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窟盧塔族的複仇
完事之後,妮科爾拍開窩金的手,慢條斯理的給自己重新系上鬥篷。兩個人型號相差太遠,盡管念能力者恢複能力都不錯,但體內那股緩慢收縮的感覺,真的讓她有點适應不良。
不過她今年都二十一了,找個實力和身高都不差的男人上,總比到時候被議會當成該分配的牲口強。
窩金還在回味剛才的感覺。
一般女人看到他那處,能顫顫巍巍能放進去就不錯了,哪來那麽多花樣。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就像一頭伏在地上的雄獅,渾身上下散發着飽餐後的滿足。
“抱我。”
妮科爾往下拽了拽窩金皮坎肩,就像在搖酒店的服務鈴,十分自然的沖他伸出雙手,“走不動了。”
現在不管她說什麽,窩金都能強行理解成是因為自己太行。他微微弓起腰,視線略過她雪白頸子上突兀的紅掌印。窩金本來是伸向她胳膊窩的手一頓,讪讪轉向,扶住剛才還沒摸過瘾的臀部,慢吞吞的把人抱上自己肩膀。
人放好,他手指下意識一搓,嘿,黏的。
他還沒掏幹淨的彈藥貼着自個的胸膛往下滑,妮科爾好像也注意到這點,惡劣的捏了捏他結痂的耳垂,發出輕輕的笑聲。那雙搗亂的小腳,更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踩着坎肩上的毛,撓到窩金心裏發癢。
妮科爾也許使喚人上了瘾,教堂是老式建築,要洗澡還得有人去燒熱水。窩金端着盆子和她就去了,結果燒好她又嫌燙,非得盯着窩金一遍一遍擰熱毛巾,最後才把小腿搭在他膝蓋上,懶洋洋的試了下溫度。
毛巾順着她小腿往上擦,擦着擦着,兩個很久沒開葷的成年人,理所當然的就又來了一發。
“你什麽時候走?”
“幹嘛。”窩金沒好氣。
妮科爾含着他之前不知道藏哪的巧克力,撥弄那已經被她折騰發紅的耳垂,聲音帶着異樣的沙啞,“等你在那之前,給我做牛……做馬呀。”
那兩個動物名字被她說得低沉又暧昧,很容易想到字面之下的意思。
窩金、窩金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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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
幻影旅團全員集合不久,八號就遭揍敵客暗殺。這是蜘蛛滿編之後首次損員,庫洛洛抹了把臉上的血,目送那個銀白色長發的殺手撤離,腦子裏卻在飛快翻越妮科爾那本“回禮”。
教所培養的念能力者,武鬥派居多。妮科爾沒掩飾自己的私心,庫洛洛把所有人選都回想一遍,蜘蛛不缺戰鬥力,有窩金、飛坦、信長和芬克斯在,還是她推薦的那個空間的特殊能力者更适合現在的旅團。
“唔……窩金這次活動沒來,等他回流星街的時候,順便把人帶出來吧。”
“那你估計明年才看得到人。”飛坦解開自己的鬥篷,不爽的啧了聲,把裏衣撕成條,纏緊揍敵客爪子留下的血口。他現在心裏不得勁,表情也不好看。
他們前幾年出來都挺順風順水,就算遇到硬茬,反正幹盜賊也不要原則,大不了所有人都上。今天眼睜睜看着八號被|幹掉,還不能追上去報仇,簡直比當年牧師選中妮科爾還憋屈。
庫洛洛看向他,眉眼帶上疑問,“怎麽?”
“他最近在挑心源流的高手。”飛坦言簡意赅,也不提妮科爾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只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站起來,“反正我沒事,回去一趟也可以。”
“真難得。”
“庫洛洛。”飛坦極其突兀的,鄭重其事的叫出他的名字,“老家的蟑螂清的差不多了,什麽時候才輪到我們出場。”
“很快。”
1999年
幻影旅團全員到齊,瞄準了友客鑫最大的一場黑幫拍賣會。兩個新成員,四號西索要留守基地暫且不提,八號滴跟着其他人一起行動。俠客入侵後臺查到參與者名單,窩金上門直接端了幾窩中等黑幫,連請帖帶西服,一個沒少全搶了回去。
會場自認安全,沒人敢在所有黑幫眼皮子底下黑吃黑,于是限制每個黑幫只能派出三人進入地下拍賣廳,其他成員只能在大樓外等待。
這個規矩不錯。
窩金看向大樓廣場黑壓壓的人群,扶了扶自己臉上的墨鏡,嘴角大大往上勾,免得他們要清理太多屍體。
俠客低頭玩着手機,突然道:“你腦袋往東南方向轉十五度,那個紮馬尾穿西褲,手上拿棍的女人,好像認識你。”
窩金轉頭。
那女人和他視線相撞,表情頓時跟見鬼了一樣。俠客沒擡頭,看似調侃的語氣裏帶着細微的殺意,“熟人?”
