖罪。
他太懂她,可有時候,又希望不要懂。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見他一直盯着自己,沈初夏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笑着搖頭,旋即,眸色被濃郁的哀傷籠罩,嗫喏着嘴角:“初夏,我想自己可能沒有你那麽幸運了,像廢人一樣躺在床上等死,我有時真想就這樣解脫了,下一次我若病情惡化,別再讓他們搶救了,等我死了之後,你回到他的身邊去吧。”
“別說這話的話。”沈初夏立即阻止他的話,心下一梗,眼角濕潤:“會沒事的,別放棄好嗎?”
“初夏,我真的快承受不住了,好想解脫。”鄭元澈眼神蒼茫地盯着天花板,神色疲憊,聲音有點飄渺。
沈初夏心裏一陣難受,而病房外的鄭雲,聽着那話,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沒再進去,靠着牆壁捂着嘴哭泣。
等鄭元澈又迷迷糊糊睡過去,沈初夏掖好被角,抹了抹眼角,出去打水,見鄭雲蹲在了門口,訝異道:“小雲,你怎麽不進去?”
鄭雲擦了眼淚,起身輕聲問:“我哥睡了?”
“嗯,剛睡着了。”沈初夏也知道鄭雲為什麽躲這哭了,大概是聽到了剛才鄭元澈的話,吐了一口濁氣說:“別多想了,我去打水,你去裏面照看你哥。”
鄭雲平複了一下情緒,這才進去。
沈初夏提着水壺去打水,剛從水房出來,身後忽然有人叫她。
“小夏。”
“媽媽。”
她驟然凝步轉身,叫她的正是韓老夫人與小寶。
小寶見着她,松開老夫人,撒開腿跑過來,如上一次一樣歡喜得不行:“媽媽,你怎麽這麽久都不來看我啊。”
離兮 說:
下期預告:
“韓原?”沈初夏驚呼出聲。
他怎麽知道她在這裏?
她不會相信是碰巧遇上的。
很快,小寶給她解了疑惑。
“爸爸,你怎麽才來啊,我們都吃完啦。”
原來是小寶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