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同性戀
當春的氣息傳遍校園的每一個角落的時候，有種情愫蠢蠢欲動。相對于我的早熟，大多數的大學生剛剛有談戀愛的沖動。
他們由于不正常來得晚，所以更加的兇猛，一時間學校的氣味都和平常全然不同，滿滿的全是暧昧的氣息。
也許這種氣息過于濃厚，我感覺草坪裏的小草長得都特別招風，更別提那些花花樹樹了，那種勾引的意味更加奔放。
哎，情窦初開本不該是這個年齡，只怪他們醒悟的太晚，所以才備受煎熬。我像是一個世外高人看着他們像動物一樣到處搭讪，甚至有些人普遍撒網，終會有一只笨魚落入網中。
對于我們這個男女比例是在局部不協調的學校，自然有一些不被世俗所理解的愛情。對于這類愛情，我是不反對的。愛情的最高境界是不分性別的，不受世俗眼光的約束。
對于這種愛情，我不反對，但是我沒這個傾向。
我們學校的校草排行榜：第一：建築學院08級顧文彬，第二：建築學院08級曹子軒，第三機電學院10級葉新誠，可憐的傲氣十足的08級韓爍只能屈居第四。明明長相最出衆的是曹子軒，卻只能位居第二。
對于“萬人迷”顧文彬來說，更是成為更多的人的追逐對象。可惜，終于在第一帥哥的位子上後，卻傳來一個非常兇猛的信息：顧文彬是同性戀。
經過多方打聽和仔細的篩選，我終于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話說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據說顧文彬不知因為什麽事和曹子軒鬧得不開心，大吵一架。
“你心甘情願這樣麽？”是曹子軒很吩咐的質問。
“子軒，這是我的事。”顧文彬似乎很無力。
“呵呵”曹子軒冷笑着：“你的事？我算什麽？連關心你的權力都沒有？”
“子軒，不是你想的那樣。”顧文彬似乎想挽留什麽：“他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你也知道。我會收心的。”
聽上去的确很暧昧，暗流洶湧，作為女生超多的紡織學院的一員，我表示：這樣真的不好吧。
我想着大概是別人會錯了意，以我對他們兩個的了解，的确關系好到不正常，但我相信他們是好哥們。不過對于這個謠言我是持有疑問的。她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她？別人？果然是杜若，他喜歡的人果然是杜若，我聽說她戀愛了。
到底是他們故意散播，阻擋視死如歸的愛慕者還是其他男生或者得不到的女生惡意中傷？就不得而知了。
由于我經常出入學生會，這個消息知道的較早一些，但是我的三位舍友也是高調人士，可能就比我晚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知道了這個信息。
。
張揚個性雖然張揚，性格大大咧咧，卻是非常鄙視這種不合法的愛情的。對于她來說更難以接受的是：同性相斥，同一性別怎麽産生愛情的？盡管這可能使謠言，她依然選擇退避三舍。
而她似乎沒有考慮到這個世界無奇不有。只有我們想不到，就沒有想到沒有的！
孔慧穎對于這種感情的态度非常理性：關我屁事！可是現在其中一個竟然是她愛慕的人，她選擇不相信。但是本着“空穴來風”的真理來看，她的感情潔癖讓她有些反胃。
苗婷的态度是我最琢磨不透的。可能是過于糾結吧，一直糾結于心還是不信，或者試着說服自己，也說服別人。
不知道是恨還是不敢相信。
“小雅，你覺着這件事是真的麽？”苗婷似乎真的很痛苦。
“真假又如何？對于我來說都一樣。”我如實回答，心裏卻非常沒底。
“什麽都一樣，能一樣麽？！”張揚拍着桌子，也許在她心中她拍的不是桌子而是我，或者是顧文彬和曹子軒。
