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等我娶你
盡管慕隐是個非常老實的孩子,但他依然從他叫少主的笑中瞧出了一種蕭殺之氣,他深刻的反省了一下自己。
他家少主他還能不曉得?對着方苡墨的事兒心眼比針還小,偏方護法這人感情上大大咧咧、後知後覺,又是未婚夫又是知己的糾纏不明白,方護法自己也不留心,只當誰都和她一樣不在乎,不曉得少主好幾次醋的站十裏外都能聞見酸味。
他今日和方護法閑聊了幾句,偏生叫少主聽見了方護法最後那“令人遐想”的話,這要是斷章取義起來,自己豈不成了冤大頭?
六月飛雪啊!我就知道不該和方苡墨這厮閑扯!
慕隐嗅嗅鼻子,別扭的揉揉鼻子,杵在原地不曉得說什麽。
方苡墨起身讓座,還特地上去請了風君皓一下,爽朗一笑:“不是你別誤會,我就是給慕隐畫了張丹青,你不知道他這人多無趣,什麽天都能給他聊死——”
風君皓一臉的輕松,索然無味的往方苡墨讓出來的位子上一坐,又見方苡墨和慕隐拘謹的要死,故作無奈的說:“怎的如此惶恐?在下可不是小心眼的人。”
此話一出,慕隐和方苡墨都看清了事實。
風君皓這人,在不在意某件事表現出來的東西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比如這件事,如果他真的不在意,進來時就會垮着臉諷刺他們兩句,如此這事兒就過去了。相反,如果他若無其事的告訴你他一丁點兒都不在乎,那麽恭喜,此朵白蓮已經在心裏給自己加完一千場戲,現下應該在盤算怎麽搞你比較痛快了。
慕隐深谙風君皓此道,于是老實的他想破了腦袋,想出一個妙計,規規矩矩的拱手:“公子那頭還有事情等着屬下去辦,先告退了。”
不管了不管了,先逃命吧!
方苡墨眼睛瞪得老大。
慕隐一走,她就真的說不清了啊!
這小子太不厚道了!
風君皓瞧瞧他,淺笑着擺手:“去吧。”
慕隐前腳剛走,方苡墨緊跟着後頭道:“本護法想起來也有些事情等着我辦,也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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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便轉身,欲離開,才走一步,一股力粗暴的把方苡墨扯回來,風君皓笑意綿綿的說:“急什麽,這就要走?方護法莫不是嫌在下太騷氣趕着去尋慕隐?”
果不其然。
方苡墨道:“沒有,你別多想,我真有事。”
“那就是去尋邢堂主了?哎呀呀,反正方護法一個月沒見着段門主,想見見邢堂主以消相思,誰知半途發現慕隐也能湊活,聊得好不開心。”風君皓一把将方苡墨扔到牆上,這力道簡直堪比昙花陣的裏的奪命流光。
方苡墨龇牙咧嘴的揉着雙肩,一動就感覺骨頭在咔咔響,就在這時風君皓貼上來,二人挨的幾乎沒有距離,風君皓捏起她的臉,俊美的面容沾上一絲猙獰,他輕聲道:“方護法真是濫情,也不知何時就膩了在下。”
“風君皓,天地良心,被護法忠貞不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方苡墨怕他做出更瘋狂的舉動,連忙表決心。
這話說出口,應該是方苡墨最大的讓步了,反正她這輩子,從來沒像現在這麽狼狽,小心翼翼的去安撫一個人。
可明顯。這話對風君皓現在并沒有影響,他依舊是迷離着眸子,聲線蔓延着慵懶:“這話方護法可曾對段衡說過?或者刑昊?或者慕隐?不像您也會花言巧語。”
這下徹底把方苡墨惹怒了。
風君皓這話什麽意思?
明擺着說她不幹不淨!
可她不過就是幫慕隐畫了張丹青而已,到底怎麽惹到他了?