滴發現所有人都轉頭,也投過去一眼,随即無所謂的轉回來。
窩金陷入沉思,仔細盯住女人手裏的長棍看了半響,終于恍然大悟,“是牧師以前養的人。”
那就屬于流星街。
俠客殺氣消散。
他把請帖遞給侍者以後,還心情頗好的轉身,沖對方招了招手。等進入大廳,他收回手機,對剛才的插曲下了定義,“只是個外圍小人物,就算出賣我們,以她的地位,層層報告上去,我們早把東西搶光跑掉了。”
這句話……活生生立了一個FLAG。
等七只蜘蛛坐上熱氣球跑路後,窩金神情複雜的看了俠客一眼,才給庫洛洛打電話,道:“金庫裏沒東西,唯一知情的拍賣主持人說,幾小時前就有人把貨物移到別處去了。就好像……”
“早就知道今天會出事一樣。”
玩笑歸玩笑,窩金根本沒浪費時間,多說一句關于之前看到的那個女人。不提這點時間她根本做不了什麽,來自實力差距的傲慢,更讓他無視掉對方,專心和庫洛洛讨論旅團內部是否存在背叛者的問題。
答案,當然是否。
“稍微給下面追着我們跑的黑幫一點教訓。”窩金輕描淡寫的說着,五指伸張,随着骨節噼啪作響的聲音,他的眼部爬滿殺意的陰翳,“這樣一來,搶走我們東西的陰獸自然會出現。”
窩金已經很久沒跟邪派的念能力者玩過,妮科爾給他的名單,都是修行純粹肉體力量的強者。和他們比,陰獸力量都是不上臺面的玩意。但他為了發洩,玩得一時忘形,幹掉三只陰獸的同時,自己也中了麻痹神經的毒素和惡心的水蛭。
“镪——镪!”
一條鎖鏈從遠方射來,将中毒不能動的窩金纏住,馬上飛速往後拽。瑪琪只來得及擲出追蹤的念線,就看到窩金驚愕的被塞進一輛汽車,油門狂轟的聲音之後,那車疾速消失在蜘蛛眼前。
綁架者車內。
明明自己才是被綁的那個人,窩金卻坐的像車裏唯一的大爺。
“嘿。”
窩金一邊觀察着車裏的黑幫标示,順帶找到鎖鏈源頭,盯住駕駛座上人的側臉不放,悠哉的說道:“你打算只用這條鏈子綁住我?快殺了我吧,不然你會後悔哦。”
要是落到飛坦手裏,這小子活着可是比死了還痛苦。
“閉嘴。”金發少年沒回頭,冷淡的說。
窩金中了神經毒,現在就一張嘴能用,會聽他的話才是怪事,甚至聲音還多了絲笑意,“說起來,你這鏈子有點眼熟,我姘頭床上也喜歡用這個。”
前方殺氣暴起!
鏈子陡然變得更粗,宛如開始進食的巨蟒,纏得緊到窩金瞳孔一縮。但他也因此得到了情報,這小子的鎖鏈是念具。
操作系,還是具現化系?窩金眼球轉了轉,要不是沒法動,他一定要讓這娘娘腔的小子嘗嘗自己拳頭的滋味。
“嘿,這就生氣咯。說起來你們倆還真像,不過同樣是金發……”窩金有意刺激對方,哪怕被鎖鏈捆緊到呼吸困難,照樣發出滲人的冷笑,“你的臉比老子姘頭差遠了。”
“我叫你閉嘴!”
對方猛地把頭轉過頭,表情分明是強壓着怒火和仇恨,連扶住方向盤的手都青筋暴起。
窩金沖他一咧牙,笑得格外挑釁。
車一下往左漂移,差點沒甩出水泥路。“酷拉皮卡!”副駕駛的女人差點吓到尖叫,“看前面啊!”
不擅長壓抑情緒,可能長期單獨行動,不習慣和他人合作。窩金盯住酷拉皮卡重新轉回去的背影,眼睛慢慢眯起。
看樣子……不像普通的黑幫打手呢。
經過一番折騰,蜘蛛救下窩金給他解毒,窩金轉頭又去找酷拉皮卡麻煩的過程不予贅述。總而言之,在這個時間段,幻影旅團在友客鑫的熱度排到了第一位。黑幫厭煩這群蜘蛛,召喚殺手來清理的同時,又眼饞他們所展現的戰力,以十老頭為主的黑幫上層,首次單獨給流星街遞去邀請函。
視線轉到友客鑫的荒郊野外。
哪怕酷拉皮卡一看就很讨厭窩金,但還是很有耐心的等他喝啤酒把水蛭尿出來。單憑這一點,窩金就覺得應該給人家留個全屍。
“呼,好爽——久等啦。”他捏着空啤酒罐,居高臨下看向不遠處穿着寬大長袍,而不是千篇一律西服的小子,“有件事,我想問你。”
“你是什麽人?”