“我不反對這種感情，正因為他們跨越了性別，更有可能是真愛。既然是真愛，就未可厚非。”
就是，愛情是人家兩個的人的事情，關你屁事。人家老少戀，人妖戀，甚至同性戀幹你屁事，瞎激動個啥!再說我就不明白了，孔慧穎為什麽像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你喜歡他是你選擇的，他喜歡別人是他的選擇，之前還說，只要顧文彬戀愛，他就死心。就算顧文彬和曹子軒之間真的是愛情，你也不應該放下并且祝福麽？這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實在讓我難以接受。
“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苗婷似乎不想耗時間讓我和張揚瞎扯。如果她不打斷我和張揚的争論，我真的覺着我們兩個能聊到下個世紀。
“這件事要問他們本人，我哪清楚。”我有點心虛，但是我沒撒謊，我是不清楚這到底是別人的中傷還是他們兩個的計策。
“小雅，我知道你和顧文彬學長的關系不一般，你問問看。”苗婷這麽說我很奇怪，明明我和曹子軒的關系看起來更近一些，曹子軒最近總送我一些小零食，來向我打聽一些夢夢的消息。我本來想解釋拒絕，但看着苗婷的眼神，我是在不忍拒絕。在苗婷楚楚可憐的神情下，我撥通了電話。
“學長，你最近還好麽？”說真的，對于顧文彬我有點心虛，沒底氣，如果他霸道的命令我，我估計會直呼萬歲。
“小雅，你不是生病了吧？我們中午不是剛見過麽？”我能想到他那副看着腦殘的悲憫的眼神。
的确，我們剛見過面沒多久，就在傳言他是同性戀的前幾分鐘。
“嗯。額，我聽說你和曹子軒的關系不一般。”我硬着頭皮說。
我上輩子是欠了苗婷什麽麽？現在在這裏幫他問那麽尴尬的問題,我覺着我沒臉見顧文彬和曹子軒了。不過，顧文彬的回答讓我吐血。
“恩，我們關系的确很好。不是一般的同學關系，好朋友。”
果然是只老狐貍，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苗婷肯定是死無全屍，就連旁邊圍觀的張揚，還有在一旁偷聽的孔慧穎都無法幸免。
“好吧，學長。”我有些心血不足：“關于你和曹子軒學長是那種關系的傳言是真的麽？”我還是不好意思說的□□裸，僥幸的是，他終于放過我。
“你在意麽？”他的語氣和平常不同。
“什麽？”我丈二摸不到頭腦，腦子直接變成漿糊。
“我們是很正常的朋友關系。”顧文彬的語氣似乎有些尴尬。
“我知道的。因為我舍友想知道。”我在緊要關頭果斷的把她們賣了。
“我不管別人，這種事情就是別人愛信不信，解釋不清楚，總不能為了這一點小事，和子軒鬧掰吧？”
的确，解釋從來就是沒用的，信與不信不會因為解釋而改變的。
“你不在意曹子軒也不在意麽？”我偷笑起來。沒錯，曹子軒的目标一直是想泡一個學妹，現在的他似乎有了目标。
“我才不管他。誰讓他當時說話說的太暧昧呢？”顧文彬肯定是一臉壞笑，而且是似笑不笑的那種陰森的壞笑。
腹黑男。你得不到你愛的，所以也不想你的好哥們得到他愛的。簡直變态到沒人性。
顧文彬你看上去絕對是個正人君子，你和他聊起來也覺着他是謙謙君子，看見他也許會感嘆：怎麽會有這麽完美的男人？也許你一會對他一見傾心。但是，你若是真正了解他，他知道有一個很高大上的詞可以形容他：腹黑男。
通常在我們這些愛幻想愛小說的人的世界裏，腹黑往往都是霸道總裁之類的，但是顧文彬不同，他是“潤物細無聲”的腹黑，一般的智商通常會心肝情願的買自己賣了錢送給他，還害怕自己賣的價錢不夠好。
還好，我稍稍聰明一點。或者說倒黴的是：我稍稍聰明一點。