段衡就更不談了,早就是有緣無分的人,她都跟着他跑了,他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至于刑昊,方苡墨永遠忘不了,十二歲那年,父親還未投靠一字慧劍門,路過淮安時,有幸救了刑昊一命,後來他們遇難,錢財皆被盜走,眼見着就要餓死了,是刑昊收留他們。再後來,父親加入一字慧劍門,依舊和他關系非常好,曾有有意她托付給刑昊,卻因為相差十歲,方苡墨還是個小丫頭,刑昊已經是個規規矩矩的成年人了,因為這種奇怪的年齡差而不能正常談戀愛,此事就作罷了。
即使如此,刑昊給她的幫助幾乎賽過段衡,加之二人志同道合,聊天之時更如他鄉知己,關系就這麽不深不淺的,引得江湖中人遐想連篇。
可他們清清白白,方苡墨敢拍着胸脯說,她和刑昊什麽都沒有!
好一個風君皓,舌燦蓮花,幾句話将她诋毀的放蕩不堪!
“風君皓你胡說什麽!”
“方苡墨你拿我當什麽!”
方苡墨一怔,望着風君皓猩紅的眼睛,她發覺,也許她認為的這件小事在風君皓眼裏非常嚴重。
她逼得他将自己的愛供出來,露出他最柔軟的地方,他攥着他的命門,卻輕輕松松的和別人談笑風生,偶爾和他纏纏綿綿,卻從未認認真真的坦白自己的态度。
也許這就是他徹底被點燃了的原因。
“玩物嗎?”方苡墨清晰的感覺到風君皓的身體像篩子一樣在顫抖,他嘶吼着:“我倒要問問你,你對本少主做了什麽!莫名其妙的心動不已!莫名其奧妙的難以自持!若談美貌,華飛音壓着你!若論靈巧,尹年年勝你一籌!就是地位權利,陌離甩你幾百條街!人人都稀罕本少主,就你一個,有恃無恐為所欲為!本少主到底是中了你什麽巫蠱妖術!竟比毒發時還要難忍!我簡直想殺了……”
“對不起,君皓。”方苡墨輕輕環着他:“但你對我真的很重要,我……我也喜歡你,和段衡、刑昊的那種喜歡是不一樣的,你為我為什麽你先喜歡我,我還要問問你為什麽我喜歡你呢,又無賴又白蓮,本護法怎麽會喜——”
這話方苡墨沒說完整,就被某人堵了嘴,薔薇色的唇蹭上方苡墨豔紅的凝脂,舌頭長驅直入,霸道的攫取着她的味道,方苡墨自然不會服輸,你來我往,吻着吻着,場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方苡墨最先忍不住,兩手緊緊攥着風君皓的衣領,向下一扒,整整五層,都給她扒下來,随即,風君皓毫無一絲贅肉的身體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風君皓眼睛整個滾圓,想要反悔,卻來不及了,方苡墨的吻越發熱烈,濕熱的唇,調皮的舌尖,甚至于凝脂融合在口中,絲絲甜意泛開,加上方苡墨有意無意的挑逗,簡直無一不是在沖擊他的神經:“等等……不行……我——”
“娘炮,你該不會真的不行吧。”方苡墨吻到他的耳垂,呼出一口熱氣,這話徹底擊垮風君皓最後一絲理智。
通常一個女人這樣質疑一個男人,無論最後的結果怎樣,至少左右的男人都會急眼。
風君皓勾唇,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他将方苡墨死死按在牆上,擡手就掀了她的衣裳:“行不行在下也不知道,方護法古道熱腸,幫忙驗驗?”
方苡墨才不怕他:“來啊,本護法怕你?”
雙雙“奸詐一笑”,風君皓的吻游龍一樣向下轉移,到了胸前,一絲磨蹭的意思也沒有,深深淺淺的吻一直蔓延到小腹。
“風公子不來點別的?”方苡墨現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yu wang 控制了大腦,什麽羞死人的話都說的出口,她只是下意識的覺得,這一場無聲的角逐自己不能輸。
她要掌握所有的主動權,要風君皓徹徹底底變成她的,這樣才對,這樣才是方苡墨。
風君皓吻着她的唇,曾經掩藏日月光輝的眸子蒙上一層迷離的霧霭,醉在這一場燃燒生命的巅峰對決中:“花樣多的很,和方護法一樣一樣試……”
說到這兒,方苡墨只覺得一股灼熱抵着她,徘徊在門口,燙的吓人。
方苡墨立即猜到這是什麽,只是十分佩服這人能無聲無息的放它出來,她竟然一點兒也沒察覺,果然是老手,那個老實的慕隐還說什麽這無賴只瞧傳記,信他就出鬼了!