窩金把罐頭捏成小球,拿在手裏随意的抛了抛,“我感覺到你的念裏,有特別的意志。”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必須回問你一個問題。”酷拉皮卡為他随意的态度皺了皺眉,“你記得那些被你殺掉的人的事嗎?”
“有一點點,有印象的對手就記得。”窩金一把握住那顆小球,習以為常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要複仇?替誰?”
酷拉皮卡深呼口氣,“窟盧塔族。”
“沒聽過。”
“他們是住在盧克森地區的少數民族,擁有火紅色的眼球,大概在五年前被你們……”
酷拉皮卡的語速越來越快,然而窩金只是百無聊賴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完全不記得,引起對方暴怒。這小子就跟開挂了一樣,既能用拳頭跟窩金硬碰硬,還能瞬間治愈自己,手上的鎖鏈還能遠程攻擊。
窩金腦門溢出冷汗。
他到底是什麽念系?
“抓到你了。”酷拉皮卡眼中燃起熊熊火焰。
什麽時候?!窩金眼睛燃起氣,愕然發現自己渾身纏滿了鎖鏈。
“這條鏈子是用氣捏造出來的。”酷拉皮卡膝蓋一曲,輕輕落到地上,“因此也可以用隐藏起來。捕獲完成,你是無法切斷這根鏈子的。”
這是妮科爾之後,窩金第二次因為沒用凝而跌跟頭。但他戰鬥的宗旨就是為了爽,為了一拳破萬物,要是怕死而逼着自己時時保持凝,就不是他自己了。
他認栽。
酷拉皮卡擡頭凝視窩金,那眼睛裏耀眼的紅色,終于讓後者想起幾年前他和妮科爾第一次戰鬥的起始。
“你的眼睛,我想起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姘頭連眼睛都比你好看。”窩金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氣完全消失,明白這家夥早就想好了怎麽對付自己,故意提起別的話題,以此刺激酷拉皮卡的理智,“看來同樣是火紅眼,果然還是有區別!”
鏈子陡然收緊!
“你說什麽!”酷拉皮卡眼裏的情緒一時複雜到無法描述,期待、憎恨和懷疑混雜在一起,讓他死死盯住窩金不放,“你說的那個人在哪裏?”
窩金回以他一個冷笑,“不告訴你。”
酷拉皮卡沉默片刻,一拳揍向他腹部。因為鏈子能夠絕念,窩金肉體失去保護,抵不過酷拉皮卡被氣強化過的拳頭,血都吐了出來。
但他一聲不吭,依舊拒絕回答。
酷拉皮卡對窩金的态度也隐隐有感覺,于是垂下頭,狠狠又給了他一拳,聲音變得更加低沉。
“你的同伴在哪裏?”
“殺了我。”
“其他人有什麽樣的能力!”
“咳……殺了我。”
“砰!砰!砰!”酷拉皮卡打窩金的左手開始痙攣,不是因為疼痛,而是來自他心底的抗拒,“我很不高興,手上殘留的觸感……難聽的聲音……還有血腥味,妨礙了我的神經。”
“為什麽你不思考?沒有任何任何感覺嗎?”酷拉皮卡攥緊拳頭,不去看窩金現在的慘狀,“你怎麽可以做得到!”
“回答我!”
“……殺了我。”窩金閉上眼睛。
酷拉皮卡眼神陡然淩厲,一甩手,另一根鎖鏈插|進窩金心髒。
“這是最後的機會。”酷拉皮卡那雙火紅的眼睛,此時深得就像快要滲出血液,“我已經把戒律之鏈插入你的心髒。只要違背我所訂下的規矩,鏈子馬上會纏緊你的心髒,使心髒破裂而死!”
“我訂下的規矩是,正确無誤地回答我的問題!只要遵守,我可以饒你不死。”
窩金睜開眼睛,冷肅的跟他對視着,就像聽見了什麽笑話,嘴角慢慢上勾。
“其他同伴在,不,他們之中有誰知道你說的那個人?”
“去死啦,那是老子的姘頭。”
窩金沖他吐了口血沫,露出緊咬的牙齒笑道:“誰要告訴你。”
妮科爾從飛艇下來,沒批|鬥篷,機場的風頓時吹亂了那頭金發。四十個穿黑西服的男人在車旁列隊,既是來自黑幫的安保,也是警告。他們恭恭敬敬為她拉開車門,面帶微笑。
“請。”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