如果笨的話永遠被他騙的團團轉，一直傻樂，倒也沒什麽不好，最起碼快樂最重要。如果聰明，可以和他唇槍舌戰，在戰鬥中成長，也是人生的一種收獲。
可是，我的聰明通常在之後的若幹天突然參悟前n天被他騙的事情，想反擊吧，好像沒這個實力，甚至想找個人為自己打抱不平都說不清楚，只能一口氣憋在心裏，憋死我。
現在，我好像知道怎麽反擊他了。
“學長~聽說，你喜歡我高中時候的一個同學是真的麽？要不要我給你牽線？”我假裝盛情的說。牽線，怎麽可能？！顧文彬這種人是不需要別人替他牽線的，再說，人家根本不認識他，多尴尬啊！
哈哈哈哈哈，我內心裏笑的天翻地覆。
他遲疑的時間比我預期的時間長，但是言語的殺傷能力确實很大：“我聽說，你高中的人緣特別差，如果想重修舊好，恐怕還要找我取經吧！”
“不需要！”我沒好氣的挂掉了電話。
哎，還是難以釋懷。對，我忘記了我男朋友是他親弟弟，俗話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顯然顧文林把我這件衣服的缺陷全部告訴顧文彬了。
我望着外面的小雨，心情更加的沉悶。我高一的時候人緣差，我倒認了，可是高二高三呢？
高二的時候引文顧文林和本人的暴力得罪一大批人，還有一些淑女主義者以我為恥，剩下的人就是說我無情吧，難怪人緣差。至于高三，更不用說，誰願意理我？大家都認真學習呢。
我還在為剛才的那句話懊惱的時候，苗婷突然冒出來一句話：“也是，這麽多女生喜歡他，他為什麽不心動，原來是心有所屬。”
這語氣，我聽着都傷心。
“我只是聽說，況且人家也不喜歡他。”我有點幸災樂禍，好像是笑顧文彬，又好像是在笑莫辰，也許是嘲笑自己。
“什麽竟然有人不喜歡顧學長？！。”張揚叫的我腦袋疼。我丢給他一個白眼：“我不就是不喜歡他麽？”
“我很好奇，你男朋友長什麽樣？也好奇你心中的那個人長什麽樣？”苗婷看着我，我看着他們，我知道他們好奇，但我就是不如她們的心意：“等見到就知道了。”
一連7天的小雨，簡直讓我的骨頭縫裏都發黴長毛了。雨其實是個好東西。一連七天的雨，陰郁的天空，好像要把所有抑郁的人逼到死亡的邊緣。
但是這七天的小雨，連綿不斷的小雨，好像有魔力一般，把人類的一切活力都吸去送給花草們，就連女生就熱衷的八卦都變得無精打采，最後被雨水沖走。
就在大家以為雨過天晴的時候，一陣大雨傾盆而至。對于我這種窩在宿舍裏的人來說，倒也沒什麽。可是有些人就慘了。。。
但是，就在你以為一切都恢複正常，謠言不攻自破的時候，同性戀的謠言更是風生水起。因為這一次的始發源是幾個女生，沒有了惡意中傷的嫌疑，使得謠言更有說服感。
起因就是因為那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曹子軒被一場大雨擋住了去路，顧文彬受托送傘。本來這沒有什麽，可是他卻只帶着一把傘，兩人必須打同一把傘回去。
本來打同一把傘就很暧昧的，可是更暧昧的是兩人打傘的姿勢。可能因為傘太小，也可能更有其他原因，兩人在雨中的小傘下緊緊相擁，據說，還有暧昧的言語。
後來，我也證實了。他們兩個擠在一把小傘裏，突然想起之前的謠言，兩個人出言相戲。沒有注意周圍三三兩兩的笑的意味深長的學妹。
這一次的謠言來的更兇猛，猛烈的就連系裏的輔導員都找他們兩個談話，甚至心理老師也給他們進行促膝長談。老師的談話，更是讓他們兩個的謠言更加真實。
無論我走到學校的哪個角落都有聽到他們兩個的謠言，教室裏、食堂、甚至廁所裏都能聽到。更更想不到的是在這個城市另外一邊的夢夢都知道了，特意打電話來找我證實。
“小雅，你說現在是什麽世道？你們學校男生那麽少，在你們學校找女朋友應該很容易吧。你說你們學校的那兩個男的也是奇葩，怎麽就搞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奇葩，搞在一起也很正常吧。我想起之前，曹子軒似乎對夢夢情有獨鐘，那副想表現又怕顯得太輕浮的無措，實在可笑。或許我曾經比他更可笑。