颀長的身影壓在高挑的身子前,鉗制着她的雙手,将她圈在牆壁邊,滿目的勝雪白衣淩亂,緊挨着墨色紋花的綢緞,形成刺目的視覺碰撞。
“方苡墨,我愛你,很早以前就愛上了,等我,再等我一個月,我用三座金礦、八擡大轎、堂堂正正娶你過門,我能請段衡為堂上賓,請刑昊主婚,叫封長極跪在門外瞧你嫁給我,叫江湖衆人争相谄媚喚你一句風夫人,叫你再也不是無依無靠的一個人,再沒人敢笑話你、欺負你、傷害你,小混蛋,你要的,都是我想給的。”風君皓低下聲來說話的時候,嗓音帶着清朗的磁性,十分好聽,且誘人。
方苡墨瞧着他的眉眼,知道這都是他臆想的,想要給卻給不了的,他的不甘心也正是愛她的表現,緩緩的,兩行清淚漣漣。
“這些本護法都不稀罕,只要你長命百歲、不離開我,其他我都不在乎,本護法是個講信用的人,既然跟了你這一生一世就是你的人,你是活生生的我跟着你,你是一抔土我守着你,你要信我……要信我……”說着說着,方苡墨将頭埋在他的肩側。
風君皓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同時哭出五滴眼淚,心疼的不知怎麽好,這個人明明那麽堅強、堅強到兇巴巴的,有些時候瞧,越發蕭條的身形,這才是真真的楚楚可憐吧。
“你太瘦了,一字慧劍門那個又苦又窮的地方,段衡那個窮光蛋都不給你飯吃嗎?我肯定把你養得現在的兩倍。”風君皓拭去她的淚水,方苡墨拼命點頭。
氣氛正是熱烈,風君皓要長驅直入、潇潇灑灑、享受人世繁華,那頭門突然打開,慕隐急沖沖進來,也不瞧裏頭什麽情況,只管埋頭禀告:“少主,屬下方才查明——”
風君皓連忙整理衣冠,将方苡墨護在身後遮蔽,聽慕隐的口氣,肯定有是什麽大事,不方 便方苡墨聽見,即刻打斷他:“咳咳。”
慕隐察覺情況不對,一擡頭,驚得下巴掉到地上,急慌慌的用手托着:“我啥也沒看見我啥也沒看見哎呀呀今天天氣真好廚房二大爺的三叔的孫兒的狗約了我去跑步,走錯了重走重走……”
風君皓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面上沉着臉:“回來。”
慕隐本來裝模作樣的出門,被這一聲呵斥驚得跑回來,苦着臉:“公子,我真的錯了嘤嘤嘤~”
慕隐深深地覺得,自己在劫難逃。
作者有話要說: 三件事情:
1.此文篇幅不長,大概50章左右的樣子,真的很感謝陪我到45章的小天使們,就像我說的,能看完這本書的小天使絕對都是神仙,畢竟有時候我自己都看不下去(這寫的都是啥!是啥!啥啥啥!砸電腦! ̄□ ̄||)
2.16號~20號要去北京,這五天請假,21號晚恢複更新(大家別怪我o(╥﹏╥)o)也不曉得五天後回來還有沒有人o(╥﹏╥)o我哭一會兒~~
3.最後,我還在猶豫大結局番外裏的‘肉’要不要寫,也不知是否有小天使想躲在床底下觀摩風白蓮與方護法琴瑟和鳴、不可描述~~如果寫,應該會放在文案上那個我的微博裏,想看的給我暗示,比如扣1什麽的你們懂的~~看大家的意思吧。
唉我太唠叨了,咋寫了這麽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