“夢夢，這是一場誤會。我們學校那麽多女生，如果有男同性戀，還不如直接讓我們去死！”我說的是有些誇張，但是如果真的有，只能說我們這一群女生太次，逼得男生竟然搞同性戀。
話說，我們學院的男生很少，而且質量不優，如果有女生搞同性戀才算正常。後來，我才知道，有些同性戀是天生的，還有一些是從小的性別錯位造成的，純屬因為男女失調造成的同性戀，多半是變态。
夢夢聽了我的解釋，好像洩了氣的皮球，完全提不起精神。
我真的很鄙視她。
但是，我舍友似乎很激動，對她們潛意識裏還是希望他們性取向正常吧，畢竟是她們曾經可能現在還喜歡的對象。
“小雅，你怎麽知道？”孔慧穎的臉黑的像是西游記裏妖怪來襲的天空，黑暗、陰沉、濃重。
“上一次我就知道啊，我還打電話證實了，你們當時都在啊。”我真真的無語，又不是我讓他們同性戀的，這副表情真的很吓人。
“可是、可是，如果不是，他們為什麽說‘我覺着我們兩個在一起挺好，管別人怎麽說？’”。孔慧穎好像認定他們兩個有□□。
“我認為不是，你想認為是我也沒辦法。”
“小雅，我想知道你這麽相信他們的理由。”苗婷似乎很堅定，她只想知道原因。
“顧文彬有暗戀的對象，我高中一個同學。曹子軒似乎也有追求的目标。”我實話實說，因為最近夢夢和曹子軒似乎來往過于頻繁，而且夢夢是對曹子軒有點意思，曹子軒吧雖然說有點奇怪，但是他的感情似乎表現的過于明顯。
“誰誰？”他們八卦的心倒是起來了。
“我也不清楚，但的确有那個人。”我倒是心直口快，我知道他們關心是顧文彬心裏的那位，雖然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定是杜若，但是除了她似乎不會是別人。
但是，只說這麽一點似乎沒有說服力，在她們的威力所迫之下還有我八婆的潛質的推從之下，我說了所有我知道的，還有我所有的設想。
正在我說的唾沫橫飛的時候，顧文彬的來電着實吓了我一跳。
“小雅，周日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你也知道，那件事鬧得挺大，我和曹子軒必須避嫌，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身邊出現的都是異性。現在發生這種事，別人避我不及，我也只能找你了。”
“什麽叫也只能找我？我有那麽次麽？！”我火冒三丈。
“小雅，我是說，我們是朋友。再說子軒想和你好朋友夢夢見面。”
“知道了。我去問問夢夢。”牽紅線這種事，我還是挺樂意做的。幾分鐘後，我把夢夢答複告訴顧文彬。
“明天，你讓夢夢先坐車來我們學校，後天一早我們騎自行車去。車子的問題，我們兩個解決。”想的真周到，知道我們兩個借不到兩輛自行車，兩人騎一輛太累。
“姐妹們相信我，他們兩個絕對正常，我現在正在給曹賤人牽線，對方正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們三個誰要是不死心，星期天借個自行車和我們一起去春游。”
可是沒人願意去。張揚表示相信他們兩個是個正常男人，但是對于顧文彬也只是崇拜，早就沒有非分之想。而苗婷周六周日準備回家的，只有孔慧穎不做聲。
我知道，只有她不死心，但又拉不下臉面。所以，即使我再三邀請她還是猶猶豫豫的拒絕了。真搞不懂！
周六的晚飯在食堂吃的，當然是和顧文彬、曹子軒還有夢夢我們四個。不過，在曹子軒和夢夢确定要吃麻辣香鍋的時候，顧文彬拉着我去吃瓦罐湯，原因是因為我嗓子不舒服。
去，才不是呢！他就是害怕和曹子軒在一張桌上吃飯被人誤會。
但願能如他的意！哼！
